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掃視了一圈,發現院子裏隻有我一個人,再說,大栓子家也沒有女人啊!


    我看了一圈,眼神兒終於定格在這壇子上,壇子上貼著符咒,可隱隱約約的,我就看到裏麵的黑氣正在浮動。


    “王浩……”又是一聲女人的聲音,並且有些空靈。


    我緊緊的盯著那壇子,這個時候,白雪然在視頻裏麵說:“王浩,你在看什麽呢?你看我啊?那邊有美女啊?你不看我!”


    白同誌說話就是直白,再說,我看她個屁!哪有美女?這除了個壇子,啥也沒有!


    這壇子的古怪來了!再白同誌她一會兒,我都得死在這裏!我順手就把那視頻關上,手裏握住那柄叫鎮邪的青銅刀,發覺那刀子又開始發燙!


    我心想這玩意兒也挺奇怪的,我和清居道長與李瓊在一起的時候,它就平平常常的,隻要我單獨出現在什麽地方,出點古怪,它就開始發燙。


    想來,這鎮邪裏的仙靈,估計是知道我根本就沒有修為,想到這,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拿著它,它能不能有點覺著丟臉?


    不過,也根本就容不得我想太多,我盯著那壇子向裏麵看,清清楚楚聽見那壇子裏麵有女人說:“王浩!~”


    我一怔,那裏邊有個美女?很顯然不可能!


    “小爺在此,你特麽甭想興風作浪!”我騰的一下從地上站起身,可剛站起身,就覺得眼前一黑,就連這院子裏的輪廓都看不清楚。


    我揉了揉眼睛,在原地繞了一圈兒,這眼前黑的,就連地麵都看不清楚,有些想向前邁步,卻忽然有些恐懼,那種感覺仔細形容起來就是,你一點都看不見,一切都是黑的,所以你總覺得前麵邁出一步,指不定碰見什麽,或者一腳踩空!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這眼睛不可能忽然就瞎了,這眼前什麽都看不到,定然和那古怪壇子有關!


    “七師叔,大師兄!”我喊了一嗓子,但是,我的聲音仿佛有了回音,在這黑暗中回蕩不止。


    我心裏一冷,心想我不是被這古怪壇子吸到裏麵去了吧?


    “大師兄?七師叔?”我又喊了一嗓子,聲音還是不停的回蕩,很久才消散下去。


    我試探著向前邁步,前邊一片的漆黑,這感覺特別怪,我分明邁著步子,可是卻感覺不到腳下踩了東西,這種懸浮的感覺使人十分的不安。


    我又向前繼續走著,不分方向,在心中分析著,我這到底是鬼打牆了,還是被那古怪壇子吸進去了?這感覺,讓我又想起了鬼打牆。


    鬼打牆就是在夜晚或郊外,會在一個圈子裏走不出去。這種現象首先是真實存在的,有很多人經曆過。


    閉眼或在夜晚或郊外時,兩腳邁出的長度不知不覺中就會有微小的差異,之後,人們就會陷入一個半徑大約3km的圈中。


    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再試一下,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學校的操場上,憑自己的感覺走直線,最後你發現你走的也是一個大大的圓圈。


    也就是說,這種情況的形成,是感官感識在某種情況下被蒙蔽了!


    但是,鬼打牆一般都是重複走原來的路,而且一般多出現在野外能看清環境的情況下,我在這種空間裏麵,好似並不像鬼打牆。


    但是我還是閉上眼睛,踏著步子,按照本記憶中的房門方向走!


    走了沒幾步,忽然就聽見背後有人喊我:“王浩?”


    我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回頭一看,隻見我身後還是一片漆黑,再次轉過頭的時候,猛地發現,我眼前出現了一片湖水,而且,那月亮就在湖水中。


    我更加確定了,我特麽肯定是在壇子裏。隻是眼前怎麽會有一片湖,我走到那水邊低頭看,猛地就一怔,隻見湖水中倒影著我的影子,而那張臉,卻不是我的臉,但隱隱約約有一絲熟悉!


    我還沒看得清楚,手裏的鎮邪忽然紅光一閃,竟從我手中懸浮起來,下一秒,它直接衝著我眼睛就直戳了過來。


    我閉上眼打了個哆嗦,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還是坐在大栓子家院裏,手裏的青銅刀滾燙,就像剛從沸水裏撈出來,我一怔,刀掉在地上,我恍惚感覺,我剛才特別像睡了一覺,十分的不真切。


    再一看院子裏,那個古怪的壇子,卻不翼而飛了!


    我靠,我揉揉眼珠子,確定那東西確實不見了!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衝到清居道長和李瓊的屋子裏,直接就朝清居道長臉上拍了兩把,“七師叔,你快醒醒,那壇子沒了!”


    清居道長從炕上往起一坐,本來剛才還在打呼嚕,現在眼珠子瞪得提溜圓,“沒了?就在你眼前沒了?”


    “不是,”我有點著急,撓撓腦瓜子,“我好像睡了一覺!又好像不是!”


    清居道長聽我這麽一說,眼珠子就一瞪,我從未見過他這麽嚴肅,“小兔崽子,我讓你看著它,你睡什麽覺?”


    這個時候李瓊也坐起身來,他這個人本來平時都是一副很穩的模樣,這個時候也有點著急,也跟著清居道長一起問我,到底發生了啥!


    我把剛才的事和他們講過之後,清居道長皺眉,“你確定她是叫的你名字?”


    “廢話,我名字我能聽錯嗎?”


    “那你應了?”清居道長又問。


    “我就說小爺在此……”


    “你個彪小子,”清居道長從炕上跳下來,直接就踢了我一腳,“我是咋教你的?有人叫你的名字,你不能隨便應?還好有鎮邪護著你,否則你個兔崽子現在都死了!”


    “你剛才也沒說不能應啊!”我撓著後腦勺,聽清居道長這麽一說,我有些後怕,但把那個壇子看丟了,我隱隱覺得這是個大事!


    這時李瓊道:“七師叔,師弟,你們都別著急,那東西會障眼法,說不定還在院子裏。”


    說完這話,我和清居道長與李瓊又回到院子裏,李瓊又用了他那個陣法,嘴裏念著:“開、休、生、傷、杜、景、死、驚!”


    在本來放著壇子之處繞了三圈,每一步,好似都在測量中,但這一次,他止步後把青銅刀再次插入泥地中。這地麵並沒有像在地窖中輕微的顫動!


    那壇子,確實是不見了!


    這就蹊蹺了,我就想不明白,我那時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怎麽回事?按照清居道長的意思,我就是被那個壇子吸了魂,它想殺了我!


    這時,清居道長皺起眉頭來,直接往地上一坐,罵了一句:“媽了個巴子的,勞資的符咒竟然不好用!這特麽是個什麽道行的玩意兒?”


    符咒不管用?我一聽,頓時就有點想不明白了,那壇子剛才並沒有被清居道長封住?它是故意等著我落單之後,把我的魂魄吸進去?


    那這麽說,這玩意兒是有備而來啊?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從大栓子他們這古怪事情發生,到有個老者叫他去清極觀找我,好像都是個一步一步來的,那個人算的一步不差!


    他怎麽就知道我們會來?難道真的是殷國興?但是他針對我幹啥?很顯然,就是我姑破了他的半截缸!


    那玩意是他養了五六十年的東西,指不定他養出來是要做什麽用,但是我壞了他的好事!


    想到這,我忽然就冒出一股冷汗,還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半截缸和這個壇子,都他媽都是會吸魂的東西,這是巧合?


    “七師叔,咱們現在咋辦?”我穩了穩心神,有點內疚的看著清居道長。


    是我沒看住那壇子,這事兒賴我了!


    他早就說我腦子不好用,反應遲鈍,果然我就是這樣,現在不承認也不行,剛才那東西叫我的名字,我不應該應下來。


    “不咋辦,這事兒還沒完,坐等事情找上門來。”清居道長哼了一聲,指著我腦瓜子就罵:“小兔崽子,你今晚甭睡了,把書都給我背下來,你個不學無術的東西。”


    這師父都罵我了,我也覺著我是挺不學無術的,當即就坐下把書拿出來,也不知道該從那頁開始讀比較好。


    可就在這個時候,大栓子忽然從屋裏出來,而且,那目光,極其的呆滯……呆滯的,令我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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