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夫人才不肯聽金禦史的這些所謂大道理。她就知道, 良禽擇木而棲, 既然他們禦史府和將軍府的關係隻能這樣了,她為何就不能再高攀一下宰相府?


    至於金禦史的怒火,禦史夫人撇撇嘴, 依舊不肯答應:“反正這門親事已經說定了。賀宰相都已經親自登門來說過這門親事了, 咱們又能如何回拒?”


    “話是你開口提的, 當然要你去找宰相夫人回拒。你不要以為我隻是跟你說笑。要麽你去回拒跟宰相府的親事, 要麽我就給你下休書,你自己看著辦。”金禦史的態度尤為強硬,根本不容禦史夫人繼續拿喬。


    之前在沈承誌被接回沈家這件事上, 金禦史就很不高興了, 對禦史夫人的不悅和怒火也是切切實實的。隻不過在去過沈家之後, 確定了回到將軍府的沈承誌過的並不比在禦史府的時候差,金禦史這才就此作罷, 揭過了那件事。


    但是這次的事件不同。涉及到整個禦史府在朝堂之上的立場, 金禦史說什麽也不會任由禦史夫人繼續我行我素的胡作非為。否則, 稍有不慎, 就會連累整個禦史府。


    “我不去。”禦史夫人拉下臉來, 完全沒有被金禦史說服,“宰相府的親事這麽好,我很滿意,咱們家的長公子也很願意。為什麽要回拒?我不回拒。我就要將宰相府千金娶回家裏來當兒媳婦。”


    話說到這裏, 禦史夫人好似還嫌自己說的不夠多, 又跟著補充了一句:“咱們府上都已經認定宰相府這門親事了。。”


    “誰認定的?讓他出來跟我說。”金禦史氣的直拍桌子, 不高興的瞪著禦史夫人。


    “我不是正在跟你說?再說了,府上諸位本來就很滿意這門親事。隻有老爺你一個人不知道在堅持什麽,非要將這麽好的親事生生往外推。”禦史夫人跟金禦史的想法完全不同。對於跟沈家聯盟一事,禦史夫人根本不看好。反之,要是能跟宰相府定下姻親關係,禦史夫人隻會歡喜的樂到天上去。


    “宰相府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的靠山。”跟禦史夫人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金禦史也算了解禦史夫人的脾氣和秉性了。對於禦史夫人此刻的心中所想,金禦史看得分明,卻並不讚同。


    比起賀宰相,沈清河才是真真正正的君子和英雄。別看賀宰相在朝堂上權勢滔天,可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賀宰相的心計和手段都是極為深沉且陰險的。若不然,賀宰相怎麽可能爬的那麽高?


    至於賀宰相的為人,就更加不值得信任了。就說那位宰相千金的親事,不是已經來回變了好幾次了?禦史夫人真以為,宰相府是看中了他們禦史府?隻怕,又是賀宰相想要趁機打壓沈家的手段和陰謀!


    “我就覺得宰相府很好。”金禦史的顧忌和猜測,禦史夫人大致能夠猜到。不就是因著宰相府跟將軍府爭鋒相對,金禦史這是想要站隊沈家,而非賀宰相麽!


    但是,禦史夫人卻不這樣認為。她就覺得,宰相府很好,賀宰相這條大船也足夠她連帶整個禦史府站上去。她就偏偏要緊緊抓著不放,也舍不得將送上門來的大好機會就這樣推開。


    “婦人之見。”因著禦史夫人的百般不配合,金禦史皺了皺眉頭,下了最後通牒,“既然如此,那就等著休書……”


    “老爺憑什麽要休了我?我犯了什麽過錯?七出之條的哪一條,我違背了?”不等金禦史把話說完,禦史夫人就再也忍不住的跳了起來,“就算老爺要休了我,也得問問府中其他人的意見吧!家裏又不是沒有長輩,兒女們也都長大可以成親了。老爺確定要一意孤行,為了沈家得罪宰相府不說,還要拆散咱們原本和和美美的家?”


    禦史夫人越說越氣氛,不管是底氣還是嗓門都越發的足了。與此同時,金家其他人也都趕了過來。


    禦史夫人是故意命人傳的口信。她就是要讓金禦史知曉,家裏不單單隻有她想要應下宰相府的親事,其他人也都一致想要跟宰相府結下姻親關係。


    事實證明,禦史夫人比金禦史更能猜中禦史府眾人的心思。亦或者說,在禦史夫人這麽多年的極力慫恿和攛掇下,金家和沈家的關係早已大不如從前。對將軍府,禦史府眾人是真的看不上眼,也就唯有金禦史依舊鐵了心不變。


    金禦史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終於意識到,他這麽多年的疏忽釀成了何其大的過錯。他是真的不知道,禦史府眾人竟然是這樣想的。


    突然之間迎上家中所有人的責難和質疑,金禦史倒是很想繼續一言堂,不論府上眾人說什麽,他都強烈拒絕和反對,堅決回拒掉跟宰相府的親事。


    可頂著所有人的注視和不讚同目光,金禦史的堅持反而變成了天大的“笑話”。不論他怎麽說,禦史府眾人都一致決定,要應下跟宰相府的親事。


    最終,反而是金禦史成為了家裏的另類。禦史府和宰相府的親事,依然定下了。


    金禦史的臉上火辣辣的燒,著實無顏麵對沈清河。


    沈清河倒是不介意禦史府和宰相府聯姻。還是那一句話,他不可能左右得了所有人的意誌。既然禦史府已經做出選擇和決定,他當然不會阻攔。


    賀宰相也很滿意禦史府的識相。折騰了這麽久,賀秀兒的親事終於定下,他又能斬斷沈清河的一大臂膀,賀宰相尤為高興,樂見其成。


    因著雙方府上的態度都很是積極和熱情,在所有人的配合下,賀秀兒很快就嫁進了禦史府,成為了禦史府的兒媳。


    禦史夫人別提多高興了,一有時間就帶著賀秀兒到處出席諸位官府女眷的宴會,生怕別人不知曉他們禦史府和宰相府而今的姻親關係。


    賀秀兒其實並不喜歡跟著禦史夫人到處跑。主要是因著禦史夫人能夠出席的宴會都不是什麽高門府邸,賀秀兒始終覺得跌了自己的身份,丟了自己的臉麵。


    要是禦史夫人帶她去的是皇家宴會,賀秀兒肯定二話不說,就立刻盛裝出席。可每次都是一些無聊的場合,又沒什麽身份尊貴的人在座,她到底為什麽要浪費這麽多的時間去配合禦史夫人到處炫耀?得意的人是禦史夫人,感覺風光的人也是禦史夫人,她根本就沒有占丁點的好處和便宜麽!


    越想越覺得自己受了很多的委屈,當禦史夫人再一次想要帶著賀秀兒出門的時候,賀秀兒就說什麽也不答應了。


    “秀兒為什麽不去?”端著高高的婆婆架子,禦史夫人不高興的看著賀秀兒,說道。


    原本禦史夫人對賀秀兒是有些討好的。畢竟,賀秀兒是宰相府的千金,身份不一樣。不過伴隨著賀秀兒嫁來禦史府的時間漸長,又接連陪著禦史夫人去過幾次宴會後,禦史夫人對賀秀兒的感觀慢慢就變了。


    就算是宰相府的千金,那也是賀秀兒出嫁之前的身份了。既然嫁來了禦史府,可不就是他們禦史府的人,理所當然應該聽她這個婆婆的吩咐和交代?


    如此想著,禦史夫人看向賀秀兒的眼神就變了。


    賀秀兒才不會理睬禦史夫人高不高興。她這個人向來活的自我,在宰相府的時候就不懂得看人眼色,又怎麽可能會害怕區區一個禦史夫人?


    之前幾次不過是才剛嫁過來,姑且給禦史夫人這個婆婆幾分顏麵罷了。不曾想,禦史夫人竟然此般不識時務,而且還變本加厲的想要利用她的身份四下炫耀,真是不知所謂。


    不得不說,對禦史夫人的種種作為,賀秀兒委實看不上眼。


    “不想去。”瞥了一眼神色不悅的禦史夫人,賀秀兒回答的很是漫不經心,語氣也帶上了幾分隨意。


    禦史夫人驟然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賀秀兒:“不想去?”


    “嗯,不想去。”見禦史夫人一副好像沒有聽清楚的模樣,賀秀兒越發瞧不起禦史夫人了。真是大驚小怪,上不了台麵。


    “不行,必須去。”沒想到賀秀兒竟然是真的不願意陪同她前去,禦史夫人沉下臉來,拿出了命令的口吻。


    “我就不去,你能把我怎麽樣?”賀秀兒最討厭有人命令她。從她嫁來禦史府,她就沒有將禦史夫人放在眼裏過。此刻突然見禦史夫人變臉,賀秀兒冷哼一聲,打定主意跟禦史夫人杠上了。


    禦史夫人可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否則,禦史府和宰相府的親事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成功了。現下麵對賀秀兒,更是如此。


    “老大媳婦,我可是你婆婆!”禦史夫人沉下聲音,語氣很是冷冽,麵上充滿了怒火。


    “所以呢?我娘都不會這樣逼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你又憑什麽站在這裏逼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賀秀兒撇撇嘴,雙手環胸,不可一世的看著暴跳如雷的禦史夫人。


    禦史夫人根本沒有想過,會遭遇賀秀兒的拒絕。更加沒有想到,賀秀兒居然膽敢這樣跟她說話。她可是賀秀兒的婆婆!這天下間,哪有兒媳婦膽敢無視婆婆的道理?


    可是偏偏,賀秀兒是宰相府千金。就如同五公主嫁去將軍府,沈家一眾長輩誰也不敢道五公主半句的不是,她這位婆婆又哪裏敢說賀秀兒的不好?


    更讓她鬱悶且憤怒的是,賀秀兒這個兒媳婦還是她爭著搶著要迎娶進府的。為了娶回賀秀兒,她聯手禦史府上下所有的主子跟金禦史作對,為此還徹底被金禦史厭惡,直到現下金禦史都再也不肯進她的房……


    她做了這麽多、犧牲了這麽多,換回來的是什麽?


    完全不誇張的說,前些日子禦史夫人是如何的得意又風光,現下便是何其的丟臉又憤怒。


    但凡她能埋怨其他人,禦史夫人的怒火還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宣泄口。可現下的關鍵是,是她一力主張要將賀秀兒娶過門的,她說不了其他人的不是,也沒辦法遷怒任何人。


    “行了,我累了,先回去歇著了。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別再來麻煩我了。”見禦史夫人不再說話,賀秀兒得意的勾起嘴角,隨意朝著禦史夫人揮揮手,轉身就往外走。


    “你站住!”眼見賀秀兒說走就走,禦史夫人下意識就出聲將人喊住了。


    賀秀兒腳步頓了一下,回過頭來滿是不屑的瞥向禦史夫人:“還有什麽事?”


    賀秀兒語氣裏的不屑太過明顯,又絲毫不掩飾自己高高在上的口吻,直接就點燃了禦史夫人的怒火。


    凡事都有個底線。要不是賀秀兒做人太過分,禦史夫人肯定情願將賀秀兒捧著。但現下的賀秀兒,委實踩到了禦史夫人最無法容忍的底線。


    要不趁著賀秀兒才剛嫁入禦史府沒多久,就徹底把這個下馬威給賀秀兒立穩了。日後賀秀兒還不在禦史府耀武揚威,更甚至無法無天?


    禦史夫人再滿意跟宰相府的親事,也絕對容忍不了賀秀兒在她這個婆婆的頭上作威作福。


    故而,麵對賀秀兒的大不敬行為,禦史夫人直接就要跟賀秀兒上綱上線,徹底杠上了。


    “你說什麽事?婆婆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婆婆話還沒說完,誰準許你說走就走的?這就是你身為宰相府千金的教養和規矩?不像話!太不像話了!”禦史夫人越說越生氣,怒氣衝衝的指著賀秀兒的鼻子罵道。


    直接拍開禦史夫人指著她的手指頭,賀秀兒實在不怎麽喜歡禦史夫人的行事和作為:“我的教養和規矩,輪不到你來挑剔。你要是對我有什麽不滿,隻管上宰相府找我爹娘說去。”


    “你!”賀秀兒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禦史夫人直接就被噎住了。麵上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氣得不輕。


    “我姓賀,若是失了規矩,自然有我爹娘來教導,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似乎還嫌禦史夫人被氣的不夠狠,賀秀兒的語氣越發恣意和張揚,全然不顧及禦史夫人的顏麵。


    “外人?”禦史夫人直接被氣的尖叫出聲,連一貫的禮儀和風範都顧不上了,隻管朝著賀秀兒嚷嚷道,“既然你嫁來了禦史府,就是禦史府的兒媳婦。以後你就不光是賀秀兒,而是金賀氏。想要上金家的族譜,你就隻能舍棄你的名,冠上我金家的姓氏。你不再單單是宰相府的千金,就算你現下被休棄回到宰相府,身份也是跟以前不再一樣。你還敢站在這裏隨意大喊大叫,擺譜端架子?你簡直是不知所謂!”


    “我又不是你,你憑什麽拿你自己的那些條條框框來約束我?我可是差點就當上二皇子正妃的人,能跟你這般尋常人相提並論?更別說冠姓氏、上族譜了。難道你禦史府的族譜能大得過皇家的玉牒?一個區區禦史府夫人,竟然也好意思在我麵前裝腔作勢,你嚇唬誰呢?真當我給你三分顏麵,你就能翻天了?未免也太過把你自己當回事了吧!”賀秀兒才不在意得不得罪禦史夫人呢!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嫁來禦史府好不好?


    禦史府哪裏比得上皇家的風光和榮耀?就算不是皇家正妃,想當初趙曜是何其風光的人物?又哪裏是禦史府長公子比得上的?不管怎麽比,禦史府的親事都是最差的,也是賀秀兒最不情願答應下來的。


    可是,她爹娘都答應了這門親事,賀秀兒反抗不能,隻得乖乖答應。


    私心裏賀秀兒也很清楚,伴隨著她一次又一次的親事被退,她再想要尋到更好的親事已然很難。更別提她先前相中的夫君都是人中之龍,不管是出身還是家世都極為卓然,她的眼光不免就更高、也更加的挑剔了。


    在這樣的前提下,賀秀兒根本就看不上禦史府這位碌碌無為的嫡長子。會答應出嫁是被逼不得已,對禦史府這些所謂的長輩,賀秀兒就更加看不上眼了。


    “你!你根本就是不守婦道!都已經嫁進我們禦史府了,竟然還想著二皇子的親事?皇家玉牒是你想上就能上的?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品行,你哪裏夠得上資格當皇家媳?簡直是可笑至極!”實在被賀秀兒氣的不行,禦史夫人鐵青著臉譏諷道。


    “你又是什麽品行?憑什麽站在這裏指責我?你以為你是誰?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本小姐不稀罕!”論起吵架,賀秀兒的嘴皮子功夫也是厲害的。


    之前每次在周月琦麵前吃癟已經很難受了。因著周月琦是五公主,她才會忍著的。但是禦史夫人算什麽東西?她賀秀兒不吃這一套,也決計不肯吃這個虧。


    禦史夫人其實並不經常跟人吵架。不管是出嫁前還是出嫁後,她的日子一直都過的極為順風順水。即便偶爾遭遇一些不愉快,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就拿這次她強行非要將賀秀兒娶過門,最終也是她得償所願。


    說到底,她這一生中需要吵架的次數實在不多。自然,嘴皮子功夫就沒有賀秀兒厲害了。此刻跟賀秀兒起爭執的時候,她說來說去就是那麽幾句,無外乎是仗著她身為賀秀兒婆婆的身份罷了。


    而賀秀兒的底氣就著實比禦史夫人足多了,氣勢也比禦史夫人更加的強。直把禦史夫人氣的火冒三丈,差點暈倒。


    迎上賀秀兒理直氣壯的胡言亂語,禦史夫人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張張嘴,很想要繼續跟賀秀兒爭個高低,卻隻覺得雙眼發黑,渾身都沒力氣站穩了。


    賀秀兒可不管禦史夫人舒服不舒服,也懶得理會禦史夫人會不會感覺難受和氣憤。


    她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憋屈了。受了天大的委屈才嫁進禦史府,可禦史夫人居然此般不識趣,非要找她麻煩。這不是成心找她的茬,故意不想她過的舒心麽!


    既然她過的不自在,惹了她的人也甭想過的痛快。懷著這樣的念頭,賀秀兒一股腦的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了禦史夫人的身上,勢必要讓禦史夫人見識到她的厲害之處,令禦史夫人下次再也不敢輕易犯到她的麵前來。


    就這樣,禦史夫人自食惡果,被賀秀兒狠狠的頂撞了一次,直接就一病不起,臥倒在床。


    聽聞禦史夫人被賀秀兒氣的病倒,金禦史冷笑一聲,卻是沒有前去探望。對禦史夫人,他是真的很失望,也不想再多言半個字。


    站在金禦史的立場,不管發生了怎樣的變故,他都不可能會動搖信念。就算禦史府已經跟宰相府結親,他依舊站定在沈清河這一邊,而非賀宰相的陣營。


    沈清河沒有刻意打探過禦史府這邊的動向,反而是周月琦的人很快就稟報了賀秀兒在禦史府的所作所為。


    聽聞賀秀兒將禦史夫人氣的病臥在床,周月琦抿抿嘴,委實有些不解:“單單為了不想陪禦史夫人去赴宴?”


    “是。那位宰相千金的性子可不怎麽好相處。似乎對嫁進禦史府這門婚事很是不滿,連帶對禦史夫人也尤為不敬。”此事是絳雪收到的消息,她還特意親自去打探過。對於賀秀兒嫁進禦史府的舉動和言行,都十分了解和清楚。


    “禦史夫人自己眼巴巴求回家的親事,就算沒有受到兒媳的尊敬,也是她自作自受。”綺羅挺看不上禦史夫人的。不管是之前禦史夫人的那些小動作,還是這次禦史夫人急切想要攀附上宰相府的野心,都十分不討喜。


    “之前每次見到禦史夫人,都覺得她是一位挺厲害的夫人。沒想到真當遇上厲害的,她會此般不堪一擊。”對於禦史夫人如此弱小的戰鬥力,絳雪不禁感覺意外,難免就嘀咕了兩句。


    “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綺羅抿抿嘴,對禦史夫人的評價也不是很好。想到先前禦史夫人還暗地裏欺負過沈承誌,綺羅就更想要為沈承誌出氣了。


    “禦史府那邊的事情,聽聽就算了,不必要放在心上,也無需太過在意。”隻聽絳雪的稟報,周月琦就能確定,禦史夫人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賀秀兒的脾氣,周月琦已經領教過。賀秀兒連在皇宮之內都膽敢各種放肆,難道還能怕了區區一個禦史府?


    至於禦史夫人的戰鬥力,極為明顯並不是賀秀兒的對手。想來,禦史夫人不可能從賀秀兒的手中討到好。


    至此,周月琦完全可以預見禦史府即將麵臨的精彩遭遇。而周月琦,對此並無太大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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