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會有小鬼在這裏喝酒。還是說,這個男人,打算將幼小的少女灌醉之後有什麽目的? 該不會是在想些卑劣的勾當吧!?」


    在這具女聲響起後,頓時讓蘿莉的心情壞到最高點。


    跟伊丹耀司這個人度過的時間,感覺相當開心。


    氣氛很好,啤酒也很好喝。就這樣繼續談笑著戲弄伊丹,然後假裝喝醉睡著後,讓他搬到床上後就成功了,不對,是本來就要成功了


    ,伊丹像是對待易碎物品一樣小心抱著睡著的蘿莉。


    溫柔把她的身體放到床上,然後用柔軟的枕頭墊著頭。


    因為擔心她長長的黑發會打結,而用手指梳理過後輕輕放下,為了不讓神官服起皺紋,小心地整理裙子。然後脫下靴子。


    伊丹的手像輕撫一樣包著蘿莉的左腳腳裸,右手從旁邊支撐著膝蓋,將腿彎曲成『く』字型。當然,摺邊裙亂掉了,她的腿接近根部的地方也就顯露了出來。


    但是,伊丹沒有發現。或者是注意到了但是故意保持沉默。


    用左手抓著鞋帶的尾端,用宛如打開禮物的盒子的神色將它解開。


    將鞋帶放鬆後,小腿和靴子間出現了狹窄的空隙,伊丹用手指伸進去將它撐開。


    「啊嗯」


    這個感覺很接近腳底按摩,漏出令人遐想的呻吟聲。


    就這樣,靴子與蘿莉的皮膚之間有了充足的空間,伊丹握住靴子的腳跟處說「要脫了喔,可以吧」。


    閉著眼睛的蘿莉,臉頰上染上了一片紅色。然後用幾乎沒動作般地輕輕點頭。


    但是,對伊丹來說已經足夠了。不對,就算沒反應伊丹大概也不打算等下去吧。下定決心的伊丹已經不會回頭了。用稍微強硬了點的動作,脫下她左腳的靴子。就這樣,在這之前被漆黑的皮靴隱藏,用白色蕾絲布料包覆的雙腳顯露了出來。


    「好痛拜托不要那麽粗暴」


    蘿莉用細小的聲音懇求著。但是,冷酷的伊丹無視了蘿莉的聲音,把手伸向右腳的靴子


    完成工作的伊丹,準備離開她的房間。而她的靴子被整齊的放在床邊。


    可是,她的手抓住伊丹的袖子不放。


    「真是讓人沒辦法的家夥」


    思考對策的同時,伊丹溫柔地將蘿莉的手指解開。或者說,伊丹隻想著快點離開。這樣的話就伸出雙手將伊丹的頭抱住,把他拉到床上後帶入寢技。


    之後,就能進入嗬嗬嗬的展開一直到天亮本來是這樣想的。


    但是卻,但是這一切。卻被妨礙了,居然把我這個蘿莉?麥丘利叫作小鬼。


    蘿莉藏起握到發抖的拳頭回頭看著聲音的主人。


    看上去是黑精靈的女人。


    年齡大約三百歲前後。外表看起來類似人類的二十歲後半到三十歲前半。


    頭上包著南方部族旅行時遮擋沙塵用的白色頭巾,身體則被蟒緞包覆。<蟒緞:原文是マントン,我查到的資料是這個古中國服裝>


    蟒緞很類似魔導師的長袍,但是構造上更為簡樸。隻是一塊布纏在身上而已。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精心設計過了,而這個女人則是把一塊到處都是破洞的布縫補上後穿著,可以從布的縫隙見微妙的看到她的肢體,然後這點也讓人覺得看不順眼。


    感覺上,有肉感的身體會是男人喜歡的類型。而且,身上還穿著黑精靈特有的全身鎧。


    全身鎧是俗稱,分類上應該是屬於防具中的皮甲。設計上是將富有任性的皮革用鉚釘及金屬零件組成,具備不錯的防禦性。戰鬥時完全不會妨害到動作,極力的降低了敏捷謝的負荷,不過這個設計會讓身體顯得相當煽情。


    棲息在南方的黑精靈部族,傳聞中他們傳承著輕快敏捷的戰鬥術的。為此,才讓這類型的防具發達起來。


    這個女人,堂堂站立在蘿莉跟伊丹麵前。


    她的右手握住佩刀的刀柄,放出要立即斬殺伊丹的氣息。


    「你,是誰? 來這裏做什麽?」


    蘿莉在生氣之前,不是,是已經氣到極點了,在發泄之前,打算先取得這個女人的情報。自己的這份容姿。就算被搞錯也是沒辦法的事。所以,沒打算做出扁人或是砍人這種不講理的舉動。但是,還是打算惡整她一下。


    黑精靈的女性,對著害怕的(看起來)全身發抖的少女,為了讓她安心,小心地回答她的問題。


    「我的名字是姚。黑精靈,舒爾茲之森的蒂修氏族。提哈之女,姚?海?蒂修。聽說到這裏就能見到綠衣人,我有事要委托他們」


    聽到這裏,蘿莉的眼裏湛放出了光芒。


    蘿莉裝做一個無力的少女,躲到名為姚的黑精靈的身後向他求救。


    「求求你,救救我! 這個男人,都跟他說已經喝不下了,也不斷地拜托他放過我,卻還是一直灌我酒」


    周圍本來就很安靜了,現在又變得更安靜了。


    靜到幾乎可聽到有人吞口水的聲音了


    伊丹用手指指著自己「耶~! 是說我嗎?」像周圍頭去求助的視線。但是,誰也沒來幫他。其他客人中有幾個人開始把桌上的料理拿起來,各自開始進行避難措施,伊丹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原地。


    「過然是這麽回事」


    「這個男人,把女人灌醉後,就這麽侵犯了吧! 如果再被繼續灌酒下去,等我醉倒後,等到明天醒來,純潔跟節操肯定都已經被奪走了,然後被像破鞋一樣舍棄掉」


    嗚嗚嗚,蘿莉用雙手遮著臉蹲了下去。


    姚看見它的樣子後「真可憐,很害怕吧?」安慰著。她的聲音,麵對十惡不赦的男人的正義感,憤怒的發抖著。


    伊丹從遮住臉的雙手縫隙中看見了,蘿莉吐舌頭做鬼臉的表情。她的眼神像在說著「抱歉」向上看著。


    某種類型的女性,親近她們的男性很容易被她們的行為波及。例如開車的時候,雙眼突然被她們遮住,罵她們的話又會「不要生氣啦」哭起來。變成這樣的時候,基於男人的誌氣也隻有忍耐了。當女性做出這種行動時,大部分都是男方不回應女方所做的無言的期待。


    「為了滿足自己汙穢的獸欲,而強硬對少女灌酒的人渣。我絕對,不放過你」


    姚拉近了與伊丹的距離,然後將佩刀拔出來。


    她的右手握著鋒利的刀身,再篝火照耀下閃閃發光。


    「安心吧。我現在就把著個混帳斬殺,幫你把安逸的生活取回來」


    姚對著蘿莉露出安心地微笑說著。


    然後,再次把視線頭像目標,這時眼前隻剩下一張空椅子,跟空酒杯在桌上旋轉著。


    「好,好快」


    「老大他,逃的還真漂亮」


    料理長跟德莉拉代表看著這一幕的觀眾說著。


    「掰掰~老板。酒錢就先記著吧」


    看見伊丹的背影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中。回頭看著這邊邊揮手的樣子,給人一種痛快的感覺。


    因為一上來就直接逃走了,所有人一時間還動不了,過了一會後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喝酒吃東西。


    料理掌將用圖釘釘在櫃台後麵的柱子上得數張卡片中,取出伊丹的卡片,拿出帳單把今天的金額用鉛筆寫上。


    拔出的劍失去揮下的地方,而呆立在原地的黑精靈姚,回神後「恩哼」輕咳了一下後說「好,壞人已經逃走了」。


    把配刀收回鞘中,然後回頭對少女說「已經沒問題了」,但是卻沒看到少女的身影。


    直到剛才還抱著自己的腰發抖的,簡直就像幻影消失一樣,四處都找不到黑哥德神官服的少女。也不是說想要


    少女像自己道謝,但是要走也應該先說一聲吧,一個人抱怨「真是不懂禮貌的小鬼。從年齡跟服裝來看,應該是祭祀俄摩拉的見習巫女吧,是所屬於哪個神殿呢?」


    「喂,要點餐的話就快點坐下吧。還是說隻是來搗亂的? 隻是來搗亂的話就快點出去。很礙事啊」


    聽到德莉拉的聲音後,本來就是打算來吃飯的姚回說「啊啊,抱歉」,坐到櫃台前麵。


    姚像揮著菜刀的料理長尋問。


    「這位客人,要點些什麽?」


    「我還沒吃晚餐。適當地幫我做些肉跟野菜吧。還有喝的東西」


    「含酒精的也可以嗎?」


    「啊啊」


    「德莉拉。給這邊的黑精靈大姊一杯啤酒」


    「好~」


    坐在隔壁的矮人,一看那發紅的鼻子跟臉就知道已經喝了不少了,對姚說「呦,黑精靈的女人。你是來找綠衣人的嗎? 為什麽?」


    坐在姚另一邊的貓耳娘也隨意的拍著她的肩板說「特地跑到這種地方來找綠衣人,是有什麽理由吧喵?」


    對於自己這種存在,姚並不在意與喝醉的人一起喝酒,這種不在意的態度很容易讓人錯以為是好意。


    「嗯,聽說是一群沒有心機的好人。正好,能聽我說說嗎。之所以會跑來這裏找尋綠衣人,是因為有事要委托他們。各位,知道要到哪裏才能找到綠衣人嗎?」


    「委托?」


    「是的。無論如何,我都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


    原來如此,所以蘿莉才會演出那場戲。


    所有人同時理解了死神蘿莉是用這種方式報仇的,無言的對姚表示同情「你啊,剛剛對綠衣人拔劍相向了,請節哀」


    不論是誤會還是怎樣,對於對自己拔劍的人的請托,很少有人會就這麽接受的吧。她如果想要達成目的,就要先解開誤會並謝罪,然後平撫對方的心情,本來就是高難度的工作,現在難度又提升了。


    矮人的男子,把臉背對姚後說。


    「或許,沒辦法吧」


    貓耳娘也把臉背對姚。


    「就是喵。我覺得會很困難喵。」


    「為什麽? 我聽說綠衣人是一群高潔的人。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對有困難的人見死不救才對各位會說這種話,是有什麽根據呢?」


    話說到這裏,德莉拉把酒杯放到姚的麵前說「好,久等了」。看著眼前發著泡沫的金色液體,姚說「這就是啤酒嗎」,然後先含了一口。


    「嗯,好喝」


    然後料理長把料理一起放到姚的麵前。


    姚大快朵頤的同時「當然,我沒打算要對方免費幫忙。報酬的話,有這個從族長那交給我保管的這個」,咚的一聲將人頭大的皮袋放到桌上。順便一提上麵附著防止竊盜的冥王漢蒂的護符。當被正當的所有者以外的人觸碰的話,就會對那個人施加詛咒。


    「金剛石的原石」


    看到這個,傭兵們騷動了起來。這可不隻是一筆財產那麽簡單。有了這個連爵位跟領地都買得起了。而且再加上黑精靈僅製的漢蒂的護符。不管哪個都有著相當高的價值。


    「而且,如果這樣還不夠的話,就算要奉上我自身也不會有怨言。我早已經做好覺悟了。反正我造就已經沒有親人了」


    「喔喔喔喔喔」


    這次,傭兵中的男人與一部份的女人又再次騷動起來了。


    姚的身體就是有著這種程度的魅力。聽到能讓自己隨心所欲擺布而不心動的男人恐怕並不存在。


    傭兵中的其中一人說,讓我來幹不行嗎,其他的傭兵也接著說「讓我來,讓我來」。姚向個成熟的女人輕鬆地說「傷腦筋的男人們」然露出小小的微笑。然後告訴眾人「很抱歉,大概憑各位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也對啦,會用上這種寶物當報酬,還連自己的身體都押上了,也就是說,委托的內容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吧」


    「是的」


    「那,委托的內容是什麽?」


    周圍的視線集中了過來,姚喝了一口杯中的啤酒潤好喉後,說出沉重的話語。


    「負傷炎龍的,驅逐」


    炎龍飛到舒爾茲的森林,是幾個月前的事。


    那是突然發生的事。盡管如此住在集落中的黑精靈,大部分都為了祭祀而外出了,因此隻犧牲了少數幾名男女就結束了。


    但是,隻有這種程度當然無法讓炎龍滿足。因為空腹數度飛來的炎龍,眾多同胞也一個接一個犧牲了。


    這樣下去部落會毀滅的。


    黑精靈們舍棄了變成炎龍的狩獵場的舒爾茲的森林,分散隱居在周邊的荒野、溪穀及山嶽地帶。


    開始了每天躲避炎龍襲擊的生活。


    每日每夜,警戒著天空,甚至對飛過的小鳥都會害怕,警告空襲的角笛一響起,就隻能向鼴鼠一樣挖掘地洞躲在裏麵,然後被恐怖纏身的發抖著。


    但是,隻要有一絲大意就會遭到炎龍襲擊。


    洞穴被燒掉,被挖出來,有時被踏毀。


    早上,還在互相打招呼的同伴,到了傍晚已經被炎龍咬碎,咀嚼,吞了下去。


    對於同伴回繞在耳邊的悲鳴,臨終的絕叫,隻能用兩手遮住耳朵背過身去,以朋友的犧牲換來寶貴的時間逃走,然後搬到更加險惡的身中或是更深的穀底躲藏。


    可是,隻是不斷逃跑躲藏是活不下去的。


    為了取得每天的糧食,必須進行狩獵跟采集。但是,精靈們的狩獵場,也成了炎龍的狩獵場。


    盯上獵物的同時自己也被盯上,抓到獵物時自己也變成了獵物。避開這個危險,並取得的糧食,其質、量的程度可想而知。


    將樹皮削薄後蒸食,喝著泥水。這樣的日子每天持續著。


    從擊落中帶出的物資相當貧乏。看著漸漸變輕的果籠而逐漸不安,帶著悲壯的覺悟,年輕的弓箭手們前往了狩獵場。


    每天都會出現犧牲者。


    失去雙親的孩子們的哭聲,失去女兒及兒子的雙親詛咒炎龍的聲音,一天也沒消失過。


    雖然也有帶著複仇的憤怒拿起劍和弓,向絕望挑戰的人。


    但是,就像將雞蛋綁在一起向巨岩丟去,他們的挑戰,隻是讓犧牲增加而已。


    精靈的加護、密銀的箭鏃、強韌的鎧甲全都無法貫穿炎龍的鱗片。


    本來還覺得魔法之劍有點希望,卻連它的尖端都刺不進去,不管做什麽都是無力的。隻是在炎龍巢穴的無食魔法之劍中,再追加一把新的而已。


    絕望與虛無將黑精靈們的心綁住。


    在冥王漢蒂的信仰下,被對彼岸的憧憬替換,像在處刑台前大笑的絕望的微笑,如同不治之症般在部落中蔓延。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不斷出現自暴自棄而死的人。


    這樣下去不行。有個人這樣說了。


    「那隻炎龍也是有弱點的。從那隻眼中伸出的箭矢就是證據」


    像炎龍報了一箭之仇這種神業的精靈是存在的,這件事重新喚起了他們的勇氣。


    「肯定有這打倒炎龍的方法。那個左肩上的傷口就是證據」


    同時從風中傳入了『綠衣人』的傳言。


    用名為『鐵之逸物』的魔法杖將炎龍的左肩擊碎,將瀕臨滅亡的人類村莊從絕境中救回。這個傳言,成為了瀕臨滅亡的黑精靈最後的希望。


    然後,部落全體決議派遣使者。


    被派遣的人被托付的是沉重的責任。


    要從炎龍的魔爪下逃出,僅憑藉著傳言尋找綠衣人的所在。這需要強韌的精神力與責任感,以及優秀的生存能力。


    被派遣的人被托付的是希


    望。


    向綠衣人請求援軍,不論用上什麽手段都一定要成功。失敗的話也就意味著部族、同胞及友人的滅絕。


    這樣的重責大任,凡夫俗子是無法完成的。需要同時具備相應的武藝及知性,而且具備不會中途放棄的堅定使命感。


    集合部族中的年輕人,然後從中篩選。


    最後剩下兩名。其中一個就是姚?海?蒂修。


    使劍的技術及知性都很優秀,也精通使役精靈的技術。


    她那笨拙的認真態度,部族中沒有人不知道。如果是她的話是不會中途放棄使命的。


    候補者有兩人。但是技量、才幹,以幾人品。全部都是相同水準的話,身為女性的姚會比較有利。那是因為她那極具魅力的容姿,在與異性交涉時會成為重要的武器。然後,聽說綠衣人的指揮官是名男性。


    但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部族的長老看著姚的臉「嗯ー」。話說,她的運氣不好是很重大的缺點。


    打獵的時候,比任何人更容易踩中陷阱,砍倒的樹總是往她所在的方向倒下。


    出遊時就遇上下雨,到鎮上買東西時店家卻關門了。


    戀人被好友給睡走了,青梅竹馬的男性在曆經波折好不容易要結婚了,卻在新婚前夜猝死。


    之後,在喪禮期間,向未婚的未亡人訴愛的男人,也在狩獵時摔下懸崖身亡。就這樣,再也沒有男人接近她了。


    再加上,平常也完全沒有簽運,隻在友人婚禮的宴會上,抽中餘興表演的一等獎。


    坦白說,遮幾乎能把身為女性的優點給消除掉了。但是,雖然運氣不好,為了超越厄運,她不斷呼籲自己要強大正確且頑強地活下去。


    這是所有人都承認的,長老們都沒辦法以運氣不好這個理由讓他落選。


    在這裏,長老們將選擇派遣女性的理由清楚的說出來。然後,詢問她是否具有在必要時將自身作為報酬送給對方的覺悟。這種說法,已經超出了必要的程度,說不定是在希望她拒絕吧。實際上,姚也在想著要不要辭退算了。


    但是,姚卻接受了。反正,既然沒有男人運,隻要對方要求,奴隸也好、愛人也好、娼婦也好、女仆也好都沒有怨言。隻是,絕不會便宜賣出自己。以一頭炎龍為代價的話,那她會挺起胸膛接受一切。


    長老們抱著一抹不安,選擇派遣姚作為使者。


    既然關乎到部族的未來生死。那麽吝惜於報酬也就沒有意義了。因此,將部族寶物庫中最高級的財產托付給她。


    就這樣姚踏上了旅途,跨過各種厄運集困難後,終於抵達阿爾奴斯之丘。


    *        *


    姚的睡眠被劈向耳朵的轟音打斷。


    為了確認發生什麽事,而跳了起來查看四周,那是個會從樹葉的空隙中漏出陽光的美麗森林。


    難得到了街上,卻聽說已經沒有空的旅店了,夜也已經深了,所有事都隻能等到明天在做,而選擇在阿爾奴斯山腳的森林中野宿。


    也許是這附近有精靈在整理的關係,這裏的樹木、水及風之精靈的恩惠都非常豐富,讓人非常舒服。


    在這樣的森林的上空,伴隨著轟音有兩把劍在飛舞著。


    將大氣切斷,在天空持續攀升的翅膀,是f4戰鬥機。


    即將退役的白銀之翼,在與有著煩人規定的國內不同,離陸時管製官通知所說的話『飛鳥都已經打光了,隨你怎麽飛』象徵著自由,讓人非常快樂。


    他們作為飛行員是有著數千小時飛行時數的超老手。但是在接受f-15及f-2的機種轉換訓練時基於年齡考量及自我判斷,與戰鬥機的退役一同轉入教育隊,選擇平靜待在地上的四十歲的古強者。分解後送到特地這邊的戰鬥機,已經沒有打算再送回去那邊了。


    最後留給它們的天空,是沒有平常總是要讓道的客機及美軍軍機的,隻屬於它們的天空。這是全體空自飛行員垂涎不已的大優待。


    離陸後,收起機輪的瞬間後燃器全開一陸衝上一萬公尺高空後做出英莫爾曼轉法。<為英莫爾曼首創,飛機先翻半筋鬥再翻半滾,以同時完成爬高與轉向>


    一百八十度翻轉後大地與天空逆轉了過來,從背麵飛行轉向往地麵俯衝加速然後再抬起機首完成split s機動<split s機動:簡單的說就是把英莫爾曼轉法的動作反過來>


    雖然在中途突破了音速,但是這裏也沒有會為衝擊波產生的爆音來抗議的市民團體。或雖如此,還是要稍微考慮到駐屯地的陸自以及住在阿爾奴斯之街的住民們,頭上向雷鳴一樣的聲音響個不停。就算是這樣大家都是同伴。推進器全開,在空中進行模擬戰的話就不需要客氣。橫向翻轉後恢複姿勢,雙膝用力夾著操縱杆,並粗暴地敲打著,將機首抬起來。


    急回旋產生的g力,死命地拖著身體。這個瞬間連呼吸都做不到。「呼」的向腹肌注入力量,用上全身的力氣支撐身體。


    g力消失的瞬間,喘著氣呼吸收集氧氣。戰鬥機動是在比誰能撐住這些連續動作。


    後席叫道「後麵被咬住了」


    「別過來!」


    緊急製動,不規則機動。為了擺脫咬住後方的假想敵,驅使著各種機動。大地與世界在旋轉著。擺脫敵人後,就反過來咬住對方的尾巴。


    刀鋒式飛行,橫向翻滾現在的話,連猛禽都咬給你看。空字的空戰技術就算從全世界來看也是有著相當高的水準。過去,甚至曾經有飛行員用f-104對美軍的f-15做出擊落判定。<刀鋒式飛行(knifeedge)、橫向翻滾(橫転コルク抜き)空中機動,猛禽(f-22戰機):詳細自己查吧>


    彷佛從枷鎖中解放的無賴們,在自由的空中,如同天真的孩子們玩了起來。


    在空中飛行的銀色之劍。


    這個風景,看上去像是在空中飛舞的銀色之劍快樂得玩著鬼抓人一樣。


    待然看著天空的姚,很快就發現了那是由人類操縱的東西。精靈具備著優秀的視力,她的視野捕捉到了乘坐在騰空飛過的巨大的劍的人的身姿。


    然後,露出了笑容,與眼淚一同笑了出來。


    「傳聞,是真的」


    將天空據為己物般飛舞著,啃食著生活在大地上的各種生物的炎龍。


    但是,天空的支配者已經不是炎龍了。迅速,銳利,全都淩駕在炎龍之上,空中飛翔之劍。擁有這種東西的話,就算擁有啃食掉炎龍手臂的鐵之逸物也是當然的。


    坦白說對於唯一的希望這件事,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傳聞有可能因為人們的希望,而逐漸膨脹。為了不讓內心被絕望打碎,始終考慮著,當傳聞指是謠言的時候該怎麽辦。


    隊傳言抱持懷疑,半分相信的,被托付了希望而踏上旅途的姚,在看見自在飛舞於空中的劍之後,證明了自己的旅途沒有白費,並成為了希望的保證。


    這樣的話,姚這樣感覺到自己的使命就幾乎等於要完成了。


    就這樣直接回到阿爾奴斯之街,然後見到綠衣人的代表者就好了。


    請求援軍,不論說服工作有多困難,跟至今為止的辛勞比起來,都隻是些小事情。這樣一來估香的同伴們,一族們就能得救了。這已經是約定好的既定事項了。


    姚「好」在心中下定決心,向著街道的方向踏出步伐。


    將草叢分開,腳步變得輕快,速度越來越快。將像等不及了一樣,漸漸變成了小跑步。然後最後,變成將風切開班的奔跑。


    *        *


    位於阿爾奴斯,由伊丹率領的第三偵查隊完成了完全武裝後,列隊待機中。


    在旁邊,柳田二等陸尉單手拿著剪貼板,對堆在三輛二輪手推車上的貨物進行最終清點。


    「綢緞、漆器、陶器、瓷器、珍珠、喔喔! 連日本酒都有啊。而且,居然還是特級的『寒中梅』來著。我摸一瓶走應該沒關係吧」


    「拜托你放過我吧,柳田先生。這可是我們的武器彈藥啊」


    站在旁邊穿著西裝的外務官僚,藤堂雖然知道他在開玩笑,但還是認真的回應。


    「真的嗎? 不是要自己喝掉的嗎?」


    「這部分隻有請你相信我們了」


    清單上列著的項目已經足夠開一家全國名產品展的百貨商店了。這些與其說贈禮,更像是在賄賂


    因為其中有許多易碎品,所以要確實得打包好,再加上數量眾多,就變成了超大包的行李了。


    「然後是,金幣、銀幣、銅幣的集裝箱。裏麵的東西也都確認過了」


    要在帝都進行各種活動資金是必要的,也就是裝在木箱中的這些東西。活動資金的用途有,在帝都設置活動據點的房屋租金,為了情報收集而雇用的人員的報酬,以及各種活動,交際費等等,進行工作時常會感到資金不足。


    「抱女人,吃飯,喝酒。跟這邊的公司招待很類似呢。在來是,找出沒落貴族或是對體製抱持怨恨的家夥們,利用他們散布流言,扯對方後腿的工作就基本完成了」


    雖說還在語言研修中,但是已經是在特地進行工作的年輕官僚中的一人,敲著裝有金幣的箱子說著。


    日本政府手中的這些貨幣,都是從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購入』的。


    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賣出這些貨幣取得『日圓』,然後再用日圓購買從日本輸入的各種商品。


    「發展中國家的政府人員可是相當露骨的。會直接當麵要求賄賂。跟中國外交官進行『春曉』的交涉時也是,直接威脅說『要派出軍艦了喔。這樣也沒關係嗎?』。已經不知道羨慕他們那種作法幾次了。一次也好真想說說看『想幹的話就幹吧。來試試看誰拳頭比較大吧』」


    「就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 在這裏的話」


    「外交這種東西就是沒辦法這麽做啊。已經不是殖民地時代了。隻要還有維持特地政府,並於其維持親密關係這個方針的可能性,以後就不會留下禍根。現在,就隻要專心增加講和派的勢力就行了」


    接著,在進行這些對話的期間,ch-47ja契努克降了下來。


    旋翼風將卷起了地麵的沙塵。


    著地的時候,揚起的沙塵遮蔽住周圍的視線。


    後部艙門打開後,第三偵查隊在桑原曹長號令下,一齊登上了契努克。柳田及外務省的官員們則壓著剪貼板離開。


    裝載行李時,為避免在機體動作時在機艙內滾來滾去而做了確實的固定。做完這些工作後,各自坐在機內側麵的座椅上。


    確認外務省官員們都坐好後,柳田跟伊丹說。


    「那,後麵就拜托了。要把他們平安送達啊」


    伊丹豎起拇指點頭。


    旋翼快速地回轉,讓沙塵再次飛舞起來。


    在柳田下機的同時,後部艙門關閉,接著契努克提升高度離開地麵。


    就這樣他們往帝都的方向飛了過去。


    阿爾奴斯往帝都的路程騎馬大約要十天,契努克的話大概隻需要半天左右。但是為了避免太引人注目,降落地點無法離都市太近也是沒辦法的事,最後選擇降落在遠離帝都的山中,預定從那邊花上一日半的時間徒步走到帝都。


    姚在阿爾奴斯之街的入口前,聽到噪音而抬頭看見飛過自己頭頂的方舟。空中飛舞之劍、鐵之逸物、然後是飛在空中的方舟心中確定了綠衣人一定就在這裏,然後姚進入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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