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訂閱比例不夠,補足比例或等待可看。  這後宮夭折的胎兒太多了, 甚至不用她出手, 一個個的,都去給她的承祜作陪。


    當初她從一眾貴女中殺出重圍, 何其艱難。鼇拜為著自家孩子,一直說她是滿洲下人之女, 極盡侮辱。


    遏必隆那老匹夫事事附和, 毫無主見, 亦或者想讓鈕祜祿氏上位, 這才出力頗多。


    鈕祜祿氏有孕,她氣, 鈕祜祿氏身體虛,懷胎要命,她便又高興起來。


    仔細的打扮過, 皇後挺著她的大肚子, 施施然去了承乾宮,鈕妃這生死不得的盛況,她得去瞧瞧熱鬧才好。


    她過得不好,她心中便十分安寧。


    承乾宮很安靜,在皇後看來, 透著些許死寂, 這是將亡之像, 她看了高興, 也樂意施舍慈悲。


    坐在鈕妃榻前, 瞧她起身都難,偏得強撐著給她行禮,心中更是愉悅。


    溫聲細語的叮囑:“你如今有了身孕,不比旁人,好生養著便是,何必多禮。”


    鈕妃實在沒力氣,輕喘了喘,被皇後壓的又躺倒在床上,看著皇後的護甲在眼前亂晃,好似一瞬間就要戳到臉上,鈕祜祿氏索性睜開眼,定定的看著她。


    兩人相鬥,一直勢均力敵,鈕妃這般虛弱無依,倒是頭一次見。


    皇後慢條斯理的坐下,替她掖了掖被子,那鋒利的金屬護甲,便又在跟前亂晃。


    好似在下一秒就會紮在眼睛裏,劃在臉上。


    “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顧夏笑吟吟的行禮,待皇後慢悠悠的叫起,這才起身。


    笑道:“娘娘慈悲,一大早就來瞧鈕妃姐姐。”說著轉身看向碧璽,責備道:“皇後娘娘千金貴體,怎能在姐姐病床前服侍,快請娘娘在小廳坐了,上茶水點心才是。”


    皇後氣結,誰服侍她?想起剛才自己為著嚇唬她,還替她掖被子,瞧在別人眼中,可不是服侍?


    瞧著鈕妃蒼白的臉頰,心氣又順上許多,勾唇露出一抹輕笑,柔柔的看向顧夏,輕聲道:“鈕妃有喜,你也得努力才是,為皇上綿延子嗣,說不得能跟你的好姐姐討論育兒經呢。”


    似笑非笑的留下一句話,皇後有些疲累,搭著凝煙纖弱的手臂,施施然離去。


    顧夏有些緊張的望著鈕妃,賭氣道:“若是姐姐心裏不舒坦,盡管跟我說,想要承寵艱難,可若是拒寵,那是百般容易的。”


    為著大豬蹄子毀了她們之間的情誼,顧夏有些舍不得。康熙對她不過是一時興趣,馬上新人入宮,她能得寵幾日,還是未知數呢。


    鈕妃聽她這般孩子氣,勉強凝聚力氣,抬手握住她的手,緩緩說道:“後宮之中,姐妹情誼比皇恩更難得,你我投緣,心能想到一處,卻不必自毀前程。”


    “我這活一日少一日,不過熬日子罷了,以後怕是顧不得你,隻有拴住萬歲爺的心,他必得護你一世周全。”


    顧夏聽著心酸,指望康熙的事,她是想都不敢想。在她心中,活到老生到老的他,顯然並不是一個專情癡情人。


    口味複雜多變,她如何猜信人心,做不到。


    “莫要多想,姐姐好生養著,能護著我的,隻有姐姐一人。”顧夏側眸眨眼,將眸中水意眨去。


    這才回眸笑吟吟的看向鈕妃,柔聲道:“我去尋了一遝醫術,啃上半晌,看的頭痛,隻了解皮毛,姐姐如今懷胎三月有餘,再過一些時日,便有胎動了,為著腹中孩兒,為著你自個兒,也得打起精神才是。”


    鈕妃喜歡看她認真思慮的模樣,也跟著露出清淺的笑意。


    “都聽你的。”


    鈕妃當真萬事不理,靜心養胎起來。


    顧夏擔心她一個人躺著無聊,將自己的繡活拿來,遺憾道:“本想給你個驚喜,如今提前知曉,也算驚喜提前了。”


    小心的展開繡繃,鸞繡初成,那巧奪天工的繡技,讓鈕妃驚喜的睜大雙眸誇讚:“日日埋頭苦繡,我還當著是送給萬歲爺的,尚吃醋一回,沒想到竟冤到自己頭上。”


    唇角露出清淺的笑意,鈕妃眼中有盈盈波光粼粼瀲灩,靈動瀲灩。


    “竟還有這一樁?”顧夏親昵的斜睨她一眼。


    鈕妃有些羞澀,輕輕的點頭。


    原本她是不想說的,可想著自己時日無多,說一句少一句的,便沒有什麽可羞澀的。


    顧夏沒她那麽悲觀,她偷偷給她吃綠霧氤氳過的粥水,雖然作用不大,到底強些。


    她在奴才身上實驗過,吃了帶綠霧的東西,並不會受益。


    這些時日,覺得綠霧又強大幾分,今兒一大早就在奴才身上試了,說是覺得好吃。


    那便是有些用,這會子又覺出自己沒用,若是綠霧強大到對別人有用,也就不會這般束手無策。


    主位嬪妃有喜,後宮便都要來賀,來來往往,嘈雜的厲害。


    偏又不能趕出去,她們端坐一堂,身上的脂粉味四溢,口中說著吉祥話,眼睛卻直勾勾的打量著,心中不定轉著什麽念頭。


    顧夏盈盈一笑,柔聲道:“庶妃妹妹們隨我來,花廳新獻上來垂桃一盆,好生去觀賞一番……”


    皇後不在,鈕妃病倒,她地位最高,出口的話,誰也不敢反駁,縱然心裏不願,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她後頭,去觀賞所謂的垂桃。


    這會子心中存事,誰稀罕這個,都在想著別的。


    不過略坐坐,紛紛告辭,顧夏忙又回去守著鈕妃,她如今危險,得時刻關注才成。


    鈕妃雖然命懸一線,暫時也沒什麽大礙,好生養著,說不得就養過來了。


    因此她格外精心,隻把承乾宮當自己的家。


    晚間暮色四合,顧夏便回去洗漱,鈕妃有些失落,抬眸望著頭頂的百子千孫芙蓉帳。


    這宮中床帳,不好看不打緊,寓意得好,這百子千孫就是首要期盼。


    漸漸的耳邊有喧鬧聲,鈕妃擰著眉尖,就聽瓜嬪中氣十足的吩咐:“把本宮的被褥行禮都搬進去……”


    鈕妃心中一動,咬了咬唇側過臉頰。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屋裏多了許多對方的日常用品。


    因此漸漸的興起一道流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說的是某個妃嬪,打小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會寫詩能畫畫,兩小無猜的一道長大,卻被一道聖旨阻隔。


    這位妃嬪從此念念不忘,將那白月光的日常物件收攏,日日對著流淚,前些日子還大病一場,好懸沒救回來。


    什麽龍鳳配,鴛鴦帕,深夜點燈縫鞋襪……


    越傳越離譜,最後隻差明晃晃的說是景仁宮那位。


    鈕妃氣的肝顫,拍著桌子發脾氣:“都是吃閑飯的不成,這麽一點流言都止不住。”


    三才杯震了震,從桌上跌落,摔在厚實的地毯上,骨碌碌的滾到顧夏精致的繡鞋邊。


    “何苦生氣,多大點事,空穴來風的東西,任她們嚼舌根子罷。”


    坐在鈕妃邊上,安撫的拍拍她的手。


    靠在青緞軟枕上,鈕妃猶自氣惱,聽她這麽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愈加生氣:“如今不比關外,縱然是失貞,也不過是小事一樁,為著迎合漢人,漸漸的也興起貞節大於天,你清清白白的人,憑什麽被她們嚼舌根子。”


    顧夏冷笑,“嚼舌根子算什麽,人家幹的好事還在後頭呢。”說著衝香頌擺擺手,硬聲道:“瞧瞧這是什麽?”


    鈕妃用護甲撥弄著漆盒裏頭的東西,跟傳言一一對照,不由得心中一驚:“何處得來?”


    這些男子常用物件,偏不是萬歲爺喜愛的樣式,瞧著青澀稚嫩些,格外戳人心眼。


    “自然是我的日常用品中。”顧夏閑閑一笑,曼聲道:“我還沒侍寢呢,就有人憋不住,想要使壞來。”


    “偏不如她們的意。”彈了彈護甲,她冷聲嗬弄:“這東西打哪來的,煩請姐姐送哪去,我要她人贓俱獲,苦不堪言。”


    鈕妃望著她肅殺的麵孔,突地露出一抹笑容。


    “如卿所願。”


    兩人正在商議,就聽外頭小太監稟報:“萬歲爺往景仁宮方向去,已過景仁門,後頭跟著許多嬤嬤,神色匆匆的,主子早做打算才是。”


    顧夏神色大變,猛地立起身來,直到此刻,心中才升起一抹寒意,和同樣花容失色的鈕妃對視一眼,抱了抱拳,趕緊往景仁宮趕。


    這善後事,此刻隻能由著鈕妃來做,她此番去,一根手指頭也不能妄動。


    夾道裏靜悄悄的,在此刻顯得格外漫長。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該怎麽解釋,如何渡過這難關,漫說帝王,就算是現代尋常男人,尚有許多重視此事,恨不得女朋友純潔的跟打娘胎出來似的。


    景仁宮很安靜,一路上跪著許多奴才。


    都低低的叩首、垂眸,顯得這呼嘯的北風愈加寒冷。


    因走的急,她沒有穿披風,隻穿著薄薄的夾襖,這會子也汗津津的難受。


    “臣妾給萬歲爺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過緊張,顧夏竟忘記正確的請安方式,前世所熟悉的萬萬歲,就從口中蹦了出來。


    寂靜。


    康熙眼眸沉沉的望著她,好似是寒冬中潑上一盆冷水,讓人的骨頭都能凍上,直到此刻,她方知什麽叫皇權。


    牙齒輕輕顫動,顧夏猛地抬起霧蒙蒙的雙眸,打算哭訴一番,看能不能蒙混過關,然而一抬眸,她就放棄這個打算。


    他的眼神沉靜無波,如同幽冷的深潭,不會為這些小伎倆所動。


    這會子,她的心裏真的冒出委屈來,若他真的這般英明神武,又怎麽會因著幾句流言,就來興師問罪。


    眼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讓哽咽聲竄出喉嚨。


    “你呀。”輕輕的歎氣聲越來越近。


    駝色的鹿皮靴停在跟前,可惜她的雙眸淚水彌漫,什麽都瞧不大清楚。


    “上一次還在教你,這一次還要教你一個道理,斬草要除根……”


    杏黃的細棉手帕輕柔的擦拭著眼淚,聽著耳邊砰砰的心跳聲,顧夏喉嚨一陣陣的發緊,要說的話,堵在喉嚨口,怎麽也說不出來。


    “婷婷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康熙尚有心情吟詩,可此話一出,顧夏也明白他的意思。


    這一次的流言,最大的漏洞就在青梅竹馬白月光身上。


    “你進宮的時候,不過到朕胸口,縱然是個美人坯子,可又細又弱跟豆芽菜似的,整日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康熙揶揄的望著她鼓脹脹的胸脯,轉而又正經起來:“那麽小的年紀,別人或許開竅,你卻隻是個孩子。”


    顧夏哭的有些收不住,眼淚簌簌而下,不光眼眶是紅的,就連鼻頭也變得紅紅的,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成功的將他逗笑。


    “莫要再哭,朕的心都要碎了。”愛憐的替她擦拭著眼淚,康熙感歎:“愛你的純,恨你的真,倒讓朕不知如何是好。”


    顧夏心中一動,微微咬唇,用尚有些哽咽的嗓音道:“您說的我全不明白。”


    康熙:……


    “不許裝傻。”


    乖巧的哦了一聲,顧夏氣呼呼的坐在軟榻上,勾著他的腰帶告狀:“您是不知道,臣妾在盤點自己的常用物品的時候,發現那麽多的男人物品,簡直覺得天都要塌掉,一邊哭一邊收拾,正打算和鈕妃一道去見您,結果您板著臉帶著人自己來了,好懸沒暈過去。”


    康熙的關注點有些歪:“為何要鈕妃同去?”


    摳了摳手心,顧夏目光幽怨:“臣妾的性子,怕是直知道哭,還沒哭完呢,估摸著就毒酒一杯伺候著。”


    室內沒燒地龍,她哭這半晌,穿的又單薄,就覺得有些冷,抽了抽鼻子,看向俊朗的康熙,低聲道:“即沒打算治罪,何苦嚇臣妾,小心肝都要蹦出來逃走了。”


    “也該長長記性才是,朕不能時時刻刻護著你。”見她深以為然的點頭,康熙才沉聲道:“左右你尚年幼,還有的教,這幾個嬤嬤是送來給你使的,且放心,即給你,便是全心全意的忠於你,不必擔憂。”


    顧夏扭著小手,臉頰紅紅的,期期艾艾道:“萬歲爺這是覺得……”想了想,說了一個委婉的詞:“臣妾笨?”


    對方點了點高貴的頭顱。


    嗬,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比不得她鈕妃姐姐半分。


    這樁事,也算是這麽了了,顧夏卻心有不甘,暗搓搓的接著告小狀:“留這麽個小人在身邊,臣妾擔心皇上的緊。”


    想到自己受的驚嚇,不由得理直氣壯起來:“嬪妃合該和嬪妃一處,混到宮女中間算什麽。”


    康熙有些意外她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柔聲道:“成,就放在郭絡羅氏邊上。”


    郭絡羅氏性子直,又是貴女,這麽一個玩意兒戳在身邊,跟戳她的肺管子似的,她又聰慧心眼多,也不怕吃虧,好叫別人知道,他這後宮中都是長腦子的。


    康熙薄唇輕抿,看她這樣,心中有異樣的感覺升騰。


    往日裏,也有嬪妃在他麵前食用膳食,可大多都是櫻桃小口一點點,恨不得一顆米一顆米的數著吃,彰顯自己大家閨秀的端莊風範。


    哪有像她這樣,正正經經的吃用。


    露出一個釋懷的笑意,康熙溫聲道:“午膳且等著,去朕那裏吃。”


    說罷,慢條斯理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含笑離去。


    顧夏立在原地,擰起細細的眉尖,鼻間仍有對方身上那好聞的龍涎香,臉頰上那微燙的觸感仍然清晰。


    若沒有前世,她怕是能很好的接受吧。


    想到穿越前的遭遇,顧夏的一顆心,又密密麻麻的疼起來。


    她與前夫相識相戀,前後數十年,三千多個耳鬢廝磨的日日夜夜,最後都化為猩紅的血水,流幹了她的心。


    跨入婚姻殿堂的時候,她是欣喜的,當早早孕試紙從一片空白,變成中隊長兩條杠的時候,她是欣喜若狂的。


    這一切在懷孕32周的時候,戛然而止。


    她早產了,胎盤前置,需要馬上剖宮產。


    他沒有選擇飛回來,選擇繼續忙活他的生意。


    她在帝都,他在魔都,一字之差,陪在病房外頭的,就隻有她的閨蜜,當即扔掉工作來陪她。


    躺在產床上,當得知自己有穿透性胎盤植入,需要切除子宮的時候,病房外的閨蜜並不能做主簽字。


    給他緊急去了電話,她沒什麽力氣,說話慢,不過瞬間就被掛了電話。


    “生個孩子而已,奪命連環call啊,我媽說了,她生我是在家裏生的,你真嬌氣,乖,別鬧了。”


    醫生有些無語,看著她眼淚流個不停,歎息一聲,安慰道:“這不是要你們同意的,必須得切,找個人簽字而已。”


    幸好這時,她父母過來了,替她簽了字。


    可惜,最後她的子宮沒了,孩子沒了,她也沒了。


    後來她就變成了瓜爾佳氏。


    又有了異能。


    顧夏咬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滅腦海中那些奢望。


    若她前世有異能,是不是能看一眼那個生下來四斤重的小家夥。


    她甚至沒來得及聽清楚孩子的性別,就撒手人寰。


    “主子……”香頌開口,打斷這一室寂靜。


    “鈕妃來訪。”


    “知道了,請她進來吧。”


    話畢,顧夏背過身,狠狠的揉了揉臉頰,讓那蒼白染上幾分緋紅,這才作罷。


    鈕妃帶著貼身大宮女,施施然的進了內室,左右打量過,這才滿意的笑道:“終於燃起火龍了,往日你這後殿跟冰窟窿似的,也不嫌凍的慌。”


    顧夏淺笑低吟:“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見鈕妃含笑望過來,也跟著笑道:“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鈕妃斜睨她一眼,哼笑:“促狹。”


    這話顧夏不服氣,拖著繡凳坐到鈕妃跟前,將一張白嫩嫩水靈靈的小臉蛋擱在對方腿上,眨巴著眼睛道:“姐姐好歹疼疼我,”


    “疼你?嗬。”鈕妃取掉護甲,擰著她的臉蛋冷笑,“本宮做不到啊。”


    顧夏輕嘶了一聲,摳著鈕妃錦袍上的刺繡,哀怨道:“前兒還說隻疼我一人,今兒就變了口風。”


    “嗯。”鈕妃垂眸,語氣冷淡。


    顧夏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再加上心裏不舒坦,也有些疲乏,耽於玩鬧。


    輕鬆的起身,脊背挺直的坐在鈕妃的右手邊,柔聲道:“這是新得的茶葉,您嚐嚐。”


    鈕妃又坐了一會兒,這才離去。


    等她走了,香頌感激道:“您今日罰了常庶妃,鈕妃娘娘莫不是來給您撐場子的?”


    顧夏搖頭不語,鈕妃能做到皇後位置,素日裏待原主也是平平,怎麽可能這麽替人著想,怕是有什麽目的,也未可知。


    鈕妃走這一遭,到底衝散了她內心的痛楚,也認了她的情分。


    香榧是個美食小達人,因主管小廚房,因此恨不得時時刻刻有新吃食出現在主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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