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胡思亂想之際, 魚朗推門進來, “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神。”


    陸嘉卉抬頭,脫口而出:“想著將你閹了。”


    魚朗正端著茶水喝了一口,當即嗆的咳嗽起來,震驚的看著她然後用左手捂住褲襠,“娘子, 為夫做錯什麽了,你要閹了我。”


    陸嘉卉意識到說錯話了, 訕笑兩聲,趁機道:“我在想著有朝一日回京城了, 我和山子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當著跟我一塊回去了。”他的老婆孩子難不成還留在山上真的當土匪不成?


    “那若是皇上不願意我這個寡婦做你娘子呢?”陸嘉卉看著他, 仔細的辯解他臉上的表情。


    魚朗卻不在意的擺手,“嘿, 你人是我娶回來的,我不嫌棄誰說都不管用,況且咱們有山子啊,我爹沒有不喜歡的。”說著他挑眉衝陸嘉卉嘿嘿直笑, “若是多生幾個, 到時候帶回去,爹更高興。”


    自從知道陸嘉卉有了身孕, 魚朗就如臨大敵, 晚上抱著她的努力的克製再克製。就算過了三個多月陸嘉卉暗示沒有問題了, 魚朗也是不敢衝動。最多受不了的時候讓陸嘉卉拿手給鬆快鬆快。


    眼瞅著孩子生完了,魚朗就盼著陸嘉卉趕快做完月子,憋了這麽久,他都覺得快憋出毛病來了。


    陸嘉卉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不耐煩的驅趕,“去去去,趕緊出去喝酒去吧。”


    過了沒兩日,陸嘉卉奶水更多,小山子吃的飽飽的,瞧的魚朗都眼饞不已,終於在這日春環等人都走後趁著小山子睡覺湊到陸嘉卉身上掀開衣裳就湊了過去。


    陸嘉卉哭笑不得的看著湊在自己身上的大腦袋,“你這還當爹了呢,怎麽跟個孩子是的跟你兒子搶飯吃呢。”


    魚朗嚐了一口就鬆開了,皺眉道:“不好喝啊。”他瞧著臭小子喝的那麽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滋味。


    陸嘉卉挑眉笑笑,將衣裳係好,“這麽大了,嘖嘖。還不如小山子聽話呢。”


    雖然是冬天,但是由於出了許多虛汗,陸嘉卉覺得身上都餿了,尤其是頭發自己扯扯都覺得有味兒,難為魚朗天天肯和她躺一張炕上,還時不時的過來占點小便宜。


    “這得趕緊出月子,不然我可真受不了了,恨不得將這一頭長發全都剃了去。這一身味兒,嘖嘖,也難為你下的去口。”陸嘉卉自己都嫌棄自己了。


    魚朗卻不在意,媳婦兒啥樣他都喜歡,更何況給他生了胖兒子了,他笑嘻嘻的湊過去親一口:“我倒覺得更有女人味了。”


    好不容易等到滿月的這日,陸嘉卉一大早就讓春環去燒熱水,而且要多多的熱水。


    魚朗當初為了她洗澡專門打造的大浴桶可真是派上了用場,陸嘉卉洗了三遍這才放過自己。


    洗幹淨後整個人都覺得鬆快不少。


    今日魚朗很高興,兒子滿月了,媳婦兒出月子了。山上的一眾土匪們從後山逮了冬眠的獵物,連同黑熊瞎子都抓了一隻回來,魚朗剁了熊掌就給陸嘉卉燉上了。


    土匪們按照慣例擠在小院子裏喝酒,屋裏陸嘉卉瞅著越來越白嫩的兒子,覺的這樣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錯。


    晚上春環來說魚朗有事晚些回來,讓她先睡,她還覺得奇怪,但想到前兩日魚朗說的猛虎山的奇怪事兒便不多想了,男人忙,她得做好背後的好女人呀。


    卻說魚朗喝了酒後趁著沒關城門之際帶著李侍衛幾個直奔清河縣,入夜後縣城內非常安靜。


    鄭氏最近精神越發的不好,洗了澡早早的就上了炕,想著明日再去找找貴人,她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那李婆子雖然收了她的銀子但一直都在城內,誰承想那掃把星產期都過了,這李婆子倒不見了。


    若說李婆子跑了又不像,因為李婆子的兒子還在清河,那麽李婆子可能是出事了。


    難道說那掃把星發現了?


    可這李婆子接生的手藝在整個清河縣都是有名的,按說這樣的事不該被發現才是。


    算了,明日找到貴人再問問吧,也不知那貴人與那土匪有什麽仇恨。哼,陸氏,別以為離開趙家就不能將你如何了,沒了趙家依然沒有你的好日子過。


    鄭氏似睡未睡之際,忽然看見窗口有影子飄過,她想著許是值夜的丫頭便沒在意,誰承想窗戶突然開了。


    鄭氏心裏發毛,坐起來看著窗戶開著,潔白的月光照了進來投在地上形成光暈。


    興許是風吧。


    鄭氏起身,喊了一聲:“錢嬤嬤。”


    沒人應,她猛然記起來錢嬤嬤已經沒了。


    下人們也不知跑哪去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明日非得扣他們工錢不可。


    鄭氏端著燭台放到桌上,走到窗前去關窗戶,就見一道白影飛快的從窗戶邊上閃過,然後又閃回來。


    這下鄭氏覺得這不是幻覺了,啊的一聲尖叫,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第二日鄭氏慘白著臉責問昨晚值夜的丫頭,丫頭卻道什麽事都沒發生,鄭氏懷疑,到了晚上的時候加派了人手值夜,可依然又看到相似的情況。


    整個趙家傳的沸沸揚揚,私底下都在傳太太招了鬼,但這鬼隻找太太,也許是以前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被鬼纏上了。


    鄭氏氣惱,可自己又沒有精力去追查,將事情交代給小鄭氏去查誰在搗鬼,查來查去也沒個結果。


    一連幾日,鄭氏晚上都有相同的遭遇,她讓丫頭進來陪著,但到了時間丫頭就睡死過去,叫都叫不醒,待事情過了,丫頭又一臉茫然的醒來,讓她發怒都找不到由頭。


    這事兒在府中也就趙家樂還關心了幾句,趙家和自從去年斷了腿好了之後腿卻瘸了,對家裏的事情更加不上心了,每日不是鑽在柏翠房裏就是出門賭錢。別說幫鄭氏了,就是在問安那都是一個月一回了。


    鄭氏苦惱的時候,盤龍山上卻一派熱鬧景象,已經到了年底,各處都開始掛上紅燈籠。


    陸嘉卉穿著一身翠綠色的襖裙,整個人非但不豔俗,反而更加嬌俏,此刻她正挑眉看著坐在她對麵的魚朗道:“今日若不說這幾日去做了什麽,就別想出門了。”


    一直以來魚朗做任何事都不避著她,陸嘉卉也一向不幹涉,但這幾日魚朗行蹤詭異,她必須要問個清楚,她總覺得有什麽好事她不知道的。


    魚朗笑了笑,然後道:“本來想有了結果再告訴你的,但你既然現在就想知道,那為夫就告訴你。這幾日我們去做鬼了。”


    “做鬼?”陸嘉卉一細想,笑了,“去趙家?怎麽也不叫上我一塊,真不仗義。我還想去找鄭氏索命呢。”


    看鄭氏被嚇到要死的樣子她還真的很有興趣啊。


    魚朗挑眉笑道:“這有何難,那鄭氏也嚇的差不多了,娘子若是要去,今晚便可,不過你得叫聲好夫君,我才帶你去。”


    哦喲,還根她講條件呢,陸嘉卉笑眯眯就叫:“好夫君,今晚帶我去唄?”


    魚朗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調笑:“乖,爺帶你去玩。”


    和陸嘉卉生活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有趣,不似大家閨秀裝模作樣,又不似市井婦人一般粗俗不堪,時而潑辣,時而柔情似水,讓他欲罷不能。


    白天當日的,魚朗就覺心神蕩漾,見窗外春環提著食盒出去了,快步將窗戶和門關上,回身便將陸嘉卉攬進懷裏,壞笑:“總得先給些好處吧。”


    陸嘉卉嗔笑推他,“好不羞恥,當著小山子的麵就這般沒有禮數,還是皇子呢。”


    魚朗歎氣,搖頭道:“為何總有種失寵的感覺。”


    說話間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春環在外麵道:“夫人,該給小少爺換尿布了。”


    陸嘉卉伸手摸了摸小山子的被褥,果然是尿了,當即瞪魚朗,“還不趕緊開門去,大白天的就不想正經事。”


    魚朗覺得好生委屈,媳婦兒沒摸著,還被說了一通,滿含哀怨的開了門後還對春環嘖嘖道:“春環不是爺說你。”


    春環一緊張,忙問:“我怎麽了?”


    魚朗又嘖嘖兩聲,歎了口氣才道:“你說你都想不明白你家夫人青天白日的關門所為何事就來敲門,就這覺悟怎麽打動小栗子。”


    “大王.....”本來情路坎坷,又被山大王當麵戳穿,春環心情一下子跌進低穀,“都說揭人不揭短,您和夫人可真是夫妻。”說完低著頭進了屋快手快腳的給小山子換了尿布又低著頭快速走了。


    陸嘉卉瞪著魚朗,哭笑不得,“你非得惹她,這下好了,又傷心了。”


    多麽開心的一個姑娘來著,硬是讓李侍衛傷的悲情多愁善感了。


    想著突然對李侍衛不滿起來,若是真的不喜歡何不直接給春環一個痛快,幹什麽這麽糾糾結結的,弄的春環這般不高興。


    而魚朗本隻是開個玩笑,卻沒想直戳了春環的心窩,一時間也有些無可奈何,“這小栗子,待我去審審他。”


    陸嘉卉也道:“他若是不喜歡春環直接說就是了,春環也不是非得死纏不放的人,可我眼瞅著李侍衛卻是不拒絕不接受,這就讓人氣憤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來那麽糾結。”


    說完這話見魚朗正似笑非笑的瞅著她,惱了,“你瞧我做什麽,我說的不對?”


    魚朗忙過去在她肩上敲著,“夫人說的非常在理,我這就去找小栗子定讓他迅速給春環一個交代。”


    人說著話,可腳卻不動彈,殷勤的給陸嘉卉敲肩敲腿。


    他敲的舒坦,陸嘉卉也覺得氣消了些,“你們男人不懂,女人最好的時光也就那麽幾年,錯過了再想找個可心的人就不容易了,而男人上了二十歲也叫年輕,三十歲還是美男子一個,女人上了二十若還沒嫁那就是老女人了。”


    “娘子永遠年輕貌美。”魚朗狗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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