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媽說的沒錯,姐就是被我從樓梯上推上去的,我,是故意的。”季婉說。


    敖嘯天與敖龍聽罷,皆一臉不可置信。


    “小婉,你這是何故?”敖嘯天凝眉問。


    “我相信婉兒另有隱情。”敖龍緊握著季婉的手,眸光堅定的看向敖嘯天說。


    季婉冰寒的眸中泛起一片漣漪,他無條件的信任讓她沉鬱的心緒放鬆了很多。


    “阿龍,你姐都要被她害死了,你還如此維護她。”卓璿說。


    這時,醫生急匆匆趕來,向幾位點頭示意後立給敖謹檢查。


    半晌後,醫生對眾人說:“不必擔心,隻是一些皮外傷。”


    “什麽皮外傷,你有沒有好好檢查,你沒看我女兒她都昏迷了嗎?”卓璿衝醫生不滿的喊。


    醫生笑說:“敖夫人,令愛真的沒什麽事,她之所以昏迷應該是驚嚇造成的,馬上就會轉醒的。”


    “請問醫生,她的狀況與中度腦震蕩相比,如何?”季婉問醫生。


    她的話一出,敖嘯天與敖龍都凝緊了眉頭。


    “這個,可沒法比的。首先敖小姐是受的外傷,還屬輕傷。而腦震蕩是腦部受到了創傷,中度腦震蕩還是蠻嚴重的,如果處理不好也是很危險的。”醫生說著,為敖謹身上的傷口上藥包紮,上藥的刺痛感驚醒了敖謹。


    敖謹撫著昏沉的頭,全身似散了架的疼,她漸漸清醒過來看著客廳中眾人,倏然她指著季婉說:“季婉,你這個毒婦,竟然害我,爺爺,媽,是她,是季婉她把我推下樓梯的。”


    她的話隻得到了卓璿的柔聲安撫,而敖嘯天與敖龍更緊張季婉剛說的話。


    “婉兒,中度腦震蕩怎麽回事?是小睿,還是……媽?”敖龍炯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季婉說。


    向來知書達理的季婉能做出推人下樓的舉動,可見敖謹定是做了極其讓她憤恨的事。


    “是我媽,她……”季婉指著敖謹說:“她把我媽推得頭撞到了牆上,媽流了好多的……血,醫生說是……中度腦震蕩。”


    季婉盈淚的眸子狠狠盯著敖謹,咬牙切齒的說。


    “什麽腦震蕩,不過是她的一麵之辭……”


    “閉嘴!”敖嘯天喝斥住卓璿,一雙虎目迸射著似利刃般的寒芒,卓璿再不甘心也不敢開口,憤然坐在沙發上。


    “你怎麽不打電話給我,走,去看看媽。”敖龍拉著季婉就向外走。


    季婉拉住敖龍,說:“今晚就管了吧,醫生說媽需要休息,我剛回來時媽睡著了,這一晚應該會睡得很沉,小睿在看著媽呢,我們明天一早再去吧。”


    敖嘯天怒喝敖謹,說:“好端端的,你去季家發什麽瘋?”


    驚魂未定的敖謹心虛的看了看皆向她怒目而視的敖嘯天與敖龍,假裝不舒服呻吟著閉起了眼睛。


    敖龍見敖謹不以為意勃然怒起,走過去一把揪住敖謹衣領。


    坐在一邊的小軒連忙握住敖龍的手,哭喪著小臉,說:“舅舅,是我的錯,是我不乖,我不應該找小睿舅舅的,媽媽發現我沒在幼兒園,她,她一定是擔心我,急壞了,她不是故意推季奶奶的,舅舅,你別打媽媽,要打,你打我吧。”


    敖龍看著抽抽噎噎的小軒,以姐姐的飛揚跋扈哪裏是小軒說的那麽單純。


    敖龍對敖謹冷冷一笑,說:“敖謹,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你總這樣住在娘家,家不顧丈夫不管這怎麽行,從明天起,你回家去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不許別再回敖家來了。”


    他的話說得平淡,卻極其堅定冰冷。


    敖謹遽然睜開眼睛,怒瞪敖龍說:“這裏也是我的家,你憑什麽趕我走,你算老幾。”


    敖龍似冰錐般的目光死死盯著敖謹,盯得她背脊生寒,不停的吞咽著口水。她可是知道弟弟的脾氣,他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更是六親不認,整個敖家除了爺爺再沒人管束得了他,而且大多人都怕他。


    “敖謹,你再敢讓我在乎的人不開心,我就勒令墨瀚把你關起來永遠也不許離開墨家半步。”敖龍陰惻惻笑對敖謹說。


    “敖龍,你這白眼狼,我是你姐,你親姐……”敖謹氣極敗壞的大叫。


    “阿龍,你真能如此狠心,你明知你姐不想回墨家去,你這是把你姐往絕路上逼嗎?”卓璿說。


    “媽,就是因為你對她一再的縱容,才讓姐她越來越放肆,以至於都忘記了她身為人妻義務,已為人母的責任。


    你總以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好,可是,敖家的悲劇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媽,你知道嗎,你這媽當的,真的很失敗。你應該向我的嶽母好好取取經,學習一下如何做一位優秀的好母親。”敖龍笑說。


    “你,……”卓璿被氣得臉色發青,顫抖著手指著敖龍,說:“我是很失敗,養了你這個白眼狼忤逆子。”話落,她憤然向樓上走去。


    “媽,媽,我不想走,媽,……”敖謹見唯一的救命稻草都離開了,眸中泛著淚光頹然低垂下頭。


    “媽媽,小軒不想回去,媽媽把季奶奶推得摔傷了,是媽媽的錯,要不我們去給季奶奶賠禮道歉去,季奶奶人很好的,她一定會原諒我們的。”小軒怯怯的拉扯著敖謹的衣衫。


    “我道什麽歉,是她自己撲上來怨不得我。回家就回家,這裏沒人待見我們,我們走好了,省得在這裏受氣挨白眼。”敖謹拉起小軒一瘸一拐的走上樓。


    小軒一步一回頭的看著季婉,精亮的大眼睛裏汪著晶瑩的淚水,小嘴巴撇成了彎彎的月牙形,期盼著她能說留下他的話。


    季婉看著可憐巴巴的小軒,心疼不已。可是,這畢竟是敖謹的孩子,她沒辦法將小軒拉回自己的懷中任意疼愛。


    她有些後悔剛剛的所做所為,一想到小軒可能又要孤伶伶一人,她的心就酸澀不已。


    “小婉啊,爺爺愧然,說到底,還是我這做爺爺的沒管教好晚輩,真是對不住你與你母親啊。”敖嘯天慚愧的說。


    “爺爺,這怎麽能怪您呢,現在想想,我剛才做的也有不對。特別是對小軒……”


    季婉是真心的心疼小軒,平時敖謹就似小軒可有可無的,這一回家,恐怕小軒沒人管沒人陪伴了。


    “讓她回家去也好,小謹是應該好好學著做個妻子和母親了。”敖嘯天說,續而他又看向敖龍,說:“明早我與你們一起去醫院,親家母無辜受傷,我做為敖家大家長自應去向親家母賠禮道歉的。”


    “爺爺,我媽沒什麽事的……”


    敖嘯天擺手製止季婉的話,說:“做為親家我一定得去,再加不肖子孫犯下了錯,我難辭其咎,我一定得當麵給親家母個說法去。”說罷,他喚著敖龍季婉走去餐廳用晚飯。


    晚上季婉躺在床上翻來複去睡不著,全是小軒孤苦無依的可憐模樣。


    敖龍擁住季婉,說:“老婆,怎麽還不睡,是不是擔心媽。”


    “媽那邊有小弟,有事他會打電話給我的。


    其實我是想,隻將你姐趕出敖家,那樣對她根本算不上懲罰更沒多大意義,反到是苦了小軒,小軒沒人管沒有照顧會很可憐的,不如就算了。”季婉愁苦的看著敖龍。


    月下的他英俊的麵龐更加立體深邃,她撫上他的臉頰,輕輕摩挲著他微微長出的胡茬。


    敖龍莞爾一笑,握著她的手輕輕親吻著,說:“你這是在埋怨我變相的護著我姐嗎?那是你不知,墨家對於我姐是個怎樣可憐的存在。


    這回的懲罰必須得有,不然會更助長了我姐的氣焰,小軒你也不用擔心,用不了幾天我媽就會因想小軒把他接回來。”


    “哦,那到好。”聽聞小軒過兩天就能回來,她糾結的心緒舒展,嬌笑著仰頭輕吻了下敖龍的薄唇,敖龍就勢深深侵入她的口腔,霸道的吸吮著她的芳香。


    感覺到小腹上被他赤熱的昂揚頂著,她知道他在隱忍,這兩天他一直都是單純的抱著她睡,看得出他很小心翼翼,就是怕讓她再想起那晚的不愉快。


    他強烈的欲望她再了解不過,他能這樣極致克製著,她為之感動,心中又在遐想著他應該是真的在乎她。


    被他的灼熱熨燙得臉紅心熱,也怕他忍得過於辛苦,季婉推開敖龍轉移他的注意力,說:“哎,墨家有什麽可怕的,連飛揚跋扈的姐都害怕不敢回去。”


    “小小的墨家,我們敖家怎麽會怕,這要從我姐年少時說起,在我姐上高中時曾與一社會青年熱戀,我們家太後雷霆震怒要棒打鴛鴦,可卻被我姐溜走與那個社會青年私奔了。這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在上流階層家族與企事業聯姻是正常的,但要是與門不當戶不對的相愛,卻被人看成是自甘墮落。而我那勇敢追求愛情的姐姐,三年後被那男人甩了,她萬念俱灰回到敖家,這更被那些所謂高貴人種們視為不堪的過往,後來我媽為姐的終生大事操碎了心。


    而我姐因前一段感情傷得太深她根本就不想嫁,直到我大哥婚禮時,我姐夫是我大哥在軍校的同學,墨家唯一繼承人墨瀚,他對我姐一見鍾情。瘋狂的追我姐,我姐一直不為所動。


    按我敖家選婿的標準,墨瀚是不可能上榜的,但因姐曾經的過往,我媽降低了標準,讓我姐嫁給了墨瀚。


    婚後,姐夫對姐真是非常的好,是個顧家愛妻子的好男人。可是再愛也經不住剃頭挑子一頭熱,姐夫說他捂不熱姐那顆冰寒之極的心,姐夫被姐打擊的性情大變,開始對姐家暴不說,還整天帶女人回家,姐受不了就搬回了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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