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禦史夫人並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如若她真的聰明,就不會被賀秀兒逼得無路可退。更無奈的是,賀秀兒說的確實都是事實, 這一點毋庸置疑。


    怎麽說呢, 如若此刻跟禦史夫人對峙的人不是賀秀兒, 沈二嫂應該會站在禦史夫人對立麵的。


    禦史夫人居然害了一個活生生的孩子, 在這件事上,沈二嫂無法說服自己毫無原則的站定在禦史夫人這一邊。禦史夫人確實做錯了事, 理當對賀秀兒心生愧疚。


    但是, 賀秀兒如今的作為也確實很不應該。站在沈二嫂的角度, 此刻親身經曆了來自賀秀兒的抨擊之後, 她實在感覺不到賀秀兒的傷心。


    反之, 現下的賀秀兒就如同一條失去了理智的瘋/狗一般, 見人咬人,特別的張狂和放肆。這樣的行徑, 並不可取,也實在很難博得別人的同情和憐惜。


    最起碼,在見識過賀秀兒的所作所為之後,哪怕沈二嫂此刻聽聞賀秀兒被禦史夫人害死了肚子裏的孩子, 沈二嫂也沒辦法如賀秀兒所預想的那般直接倒戈偏向賀秀兒那一邊去。反之, 沈二嫂這一瞬間的心情尤為複雜。


    “小姑,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當時我不知道她肚子裏懷著孩子, 我隻是不小心才會錯手推了她。那時候她也在跟我動手, 我……”禦史夫人看得出來,賀秀兒對沈二嫂是有幾分忌憚的。確定了這一點,禦史夫人急急忙忙更想要拽住沈二嫂了。


    沈二嫂就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禦史夫人根本舍不得放開沈二嫂。


    禦史夫人的解釋,沈二嫂是相信的。隻看禦史夫人此刻的慌亂情緒,沈二嫂就忍不住歎了一聲。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了。


    “不是故意的又怎樣?你害死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這是事實,你就別想抵賴。”賀秀兒冷哼一聲,繼續緊咬著禦史夫人不放。


    “嫂嫂,我哥哥怎麽說?”沈二嫂倒是沒有跟賀秀兒對話,反而是問起了禦史夫人。


    禦史夫人抿抿嘴,眼中閃過黯淡的光芒,避而不談金禦史的態度,隻是小小聲的說道:“我有跟她道歉的。賀宰相和宰相夫人也曾鬧上門來,當麵問責我的不是。宰相夫人更是賞了我好幾耳光……”


    “婆婆不是也已經將那些巴掌都還給我了?我才剛小產,身子很是虛弱,隻得躺在床上休息。可婆婆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闖進門來,對著我上手就打。難道婆婆不是為了報複我娘打你耳光的仇?一報還一報,這件事應該已經過去了,兩相抵消了才對吧!婆婆此刻又當著姑姑的麵提及,是否太過分了些?”不等禦史夫人把話說完,賀秀兒就開了口,打斷了禦史夫人可憐巴巴的陳述。


    “我打你的時候,你哪次沒有還手?明明你就沒有一次是吃虧的,你比誰都更厲害。”禦史夫人咬咬牙,倒是沒再衝賀秀兒怒喊和尖叫,隻是拉緊了沈二嫂的胳膊。


    一聽就知道,這又是一筆說不清楚的糊塗賬。沈二嫂皺了皺眉頭,委實不想摻和進禦史夫人和賀秀兒的這些官司了。一句話,兩人都不是吃素的,也都有錯,誰都不無辜。


    “所以嫂嫂,你現下需要我幫你做什麽?”既然是禦史夫人將她找回禦史府來的,沈二嫂自然是先問禦史夫人了。


    禦史夫人噎住。她當然是想要沈二嫂幫她一起教訓賀秀兒,警告賀秀兒以後不敢再不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裏,不準許賀秀兒繼續肆意妄為的在禦史府作威作福。


    可當著沈二嫂和賀秀兒的麵,禦史夫人張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來。


    更別提,還有五公主也站在這裏。即便五公主一言不發的靜靜站在那裏,可五公主的氣勢極強,存在感也委實很大,由不得禦史夫人無視。


    故而,禦史夫人其實並不太敢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展現出來。唯恐遭了五公主的厭棄,她自己反而討不得好。


    見禦史夫人好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沈二嫂抿抿嘴,直接掙開了禦史夫人的手:“嫂嫂若是不說,我便回將軍府了。”


    沈二嫂絲毫沒有留情麵的話語一出,當即將禦史夫人嚇得變了臉色。其他的心思頃刻間消失殆盡,她連忙再度開了口:“不是不是。你哥還沒回來禦史府呢!小姑你先別走,再等等。等你哥哥回來,小姑你跟你哥哥說上幾句話再離開,可好?”


    “哥哥何時回府?”要是隻有沈二嫂一人在這裏,她確實可以再多等等。但是她可沒忘記,還有五公主等在旁邊。


    想也知道五公主是特意來接她的。沈二嫂可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當即就想要走了,以免讓五公主久等。


    “這個……”禦史夫人也沒辦法給出確切的回答,頓了一下連忙回道,“應該快了。小姑你就再等等吧!好不容易回來禦史府一趟,怎麽也得多坐坐,至少要跟你哥哥見個麵才是啊!”


    禦史夫人是真的很怕沈二嫂說走就走。這樣一來,她今日的一番心血就徹底白費了。這不,她就按耐不住了,連忙又勸道。


    正常來說,禦史夫人的話語是在理的。然而眼下禦史府的情況很不一般,沈二嫂確實不準備繼續多呆。瞥了一眼臉色不佳的賀秀兒,沈二嫂還是搖搖頭,打算離開。


    如若沒有五公主在,禦史夫人肯定會強行留住沈二嫂。無奈五公主人就站在那裏,禦史夫人沒那麽大的膽子硬/逼沈二嫂。最終,就隻得心有不甘的目送沈二嫂朝著外麵走了。


    賀秀兒登時就勾起嘴角,朝著禦史夫人投去了得意的眼神。她就說麽,禦史府和將軍府的關係早就大不如從前。隻要沈二嫂不是個傻得,就不可能那般用心的對待禦史夫人的算計。


    還好,沈二嫂還算聰慧,也挺有眼色的。不需要她浪費更多的唇舌功夫,沈二嫂自己就知道應該立刻離開禦史府了。


    本來就是嘛,禦史府的事情就應該交給禦史府自家人解決。沈二嫂雖然也姓金,可沈二嫂早已經嫁去沈家,哪裏還算得上禦史府的人?而今她和禦史夫人又是婆媳之間的矛盾,就更加不該讓沈二嫂這個外人參與了。


    沈二嫂真要走人,禦史夫人確實沒有其他法子。加之又有五公主在,沈二嫂想要離開禦史府無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沈二嫂和五公主還沒走出禦史府的大門,就迎麵碰上了從外麵回來的金禦史。


    金禦史是得了消息,知曉沈二嫂被禦史夫人請來禦史府,這才特意趕回來的。


    而今在金禦史的心裏,禦史夫人就沒安好心。隻要是禦史夫人的所作所為,金禦史都不相信。故而沒有多想的,金禦史就回來了。


    “哥哥。”見到金禦史,沈二嫂當即鬆了口氣。至於禦史府的諸多吵鬧和衝突,她倒是沒有在金禦史麵前多提。


    隻不過,即便沈二嫂什麽也沒說,金禦史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大步走到近前,金禦史關懷道:“沒事吧?”


    “沒事。”沈二嫂其實並不擔心被禦史夫人欺負。她而今到底是沈家人了,禦史夫人也不敢真的將她怎麽樣。頂多,就是死纏亂打些罷了。


    “那就好。”輕輕點點頭,金禦史二話不說,就說道,“我送你回將軍府。”


    “不用麻煩哥哥了。我跟五公主一起回去就好。”想也知道禦史府的局勢現如今很亂,沈二嫂更希望金禦史能留在府上把這些棘手的吵鬧都給順利解決掉。否則以禦史夫人的脾氣和秉性,隻怕還會找去將軍府。屆時,被鬧騰的那個人還是她。


    禦史夫人並不是溫善的好性子。若是放任禦史夫人一而再跑去將軍府,指不定就會叨擾到沈家其他人。那樣的情況,才是沈二嫂不願看到的。


    也所以,當務之急,沈二嫂還是輕聲提醒了金禦史:“哥哥,嫂嫂和那位宰相府千金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你再不管管,整個禦史府都要亂了。”


    “我知道。”金禦史哪裏是不想插手管禦史夫人和賀秀兒之間的衝突和吵鬧?他是真的有心無力,既不能對禦史夫人怎樣,也不能拿賀秀兒怎麽樣。過於煩心之下,金禦史索性就躲避了開來。


    “那哥哥就盡快解決掉府上的麻煩吧!”沈二嫂肯定是想要看到禦史府家宅安寧的。哪怕禦史夫人不求著她開口,她也勢必會向金禦史提及此事。


    尤其是在親眼看到禦史夫人和賀秀兒之間劍拔弩張的畫麵之後,沈二嫂就更加不可能不聞不問了。


    “嗯。”金禦史心裏很清楚,他不可能一直躲下去的。禦史府現如今的局勢確實極為嚴峻,他必須盡快找出解決的法子來。再不然,整個禦史府都會日日不得安寧,永不消停。


    這也是金禦史會選擇此刻回來禦史府的其中一個原因所在。有些事情,到底是不能一直躲避下去的。


    得了金禦史的確定回答,沈二嫂再不會多留,隨著五公主離開了禦史府。


    金禦史恭恭敬敬的向著五公主行了一禮,並未多言,直接將五公主和沈二嫂一並送出了禦史府。


    五公主的鳳駕上,周月琦和沈二嫂相對而坐,氣氛煞是安靜。


    沈二嫂到底有些不安,不自在的朝著周月琦道了歉:“今日勞煩五公主親自前往禦史府幫我解圍,多謝。”


    “二嫂不必客氣。都是自家人,應當的。更何況,我也沒做什麽。”周月琦確實沒有做什麽。雖然她人到了禦史府,可沈二嫂能夠從禦史府脫身,功勞並不在她的身上。反而是沈二嫂自己執意要離開禦史府,禦史夫人又沒能及時攔住罷了。


    “如若不是五公主及時趕來,我那嫂嫂是肯定不會輕易放我離開的。”輕輕搖搖頭,沈二嫂臉上露出放鬆的笑容,“五公主想必也見識過我那位嫂嫂的為人處事。原本我是覺得,有我家兄長在,肯定能壓製住嫂嫂的脾氣。然而照目前的情勢看來,我兄長並未能做到這一點。反倒是那位宰相千金,徹底將我嫂嫂的氣勢給壓倒了。”


    “賀秀兒確實厲害。”周月琦跟賀秀兒並非第一次見麵。對賀秀兒的脾氣和性子,周月琦也有一定的了解。說實話,禦史夫人確實比不上賀秀兒的胡攪蠻纏,也完全沒有賀秀兒的底氣。真要叫囂起來,明顯是賀秀兒穩占上風的。


    不過,周月琦對禦史夫人的觀感也不怎麽樣。故而即便禦史夫人受了賀秀兒的欺負,周月琦也沒準備過問和理會。今日若不是突然被告知沈二嫂人在禦史府,周月琦也不可能前往禦史府。


    “到底是出身宰相府的千金。”沈二嫂輕歎一聲,著實沒辦法理解禦史府當日為何要將賀秀兒娶過門。哪怕宰相府的權勢再大,禦史府又哪裏就非要辛辛苦苦巴結上了?


    沈二嫂始終記得,當時她還沒出嫁的時候,禦史府的門風絕非如此。否則,她也不可能嫁進將軍府,成為沈家的媳婦了。


    曾經沈二嫂是真心覺得禦史府的家風很正。哪怕比不上禦史府,卻也並非攀附權勢之人。可是現下呢?在親眼見識到賀秀兒在禦史府的所作所為之後,沈二嫂忍不住就對她以前的認知生出了懷疑。


    聽出沈二嫂話語中的感歎之意,周月琦抿抿嘴,秉持了沉默不言。


    她對禦史府的事情並不感興趣。禦史府的好和壞,跟周月琦毫無關係。隻要禦史府以後別再找上沈二嫂,對周月琦便是無關之事了。


    當然,周月琦也不是會隨意被左右的人。今日隻是第一次而已,倘若下次沈二嫂還是這般作為,周月琦亦不會每次都跑去禦史府接人。這是她對沈二嫂的放任和縱容,機會隻有一次,如若沈二嫂再不把握住,就怨不得其他人了。


    沈二嫂也不是喜歡沒事找事的性子。今日之所以會跟著禦史夫人回禦史府,也隻是第一次而已。再有下一次,她肯定不會放任禦史夫人的所作所為。


    更何況該說的她已經都跟金禦史說了。更多的,她也做不到,亦是無能為力。也所以,即便禦史夫人再度找上門來,沈二嫂也是不會見人的。


    禦史夫人沒有想到,她才剛被迫送走了沈二嫂和五公主,下一刻就見到了金禦史本人。


    “老爺。”一看到金禦史,禦史夫人立刻變了臉色,哭的煞是傷心和委屈。


    金禦史麵無表情的走到禦史夫人麵前,視線落在了一旁的賀秀兒身上。


    對金禦史,賀秀兒是有些忌憚的。


    到底是禦史府的當家人,又是跟賀宰相同朝為官的朝廷命官,金禦史的氣場擺在那裏,賀秀兒根本比不上。


    故而當迎上金禦史的冷漠注視時,賀秀兒不禁就變了臉色,向後麵縮了縮。


    看出賀秀兒的懼怕,禦史夫人登時就勾起了嘴角,看向賀秀兒的眼神很是不屑和鄙視。她還當賀秀兒是多麽的厲害。卻原來真當遇到更厲害的,賀秀兒也很害怕,也會嚇得說不出話來啊!


    “今日府上似乎很是熱鬧,卻是不知道到底該怪到誰的頭上?又是誰一個勁的在那招惹是非,興風作雨?”金禦史冷哼一聲,並未一味指責賀秀兒的不是,而是同時敲打了賀秀兒和禦史夫人兩人。


    禦史夫人咬咬牙,才剛勾起的嘴角瞬間又淡了下去。她是真的很不喜歡賀秀兒。本來還以為金禦史會站在她這一邊,可金禦史下一刻就盯上她了。她這是倒了哪輩子的黴,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肯向著她?


    “家宅不寧,門風不正。你們這是要壞了整個禦史府的名聲,絲毫不顧及禦史府的顏麵了?”金禦史板著臉,不留情麵的瞪著賀秀兒和禦史夫人,厲聲質問道。


    “妾身不敢。”禦史夫人搖搖頭,立刻就向金禦史澄清道。


    “兒媳不敢。”到底還是不敢直接跟金禦史正麵杠上,賀秀兒也跟著低下頭,小聲為自己解釋。


    “不敢?真要是不敢,你們每日還在鬧騰什麽?之前也就罷了,隻在禦史府鬧騰。今日更是過分,你們都鬧去將軍府了。怎麽?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禦史府的笑話,巴不得將所有人都請來禦史府看你們的爭吵和衝突?”金禦史既然打定主意要管這件事,便不會再繼續拖拖拉拉,直接就嗬斥出聲。


    “小姑會回來府上,跟兒媳無關。兒媳可沒去將軍府請小姑回來,更是沒本事能將五公主引回禦史府來。”提到今日的衝突,賀秀兒毫不猶豫的撇清了自己。


    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她可沒有找上沈二嫂。所有的事情,都是禦史夫人自己折騰出來的。金禦史要怪,就得怪罪禦史夫人,而不是她。她是絕對無辜的。


    “我沒有。”說到去請沈二嫂回來禦史府的事情,禦史夫人連忙慌了,急聲解釋道,“隻是小姑很久沒有回來禦史府看望,我這才前去接的小姑回府小坐片刻。”


    “如若真的隻是小坐片刻,五公主又怎麽會突然到訪?明明是婆婆刻意將姑姑扣在禦史府,不準姑姑離去,五公主才親自來府上接姑姑回將軍府。”賀秀兒冷哼一聲,就沈二嫂回來一事,她還真有說辭。接下來,就看禦史夫人自己該怎麽解釋了。


    禦史夫人的臉色頃刻間就變了。拉住金禦史的袖子,語氣帶上幾分驚慌:“真的是小姑自己願意跟我回的禦史府。小姑說了,她許久沒有回禦史府,也許久不曾見到兄長。這才隨著我一塊回的禦史府,就是想要多跟老爺說上幾句話。”


    “是嗎?真要是如婆婆所說的這般,公公尚未回到禦史府,姑姑又怎麽說走就走了?現下時辰也不是那麽的晚,姑姑怎會急著離開?”賀秀兒是一定要跟禦史夫人杠上的。順著禦史夫人的辯解,賀秀兒的說辭也是一套接著一套,沒有半點的懈怠和馬虎。


    “那是……那是因著將軍府突然有事,小姑這才急著趕回去。”禦史夫人真的是恨/毒了賀秀兒的多嘴多舌。但凡有機會,她隻恨不得立刻撕爛賀秀兒的嘴,逼得賀秀兒再不敢多言半個字。


    可此刻金禦史人就在麵前,禦史夫人又哪裏能對賀秀兒破口大罵?心下著實生氣和憤怒,禦史夫人看向賀秀兒的眼神盡是不滿和煩躁,差點就沒克製住當場爆發了。


    “將軍府有什麽事是連五公主都無可奈何,卻需要姑姑親自趕回去解決的?婆婆這話說的可是真的毫無道理。至少,兒媳就不敢相信。”賀秀兒的腦子是真的越來越靈光了。幾度跟禦史夫人對上,都是她占上風。


    反而是禦史夫人,一次接著一次的,就這樣被賀秀兒堵的啞口無言,毫無反擊之力了。


    雖然明顯看得出來賀秀兒沒安好心,可賀秀兒的說辭也確實沒有破綻。最起碼金禦史聽在耳裏,就覺得很是真切,沒有錯處。如此一來,金禦史的臉色更加陰沉,視線緊緊鎖定在禦史夫人的臉上。


    禦史夫人的臉上很快就沒有了血色。對上賀秀兒的找茬和挑釁,禦史夫人百口莫辯。而迎上金禦史的質問和懷疑眼神,禦史夫人心下頃刻間就沒了底氣,越發慌亂了起來。


    搖頭、還是搖頭,禦史夫人的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尤為的真實,不摻雜丁點的虛假。


    賀秀兒撇撇嘴,很是看不上禦史夫人假裝可憐的這一套。她又不是傻子,還能看不出禦史夫人的計策?這般假裝柔弱和可憐的招數,換個場合,她可比禦史夫人玩的更溜,也更加的輕巧。


    偏生眼下站在麵前的是金禦史,而不是金大公子,即便賀秀兒哭的再是楚楚可憐,也沒人觀賞。她總不至於期望金禦史能對她心生憐惜吧!就算她真的哭了,金禦史鐵定也不吃這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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