「咕咕咕......」


    林舒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師傅不如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動身去尋找。」


    「我已經為師傅備下房間,」烏楠雪說道。


    「咳,」林舒尷尬的咳了一聲,「那也好,不枉費我以前對你的栽培。」


    烏楠雪會心一笑,隻要老師不踹自己,他就很高興了。


    陌桑:「你這徒弟安排的真周到,不過,你什麽時候收的徒弟?」


    對於林舒的這個徒弟陌桑流露出幾分好奇,烏楠雪看著比林舒和他的年級都大,地位似乎在璟國也非同尋常。


    從剛才起他就發現,無論是士兵還是將軍,對於烏楠雪都是十分敬畏的態度。


    烏楠雪一笑:「我是師傅自幼教導,師傅與我就如同再生父母....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


    侍衛臉色一變拿起武器,對向幾人,「住手,你竟然傷害國師大人,來人還不將人拿下。」


    林舒第一反應將陌桑攔在身後,陌桑目光落在保護自己的女子身前,目光柔柔,帶著幾分竊喜,下一刻又甩甩頭,自己怎麽回事,難道要因為一個人女兒保護自己而感到高興嗎?


    陌桑啊陌桑,你怎麽墮落成這個樣子了。


    「停下!」烏楠雪揉著發疼的屁股,下令喝止住那些侍衛,手心發汗,他可不想看著這些培養良久的士兵,最後被自己人一瓶毒藥水,當場毒死在這裏。


    不劃算啊!


    回想他剛剛說的話,實在是想不出那一句說錯了,才惹得師傅突然給自己一腳。


    「陌桑別聽他胡扯,他就是一個缺愛的孩子,以前跟著我師父抱大腿哭鼻子的小屁孩,後來我師父走後他們就厚臉皮叫我師傅。」


    烏楠雪:缺愛的孩子?厚臉皮?他?


    「原來是這樣啊。」陌桑恍然大悟,摸著下巴,心裏卻感覺怪怪的。


    「嗯,」林舒麵色平淡的應答,心裏實則炸開了,這笨徒弟差點讓人家以為自己是個活了幾十年的老妖婆,要是被誤解了怎麽辦,她相公跑了誰負責。


    烏楠雪再遲鈍也明白了,師傅並沒有將她不死不滅的事情告訴陌桑。


    所以他剛剛那一句自幼就是讓他被踹的導火索。


    鬼二不解:「大哥,這怎麽回事啊,那個人為什麽被踹了,壞女人好恐怖,動不動就欺負人。」


    鬼一:「嗯,可能是腳氣病犯了,腳癢導致的。」


    林舒默默的在手心捏了個訣,將鬼一和鬼二狠狠教訓了一頓,鬼二捂著額頭抽涕。


    這個壞女人不僅欺負人,還欺負鬼。


    酒飽肉足後,林舒躺在床上,陌桑在林舒的對門屋子,陌桑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被林舒握在手中的那隻手。


    默默的放在心口,好像被她這樣對待的感覺也還不錯,不,準確的來說,他在享受著林舒給與他的美好。


    就好像他追求已久的東西一樣。


    給困在夢境裏的他帶了溫暖,每次夢醒後的那種失落感和絕望的情緒在看見林舒後,都會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安心和愉悅。


    這是遇到林舒以來,最大的收獲。


    不過他最近是不是太懶散了,來璟國還沒處理事情呢。


    算了,等林舒的事情處理完後,順便帶她見一見那個老頭子吧。


    林舒躺在床上,突然身上一沉,艱難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卻隻能撐開一條縫,看見一個頭發淩亂身著玄衣的男子躺在自己身上,撐開眼睛那一刻,對上男子發紅的眼眶。


    「曦,你為什麽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


    「嘭


    !」


    林舒滾下了床,後腦勺磕到地上,一陣發暈,睜開眼睛疑惑又迷茫,那竟然是個夢!


    踩著腳下的枯枝爛葉,發出吱呀的響聲,空中吹過微涼的風,從兩人臉上輕輕撫過。


    陌桑看著這一片山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心緒,這個地方他好像來過。


    目光落在林舒身上,林舒正揉著自己發疼的後腦勺,回憶著夢境中遇到的男人,她可是許久都沒有聽到有人叫那個名字了。


    那人是誰啊,想想昨晚見到的那個眼神,像是被自己始亂終棄了一樣。


    鬼一鬼二自從進入這片地方就變得安靜起來,尤其是鬼二,平時咋咋呼呼的,今天卻有些安靜。


    「我好像,好像感受一種奇怪的感覺的」


    鬼一看著這一片區域,愣愣的,「去那邊看看。」


    林舒抬頭看著他們兩個的身影,陌桑也順著看過去,「他們走了嗎?」


    「嗯,也不知道去找什麽東西?」等他回完花,她才驚訝的發現,陌桑也能看到鬼一鬼二的存在。


    「他們?」烏楠雪奇怪的問道。


    林舒斜了他一眼,「虧你在我身邊學了那麽久,連兩個小鬼都感受不到。」


    烏楠雪後背一涼,尷尬的偏過頭,他跟著師傅多年,雖然學了醫術和仆卦占星,但是在靈異方麵,一直沒什麽精進,主要還是因為怕鬼。


    「你......啊,」一聲尖叫,林舒林舒想問的話還沒說出口,腳下就被什麽東西絆倒,陌桑伸手去拉,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


    林舒心裏痛罵,該死什麽東西竟然敢絆倒我!


    「這個看起來像是一個石碑?」陌桑看著石碑,語氣中不敢輕易肯定,撫摸著上麵早已看不出原文的字跡,石碑一半留在土裏,還有一半碎裂在地上,變成了許多小石塊。


    烏楠雪見到這個石碑眼睛一亮,這個是......


    周圍的草叢裏發出響聲,林舒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過去。


    「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一個身著破布麻衣的男孩從草裏出來,跪地上磕頭求饒,衣服下還有凸起來的肉瘤,男孩注意到林舒的目光。


    默默的拉扯衣袖想要遮擋住手臂上的肉瘤。


    陌桑問話:「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我、我叫西西,是璟國人,因為染上怪病,但是他們說這種病可以吃藍色妖姬緩解,不過隻要吃了藍色妖姬的葉子,就可以得救了。」


    烏楠雪在一旁解釋道,「經過調查,得了這個怪病的人吃了藍色妖姬的花朵的汁液能夠緩解病症,但是依然解決不了根本。」說到底,不過是讓人延長一點死期,死後沒那麽痛苦罷了。


    「不過你是在哪裏聽說藍色妖姬的葉子可以治愈的。」烏楠雪眯著眼睛發問。


    說來奇怪,藍色妖姬這種花,隻有花朵,沒有葉子,生長出來是就是一個花莖上長著一朵花,葉子能治愈這個事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聽盜墓的那些哥哥說的。」西西低著頭,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還時不時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他們一眼。


    烏楠雪算是明白了,這個小家夥是和那些盜墓則一起的,但是靠著吃藍色妖姬汁液撐到了現在。


    林舒把玩著手中的石碑碎石,「能夠知道汁液能減輕病狀延緩死期,你還算聰明。」


    「不過你既然知道它的葉子能救你,那為什麽你還要跟著我們?」


    「我、我進不去那個墓地。」西西委屈的說道,「自從出來後,大家都得了病,想要再進去後,那墓地就跟消失了一樣,怎麽也找不到。」


    消失的墓地,林舒的目光落在前


    麵的石碑上,「那這個呢,見過嗎?」


    西西看向石碑,迷茫的搖搖頭,「第一次見。」


    烏楠雪看著石碑,緊盯著上麵的字,臉上的表情由嚴肅轉為喜悅。


    「這、這是璟國開國大將軍官止桑的墓碑。」


    官止桑是璟國百年前的開國將軍,這位將軍年輕有為,功績顯赫,戰場上是敵國畏懼的麵具殺神,戰場下是名門世家貴女的心間郎,是難得的一個人才。據說這位出奇的將軍是乞丐出身,被一位將軍人在路上撿到的。


    隻可惜在大戰回來後,這位將軍就消失了,沒想到,一代開國將軍,竟然一個人孤獨的死在這個地方。


    有人說官止桑是戰後和敵國女將軍跑了,也有人說是為了錢財跑去做商了。


    「這位大將軍還真是任性,不過他的墓地這麽簡陋,那他當官的那些錢呢?」林舒對於這位大將軍的身後財富比較感興趣。


    西西默默的舉起手,「據說這位將軍把他的錢財都用於建造一個墓地去了。」


    烏楠雪大驚,「你們盜的墓是開國大將軍的?!」


    西西點點頭,「我們得到消息說那是開國大將軍的墓地,所以就去了,但是想不到這個才是他的墓地。」


    指著這個寒酸的土堆,若不是這個碎了半邊的石碑,誰會想到曾經赫赫有名的官止桑,躺在這種地方。


    不管他們盜的是不是官止桑的墓,璟國開國大將軍身前豐功偉績,死後竟然還要被讓人盯上,怪不得這幾十年來璟國進步艱難,竟是因為有他們這些不尊敬先輩的人存在。


    烏楠雪決定回去之後,他就要向陛下反應,宣揚開國元勳的魅力,加強這些人的思想教育。


    開國大將軍有著無數寶藏的,西西他們第一次進入那個墓地時就被裏麵的財寶閃瞎了眼睛,本想幾次來回將東西運出去,結果等他們想要再次返回,墓地突然就找不到了,如同消失一般,為此他們還染上了怪病。


    一個奇怪的念頭浮上眾人腦海,這群盜墓賊盜的會是誰的墓?


    林舒看著這個土堆和石碑,心中有些感慨,「我還以為大將軍會安享一生繁華,這樣的相遇還真是讓人奇妙。」


    對吧,官止桑。


    「你也認識這位將軍?」陌桑看著林舒說道。


    林舒攤開手,「畢竟是英明一時的開國將軍嘛,也曾了解一些。」


    「那你是怎麽看待這位將軍的呢,林舒。」陌桑眼睛注視著她,想要從她嘴裏聽到關於這位將軍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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