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到停車位這短短一段路,秦粉的桃紅粉麵時不時靠在李未央的肩上,也不知道裝醉還是真醉,不管怎樣,都讓李未央欣喜若狂。


    攙扶著美女老板,李未央暗說這回走了桃花運,不過,他並沒有知足感,他的理想十分遠大,他心說,若能把這個美女老板涼拌了,他可就賺大了。


    但在表麵上,李未央仍然裝出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等他將秦粉送到公司附近秦粉的單身住所,關上門,他故意問這位風流女老板,要不要女秘書卜凡趕過來照應。


    說著,他拿出手機,拉出要給卜凡打電話的架勢。秦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道:“別打,都到下半夜了,她家離這又遠,不要驚擾她,免得影響明天工作。”


    說著,秦粉的雙手就搭到李未央的肩上,吹氣若蘭,輕輕來了一句:“今夜,我要你陪我。”


    邊說,秦粉邊定定地迫視李未央,眼裏燃燒著燁燁烈焰。


    這等好事,李未央祖宗十八代燒了三個世紀的高香也未必求得來啊。李未央跟著來了一句:“隻要領導需要,我隨時恭候。”


    秦粉一聽,衝李未央嫣然一笑,繼而勾起了他的脖子。


    厝火積薪,很快,兩個人的喘息就漸漸告別了均勻。


    但見:李未央的嘴小心翼翼地伸向秦粉,像是一種試探;而秦粉的美眸慢慢閉了起來,臉龐微仰,紅唇吸動,半似一種被俘,半似一種挑釁。


    那一夜,秦粉春風滿渡,風騷無比地滿足了一回,花慵為止,蝶懶與否,她認為與己無關!黎明之前,她早早就把李未央趕下了床,說道:“記住,我和你隻是領導和助手的關係,你不要亂講。再者,我們隻有這一次來往,以後,你不要來糾纏我。隻要你工作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半帶威脅,半帶哄騙,可謂剛柔相濟。李未央春宵一夜,縱情享受的同時也在積極配合領導的工作,這時候,他感覺自己貢獻蠻大的,因而有些居功自傲,肆無忌憚地欺到秦粉跟前,笑道:“是嗎?你說真話還是假話?”


    說著,他就欲去摸美女老板睡袍裏的那兩隻鴿子,秦粉沒有躲閃,低聲喝道:“我看你敢放肆?!”


    這他媽的遊戲是秦粉主動提出玩的,玩過以後,人家反倒變成放肆的了。


    李未央一見秦粉沉下臉,他的手臂就凝滯在半空,整個人變成手杖木偶似的,心裏,難免有一種另類的失落。失落之際,不禁歎道:“女人的心,海底的針。要想摸透你的心思,真難!”


    秦粉冷笑一聲,“是嗎?想在我麵前裝雛呀?沒人認為你是處男。你快走吧,被人看見多不好。”說著,她推推搡搡,犯不上揚鞭,就把李未央趕到門外。


    李未央一走,秦粉順手將門一關,故事就結束了。她也沒多想,隻想舒舒坦坦睡個回籠覺。


    可是,倒在狼藉不堪的床上,她怎麽都睡不著。她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回味與李未央整個偷情過程。這個過程波瀾不驚,沒有甜蜜,也不讓人後悔,她隻看見腳印剛一留在沙灘上就被海潮蹍平,潮水退卻,沒有任何痕跡。待到失望的暗流隨浪潮退卻,受傷的姿勢就有一些固定,一時沒有舒緩的自由。


    秦粉苦笑,她知道,她對李未央沒有那種愛的感覺,她隻是使用一件就便的發泄工具罷了。


    秦粉本以為李未央也是逢場作戲,不想濕手插進麵缸裏了,那家夥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了她。


    這個李未央根本不懼秦粉的嚴詞警告,瞅準機會,他經常騷擾秦粉。後來,他跑到秦粉的住所賴著不走,軟磨硬蹭地,又與秦粉發生了幾次關係,然後,他要求秦粉跟他確立戀愛關係。


    秦粉濕手插進了麵缸裏,擺脫不得,一度想雇凶殺掉李未央。煩惱越來越多,工作狀態隨之一落千丈。


    眼見女兒氣色越來越糟糕,秦逾越隻以為李未央配合不當,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他調回了金色集團香港總部,然後挖來了“海龜”池有情。


    李未央被拋回香港總部後,一直沒有放棄追求秦粉,閑來無事,他經常打騷擾電話給這個美女老板,看上去沒完沒了的樣子。


    這時的秦逾越還蒙在鼓裏。


    秦粉一意孤行去青屏投資房地產令秦逾越氣憤不已,然而畢竟父愛金貴,秦逾越對女兒放心不下,又器重李未央如若賞識私生子,就特意安排李未央去青屏輔佐女兒,一麵借此約束女兒的任性。


    這下可好,手捧尚方寶劍,來到青屏以後,李未央更是有恃無恐,又有風流往事打底,騷擾秦粉時,就更為放肆了。


    卜凡看在眼裏氣在心中,實在忍無可忍,有一天,她就將李未央猥褻秦粉之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秦逾越。秦逾越這才知道女兒被李未央欺侮已久,盛怒之下,很快,他就將李未央調到了上海。


    自從許健接替楊小垡成為秦粉的司機兼職私人保鏢,李未央首先將這個姓許的當作頭號情敵看待。等到調回上海以後,這一天,他特意請池有情吃了一頓飯,從池有情的嘴裏,他得知秦粉原來並不喜歡許健,這時,他的心裏才稍稍踏實一些。


    不過,許健常伴秦粉左右讓李未央無法消弭個中的恚嫉,楊小垡被炒魷魚,罪責他也歸咎到許健的身上。


    池有情早已知道李未央覬覦秦粉的美色,這時,他又一次建議李未央趁早鳴金收兵。


    他說:“我這個老同學的性情我再了解不過了,真要是她不感興趣的東西,你越是靠近,她就越是反感,結果呢,那隻能是自討無趣。”說完,他攤了攤手,接著,就談及秦粉與陳君尋的曖昧關係,說秦粉去青屏投資,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接近陳君尋。


    一席話令李未央渾身刺毛,不過,他依然胸有成竹,就聽他說道:“我一定會徹底征服她的,徹底!到時你盡管喝我喜酒吧。”話中好像還藏著話。說完,他哈哈大笑,就差沒說,他某年某月某夜,已經征服過她了。


    這家夥野心勃勃,他想得到的不單單是秦粉的身子,半年下來,牛氣衝天的股市讓他揎拳捋袖,怎奈股本太小翻不起大浪,他計劃買通財務主管挪用金色集團資金,借金色集團的金雞,下一枚屬於自己的金蛋,然後捧這枚金蛋開創個人事業,哪怕秦粉發現了貓膩,人都是他的了,定然不會為難於他。


    一想到早晚要離開金色離開秦粉,他直想早一天把秦粉玩膩,然後把她甩到南牆,像擤鼻子那樣,也不失為一種勝利。有了這種想法,這家夥開始精心準備一場戰鬥。


    這一天,李未央又來到青屏。他這次不是因公出差,純粹是泡妞來著,是想裹挾秦粉以實現他的興業計劃。


    秦粉正在辦公室裏加夜班,猛一抬頭,見到鬼似的,李未央神不知鬼不覺地閃身進來了,齜露著煙漬牙,正衝著她笑。


    秦粉直驚得後背冒汗,剛要攆李未央出去,卻見他輕輕關上門,然後走過來將一盒光盤放到她的辦公桌上。


    “想聽歌嗎?我把你那些動人的叫床聲刻錄進去了。”


    這家夥詭譎地微笑,嘴裏的異味,穿刺著清新的空氣,像一種改良後的武器,邊說邊往秦粉靠近。


    秦粉料定李未央是想拿個假光盤要挾她,沉聲嗬斥道:“離我遠點,知不知道你說話口臭?!”說話間,她心裏有一種雀擊烏雲、鴨搏漩渦的掙紮,顯然,她是佯作強勢。


    李未央收起光盤,不以為然地說道:“別發這麽大火,秦總,生氣很容易讓人衰老的。等一會,我到你別墅去,放給你聽,咱倆重溫舊情。至於說許健和卜凡嘛,讓他倆死遠點,別誤了我們好事。隻要你再順從我一次,這盒光盤就是你的了,你愛怎麽處置都成,哪怕扔進馬桶我也不管。你心裏明淨,我非常留戀你的芳體深情,我喜歡你,這是真的。”


    說著,他繞到秦粉身後,捧起秦粉的大卷發,抓一綹塞進嘴裏。


    秦粉這才知道光盤是真的,惱羞成怒地嚷道:“你放手,這是頭發,不是草!”


    話音未落,誰知李未央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咬住她的頭發,讓她投鼠忌器,然後,將她按趴在辦公桌上,撲了上去,滿臉凶惡。


    “你罵我是畜生?是呀,我是畜生,我若是叫驢你就是草驢,我若是公豬你就是母豬,為了金色的煙火傳承,反正咱們得交配。”


    吐出那綹頭發,李未央強行將秦粉翻過身來,一邊淫笑而言,一邊去扒美人的衣服。


    山自重,不失為威峻;海自重,不失為雄渾;人自重,不失為尊嚴。這時的李未央哪講什麽尊嚴?就見他像一隻荷爾蒙到處亂竄的公羊,手忙的程度,遠遠大於腳亂。等到他侵入美人內衣裏處,他居然扯斷了文胸的吊帶。


    秦粉實在受不了了,可憐又缺乏足夠的反抗力量,正絕望之際,這時,許健買盒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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