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夫人可不管沈二嫂能否適應她的言行和舉動。她的目的很簡單, 也著實直接。為的,就是能夠將沈二嫂帶回禦史府走上一趟。


    眼見沈二嫂怎麽也不肯配合她,禦史夫人的心情不禁開始著急, 語氣也顯出幾分慌亂:“小姑,你可不能真的撒手不管我們禦史府的事情。別忘了, 你也是姓金的。”


    “嫂嫂放心,我不曾忘記自己的姓氏。如若金家真的遭難, 我勢必不會坐視不理。”沈二嫂決計不是冷血無情之人。一如她自己所言那般,她不可能真的不理睬金家的事情。但是, 禦史夫人此刻的言語純粹是禦史夫人自身跟金禦史之間的矛盾罷了。


    沈二嫂沒打算插手禦史夫人和金禦史兩人之間的事情。身為妹妹, 娘家兄長和嫂嫂的閨房之事,她怎麽可能擅自插手?


    隻不過,禦史夫人此刻的模樣確實也挺可憐的。沈二嫂頓了頓,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妥協道:“嫂嫂放心。待到我下次見到兄長時,一定會代嫂嫂好好詢問兄長一二的。”


    “下次?不需要等到下次, 就今日。”好不容易說服沈二嫂鬆了口,禦史夫人可不想繼續等下去。二話不說就拉住了沈二嫂的袖子,想要將沈二嫂拽回禦史府去。


    禦史夫人的作為實在強勢,沈二嫂猝不及防被拉住。根本沒來得及掙紮,就這樣被禦史夫人拽出了將軍府。


    金禦史並不在禦史府內。禦史夫人才剛將沈二嫂拽回禦史府,就向府裏的下人詢問了金禦史的行蹤, 心下不禁失望不已。


    賀秀兒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禦史夫人麵前的。


    這麽一段時日的舒心日子過來, 賀秀兒在禦史府的地位無疑是直線高漲的。這不, 在自己的屋子裏呆的委實煩悶,她便來找禦史夫人解悶子了。


    “喲,家裏來客人了?”賀秀兒並不認識沈二嫂。當初她跑去將軍府鬧事的時候,一直都去見的五公主,未曾關注將軍府其他的主子。而她嫁來禦史府的時候,對金大公子毫無感情,自然不想去認識金家其他人。


    故而直到現下為止,賀秀兒都沒有機會見到沈二嫂這位嫡親的姑姑。此刻見沈二嫂跟禦史夫人在一起,賀秀兒隻當沈二嫂是禦史夫人的客人,當即就極為囂張的鄙視上了。


    沒想到賀秀兒一進來就盯上了沈二嫂,而且還此般出言不遜,禦史夫人頓時就高興了。


    以金禦史對沈二嫂的看重,禦史夫人就不相信,在賀秀兒羞辱沈二嫂之後,金禦史還會視而不見。更別說,還有五公主在呢!沈二嫂可是沈家人,五公主絕對不會放任沈二嫂被欺負的。


    一想到賀秀兒即將再度被五公主盯上,禦史夫人心下忍不住就得意了起來。


    這還是沈二嫂第一次跟賀秀兒正麵對上。早先賀秀兒還沒嫁進禦史府的時候,沈二嫂就聽聞過賀秀兒的為人處事。方才禦史夫人在將軍府的時候也多番提及賀秀兒的刁蠻和任性,直到此時此刻沈二嫂才終於親眼見識到了賀秀兒的性子。


    毫不誇張的說,第一次見麵,沈二嫂並不喜歡賀秀兒。較之曾經對禦史夫人的不喜,還要更甚。


    “我是……”想著賀秀兒應當並不知曉她是何人,沈二嫂便準備開口自我介紹。


    “我管你是誰?”毫不客氣的打斷沈二嫂的話語,賀秀兒嗤笑一聲,高抬起下巴,麵色極為倨傲的朝著禦史夫人努了努嘴,極為不屑道,“跟她交好的人能是什麽好東西?”


    禦史夫人正高高興興看笑話,卻被賀秀兒當麵中傷,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果然,她還是很不喜歡賀秀兒。隻要一看到賀秀兒的醜陋嘴臉,禦史夫人就能氣的吐血。


    禦史夫人壓抑著滿腔怒火沒有爆發,沈二嫂卻是忍不下去了。


    皺了皺眉頭,沈二嫂看向賀秀兒的眼神滿是不讚同:“身為小輩,居然對長輩此般出言不遜,這便是你宰相府的教養?”


    “長輩?”隻當沈二嫂指的是禦史夫人,賀秀兒滿是不屑的嗤笑出聲,“不過就是個為老不尊的老東西罷了,竟然也敢在本小姐麵前擺長輩的譜?她當她是誰?也值得本小姐放在眼裏?”


    沈二嫂終於知道了禦史夫人為何會對賀秀兒此般的厭惡和憎恨。隻看賀秀兒現下的蠻橫作風,確實極為令人反感。


    “長輩便是長輩,身為小輩,豈能對長輩不敬?就算你是宰相府千金,也不能……”沈二嫂正色以對。


    “你少在這裏衝我嚷嚷。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對本小姐指手畫腳?信不信隻要本小姐一句話,你就再無張嘴的機會?”賀秀兒冷笑不已的打斷了沈二嫂的說教,對於沈二嫂著實不喜,毫不客氣的叫囂出聲。


    禦史夫人當然是樂見賀秀兒得罪沈二嫂的。不過關鍵時刻,她也不能一句話都不站出來幫沈二嫂說。否則萬一金禦史和五公主怪罪起來,將他也視為了賀秀兒的同夥,她可就吃力不討好了。


    如此想著,禦史夫人抿抿嘴,將沈二嫂拉過來護在了身後,同時也冷臉瞪向了賀秀兒:“賀秀兒,你少放肆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居然膽敢站在這裏衝她瞎嚷嚷,真是沒有家教。”


    “本小姐管她是誰?就算今日站在這裏的是五公主周月琦,本小姐照樣敢跟她當麵對峙。有本事你們就將五公主也請過來!本小姐倒要看看,她周月琦能奈我何?”伴隨著禦史夫人的喊話,賀秀兒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周月琦。


    沒辦法,誰讓她心裏最忌憚的人就是周月琦呢!正是因著過於忌憚,賀秀兒當即就將周月琦的名號搬了出來。為的,就是想要彰顯自己的能耐和厲害之處。


    “是嗎?”周月琦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的時候,不但將賀秀兒嚇唬住了,連禦史夫人也被嚇了一大跳。


    禦史夫人確實有心將五公主給引出來。可她這還什麽事都沒有做,五公主怎麽就突然出現在禦史府了?難道,五公主是來找沈二嫂的?


    想到這裏,禦史夫人忍不住有些心下不安。她確實是算計了沈二嫂,沈二嫂也勉強算是被她強行拽出沈家的。難不成五公主是想要對她興師問罪?


    “五公主?”猛地回過頭來,一眼就看到周月琦站在門外,賀秀兒麵色大變,不敢置信的喊出聲來。


    怎麽可能?周月琦好端端的不在將軍府呆著,突然跑來禦史府做什麽?難道周月琦就不能跟她各自安好,誰也不叨擾誰?


    “宰相千金方才不是放話,要跟本公主當麵對峙?”緩步走到近前,周月琦目不轉睛的看著賀秀兒,語氣頗為冰冷,“本公主此刻就站在這裏,煩請宰相千金盡管放馬過來,本公主隻管候著便是。”


    別看賀秀兒狠話放的痛快,然而真要到了周月琦的麵前,賀秀兒的氣焰立馬就削減了下來,絲毫不見剛剛的囂張和跋扈。這一刻,明明周月琦也沒將她怎麽樣,賀秀兒還是被嚇得不敢動彈,也不敢輕易朝著周月琦開口。


    “怎麽?宰相千金無話可說了?”冷著臉看著賀秀兒,周月琦的態度很是冷漠,“看來,宰相千金也隻是嘴上嚷嚷的厲害罷了。此般色/厲/內/荏、狐假虎威,卻不知宰相千金是仗著誰的勢?又是誰在背後給宰相千金撐腰?”


    賀秀兒緊緊的抿著嘴,一個字也不敢冒出來。哪怕此時此刻的她很是生氣,幾乎快要被氣的冒出煙來,可她到底還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哼!”沒有誰比禦史夫人更想看賀秀兒落敗的狼狽畫麵了。親眼看到賀秀兒被五公主的威壓嚇唬的一個字也不敢吭聲,禦史夫人別提多高興了。


    也不等賀秀兒自己開口,禦史夫人就極為不懷好心的幫忙出聲解釋道:“她可不就是仗著背後有宰相府撐腰,隻差沒將咱們禦史府的牌匾也換成是宰相府的了。”


    “用你在這廢話?”賀秀兒不敢頂撞周月琦,卻不會害怕禦史夫人。這不,禦史夫人話音還沒落地,賀秀兒直接扭過頭去,惡狠狠的罵道。


    “我廢話?你才是廢話連篇!剛剛你不是還在這裏廢話叫嚷著不將五公主殿下放在眼裏?你不是自己親口說了,就算是到了五公主殿下的麵前,你也無所畏懼?怎麽?這會兒就變得不敢吭聲了?”對於賀秀兒前後不一的處事作風,禦史夫人根本看不上眼。反正有五公主在一旁站著,禦史夫人底氣十足,毫不客氣的狠狠回擊道。


    “你才是一會兒一個嘴臉。平日裏你怎麽不敢這樣衝我叫嚷?也就當著五公主的麵,你才敢站在這裏大放厥詞。你以為你自己就多麽的正直,多麽的了不得了?有本事你此刻乖乖的閉嘴,等五公主走了,你再來跟我對著幹啊!”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賀秀兒才看不上禦史夫人的小人嘴臉,不留情麵的揭穿著禦史夫人的虛假嘴臉。


    賀秀兒和禦史夫人是怎樣的矛盾和衝突,周月琦並不感興趣。她今日會來禦史府,單純隻是為了接沈二嫂離開。


    故而,周月琦直接無視了賀秀兒和禦史夫人的互相對罵,直接看向了沈二嫂:“二嫂,時辰不早,該回去了。”


    “好。”見到周月琦親自來接她,沈二嫂很是不好意思,連忙就準備走向周月琦。


    “小姑等等。”及時拉住了沈二嫂,禦史夫人說什麽也不想就這樣放沈二嫂離開。眼巴巴的看著沈二嫂,禦史夫人的語氣別提多可憐了,一隻手就指向了賀秀兒,“小姑你也親眼看到了,咱們禦史府現下都變成什麽樣子了。難道你真的打算坐視不理,任由這個外來的丫頭將咱們禦史府鬧得天翻地覆?”


    對賀秀兒,沈二嫂確實不怎麽喜歡。她已經想好了,不管怎麽樣她都肯定會將今日的所見所聞如實說給金禦史聽。屆時,身為禦史府的當家人,金禦史肯定會及時整頓好金家的不良家風,萬萬不會放任賀秀兒一力壞了禦史府的風氣。


    不過,看到禦史夫人尤為可憐的求助神情,沈二嫂心下輕歎一聲,還是認真的看向了賀秀兒:“既然你已經身為金家媳,就理當遵守金家的規矩。即便你出身宰相府,也不當這般不敬長輩。此事,確實是你的錯,也是你言行失當。”


    “小姑?你是……”賀秀兒到底不是太蠢。眼尖的聽清楚了禦史夫人對沈二嫂的稱呼,賀秀兒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位陌生客人究竟是誰。


    已經嫁去將軍府的金家小姐,沈清河的二嫂!


    怪不得五公主會親自找來禦史府,想來也是為了在沈清河麵前以求表現。此般一想,賀秀兒忍不住就冷笑出聲。


    她還當周月琦在將軍府的地位是如何的了不得。沒想到周月琦不過也是需要看沈清河的臉色罷了。原來周月琦跟眼下的她一樣,也需得老老實實討好自家夫君麽!


    如此看來,五公主也沒多麽的厲害嘛……


    “沒錯。這位就是咱們禦史府的姑姑。你身為小輩,連嫡親姑姑都敢不敬,你簡直是放肆!”禦史夫人巴不得抓住賀秀兒的把柄。今日賀秀兒這樣的言行和表現,禦史夫人看得分明,決計不可能放過。


    就算此刻五公主不追究,禦史夫人也會命人如實告知金禦史知曉。反正她就是要給賀秀兒一個難堪和打擊,說什麽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賀秀兒的臉色到底還是變了。


    她就說,好端端的禦史夫人怎麽會找來一位陌生客人過府做客。最近這段時日,但凡她和禦史夫人叫板,禦史夫人何時贏過?在這樣的情況下,禦史夫人還敢請人來府上做客,擺明了就是衝著她來的。


    原來禦史夫人是特意搬了救兵,想要借五公主的手來對付她。她也是真的傻,之前居然都沒看出禦史夫人的險惡用心。


    對於這位沈二嫂,賀秀兒雖然沒見過,可也是知曉的。


    不說別的,隻說沈二嫂生下了沈承誌,為將軍府保住了子嗣和血脈,沈二嫂就是沈家的大功臣。在五公主生下兩個兒子之前,沈承誌可是沈家下一代唯一的孩子。沈二嫂在沈家的地位,完全可以想見。


    更別說,沈二嫂還是沈清河的嫡親嫂子,跟其他人又是不同。周月琦肯定會對沈二嫂另眼相待,禮遇有加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她方才對沈二嫂的那些不敬言語,完全有可能成為沈二嫂指責她的說辭。此刻又有周月琦在這裏為沈二嫂撐腰,賀秀兒心下頓時就涼了半截。


    說起來,賀秀兒確確實實是害怕周月琦這位五公主的。


    誰讓周月琦的出身比她高,嫁的也比她好,更是比她更會生兒子呢?以前周月琦是堂堂五公主之尊,她隻是一介臣女,就算是宰相府的千金,也比不上周月琦的尊貴。


    而今周月琦嫁的人是手握十萬兵馬大權的顯赫大將軍,她嫁的夫君卻還需要仰仗她娘家爹爹幫忙謀取官職。這其中的差別,又豈是幾句言語可以形容清楚的?


    最後就是周月琦已經順利生下了兩個兒子,其中一個還備受聖上的寵愛,差點就被聖上接進宮裏去養在身邊!這件事情賀秀兒也是有所耳聞,且親自去證實過的。


    再一想到她自己才剛流掉的那個孩子,盡管不知是兒是女,賀秀兒還是怨恨不已,又分外感覺低人一等。


    她已經輸了周月琦太多太多,總感覺在周月琦麵前完全抬不起頭。也就隻敢在背後悄悄放放狠話,說說周月琦的不是罷了。


    可是今日她直接就被周月琦逮了個正著,著實丟臉又難堪。直讓賀秀兒心下五味參雜,卻怎麽也說不出多的話語來。


    知道了沈二嫂的真實身份,賀秀兒就更加不高興了。也不再像剛剛那般直接朝著沈二嫂叫囂放話,而是再度惡狠狠的瞪向了禦史夫人,直接開口罵道:“卑鄙小人!”


    賀秀兒打聽過禦史府和將軍府的關係。早先這兩家確實是交好過的,否則沈家也不會放心將沈承誌這個唯一的下一代子嗣送到禦史府來養著。可是事實上呢?禦史府對沈承誌可不是真的好。尤其是禦史夫人的一些所作所為,隻要稍微用心打探,就不難查出蛛絲馬跡。


    怪不得五公主嫁去沈家之後,很快就跟禦史府斷了往來,而且還直接將沈承誌接回了沈家去住。這裏麵的矛盾,賀秀兒命人仔細打探過,就是禦史夫人的過錯。


    也是以,禦史夫人想要求助五公主,是癡心妄想。就算禦史夫人真的求到了五公主的麵前,五公主也肯定不會理睬禦史夫人。


    至於沈二嫂……賀秀兒就不是很確定了。


    她之前跟五公主接觸過,知曉五公主的清冷高傲,也知道五公主是個眼中不揉沙子的人。


    換了她從未接觸過的沈二嫂,賀秀兒不敢太過篤定。照理來說,她嫁來金家這麽久都沒有看過沈二嫂本人,想來禦史府跟沈二嫂的關係已經變得僵硬和冷滯,不應該是友善往來的關係。


    可隻看今日沈二嫂出現在禦史府,又是站在禦史夫人身邊,還幫著禦史夫人指責她,賀秀兒又不是很敢確定,沈二嫂到底是個什麽心思和意思了。


    總不至於沈二嫂又原諒了禦史府吧!真是讓人無語!


    “侄媳見過姑姑,給姑姑行禮請安了。”不管心下是怎麽的不情願,賀秀兒到底還是選擇了屈服。不就是有心交好沈二嫂麽,她稍微放低一下/身段,也不是做不到的。


    賀秀兒突如其來的示好,並不在禦史夫人的預期之內。


    唯恐沈二嫂會就這樣被賀秀兒拉攏了去,禦史夫人直接拉開沈二嫂,滿是不屑的看向賀秀兒:“這會兒知道請安了?剛剛你可不是這樣的態度和作為。賀秀兒,別裝了。你這個人根本就是虛偽至極,半點不敬長輩。”


    “都說不知者不怪罪。我之前並不知道這位是姑姑,婆婆你又故意不介紹,眼睜睜看著姑姑受氣……”賀秀兒的嘴皮子功夫在這麽一段時日裏跟禦史夫人的過招中,明顯提升了不少。


    這不,伴隨著禦史夫人極為明顯的挑撥離間,賀秀兒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也不叫嚷自己無錯,更加沒有立刻向沈二嫂道歉和賠罪,她隻是一門心思咬上了禦史夫人,當麵指責禦史夫人的不安好心。


    禦史夫人確實是不安好心。被賀秀兒這麽當麵一指出,她難免就心虛不已,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便是這麽一個本能的反應,直接給了賀秀兒一個莫大的契機。瞬間抓住禦史夫人的把柄,賀秀兒再接再厲,跟著指責起了禦史夫人的居心不良:“這才是婆婆你的陰謀詭計,沒錯吧!你就是成心想要隱瞞住姑姑的身份,又故意引得我對姑姑不敬。婆婆到底是安的什麽壞心眼?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姑姑?”


    “我沒有!沒有!”所有的算計和心思都被賀秀兒當麵揭穿,禦史夫人受不住打擊,大喊出聲。


    “婆婆,你就別辯解了。我知道,婆婆你不喜歡我,所以才會想千方設百計的暗害我,算計我。可是婆婆,你都已經害死了我肚中的孩子,怎麽還是不願罷休,連姑姑又算計上了?”賀秀兒可是很清楚,她最大的籌碼是什麽。一手摸上自己的肚子,賀秀兒的臉色別提多委屈,語氣別提多無辜了。


    “賀秀兒,你信口雌黃!你胡說八道!”到底是自己有錯在先,禦史夫人忍不住就大聲狡辯道。


    “我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婆婆可以不承認,可是夫君知曉,公公也知曉。婆婆難不成是想要等夫君和公公回來府上一並當麵對峙?”反正賀秀兒說的就是事實,才不擔心禦史夫人的喊話。這不,既然禦史夫人不承認,他就立刻搬出了金家大公子和金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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