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為了什麽,是追求什麽。


    不能得救的人們在現在,


    不能得救的自己在過去。


    那一定就是理由。


    從那之後才會想要擁有什麽,想要做到什麽嗎。


    想起灰色的天空。


    快要哭出來的灰色天空。


    那裏,生存的意誌逐漸消失。


    失去意識的話就隻有死。


    舍棄許多人走著,比其他人還要多活短短的幾分鍾。


    那短短的時間內,許多東西死了。


    所以幾乎是空殼。


    連想要活著的願望都失去的話,什麽都沒有了。


    什麽都沒有的話,就隻有死亡等待。


    然後死了。


    思考越來越困難,閉上眼睛——在完全黑暗之前,身在天空的手被緊握住——


    那就是全部。


    什麽都沒有。


    就是因為什麽都沒有,所以隻擁有被緊握住的力道。


    就是因為自己做不到,所以才會痛苦的憧憬。


    是的。


    為了那些無法得救的人,去幫助更多的人——


    但是。


    那家夥說那是假的。


    隻是借來的理想。


    流通貨幣一樣的救贖。


    最後不會得到任何回報。


    "——"


    為了什麽,要成為什麽。


    "想要變成正義的夥伴"


    這樣說的人不是我,而是——


    "——恩"


    睜開眼睛。


    外麵射進來的陽光非常強烈,和昨天不同,是個大晴天。


    "——可惡。這種好天氣還頭痛"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睡不好嗎。


    是被鬼壓床嗎,額頭痛得很。


    "唉去洗臉吧"


    "恩,天氣真好"


    雖然才六點半,天空卻一片鬱藍。


    溫度以冬天的早晨而言很溫暖,庭院的積雪也全部溶化。


    在衛生間洗臉刷牙,讓自己完全清醒。


    "對了。今天是禮拜天,不要把藤姐叫醒"


    早餐晚一點也沒關係,反正可以慢慢吃。


    起居室裏沒有人。


    "我第一個到。雖然能理解藤姐和saber還沒起床,不過遠阪還沒起床就有點意外了"


    算了,先來準備早餐吧。


    就算是假日,還是有四個人在。


    差不多也要準備——


    "咦。土司沒有了?"


    昨天應該買了一斤,但是現在卻連袋子都消失了。


    "不過放了三個百元硬幣,該不該視為誠意呢"


    這種犯罪手法第一次看到。


    第一嫌犯的藤姐是不會放硬幣的。


    這樣的話,犯人就隻剩下一個。


    那麽,該如何是好呢。


    雖然沒有土司就不能吃早餐,但是今天早上有個叫做遠阪的口要喂。


    "七點前。豆腐店開了沒"(作者注:叫86送吧)


    "——早上決定吃煎蛋和味增湯。對她太好不行,恩"


    不過更大的問題是如何處理昨天晚上偷襲廚房的犯人。


    "遠阪。起床了嗎,遠阪"


    敲敲客房的門,沒有反應。


    快到早上七點了。


    藤姐很難說,但優等生範本的遠阪還不起床是不可能的吧。


    "遠阪。遠阪。遠~阪!"


    真奇怪。


    叫了這麽多次都沒有反應,是跑去哪裏了嗎?


    "有點奇怪"


    開始不安起來。


    那家夥該不會一個人出去,然後沒有回來,不會這樣子吧——


    "恩"


    那——


    "好吧"


    到裏麵看看。


    不調查消失土司的去處的話不行,遠阪不見的話不把她找出來不行。


    不知道為什麽緊張地進去裏麵。


    "阿,喂?"


    小聲的試探看看,和剛剛一樣沒有回應。


    "——什麽阿。果然不是不在嗎"


    客房已經變成客房。


    似乎沒有人的氣息,沒有奇怪的地方。


    要說有什麽東西的話,就隻有放在桌子上的正方形。


    "這什麽阿"


    長寬約十五公分少一點,厚度大約六公分多一點。怎麽看都像塑膠製的便當盒。


    "這不是什麽,就是便當盒阿"


    而且還有三層。


    用途和用意不明。


    "遠阪怎麽會有這東西"


    有點在意地伸出手——


    這時候。


    "咦?"


    背後有聲音發出。


    "恩"


    小小的呼吸聲。


    是被早上的太陽曬醒嗎,轉過帶著濃厚睡意的身體,也就是麵對我。


    一瞬間思考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呼吸停止,眼球一動也不能動。


    "恩、——、恩"


    吞了一口口水。


    連"發出聲音就遭了"都沒想到。


    要說到吵的話,心跳的聲音還比較吵。撲通撲通響著。要形容有多大聲,那隻能用電車的聲音來比喻。


    "——呼"


    冷靜下來。


    冷靜、冷靜。


    這次絕對不能失敗。


    為了以後圓滑的協力關係,隻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地離開房間。


    遠阪現在醒的話就死定了,不僅如此——被遠阪看到的話,協力關係就不能持續下去了。


    "恩抱歉再讓我睡一下"


    "吸!"


    身體倒退一步。


    遠阪還在睡。


    睡眠深到如果不管她就不會醒似的。


    "——呼"


    摸摸胸口,稍微退後。


    這段時間。


    雖然知道不能看,但視線卻離不遠阪身上。


    在哪邊,真的,隻是,女孩子正在睡覺。


    就好像懷疑她是不是魔術師或者master一樣,遠阪是女孩子。


    很困的吐息,和淩亂的睡衣。


    用話來說的話,就是極惡的破壞力。


    幾乎犯規吧,這個。


    我這個樣子被看到的話,以後就不能自然地說話了——


    "阿恩,好亮"


    "——恩"


    無防備的睡顏。


    無法離開視線地退到門後。


    到底花了多少時間呢。


    隻是兩米卻花了多的時間,壓下快要爆炸的心髒悄悄到走廊。


    "哈——哈"


    這樣深呼吸。


    停止的呼吸再開。


    腳忽然軟掉,跌坐在地板上。


    "——阿阿。這什麽阿"


    不,這沒什麽,通通是我的錯。


    雖然是我錯,但是還有斟酌保留的餘地吧。


    "——抱歉,遠阪"


    打從心底喃喃自語的時候,身心俱疲。


    "唉"


    算了。


    在窒息死前能出來,真的是得救了。


    總之,去做早餐吧。


    去做複雜的料理的話能把高昂的心情平靜下來,早餐好吃的話遠阪也會很高興,一石二鳥。


    "早安,士郎。今天早上真是悠閑呢"


    "嗯?阿,早安saber。今天是禮拜天不用上學,所以才能這麽悠閑。身體狀態也很好,吃完


    早餐後去道場吧"


    一邊剝馬鈴薯的皮一邊打招呼。


    "恩,正如所願。那麽士郎,半身的麻痹已經好了呢"


    "阿,這樣說的話已經好了喔。一睡覺就好了。雖然還有點沉重,這一點的話明天早上就好了"


    "太好了。讓master受傷的話我就太沒有麵子。士郎能夠和平常一樣站在廚房,我就可以安心"


    saber坐在自己平常的老位置。


    時間是八點半。


    藤姐和遠阪沒有起來,真可以說是懶惰蟲,但今天卻不敢說。


    "——是阿。因為做早餐能讓我忘掉"


    剛剛糾纏在腦海裏遠阪的睡顏,現在因為馬鈴薯與洋蔥而變淡了。


    這樣的話不管遠版什麽時候來都ok啦。


    一定能跟平常一樣冷靜的對——


    "早安凜。昨夜好像睡的很好"


    "嗚嗚嗚嗚嗚!"


    背後凝固了。


    害怕的不敢轉身。


    "早安。才沒這回事呢,陽光太強了,過了午夜之後也有嗡嗡做響的家夥"


    對saber回答,遠阪進入起居室。


    "——"


    好,重點來了。


    冷靜,冷靜。


    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準備好三人份的茶,一邊打招呼一邊看她就好了。


    "——好"


    把茶碗放在托盤上,最後的深呼吸。


    從廚房走到起居室。


    把托盤放在桌子上、


    "早、早安。今天早上是馬鈴薯和洋蔥,遠阪"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抬起頭來——


    呼吸停止。


    遠阪,又穿著不熟悉的衣服。


    "呼——"


    冷靜下來。


    沒關係,遠阪的私服我昨天就看過了。應該可以忍耐的。


    "不對。更正一下,今天早餐是日式的。還要再花點時間,先喝茶吧"


    把茶碗放在遠阪和saber前麵——


    忽然。


    "在悠閑個什麽勁。今天要出門,快點準備"


    遠阪瞪我,好像早餐不重要。


    "哈——?那個,出門的,要去哪裏"


    "鄰鎮阿。雖然真的想要去遠一點的地方但是沒有那種時間。所以這就是妥協"


    "?"


    新手的先製攻擊嗎。


    我抓不住遠阪的意圖。


    "唉。我知道是妥協,但是要做什麽?"


    "還不就是出去玩。約會阿,約會"


    "約會——誰和誰"


    "我,和士郎"


    明白地說了。


    "——?"


    那什麽鬼?我歪頭思考之後。


    "約——約會,我和遠阪!?"


    "還有誰阿。昨天夜裏有說過吧"


    "阿——"


    眼睛轉呀轉。


    雖然想說些什麽,但是遠阪如此堂堂正正說出來讓我無法做出反應。


    "好啦,走吧。反正我就猜會這樣子,所以有事先做好便當。士郎,你拿這個袋子"


    遠阪把綠色袋子塞給我,離開起居室。


    "——"


    我呆呆看著她。


    "士郎?不追上去好嗎?"


    "阿——等一下,遠阪——!"


    慌慌張張跑過去。


    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saber好像也跟在後麵。


    "太慢了。讓女孩子等你還真是有閑情逸致阿"


    根本沒有閑情逸致。


    無視我的意誌,約會好像已經變成決定事項。


    "不,等一下!那個,為什麽要去玩!?"


    "心情剛好。反正又沒關係,中午又沒什麽事情好做。不要對我講現在要逃跑吧"


    "恩——的確是沒關係,阿——對了,archer怎麽辦!那家夥也反對吧!"


    "把archer晾在一邊。現在大概在我家睡覺吧"


    "——"


    無,無話可說。


    贏不了。


    隻有我一個人是鬥不過遠阪的。


    阻止不了這家夥的話,那麽——


    "對了,saber!saber怎麽辦"


    "saber沒關係喔,一起去的話"


    玉碎。


    小小的一句話,就讓我的防禦完全粉碎。


    "你認了吧?那麽快一點。今天忘記master的義務,痛痛快快去玩吧"


    "咦——等,等一下!"


    混亂的時候是沒有餘裕的。


    我的手一被抓住,遠阪就從玄關飛奔而出。


    "哇——!"


    現在好像就隻能認了。


    看起來一點都敵不過今天早上遠阪的好精神,想要抗議的時候卻被看破的眼神瞪,而且不知道saber搞什麽,一句話都沒有說。


    算了,跟那些比起來。


    瞧。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嗎。


    "恩——"


    下公車的瞬間,被擠入人群中。


    車站前非常熱鬧。


    今天是天氣很好的假日,再加上現在才上午十點,會這樣子也是沒辦法的。


    "——嚇到了。一到假日就聚集這麽多人阿"


    saber疑惑地看著街景。


    以前都沒有看過大白天的街景,會這樣子也是當然的吧。


    ""


    這樣子說的我也是被擠來擠去。


    "那麽,要去哪裏呢。你麽兩人有什麽建議嗎?"


    但是。


    和我們處在不同次元,遠阪很有精神。


    "恩要我建議我也是很困難。我隻知道玩的地方喔"


    "是阿。那麽saber呢?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我嗎?不,沒有特別關心的地方。而且我是士郎的護衛。這是凜和士郎的假日,請把我當作不在"


    "哈"


    "是嗎?那就聽我的。哼哼。既然兩人都沒意見,就是絕對聽從我的指示嘍?"


    "什"


    背後抖了一下。


    盯住我們的遠阪的眼睛,好可怕。


    "等,等一下,不要用這種可怕的語氣說話。而且,雖然說會陪遠阪,但是沒說過去約會喔。這全部隻是偶爾放輕鬆三個人去玩——"


    "真是可惜阿,這個世界把這樣子的行為叫做約會。都已經來到這裏就認了吧。優柔寡斷的個性是會被女孩子討厭的喔?"


    "啥——被,被討厭,被誰"


    "誰呢?但這也算是優點。對不對,saber"


    "是阿。士郎很討厭輸。戰鬥時不屈服的意誌力很強"


    "就是如此。真好呢,士郎"


    "嗚——"


    遠阪笑的燦爛。


    阿阿,剛剛就在捉弄別人是有什麽好玩的啊!


    "那麽、那麽快點去貝魯丹吧。你們兩人還沒吃早餐吧?先喝點茶等一下在去店裏吃東西,把身體暖和起來再說"


    遠阪快步走出去。


    貝魯丹好像是最近剛開幕的百貨公司名稱。(譯者注:貝魯丹在葡萄牙語中是綠色的意思)


    "在拖下去我就不管你了?mcall隻到早上十點,不快點就結束嘍"


    "等一——"


    叫她也不停下來。


    遠阪不等,我就沒時間。


    "士郎。凜已經走了"


    "嗚——阿阿,我知道啦!這樣的話不管到哪


    裏我都陪你!"


    拍拍兩頰打起士氣。


    "走了saber,不要走散了!"


    "是的。士郎也不要追不上凜"


    兩人跑了出去。


    在混亂的街道中,遠阪沒有回頭。她的背影好像相信我們會追上去。


    然後。


    一回過神,已經到了中午。


    老實說,第一個小時太過緊張了。


    不管是到飲料店還是去保齡球館亦或精品店裏休息,到處都很引人注目。


    話先說在前頭,光是遠阪一個就很吸引人。


    引人注目的鮮豔紅色衣服,柔軟的長長黑發。


    光是色彩就很吸引人,遠阪本身更是無懈可擊地美人。


    在人群中受到注目是理所當然的。


    在那樣的遠阪旁邊還有saber,真可以說是華麗的二人組。


    但是,並不是因為在意視線而緊張。


    雖然吸引人的目光,但才剛察覺就已經不緊張。


    簡單來講,我和遠阪去約會這件事就讓我夠緊張了。


    覺悟隻是口頭說說而已,實際上去飲料店時根本沒有活著的感覺。


    從master的立場而言應該背靠著背戰鬥才對,實際上聽到要約會心跳得不知道比什麽還快。


    因為太過於親密,現在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普通地接觸。


    "——"


    在這樣下去的話,會渾渾噩噩渡過一日吧。


    雖然不知道遠阪是怎麽想的,隻是確定將會緊張地逛街。


    所以,與其約會,我認為還不如做出"早早回家"的作戰策略——


    這樣子。


    會變成這樣子,到底是加了什麽魔法?


    "哈哈哈,好好笑。真的已經好久沒看到這麽好的東西了"


    遠阪在公園裏笑的像白癡一樣。


    "是嗎。我很難下判斷。不管怎樣,剛剛的士郎並沒有這種感覺"


    "這樣不就很好笑了嗎。沒想到一個眼鏡就會變的像和尚一樣。士郎,買下那個眼鏡就好了"


    大概很喜歡吧,遠阪還在笑。


    實情要回到十分鍾前。


    遠阪不知道在想什麽跑到眼鏡行,把變裝適用眼鏡戴到saber身上玩。


    然後把覺得很適合的我也戴上眼鏡,遠阪自己也帶上一個。


    附帶一提,那是眼框很粗的眼鏡。


    "怎麽可能。我絕對不會戴上眼鏡。平常我就是娃娃臉,在戴上眼鏡會被認為是小鬼的"


    "咦?阿,是嗎,你也知道阿。但是不用擔心吧?衛宮,剛剛一點都沒有問題"


    "剛剛問題才大!臉就算了,再不長高一點就完了"


    "是嗎。衛宮的身高沒有說很矮吧?"


    "什麽沒有很矮。再說,比較高也比較有利。最少也要跟一成差不多"


    "所以說不用擔心啦。你還會再長高的"


    "這句話我很高興啦。但是遠阪,你有什麽根據阿"


    "咦——阿,恩。因為骨架不是長的很好,再攝取一點營養不就能長高了?例如進行光合作用阿"


    "你是在講哪個地方的葉子阿。不要把人當成花"


    "阿。衛宮,生氣了?"


    "沒有。不要把人說的太誇張。算了,有遠阪的保證的話好像能夠期待"


    "——恩。雖然身高無法保證,但是一定能成為一個好男人。隻有這個我才能保證,士郎"


    "什——"


    你你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讓我臉沸騰的事情!


    "哈哈,害羞了害羞了。最喜歡衛宮動不動就臉紅了"


    "——"


    被耍了。


    我,絕對被耍了。


    "嗚,這個壞人!捉弄同學年的男生有這麽好玩嗎!"


    "當然。這是因人而異,而士郎的反應是最高級的"


    神阿。


    請你將天罰落在這家夥的頭上吧。


    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學校的男性。


    "好了,隻玩到這裏。在吃午餐前,要不要鏘個幾下舒解壓力?"


    遠阪雙手一拍,向我轉了過來。


    "鏘的該不會"


    沒什麽該不會的,剛剛的神情絕對是那個。


    不,但是女孩子會在約會時去,而且還是自己說出來嗎?


    "啥,不就是棒球打擊。士郎,你該不會不知道?"


    真的假的?學園(元)偶像這樣認真地問我。


    "怎麽可能!不,我想說的是,棒球打擊不適合女孩子——"


    說到那裏,開始想像遠阪站在打擊區的樣子。


    ""


    糟糕。完全沒有違和感是怎麽一回事。


    "什麽阿,難道要去水族館?的確企鵝軍團vs北海巨大海豹火焰的冰冷三勝負正在做,但那是三流的喔?"


    "——"


    不。我想那應該超越二流,但是在這個藍天下去水族館不是很好。


    "凜。棒球打擊是什麽阿"


    "咦?這樣阿,那算是saber的專長喔。偶爾被當成特訓的一部分,也能說是總體的運動能力"


    哇。


    遠阪那家夥又做出誇張的表現。


    "——恩。好像不能聽過就算了"


    "沒錯沒錯,會很舒暢,所以給我試看看。saber的話可以把店內的獎品搜括一空喔"


    無責任地煽動saber,遠阪又快步走起來。


    "——唉"


    看著背影,莫可奈何地跟過去。


    遠阪的精神是做什麽說什麽都不管用。


    雖然阻止不了,但是被她爽的團團轉倒也不會讓我不愉快。


    也就是這樣子。


    要解除緊張,單純隻是開心就好。


    連喘息的空閑都沒有地被帶來帶去,一回神一點都不緊張了。


    對我說出去下個地方,遠阪伸出手,對著有點不高興的我,和在旁邊靜靜守護的saber。


    那真的很開心。


    剛剛隻是經過的大街都很有趣。


    一直都不關心的一切想不到是這麽的有意義。


    "——"


    這樣子想的同時,好像落入了什麽監獄。


    簡單來說就是不適合。


    自己對潛意識的自己說,這樣子實在太不適合你了——


    累死了。


    一次三十球,五次剛好一百五十球,沒想到會揮到那麽多下。


    而且居然是全部都揮、


    "怎,怎麽了士郎。你這樣看我我不知如何是好"


    這家夥還真討厭輸。


    "誤算了沒想到saber這麽拘泥於勝負"


    唉,遠阪在旁邊歎息。


    而這家夥——


    "我隻玩一下喔?握住棒子的話會讓手的皮膚變粗操喔"


    這樣子說,把saber帶來玩一下後,就說肩膀抬不起來手很痛不玩了。


    "在說什麽阿。遠阪隻玩了兩次,就跑去裏麵握方向盤不是嗎。我可是玩了五次喔!五次!阿阿,如果放水的話saber會生氣,讓分數差擴大的話也是。這一個小時真像地獄"


    "沒,沒有生氣!隻不過是對士郎的鬥誌燃燒起來。而且和道場的訓練比起來隻不過是遊戲而已,會那麽累的人才不對"


    "了解了。saber是那種玩輸了就會生氣的類型"


    唉,一邊歎息一邊前進。


    總之這次可以了解的就是不要跟saber打賭。


    先比對


    方多打出十支安打的人獲勝,這樣的規則因為實力在伯仲之間而陷入無限地獄。


    而且,禁止使用魔力的saber比我們更沒有力量。


    不,時速120公裏的球還能鏘鏘連續打出去的遠阪比較異常。


    saber身材最矮小所以還算是正常,但是遠阪以女孩子而言已經不能隻算是有力氣了。


    "真是失禮,打擊又不隻靠腕力。揮棒速度和命中角度對的話女孩子也能打出去"


    "那也隻有一球兩球吧。問題是後麵。普通的話手腕的肌肉都會僵硬。你平常睡覺前會不會俯臥撐啊?不,隻有這樣子才能夠這樣子揮棒"


    呼呼呼,把之前被整的吐嘈吐回去。


    但是。


    "有,有阿。什麽阿,不行嗎?"


    "——阿,不。恩,nice"


    偶爾就會這樣子,完全無法反擊。


    "總,總之來吃午餐吧。已經過了兩點了吧。再不吃點什麽就會頭暈"


    這附近應該有家庭餐廳吧。


    菜單也很多,saber也不會說什麽。


    "遠阪也可以吧。應該沒有預約的店吧"


    想對遠阪說走吧的時候。


    "阿,有阿。雖然不是預約的店,但是有預定喔"


    "什麽阿,這樣子阿。那麽,在哪裏呢"


    "這裏"


    "啥?這裏是哪裏"


    "就是這裏阿。天氣那麽好,在公園吃午餐吧"


    看看附近。


    既沒有小吃攤也沒有熱狗店。


    "遠阪,你該不會想要叫外賣吧"


    "你阿。從早上就一直拿著我的包包,你以為裏麵是什麽"


    "咦——?"


    阿。


    早上就拿著的箱子其中一個。


    "恩。那裏好像有黃芥末的味道。也就是"


    "就是便當阿。我沒說過有要準備到如此周全的地步嗎"


    抗議的眼神對著我。


    這樣說的話,好像有說過。


    "哇阿,嚇到我了。沒想到會那麽用心。"


    "當然的阿。這是我邀你的,自然就是得我準備"


    "阿,那麽謎題就解開了。遠阪,你是為了如此才拿走土司吧。不,完全以為是因為晚上肚子餓才偷吃。雖然把一斤全部都吃完有點誇張,但是遠阪的話有可能吧"


    了解了解。


    這樣的話心頭那根刺也拿到了,點點二次頭。


    "阿"


    抬起頭時,遠阪的臉非常令人害怕。


    "衛宮同學?"


    "恩,恩。怎麽了,遠阪"


    "有時間說話的話要不要準備午餐?餐具全部都放在包包裏麵。如果摸魚的話會被我殺掉的喔?"


    "阿——是的。我會努力哦"


    愉快的在草皮上布置。


    不,可怕的。


    用最燦爛的笑臉,說著不像玩笑的玩笑對心髒不好。


    然後。


    晚了二小時的午餐開始了。


    "咦,怎麽了士郎?怎麽忽然發呆了。阿,該不會不能吃辣吧?"


    就在旁邊。


    在伸出手就能摸到的距離內,遠阪這樣對我說。


    嗚。遠阪用了特別的醬汁。油汙相當頑強,不太好擦掉。


    "隻有現在會被你欺負。今天的失敗會成為明天的母親。聽好了,不要以為一直都會順你的心意"


    "咦。也就是說從明天開始叫我不要放水,剛好我也覺得逗逗貓兒開始膩了"


    哼哼,紅色的惡魔很有餘裕地回應。


    "阿,沒有,剛剛的不算。還要再花一點時間,就請停在現在的等級就好了"


    "是嗎?士郎這樣子說的話就算了,哪天我想提升等級的話會說一聲的。到時候我就不客氣了"


    "——可惡。總有一天我會還給你"


    雖然並不討厭,但是說出聽起來隻能像是討厭的話。


    不知道為什麽,因為異樣的悔恨把恨意放到眼前的三明治。


    三明治在眼前攤著。


    肚子也餓了,而且還是遠阪難得的親手做的料理,這樣的話就一個人吃完它。


    不,已經有三分之一被saber解決了。


    這樣的話就和saber兩個人一起吃完它。


    遠阪是已經吃飽了嗎,一派輕鬆地看著我們


    "身體不是很好嗎。這樣的話下午就可以不用客氣抓你到處去玩了"


    又是邪惡的笑容。


    那個,就是那個阿。


    比起期待下午去哪裏玩,看著我們到處去玩還比較有趣。


    "哼,不要小看我。這種程度的被抓來抓去我還可以陪你。昨天的話就算了,今天的話身體好到可以奉陪"


    "是嗎。恩,已經好了"


    太好了,然後遠阪把手伸向三明治。


    仿佛像是雙肩上的重荷放下來。


    "?"


    正在想為什麽這樣說的瞬間。


    "阿"


    知道了。


    "——"


    仔細想的話就隻有不自然而已。


    遠阪特意來到這裏的理由。


    archer知道我身體上的異狀。


    他問了投影的事情,就知道我身體上有異狀。


    那沒關係。


    但是,現場不在的那家夥會知道投影的事情,就一定是遠阪告訴他的。


    那樣的話。


    像是遠阪告訴archer和caster之間的戰鬥,archer也不就是犯規向遠阪報告嗎——


    "遠阪"


    "咦,什麽?"


    "你昨天來到我家。而且還住下來就太奇怪了。昨天你捉弄藤姐所以我沒注意到"


    "——"


    雖然隻是一瞬之間。


    但是,的確聽到遠阪吞氣的聲音。


    "什麽阿,沒什麽理由阿。昨天隻是想要這樣子做而已。隻是那樣的話也不錯"


    "是嗎。的確昨天吵鬧吵鬧蠻開心的"


    "是阿"


    "恩。雖然沒什麽,但是謝謝"


    "——!"


    喔。


    太強了,一口氣就臉紅了。


    "你你你誤會什麽阿!我我我又沒有在關心士郎——!"


    "阿阿,少了協力者當然不好。所以來看看狀況吧"


    "嗚對,沒錯。不是很懂嗎"


    "阿阿。但是,就算如此我還是很謝謝你。雖然不知道遠阪有什麽企圖,但是關心我是很確切的"


    ""


    臉紅紅得不滿地低鳴。


    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愛,忍不住微笑。


    "——原來如此,是嗎"


    稍微了解遠阪的心意了吧。


    雖然種別不同,但是讓喜歡的人害羞,讓我感到無比幸福。


    吃完午餐後天氣開始變的奇怪。


    剛剛晴朗的天空忽然變暗,到現在就算下雨也不奇怪。


    "沒棒法。沒有帶傘,隻能趁現在回去吧"


    沒有反對的意見。


    原本就是遠阪開始的,那結束也是遠阪的工作。


    下了公車。


    到了熟悉的十字路口,天空已經快哭泣。


    "今天好玩嗎?"


    下巴士要到坡道的時候。


    遠阪忽然這樣問我。


    "咦——"


    連回答都不用回答。


    當然非常快樂。


    就像是被洗衣機洗過一


    樣。


    緊張、疑惑和汙穢一起被洗掉的感覺。


    "怎麽了。不高興嗎,士郎?"


    "沒有。很久沒有這樣子玩了。還真能夠到處去玩阿"


    有多快樂就有多快樂。


    對衛宮士郎而言,有種那太過奢侈的感覺。


    "是嗎。雖然不知道士郎在想什麽,但是高興的話,老實說出來就好了阿。這樣子客氣對我不是很失禮嗎"


    "咦?不,沒這回事"


    "當然有阿。你是會在無意識之間就踩煞車的人。哼。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麽事情。是那麽痛苦的事情的話,快點忘掉不是很好嗎"


    "——"


    說不出話來。


    尖銳的話語像是刺入我的患部。


    "遠阪,那"


    "管它的,又不是我該管的事情。算了,當初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就是你的問題了"


    撫弄頭發,遠阪往坡道走去。


    並不是西洋風味的那一邊,而是往聚集和風房屋的那一邊。


    ""


    呆呆地站著。


    "士郎,不回家嗎。快下雨了喔"


    "阿。是阿,走吧"


    saber叫我,我往坡道前進


    "——什"


    一回到家中,激烈的違和感襲來。


    雖然一個都沒有缺少,但是差一個才有滿足感。


    兩人的臉很僵硬。我也一樣。


    這個感覺的來源。


    是來自跟以前一樣,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剝掉的巨大建築物。


    房子失去的東西是——


    "結界消失了——"


    切嗣張的結界。


    報告有敵意的東西入侵的結界被強迫地切斷了——


    "好像有人當梁上君子剛好出去是不幸中的大幸"


    "士郎,大河呢——!?"


    "——"


    呆了一下,飛奔而去。


    沒有思考的空閑。


    "笨蛋,等一下!敵人可能還在裏麵!"


    打開玄關的時候,感覺到空氣非常沉重。


    被某人侵入之後。


    因為有結界保護,所以就算是一點點的汙穢空氣也會變的跟棉花一樣沉重。


    穿著鞋子跑進去。


    沒有脫鞋子的時間,也沒有辦法想像那種事情。


    背後跑過來的是saber和遠阪的腳步聲。


    連看都不看,一心一意往起居室跑去。


    進入起居室。


    電燈沒有點上。


    灰色的天空、微暗的室內、


    "阿呀。正想要這樣子帶走,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小鬼"


    失去意識的藤姐,和叫做caster的敵人在其中。


    "caster!"


    背後傳來saber的聲音。


    奔跑的兩個人看到caster之後就立刻停下腳步。


    是要把藤姐當成人質吧。


    saber和遠阪有稍微要衝過去的樣子,caster立刻念咒文。


    這是在比速度。


    saber突進,


    遠阪要施放魔術,


    但是caster的手指先亮起。


    那個位置。


    這樣子的話,藤姐的臉一定會像番茄一樣被壓扁。


    "——"


    思緒停止。


    我怒了。


    怒氣讓我的眼睛充滿血絲,但是感覺很奇怪。


    因為就算這樣子我的腦袋卻非常客觀。


    從來不知道憤怒超過極限變的冷靜。


    "真大意阿。是魔術師的話,結界要更強力一點"


    她笑了。


    就算這樣子也像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caster。自己跑來敵人的陣營,是要舉白旗嗎?"


    "恩,差不多喔。隻不過舉白旗的是你們"


    就算談話也像是有火發迸出。


    遠阪隻是看著caster。


    一動的話就沒命。


    萬一動的話,我會比caster還要早死。


    "——那麽。為什麽要取人質"


    "和你無關。有關係的隻有那邊的小鬼"


    "我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境內的那件事情。


    caster想要說服我和archer成為她的部下。


    "!你還沒有受到教訓阿!"


    遠阪的怒氣非常強烈。


    很意外。archer那家夥一五一時向遠阪報告了嗎。


    "教訓?是阿,原本就對被拒絕過的人不感到興趣。但是,現在的對象不是你阿,大小姐"


    caster看著這裏。


    好像在說不在意遠阪一樣。


    "你真是有趣。聖杯戰爭這次是第五次。總有一天像你一樣的角色也會消失吧。殺掉很簡單。但是好不容易出現貴重的範本,可以的話不要殺死就入手。明白嗎?就算用這種莽撞的手段,也想要讓你活著變成我的同伴"


    換句話說。


    拒絕的話,就沒命。


    "我是賭上主人性命來到這裏。對你的評價這麽高,我的熱情能不能得到你的信任呢?"


    "你自做主張吧!隱瞞master自己亂來——!"


    "阿呀、嫉妒?但是可惜,我對你沒有興趣。雖然以魔術師來說好像很優秀,但是到最後還是比不過我。我所要的不是完全的萬能,而是不完全的特異能力。關於這一點,那邊的小鬼非常理想。雖然以魔術師來說還不成熟,但是要製禦卻很容易"


    妖豔的冷笑。


    caster的手指刺入藤姐的膀子,逼我回答。


    "真愛煩惱阿。這不需要煩惱吧。能夠達到聖杯的人隻有我。這個小鎮已經是我的東西。就算你的saber多麽優秀,是不可能打倒有無窮魔力的我"


    "——"


    saber的氣息動起來。


    她是在臨戰狀態。隻要caster露出一點空隙,就會立刻突入吧。


    "——哼。沒有用的喔saber。聽好了,在這裏的我隻不過是個影子。我力量的供給來源是這個小鎮的全部居民,就好像擁有以千人為單位的master喔。你明白那是怎麽一回是嗎?"


    "——莫非,你"


    "沒錯,雖然人類沒有魔力,但是靈魂不同喔?我們原本就是吞噬靈魂。從master那邊奪走叫做"生命"的魔力,魔力可是無窮無盡。想你那樣怪物般的寶具,現在的我要用幾次都沒問題"


    幾乎是無窮無盡的供給源。


    從鎮上的人吸取的魔力。


    隻要有那個就一定會贏嗎。


    和那個時候一樣,利用沒有關係的人,誇耀那是無敵的嗎?


    和那個時候一樣。


    在某人的犧牲上,還能繼續笑著——


    "——"


    像是鐵器相擊的聲音。


    太過客觀的冷靜思考逐漸變熱。


    "等你的回答,衛宮士郎。你已經沒有勝算。和saber一起追隨我吧"


    "——放開藤姐"


    "沒有在聽我講話嗎。我是說投降喔"


    "吵死了。放開藤姐"


    隻有這句話。


    我沒有東西可以給她。


    "——"


    caster憤怒地咬著牙齒,之後像是為了冷靜而歎息。


    "我懂了。這就是交涉破裂。雖然可以得


    到聖杯的master隻有一人。難道不想和其他的master聯手嗎?"


    "不對,和聖杯沒有關係。我隻是無法和你聯手而已"


    "是嗎。我也被討厭了"


    安靜的聲音中沒有笑意。


    取代的隻有怒氣而已。


    "真是可惜。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如果你幫我的話,把聖杯分給你也沒關係"


    "那才是多餘的幫忙。我是為了阻止像你一樣的家夥而戰鬥的。和聖杯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快點把藤姐放了"


    瞪著caster。


    受著含有敵意的視線,caster——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為什麽,笑的很奇怪。


    "——你"


    "阿呀,礙眼嗎?但是這是你的錯,說了不誠實的話"


    "——"


    無話可說。


    不誠實,我。


    "和聖杯沒有關係?哼哼,那是真的嗎。你也是聖杯的犧牲者。和聖杯沒有關係——說那句話的時候,你沒有憎恨聖杯嗎?"


    "——"


    瞬間。


    心,結凍起來。


    "士郎?"


    不知道為什麽會結凍。


    不論擔心看著我的遠阪,和難過而低著頭的saber、


    "——"


    還是湧上喉嚨,快要吐的惡心感。


    "知道嗎,衛宮士郎。上次的戰爭是在十年前吧?那時候你失去所有。火焰中一個人被遺棄,等待死亡的你被衛宮切嗣撿到。所以你才不會是這個家真正的小孩。但是這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己強迫自己變成沒有意願的魔術師,才是讓你痛苦到現在的原因吧?"


    "——"


    "騙人。衛宮,剛剛的話"


    "沒錯。對你而言聖杯是應該憎恨的敵人。這就是參加這場戰爭的膚淺原因"


    "——"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管是誰自己的幸福被不當地奪走,要不恨都困難。恩。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衛宮士郎的過去喔"


    "——"


    "你有資格報仇。擁有得到聖杯,清算十年前事情的權利。所以才會認為把你加入同伴也沒關係"


    "——"


    "——再想一次吧,小鬼。我也不想要戰鬥。因為互相殘殺不是很愚蠢嗎?聖杯是無窮的寶藏,所以不論分多少次都沒關係。那麽,和值得信任的人分享聖杯不也很好嗎?"


    "——"


    那句話是真的。


    恐怕,caster是認真的。


    "複仇吧,衛宮士郎。聖杯已經可以說是在我手上。實現你的願望這一點也不會騙你"


    "你墮落了,caster!servant不到最後一人聖杯是不會出現。不要用那種話來侮辱我的master!"


    "哈哈哈,就算不戰鬥也有得到聖杯的方法喔saber。就算其他的servant做不到,身為caster的我可以把聖杯召喚得徹底。沒有,隻要有強大的魔力出力的你幫助我,現在就有可能把聖杯叫出來"


    "什——"


    saber的氣勢出現裂痕。


    saber自己也感覺到caster所言不假。


    "這是最後一次問你,小鬼。想要避開無益的戰爭吧?那麽就追隨我。將saber給我,你幫助我的話,我就把聖杯給你"


    最後的交涉。


    saber猶豫了。


    因為能夠避開戰鬥的話就應該要避開,以能夠得到聖杯這一點而言的話應該沒有非議的地方。


    而且,敵人的手還有握住的生命。


    答案隻有一個。


    就連遠阪也放棄地咬著唇——


    我。


    "——我拒絕。你的話沒什麽好談的"


    直盯著黑暗魔術師。


    "什!?"


    有三個人吞了一口氣。


    在這現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會做出這個選擇。


    "哈,你還正常吧——?你知道自己的立場嗎?"


    "阿阿。我了解你說的話。的確說的是對的"


    能避開戰鬥就應該要避開,能躲閃的話就應該要躲閃——


    但是。


    "但是,我不會幫助隨意對人類出手的魔女。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但是手段錯了。還有一個。我不是被強迫去當魔術師。而自己想要跟隨老爸的腳步——這一點,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是嗎。那麽不要你了。在這裏消失吧"


    caster的聲音隱藏殺氣。


    "你——"


    同時saber一低。


    要阻止、


    "不準動saber!"


    用全身的力量阻止。


    "拜托。不要動saber。遠阪也是。現在不可以動"


    一動就會被殺。


    在這個房子裏。


    一起生活,像姐姐一樣的人,會在這個起居室被殺掉。


    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


    "士郎,但是"


    "笨蛋。那麽為什麽要拒絕阿"


    即使如此兩人還是前進。


    ""


    兩人好像玩木頭人一樣,往caster前進。


    "阿呀。雖然我以為你腦袋空空,但是似乎還是了解自己的立場"


    caster的嘴唇又有笑意。


    那隻手。


    抱著藤姐的左手慢慢指向我。


    "!卑鄙,想要解決不能抵抗士郎嗎!?"


    "怎麽可能。不要到殺死的程度喔。隻是要小鬼失去master的資格而已。雖然隻剩下一個,但是把令咒給我吧。無法變成我的同伴,但是想救這個女孩。這樣說的話,最少也要有這個覺悟吧?"


    "——!"


    saber的呼吸停住。


    ""


    抱歉,在心中低頭,再往caster前進一步。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樣把令咒給你"


    "士郎!不行,就算這樣做!"


    "是阿。沒有人打擾的話就可以移植,這裏不太好。不到安靜的地方就應該無法移植。所以——在這裏,把手腕切下。"


    "——"


    黑色魔女妖豔笑著,這樣說。


    "——到此為止。士郎,請放棄大河。不能再讓caster順心如意!"


    "我意見也相同。那家夥是不可能放開人質。一抓的話就會從頭利用到尾"


    "——"


    兩人說的話是對的。


    但是,現在最少在心中道歉。


    "——拿走這個就好了吧"


    把左腕舉上。


    caster的話,隻要念一句話就可以把手腕拿走吧。


    "——士郎,不行!"


    "你怎麽了阿!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幫助別人吧!"


    "當然要。隻要一隻手就可以救到藤姐的話,這連想都不用想"


    左手指向caster。


    "好吧。過來這裏,衛宮士郎。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不管是怎樣的奇襲還是會比我的手指慢"


    caster還是不相信我,還是在一個很小心的距離外。


    ""


    走過去。


    caster的眼前,遠離兩人的場所。


    我走到不管怎樣都逃不了的場所,伸出左手。


    "哈——"


    黑色魔女呆然看著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嚇到我了,真是個大善人!好吧,看在你誠意的份上把這女人還給你!"


    袍子一翻。


    caster的左手還是抓著藤姐,剩下的右手拿出一把奇怪的小刀。


    "笑死人了,這樣的話也不需要再費工夫!真是笨蛋。像你這樣子礙眼的好人死掉算了!"


    短刀一揮。


    不是對著我的手腕,而是往我的心髒落下——


    "caster!"


    有如爆炸。


    saber用無法想像的速度踏入。


    "——!?"


    因為速度比預期的還快嗎,caster反射地把短刀移開。


    退後的caster,和追她的saber。


    因為知道逃不掉了嗎。


    "是嗎,這樣就——"


    笑意扭曲嘴唇,caster在右腕上出力——


    "——不行,停下來saber!!!!"


    從心裏發出的願望,讓左手往前伸。


    "什——士郎,把令咒——"


    saber的動作停止。


    saber的動作因為令咒的絕對服從權而停止。


    這時候


    像是在雪中留下足跡一樣簡單地,短刀往前一揮。


    "啥——"


    像是時間停止一樣的錯覺。


    saber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胸口。


    "caster,你"


    "沒錯。這就是我的寶具喔,saber。什麽殺傷力都沒有,隻是儀禮用的鑰匙而已。不過——這是切斷所有契約之刃。你這樣子就和我一樣背叛主人,把你的劍獻給我"


    "——!?"


    紅色的光散發。


    不祥的魔力奔流。


    傳過saber全身,把規律她的所有法式破壞殆盡——


    我和saber之間的聯係完全切斷。


    "哈,哈——!"


    saber跌坐在地板。


    額頭浮起像傷口一樣的刻印。


    旁邊站著的caster浮起三個刻印。


    束縛servant的令咒。


    過去我所有的,saber的master的證明,現在寄宿在她的手腕——


    "什麽——"


    "嚇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寶具,"萬物破戒之符"。否定這世界上所有的魔術,背叛和否定的劍"


    "阿——嗚"


    趴在地上的saber喘息著。


    仿佛是和侵入自己體內的毒素戰鬥。


    "你——雖然是servant,卻把servant"


    "沒錯,是把servant當成使魔。這樣子和計劃一樣。衛宮士郎不再是master,saber也變成我的東西。隻要這個小姑娘入手的話就沒有好怕的東西了。即是那個野蠻人來襲擊我也沒關係。這次換我打過去了吧!"


    caster抱著藤姐放聲大笑。


    "還給你了,笨蛋先生。很重要的人吧?那麽希望你不會死,到最後的要好好加油喔"


    藤姐的身體浮起。


    像是被看不見的手腕抱著,藤姐身體在空中移動。


    "藤姐!"


    立刻抱住她。


    "藤姐!藤姐還好吧!"


    叫她也沒有反應。


    但是,抱著的手腕傳來溫暖。


    雖然藤姐意識尚未清醒,但是還能呼吸,也沒有受傷。


    "——"


    安心地吐了口氣。


    "滿足了嗎。約定也是約定,那個小姑娘得救了。然後好吧,也放過你們吧。因為剛剛那一幕實在是完美到讓我腦袋轉阿轉。但是——"


    "恩。應該會變成這樣吧"


    "好了,開玩笑就到此結束。上吧saber,解決archer的master。如果插手的話,殺了曾經是你的master也好"


    "嗚開玩笑,誰要聽你的話!"


    saber蹲在地上看著caster。


    "不是聽,是遵從喔saber。你已經是我的東西。隻要這個令咒還在,你的身心都不能違逆我"


    "阿——、嗚——!"


    saber的聲音帶著極大的痛苦。


    但是,相反的。


    無視saber的意思,身體逐漸起來。


    "阿——哈——!"


    saber一動。


    她,用以往的速度向遠阪突進


    然後——


    那把劍,刺過去。


    "阿嗚——!"


    肩上的鈍痛。


    身體裏鐵的觸感。


    應該看不見的saber的劍,因為染上我的血而微微看得見。


    "笨蛋,為什麽——"


    後方傳來遠阪的聲音。


    雖然這樣子說,也是沒辦法阿。


    隻不過是身體自己動而已,另外——也不想看到遠阪被saber斬殺。


    因為不想看到,才會衝入兩人之間——


    "嗚——!"


    身體一抖。


    saber的劍尚未收勢。


    切斷我的肉,削斷鎖骨。


    刀刃一定會切斷膀子上麵的血管,之後就隻是這樣子死去吧。


    "哈——!!!!!"


    那,不好。


    我還抱著藤姐。


    而且,遠阪在後麵——!


    "可惜。真是浪費。那孩子我也是很有興趣的"


    飄邈地。


    caster,說了什麽。


    "遵從令咒,saber。殺了這兩個人"


    冷酷的命令。


    像是對抗命令的聲音響起。


    saber的手,顫抖地停住。


    "——!不可能,saber的抗魔力連令咒的束縛都能抵抗!?"


    驚愕的caster。


    saber低著頭,咬著唇,拚命把劍移開。


    "——走"


    用盡全身力量發出的細語。


    俯視的臉頰流出淚


    "——逃走,士郎!!!!"


    像是要吐出血一樣地拚命,saber喊著。


    "士郎,過來!"


    "阿——等等,遠阪——"


    被遠阪拖著走。


    肩上的傷好燙,腦袋無法運作。


    即使如此我還是抱著藤姐,接受現在隻能逃走的事實。


    不。


    也隻能夠接受。


    "sa、ber——"


    多麽矛盾阿。


    舍棄劍士的自尊,她說出"逃走"。


    接受那個願望,對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救贖。


    但是,一樣的。


    舍棄那個眼淚逃走這件事情,就是失去她了——


    越來越累。


    不知道到哪裏又跑了多走,一回神,發現眼前矗立著以前看過的洋館。


    "士郎,這邊!還有意識嗎?還能走嗎?"


    某人牽著我的手。


    身體異樣地感覺很輕。


    身體裏麵的東西全部都到出來了嗎,五感逐漸消失。


    還能感覺到重量的隻有抱住藤姐的那隻手。


    看不清楚。


    要走去哪哩,要做什麽,一切都變的曖昧。


    "讓藤村老師在那邊休息。等一下,你有聽我說話嗎士郎!?好了,這邊很安全所以鬆手吧!"


    某


    人奪走抱住的人某人——


    重要的沉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身體的沉重。


    那樣輕的身體變成鐵一般,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倒下。


    "!archer,快一點!要救人!所以把我的房間!"


    聽見某人的聲音。


    身體好重、好熱。


    赤化的想像。


    煉粹刀刃時,將鐵放進火爐時的熱。


    在無用的時間遊走後,出熱逐漸降低。


    "——"


    沒見過的房間。


    煮熟的腦袋看著天花板。


    隻能這樣子做。


    好像被放到床上睡覺。


    "我治不好。受到這種傷也不能再戰——不過也已經不是master了,沒有戰鬥的理由"


    和剛剛不同,是冷靜的聲音。


    帶到這邊,治療我的人是誰


    "——到此為止。士郎不用再戰鬥了"


    說了,那種話。


    "——"


    不知道說了什麽,眼前一片漆黑。


    閉上眼睛。


    麻痹的身體逐漸沉睡。


    離去的某人氣息,和關門的聲音。


    "——"


    意識,在此中斷——


    日落。


    看不見的日落增添陰鬱天色幾分黑暗。


    "——是嗎。saber被奪走了"


    archer的感想隻有這樣。


    她的主人,遠阪凜簡潔的陳述事實,他也簡潔的回應。


    "隻有這樣子?如此一來caster所支配的servant就有兩人喔。沒有其他的感想嗎?"


    "恩,這樣子說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但是那家夥的寶具已經知道了就要好好處理——切斷servant和master的契約,事先知道的話,事情就好解決了"


    "雖然如此。但你還真不關心阿,archer。你不是幫過saber嗎?"


    "——我應該不會讓你看到那樣子的我。你是憑什麽這樣想的,凜"


    "這樣阿。女人的直覺,可以接受嗎?"


    "駁回。你還到女人的年紀嗎。首先色香不足,欠缺。優雅也不夠。而且——阿,最致命的是,不知道哪裏可愛"


    "——哼。怎麽了。你終於認真了"


    她微笑著。


    archer就是要這樣子。


    沒有感情的archer不是凜所信任的夥伴。


    她的夥伴隨時看起來都極為悠閑,不管是對誰都諷刺地應話。


    凜知道這就是這個騎士的溫柔。


    諷刺的回話,沒錯,這就是繞遠路的忠告。


    "好吧。那麽證據一。你第一次和saber見麵時是不是有放水。不管saber有多強,善於防守的你不可能一擊就被打倒"


    "那是偷襲。和你一樣,不擅長於突如其來的事情"


    "那是多餘的話。接下來,證據二。rider的事件過後,你不是激怒saber嗎?那樣子怎麽看都不像你。從不同的角度看就知道了。你那時是在罵saber吧"


    ""


    "啊,答對了?果然。之前還在想該不會是那樣。不管前世有什麽因緣,你的態度那麽冷淡還真是希奇"


    "是嗎。我認為不管對誰都是那樣的態度"


    "那隻是本人這樣子想。雖然隻是我自己這樣子認為,你不擅長應付關係到自己的事情。對於周遭的事物卻很厲害,所以才會被你所騙"


    archer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看起來也有自覺了。


    紅色騎士困惑地沉默,他的主人高興的看著。


    突然。


    "那麽,你也差不多想起來了吧?自己是什麽英雄。和saber有牽扯的話,應該就是和saber時代接近的英雄吧?"


    她試著問。


    "——不,還是一片迷惘。但是你說的對,我記得saber。但是對方好像不記得,所以應該關係不是很深"


    "喔。那就不是朋友或戀人的關係了。可惜。這樣的話就知道saber的身分了"


    一點可惜的口氣都沒有。


    隻是順勢回話而已,並非出自內心。


    "算了,總有一天會想起的。還有,凜。你帶來的人狀況如何,還能活吧?"


    "恩,總算是得救了。那家夥,昨天以前受的傷自己就能夠痊愈了,這次的傷完全治不好。契約被切斷,從saber得到的治愈能力也消失了。但是勉強還能得救。所幸沒有擊中要害,安靜休息三天就能自行進食吧"


    "不,我不是說他。是另外一個人"


    "咦?阿,藤村老師?那個人正在寢室睡覺。好像受到了caster的睡眠魔術,但是本人還是很健康。處理之後睡一個禮拜就沒有大礙"


    "——是嗎。但是,caster所施展的魔術的話難保不會變成睡美人。那女人與其說魔術不如說是詛咒。要解咒的話不如直接打倒本人還比較快"


    "是啊。不管怎樣聖杯戰爭都不會太長。快點打倒caster,藤村的話就能靠自己蘇醒"


    archer同意。


    這樣子,雙方的對話結束後。


    "打倒caster是最優先事項。雖然少了一個master,但是saber依然健在。沒有時間嘍,凜"


    "我知道,立刻就到街上。就算是caster,在完全支配saber前也是要花不少時間。可以的話在saber被控製前打倒caster"


    "了解——那麽,和小鬼的契約就到此結束"


    "咦——?"


    "不是咦的。衛宮士郎已經不是master了吧。那樣就不能成為戰力,沒有再保護他的必要。你使用的第一個令咒就此解約"


    "——"


    "怎麽了。該不會因為戰友的情誼來照顧他吧"


    "——怎麽可能。我人沒那麽好"


    "那麽"


    "但是,還沒有結束。在那家夥不自己說出要退出戰爭之前,約定就沒有結束。雖然我想斷,但是在那家夥說放棄之前不能結束"


    雖然迷惘但是她這樣子說。


    而且,這是多麽嚴重的背叛阿。


    "這就是我的方針。有意見嗎,archer"


    "——沒辦法。我太了解你就是這樣的人"


    回答的聲音很諷刺。


    然後她哼的一聲,命令著。


    "走了,archer。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想,caster不會回到柳洞寺。那麽——找出來,在他回去之前打倒她"


    已經不用回答了。


    紅色騎士無言的點頭,跟在主人後麵。


    天空依舊滯留著陰鬱的雲塊。


    沒有月亮的夜晚。帶著弓兵,出發狙擊目標——


    像是被毆打的感覺。


    "——、阿"


    肩上的痛讓我清醒。


    身體還在。


    手腳的感覺也是,聽的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肩膀包著繃帶,躺著的床很柔軟。


    "——奇怪,這裏是"


    沒看過的房間。


    確實——有人說了什麽話——


    到此為止。士郎不用再戰鬥了——


    "嗚!"


    起身。


    想起一切的事情,從床上跳起來——


    "阿——!"


    疼痛讓身體變成c字型。


    "阿——嗚!"


    摸摸左肩。


    隻有那邊依然像是火在燒。


    像是好幾倍的肌肉酸痛。


    不,因為是幾乎貫通的刺擊,手還在簡直太幸運,但是,老實說好痛苦。


    "嗚阿,哈——"


    慢慢走出床邊。


    咬著牙,忍耐痛苦。


    這樣的話立刻——


    "——"


    肩膀的熱傳到腦袋。


    揮一揮頭,動動腳。


    "——沒人在嗎"


    阿,應該沒有人在才對。


    想起遠阪的話。


    她說了那些話離去。


    那麽,現在應該是一個人前往戰鬥。


    "哈——哈,阿——"


    走向門。


    總之先到外麵。


    不找到遠阪不行。


    "嗚——"


    倒下。


    正要倒下,手扶住化妝台。


    "嗚——"


    沒有用。


    就算扶住化妝台依舊是跌到地板上。


    "抱歉弄亂了,遠阪"


    把四散的小東西撿起來歸回原處。


    "奇怪?"


    其中,有個看過的小東西。


    水晶做的樸素首飾。


    "這個,在哪裏——"


    看過。


    對了,那時也是像這樣子。


    ncer刺到胸口的夜晚。


    受到了致命傷,不知不覺痊愈了。


    拖著沉重的身體離開走廊的時候,的確撿到了。


    好熱。


    肩膀的傷在腦部搗亂。


    "對了。這個和那時候一樣"


    雖然知道,但是依舊無法思考。


    還以為是作夢的事情。


    那時ncer戰鬥的不知道是誰的servant。


    救了快死的我,在那邊的人是誰。


    那種事情連想都不用想,但是腦袋依舊暈眩。


    "可惡。什麽阿。說什麽一個先借給我。這東西是借了就還不回去的——"


    腦袋暈眩。


    痛苦和出熱把我變的更笨。


    "哈——阿——"


    動動腳。


    總之,現在不找的話。


    有想說的東西,也有不得不說的東西。


    像是燉肉一樣的腦袋,現在隻能這樣想——


    "哈——哈,哈,哈——"


    一回神,到了電車站前。


    朦朧的腦袋,隻靠著漠然的影像走著。


    在那邊。


    命令著要找那家夥就去那邊。


    "——"


    不知道為什麽會來到這邊。


    煮熟的腦袋隻浮出那座大樓。


    "——嗚"


    那麽,隻能遵從。


    原本就沒有找到遠阪的方法。


    不管是什麽,現在隻能靠某種東西撐下去——


    到了屋頂。


    頂樓吹的風很冷,昏熱的腦袋逐漸冷卻。


    "——你為什麽"


    吞口氣的感覺。


    遠阪和某天的夜晚一樣,從這個屋頂看這個城市。


    "回去。不知道你有什麽打算,不過你太礙眼了"


    生氣地看著我。


    背後是


    沒有你出場的機會,像是這樣子告訴我的身影。


    "不。回去的時候要和遠阪在一起。我們不是約定要一起戰鬥的嗎"


    朦朧的意識用力說出那些話。


    "忘記那種約定。現在的你能做些什麽。失去saber的你不能做master的對手"


    "——那"


    "而且,已經沒有你戰鬥的必要。已經不再是master了,逃到教會比較安全。接下來乖乖等著聖杯戰爭結束"


    "——"


    逐漸失去理智。


    老實說,我生氣了。


    "不要亂說話,saber那樣子能不管嗎!聽清楚了,既然曾經說過要戰鬥。那麽,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要戰到最——"


    "嗚——!"


    視界變成一片紅色。


    發不出聲音。


    隻是叫著,全身肌肉痙攣,像是快死了一樣。


    "看看。以前是有saber幫助,現在已經沒有了就會這樣。聽好了,衛宮。人類一受傷就會死。你的傷原本也是致命傷"


    "阿——哈——阿"


    可惡。


    我也知道。


    雖然知道,卻因為太痛苦而發不出該說的聲音——


    "而且雖然一直提到saber,但是那並非你應該掛心的問題。衛宮已經不是master了,saber怎麽樣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


    有關係。


    這個痛苦,以前是因為saber而得救的話就有關係。


    "不對,就算不是master。saber,不喜歡。變成那家夥說的、那樣、子!"


    "——是嗎。但是你沒有力量。就算你不承認,我也會對你這樣說。現在的你、是救不了saber的。"


    "——"


    昏熱逐漸冷卻。


    冷徹的話將煮熟的腦袋結凍。


    "話隻說到這裏。失去saber,不再是master。就沒有卷入聖杯戰爭互相殘殺的理由,士郎你棄權吧"


    遠阪背對我走出。


    "——等等遠阪、就算這樣子——"


    "——!"


    在往上吹的大樓風中。


    沒有猶豫,遠阪往地麵跳去。


    "什——!笨蛋,在想什麽——"


    拚命伸手。


    "——"


    但是沒有必要。


    遠阪的旁邊,浮出保護那家夥的紅色騎士。


    從那個高度跳下去,隻要有servant在著地就不是問題吧。


    "——"


    遠阪的唇微微動了幾下。


    聽不見說什麽。


    但是,看著我的眼神——


    再牽扯下去會死喔。


    像是最後通牒一樣,冷淡告訴我。


    "——"


    冷卻的熱度又回來。


    痛苦和出熱讓思考混亂——


    我的話,救不了saber。


    衛宮士郎戰鬥的理由已經消失了。


    "——"


    傷口好痛。


    看著吞食遠阪的夜景,那句話反覆在腦海回響著——


    是個安靜的夜晚。


    山林中吹著微風,樹木像是細語般發出沙沙的聲音。


    沒有歌誦冬天的鳥鳴,也沒有對著月亮吠叫的野獸。


    通往柳洞寺的隻有一條路。


    長長的石造階梯今晚也很安祥。


    但是旁人不知。


    這個地方已經經曆過五場戰鬥,每一次都仿若死鬥。


    挑戰柳洞寺的數個servant。


    berserkerncer、rider、saber、archer。


    正是擊退這五人,山門才能安祥的貪於此片黑暗。


    長刀流走。


    所幸此時為無月之夜。


    如弧月之太刀,讓月看見也會羞於自己醜陋的華麗。


    "你有在聽嗎,assassin。我是說你繼續看門"


    紫色魔術師,caster的聲音如風吹過一般。


    assassin放下長刀,懶散的看著山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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