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足60%才能及時看到,否則48小時後可看~  “是, 我明白了。”蘇棠本來也沒指望他去, 不過就是覺得這事兒還算是大事兒, 得跟他說一聲的, “時間不早了, 爺也早點歇著, 我便回去了。”


    霍令儼沒吭聲, 蘇棠望了眼紅棕色書案後麵正伏案的男人一眼,退了出去。


    等蘇棠走後,青屏推門走了進來。憑著霍令儼的警覺性,不會聽不出走進來的人是誰。不過, 他依舊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連個眼神都未給。


    直到青屏忽然屈膝在他一旁跪下後,霍令儼這才將書闔上扔在一邊, 目光冷冷清清落在她身上。


    男人腮幫子輕輕咬了一下,眼神微煞,容顏冷肅。


    “奴婢知錯了, 請伯爺責罰。”青屏雖跪著,腰卻挺得直,雖曉得自己有錯,但卻也有些小小的自尊在, 並沒有因為做錯了事情就對霍令儼這個主子搖尾乞憐, “奴婢……奴婢就是替爺您不值, 是她毀了爺您的一生。”


    霍令儼道:“你跟在我身邊十幾年了,凡事應該知曉輕重。她是主子你是奴才,今天這事情若是鬧得太夫人老夫人知道了,氣壞了老人家的身子,誰負這個責任?”


    “是奴婢欠考慮了,奴婢一時糊塗,隻想著爺您,倒是忘了太夫人老夫人。老人家都是希望家庭和睦的,奴婢不該衝撞了夫人叫爺您難堪。”


    “行了,下去吧。”霍令儼輕蹙著眉。


    “是……”青屏小心應了一聲,悄然退了出去。


    ~


    黃連扶著蘇棠回後院去,一路上都在替蘇棠抱不平。


    “她算什麽東西啊,不過就是爺身邊的一條狗,還敢對著小姐您亂吠。別說爺如今還沒給她名分,將來就算是給了,那也還是半個奴才。小姐您可是後院的主子啊,怎麽能在她那裏忍氣吞聲。”


    蘇棠聽她叨擾了一路上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她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蹙眉說:“行了,別再說了。到底該怎麽做,我心裏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在霍家的地位,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你非得讓我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把自己所有退路都堵了嗎?”


    黃連說:“可是小姐,如今連青屏都能騎到您頭上去,您還有什麽地位啊。這地位是靠自己爭取的,您不爭取,哪裏來的地位?今天青屏能欺負您,明天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欺負您了。”


    蘇棠沒理她。


    黃連跺了跺腳,繼續說:“小姐,您到底有沒有在聽奴婢說話啊。”


    蘇棠讓枸杞去準備後日要帶回娘家的東西,這才轉身打量了黃連一番,然後說:“後日是父親的壽辰,到時候,你與枸杞一起陪我回去。”


    這些日子來,蘇棠什麽事情都倚仗枸杞,什麽貼身的事兒,都叫枸杞去做,黃連心裏不爽了好一陣子。


    可礙於枸杞是太夫人身邊派來的人,她不敢說什麽,也就隻能自己心裏生悶氣。原想著,或許小姐對自己起疑心了,所以這才百般冷落自己的。


    可萬萬沒想到,小姐竟然主動提出要帶自己回蘇家去。


    黃連特別高興。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準備,然後陪小姐回去。”


    “好,你去收拾一下準備準備吧。”蘇棠打發她走。


    次日,蘇棠又讓枸杞出門了一趟。這次回蘇家去,蘇棠可不是隻想替這位蘇大人賀壽這麽簡單的,蘇家這對夫妻對原主做了什麽,蘇棠是必須要討回來的。


    她讓枸杞出門,是要她找那幾個證人去。設好圈套,才能坐等那位虛情假意的蘇夫人主動往裏鑽。


    枸杞外出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可是枸杞人才回來,還得來得及去跟蘇棠匯報情況,人卻被太夫人身邊的奴才喊了過去。


    枸杞自從被派到蘇棠身邊後,常常被蘇棠遣派出去辦事兒,並且一走就是一整天。這事兒被二房的丫鬟得知,便告到了二夫人那裏。


    二夫人覺得這是難得抓住了蘇棠一個把柄,於是立馬去了太夫人那裏告狀。


    太夫人也覺得好奇,所以便著人去門口等著,隻要枸杞回來了,就將人帶過去見她去。


    蘇棠還不知道枸杞被太夫人叫過去了,等太夫人的人過來請她過去的時候,蘇棠這才知道枸杞原來已經回來了。


    太夫人身邊的山茶笑著說:“太夫人想小二爺了,讓三夫人帶著小二爺一起過去。枸杞也在那兒呢,還有伯爺跟二夫人也在。”


    後麵這兩句話,便是山茶故意提醒蘇棠了。


    蘇棠感覺到了山茶的好意,感激的握住她手說:“山茶姐姐且先去,我讓奶娘將小爺抱過來,隨後就到。”


    山茶笑著朝蘇棠福了下身子,這才打門簾離開。


    奶娘抱了小南瓜來,蘇棠湊過去看,見他模樣清俊又白又嫩的,實在忍不住,從奶娘手裏將他抱了過來。


    奶娘說:“小爺午睡醒了後,給他喂了奶,之後抱著他去院子裏轉了圈消食。這會兒子,正是精神的時候呢。”


    蘇棠其實對小孩子沒什麽耐心的,以前家裏的侄兒侄女,偶爾見一回她十分喜歡,但是時間一旦呆得長了,她就覺得那些小孩子都從小天使變成了惡魔,一點都不可愛。


    但懷裏的這個,總歸是有些不一樣。


    雖然她沒有感受過十月懷胎的時候他在肚子裏一點點變化的過程,不過,當初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在生孩子。那種卯足了勁兒想要生下這小子的那種感覺,到現在都特別清晰。


    誕下他這個小生命,她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而且那份力,刻骨銘心。


    “今兒讓她跟我睡吧。”蘇棠說。


    奶娘忽然有些慌了:“這……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


    “沒有,你把小爺照顧得很好。”蘇棠說,“隻是他畢竟是我兒子,雖然有你們照顧,但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麽也得陪陪他。不然的話,等他長大了,怕是跟我不親。”


    奶娘說:“小爺是夫人您九死一生生下來的,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能不親呢。我們也會好好教小爺的,會讓他知道夫人您的不容易,小爺會體諒夫人的。”


    蘇棠將小南瓜遞過去讓奶娘抱,然後說:“太夫人想他了,走,咱們去太夫人那裏請安去。”


    ~


    太夫人的福壽堂裏,此刻二夫人跟霍令儼都還在。


    看到蘇棠過來,二夫人立即說:“祖母您瞧,她來了。”


    蘇棠抱著小南瓜過去,先給坐在上位的太夫人請安,而後朝左右各福了下身子,衝霍令儼跟二夫人打招呼:


    “伯爺,二嫂。”


    “快快,將小南瓜抱上來我瞧瞧。”一見到曾孫,太夫人就樂得合不攏嘴來,忙催著山茶去抱曾孫來給她看。


    山茶笑著朝蘇棠走來,從她手裏抱走小南瓜。


    “真好啊,長得可真好。”太夫人喜得不行,微福的臉上滿是盈盈笑意,“這孩子隨他父親,跟他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好,好,實在好極了。”


    小南瓜已經差不多有四個月了,個頭高了不少,也漸漸結實起來。


    皮膚雪白雪白的,一雙大眼睛烏澄澄的,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誇讚幾句的。更何況,這孩子霍家的曾孫,霍家未來的希望,太夫人自然喜歡得不行。


    二夫人見太夫人隻顧著逗曾孫,都不提枸杞出門的事情了,忙提醒說:“祖母,弟妹來了,您是不是該問問枸杞的事兒?”


    “是該問。”太夫人道,“不過,這是他們三房的事情,我隻與他們說。老二媳婦,你來我這裏也挺長時間的了,該回去了。”


    “祖母!”二夫人著急跺腳。


    太夫人道:“好了好了,我自會公正辦事。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孫媳不敢。”二夫人訕訕縮了下脖子。


    太夫人說:“既然信得過我,那你便回去吧。筌哥兒兄妹倆還需要你照顧呢,我這裏人多,不需要你伺候。”


    二夫人鼓了鼓嘴,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了身子來,福了一下身說:“那孫媳告退。”


    臨走前,還不忘瞪蘇棠一眼,蘇棠裝作沒看到,並未搭理她。


    太夫人將屋裏人遣走一部分,隻留下山茶雪鬆兩個大丫鬟,然後將小南瓜遞給山茶,她望向蘇棠說:“枸杞既然派給了你,便日後便是你的人。你派自己的人去做什麽,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傷天害理,我都不管你。”


    “今天叫你來,其實就是想看看我這大曾孫,別的沒什麽。”


    蘇棠忙起身:“多謝祖母疼愛。”


    “你也起來吧。”太夫人又喚了枸杞起,“往後好好伺候三夫人,與伺候我,都是一樣的。”


    “奴婢知道了。”枸杞起身後,從山茶手裏接過小南瓜來,站在了蘇棠身邊。


    太夫人望著下麵坐著的孫兒孫媳,歎息一聲說:“你們既是天賜的良緣,如今又生了這麽可愛的一個兒子,就好好過日子吧。家和萬事興,隻要咱們霍家一家和和睦睦的,不怕不興旺。”


    小夫妻倆都站了起來,應著說:“是。”


    太夫人又道:“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昨兒你們鬧的事兒,我都知道了。這事兒是令儼不對,你自己掰著指頭算算,都多久沒有回去陪你媳婦你兒子了?”


    “今天晚上,你回後院歇著去。”


    霍令儼道:“孫兒還沒替父親守完孝,不敢與妻兒同歡。”


    “是不是孝,在心。隻要你心裏有你父親,有咱們霍家,就可以了。讓你回去陪陪媳婦孩子,又不是逼你非得做些什麽,你自己心裏在瞎想些什麽呢?”


    剛剛那一瞬間,霍令儼的確是有些誤解自己祖母的意思了。此番忽然領悟過來老人家並不是那個意思,他既懊惱自己胡思亂想會錯了意思,又覺得讓老人家知道他會錯了意總是不太好……又想著要如何拒絕的時候,便聽旁邊傳來低低一聲笑。


    霍令儼神色立即變了,皺著眉頭朝蘇棠看過去。


    霍家這一年多來,經曆了一場很大的變故,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姑嫂幾個一群人湊在一起說過話了。所以,借著這回霍小爺百歲酒之際,太夫人發了話,好歹一家人聚著吃頓飯,也算是意思著給小輩慶個生。


    老太爺早不在了,霍老爺也在一年多前戰死在了沙場上,霍家如今便隻太夫人說了算。


    霍家雖然由一等侯爵變成了如今的三等伯爵,但陛下至少是念著太上皇與蕙太妃的麵子,到底是給霍家留了最後一點顏麵。賜封銘恩伯爵,也是希望他們霍家可以銘記皇恩、繼續為朝廷效力吧。


    既是如此,那定當是要好好過日子的。


    霍家已經頹靡夠久的了,實則不該再繼續消沉下去,總得添一些生氣。


    這回霍小爺百歲酒,太夫人特意將老夫人叫了過去,叮囑她百歲宴這日吩咐大廚房多做幾個菜。再提前給小曾孫外祖蘇家下個帖子,請蘇老爺蘇夫人這日也來吃頓便飯。


    隻是太夫人沒有想到,到了這日,蘇家沒來人,就打發了個小廝來送了份禮。


    霍二夫人素來與三夫人蘇氏不對付,此番抓著這個把柄,少不得要挑事兒。


    “弟妹,這天都要黑了,怎麽你娘家還不見人過來?”這霍二夫人一雙三角眼,微微一眯,隻剩一條縫,一臉看好戲的姿態,未等蘇氏說話,她又一拍大腿兀自道,“想來也是,你在閨閣的時候做了那樣敗壞門風的醜事,我若是你的娘家人,也會覺得丟人。避著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再過來。”


    “再說……”


    再說如今的霍家早不是當年先帝在位時的霍家了,沒了權勢地位,誰又還瞧得上。


    後麵這些話二夫人倒是沒說,怕是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心酸。


    大夫人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端莊賢淑。二夫人說完,她眉眼跳了下,就怕蘇氏與她對罵起來。


    “今天不逢蘇大人休沐,擅自離守影響不好。蘇家已經著人送了禮物來,誠意已經夠了,你便少說兩句。”大夫人說完,暗暗給二夫人使了個眼色。


    二夫人卻偏不聽大夫人的,又笑著說:“蘇大人如今可是在翰林任職,將來可是要入內閣的。咱們霍家是什麽,說好聽了是皇親國戚,說得不好聽,其實就是戴罪的人……”


    二夫人心直口快,“戴罪”兩個字一說出來,便後悔了。


    她心虛的朝大夫人那裏瞥了眼,轉移話題說:“蘇大人不來可以理解,怎麽蘇夫人也不來?”


    “我也不是她的親閨女,又如二嫂說的,做出過那樣的醜事兒……她不來,也是人之常情。”蘇氏倒沒如往常一樣與二夫人吵,反而頗為禮貌友好的衝她眯眼笑了下。


    二夫人似是沒料到蘇氏會這般,突然間懵住,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大夫人沒在意二夫人說的話,倒是笑起來,目光柔柔看著蘇氏說:“三弟妹自從生了笙哥兒,性子好像軟了不少。這到底是做母親的人了啊,總歸不一樣。”


    其實倒不是這三夫人改了性子,而是如今坐在這裏陪著她們說話的人,根本不是原來的那個三夫人了。


    原來的三夫人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欠了口氣一命嗚呼了。等孩子生下來後,殼子還是原來的那個殼子,但是芯子已經換成了現在的蘇棠。


    莫名其妙穿越,而且一穿過來就在生孩子,她那麽怕疼的人平時連打針都不敢打的,結果卻吃了那些苦,可真是委屈極了。


    這老天爺好似故意與她作對似的,知道她立誌不婚不育隻願做一輩子的小仙女,結果……現在不但結了婚生了孩子,而且竟然還是跟一個古代人結婚……蘇棠起初過來的那一兩個月,其實是崩潰的。


    多麽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啊,夢醒了後,她還是那個吃喝不愁快樂自由且事業小有成就的小老板。


    什麽時候想出去玩兒了,直接訂張機票飛過去。不想應酬的時候,她能把自己關在家裏一個月不出門。


    單身多好啊,為什麽非要結婚生孩子?


    想她不過也才二十八歲,正是要什麽有什麽的時候,為什麽不能瀟灑自在享受生活,非得過那種按部就班的日子呢?研究生在讀的時候,她媽就急吼吼給她介紹對象,各種大小型相親大會,必然會有她媽的身影。


    家裏表哥表姐表弟表妹每逢誰結婚,她媽都得把她揪過去。然後也不顧人家是不是願意,非得讓新娘子必須將捧花扔給她。


    這些年來,她都不知道接了多少束的捧花了。


    以前她母上大人雖然著急,但沒到崩潰的地步。直到聽說連九八年出生的堂弟都要訂婚了,老人家忽然一個人關起門來大哭一場。


    她被父上電話急吼吼叫回去的時候,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外地出差合同談了一半都直接撂下了,立即買了票飛回去,結果卻是老兩口按著她腦袋要她必須答應一門親事。


    說是九八年的孩子都訂婚了,她就是老女人嘍,還挑三揀四的呀。再挑下去,就成沒人要的老姑娘嘍。


    老姑娘怎麽了?她的人生目標就是做一個優雅的老姑娘。


    九八年……九八年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竟然也訂婚?到法定婚齡了嗎!


    九八年,小她八歲。結果,她現在的老公,就整整小她八歲。


    跟一個小自己那麽多的小屁孩兒過日子,能過出什麽花兒來?雖然穿過來也有三個月零幾天了,不過,她連正眼也沒瞧過自己那夫君一眼。


    一來是飛來橫禍穿到這鳥不拉屎的古代來,心情不好脾氣大,不高興搭理誰。二來,她那便宜夫君也鮮少來後院看他們母子。


    這些日子來,從丫鬟婆子們的閑言碎語中,她也差不多知道了些。這蘇氏並非霍伯爺的心儀之人,不過是耍著肮髒手段算計來的。


    虧她命好,算計的時候霍家正遭逢大難,權勢大不如前,恁不死她。否則的話,憑著霍家以前的權勢地位,能抬她進府做小妾,就算大發慈悲了。


    可霍家就算不如從前了,到底也還是勳貴人家。呆在這樣的人家過日子,至少吃穿不愁的。


    她那便宜夫君似乎也謀了個差事,從小小兵頭做起。他年輕,不愁將來沒有大造化。


    本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吧,就這樣安安靜靜過著小日子,似乎也不做。可她到底低估了老天爺的惡作劇能力。


    她並沒有穿越到曆史上的某個朝代,而是穿越到了一本架空的小說裏。而如今的夫君霍伯爺霍令儼,正是書裏最後因為各種原因漸漸被黑化掉的終極大反派。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她必須離他越遠越好。


    之前不知道這事兒,所以也沒怎麽正經搭理過他。如今回過味兒來了,情況自然不一樣。


    所以,就算霍二夫人再怎麽挑釁鬧事兒,蘇棠也不搭理她。她誌不在吵架,她誌在離開霍家。


    “是啊,自從生了小南瓜後,我自己都覺得脾氣軟了不少。如今有了孩子,隻覺得他才是最重要的,別的什麽都無所謂。”蘇棠隻是隨便接著大夫人的話說了這麽幾句,卻未想到,這大夫人是個沒了老公又沒孩子的。


    見大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哀傷,蘇棠立即轉了話題問:“枸杞,你去前頭瞧瞧,伯爺回來沒有。”


    一聽這話,大夫人二夫人都站了起來告辭。二夫人起身後直接拂袖而去,大夫人則說:“你與小叔好好說說話,難得他今兒歇在家裏,你們一家三口好好一處呆著,我便不打攪了。”


    “幸姑,走了。”


    “誒!”幸姑應了一聲,這才舍得將侄兒遞給奶娘抱,她俏皮衝蘇棠眨眨眼,便跟著大夫人走了。


    等人都走了屋裏靜下來後,蘇棠這才長呼一口氣,仰靠在炕上的大迎枕上。


    正想著一會兒要怎麽說的話,便聽枸杞說:“夫人,伯爺回來了。”


    枸杞話音才落,蘇棠便立即歪頭朝門口看去,就見一個一身素色衣袍的男人正跨過門檻走過來。這是蘇棠第一次正經打量這個男人,倒是比她想象中老成穩重許多。


    想來也是,這古代的二十歲跟她那個年代的二十歲,自然是不一樣的。


    “是,我明白了。”蘇棠本來也沒指望他去,不過就是覺得這事兒還算是大事兒,得跟他說一聲的,“時間不早了,爺也早點歇著,我便回去了。”


    霍令儼沒吭聲,蘇棠望了眼紅棕色書案後麵正伏案的男人一眼,退了出去。


    等蘇棠走後,青屏推門走了進來。憑著霍令儼的警覺性,不會聽不出走進來的人是誰。不過,他依舊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連個眼神都未給。


    直到青屏忽然屈膝在他一旁跪下後,霍令儼這才將書闔上扔在一邊,目光冷冷清清落在她身上。


    男人腮幫子輕輕咬了一下,眼神微煞,容顏冷肅。


    “奴婢知錯了,請伯爺責罰。”青屏雖跪著,腰卻挺得直,雖曉得自己有錯,但卻也有些小小的自尊在,並沒有因為做錯了事情就對霍令儼這個主子搖尾乞憐,“奴婢……奴婢就是替爺您不值,是她毀了爺您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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