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足60%才能及時看到, 否則48小時後可看~


    蘇棠心裏也明白,這門親事是原身算計來的, 並非這位霍伯爺心甘情願的。所以, 平時這小夫妻倆的關係,想必不會好。


    不過,關係不好就對了。要真是如膠似漆, 那才叫不好辦。


    “伯爺……”蘇棠正鼓足勇氣打算開口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那邊奶娘卻抱了小南瓜過來。


    霍令儼似是沒料到蘇棠會主動跟他說話,又或許是沒料到她開口才說一半又不說了……所以,濃眉輕輕抬了下,朝蘇棠這裏掃了眼。不過, 他也沒說什麽,隻是從奶娘手中接過小南瓜來。


    蘇棠安安靜靜站在一邊, 倒是暫時沒打算打攪他們父子團聚。


    據她所知, 這霍家其實本來沒打算認蘇棠這個兒媳婦, 更不願承認蘇棠肚子裏的孩子是霍令儼的種。這原身使了下作的手段, 而且當初醜聞被揭發的時候, 還是在孟國公府孟老夫人的壽辰上。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臉麵比什麽都重要。原身不守婦道敗壞家門之風, 霍家這樣的人家, 肯定也瞧不上她。


    尤其是霍老夫人, 認為原身既然能這樣對她的兒子, 那也能這樣對別人。這肚子裏的孩子, 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隻不過當時恰逢新帝登基,而霍家又被削爵、地位大不如前,所以新帝將錯就錯賜婚的時候,霍家沒吭聲。當時老將軍戰死沙場的消息傳回來沒多久,霍令儼是在熱孝內娶的妻。


    霍家心裏對這門親事不滿,借由大孝在身親事不宜大辦。所以,也就是簡單抬了個轎子將人娶了進門,連個鞭炮都沒放。


    霍老夫人心裏一直憋著口氣,隻等著孩子生出來她想辦法證明這孩子不是霍家的,到時候,好稟明陛下後休了蘇氏另娶。可誰知道,這小爺一出生,那眉眼像極了其父霍伯爺。


    老夫人看到孩子那張臉的時候,倒是沒再說什麽,隻是叮囑婆子丫鬟們好好照顧蘇氏母子。


    老夫人沒再鬧,但心裏始終嘔著氣。倒是太夫人,高興得不得了,她老人家就覺得家裏又添了男丁,說明霍家人丁興旺。隻要香火有續,霍家就不會倒。


    母憑子貴,蘇氏生下個酷似伯爺的小爺,太夫人常常打發貼身伺候的嬤嬤來問長問短。家裏的奴仆都是長眼睛的,知道如今三夫人得太夫人寵,又是正經的伯爵夫人,又生了兒子,將來指不定什麽地位呢。


    所以,一應吃穿用度,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所以,蘇棠這月子坐得並沒受虧待。她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就是營養師,又有在月子所工作的朋友,知道怎麽好好調理自己。


    三個月下來,她人瘦了一大圈,氣色也越發好了。雖瘦,卻臉色紅潤精神好,往哪裏一站,都是叫人挪不開眼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原身這副皮囊,自然是極美的。


    蘇棠曾對著鏡子仔細研究過,其實論眉眼神態的話,與她自己倒有些相似。但卻又不十分像。


    她自己氣質清淡,用身邊朋友的話說,她像一朵空穀幽蘭,論長相其實有些素淡,不過勝在氣質好。而這原身,模樣嬌豔奪目,還不到十六的年紀,正如一朵漸漸盛開待放的芍藥。


    蘇棠倒是挺喜歡現在的這張臉的,畢竟以前的她不夠好看,才選擇走的氣質美人路線。


    畢竟,誰會嫌棄自己長得美呀。


    霍令儼隻是抱了抱兒子,很快就將兒子又遞給奶娘,叮囑奶娘帶他回屋去休息。


    之後,霍令儼似是才想起蘇棠似的,抬眼看過來:“你有什麽話,直說。”


    雖說這霍伯爺如今隻是一個不得當朝寵信的三等伯爺,也沒什麽職權,就是西城門一個管著十多個兵的小小兵頭。不過,眼下雖然落魄,但至少曾經是跟隨父兄上過戰場立過軍功的,氣場和震懾力自然都在無形中慢慢散發開來。


    他倒也沒說什麽,不過就是一個眼神幾句話,便讓蘇棠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想她以前,也是手下管著幾十號人的一個小老板。世麵也算見過些,也跟商業圈的所謂大佬吃過飯打過交道。應酬的時候遊刃有餘,倒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戰戰兢兢過。


    蘇棠輕輕吐出一口氣,露出標準的職位微笑:“伯爺,我可以坐下來說嗎?”


    霍令儼曲指在案幾上叩了兩下,示意她坐。


    蘇棠坐下後,斟酌著說:“我知道,其實……伯爺對這門親事,並不滿意。”


    拋了個頭後,蘇棠抬眼朝對麵望去,是想看看跟前的這個男人是何表情。然後,她好根據他的表情,來決定接下來怎麽說。


    哪裏知道,對麵的男人根本沒什麽表情,也沒什麽反應。兀自端了茶盞,掀開蓋子吹了吹,小啜了一口。


    蘇棠咬了咬牙:“既然是門錯誤的婚姻,不如趁早糾正這個錯誤。伯爺,我們和離吧。”


    霍令儼依舊穩如山,沒什麽反應。隻是擱下茶盞,朝蘇棠望過來,似笑非笑。


    “陛下親自下旨賜的婚,和離?你想抗旨嗎?”


    蘇棠腦袋似是被什麽鈍器砸了一般,忽然懵圈。難道,還離不了了?


    “陛下賜的婚,若是婚後過得不好,不也可以商量著離嗎?”她表情認真。


    霍令儼似是根本不想與她探討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直接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你自己早點休息。”


    說罷,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蘇棠忽然間像是個鬆了氣的皮球似的,軟倒在炕上,起不來了。


    站在旁邊的一個穿著藍色衫子的丫鬟走了過來,皺眉問:“小姐,您剛剛與姑爺說什麽呢。”


    言語間,倒是頗為有些質問的意思。


    蘇棠這才注意到她來,想著這些日子她凡事隻讓枸杞去辦,她怕是心中有些意見了吧?有意見,那就對了。


    這個丫鬟叫黃連,是原身從娘家帶過來的。她不在自己跟前晃悠,蘇棠險些忘了一件事兒。


    “黃連,你在我身邊伺候有幾年了?”蘇棠笑眯眯的,盤腿坐在炕上,一副嫻靜淡然的姿態。


    黃連總覺得,這位大小姐自從生了孩子後,與往常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大小姐,總愛跟二夫人吵架的。不管有理無理,她都希望強人一頭。伯爺鮮少來後宅,偶爾來一次,大小姐也是沒給他個好臉色瞧。


    她這囂張跋扈的性子,是被本家夫人慣出來的,夫人寵她寵得緊。


    其實黃連知道,夫人這是捧殺。夫人從來不管她,對她的一應要求,也都滿足。甚至,從小就對她灌輸一些長大後定要不惜一切攀龍附鳳的思想。


    久而久之,這大小姐就成了這個樣子。


    家裏二小姐事事讓著她,從不與她爭搶。夫人出門做客的時候,常喜歡將兩位小姐都帶在身邊,二小姐本就優秀,有了大小姐的對比襯托後,二小姐更得人喜歡了。


    黃連本來沒看懂這些的,以為夫人是真心寵著大小姐。可直到有次她意外聽到夫人與身邊嬤嬤說的話,她才明白過來是這麽回事。


    她是夫人買回蘇家的,又是夫人派去大小姐身邊的,自然是一切都聽夫人的安排。


    再說,大小姐自己蠢,得罪了那麽多人卻不自知。跟著大小姐,將來死了估計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她當然不願意。


    “小姐四歲到蘇家來,奴婢那個時候就跟在小姐身邊了。”黃連如實說。


    蘇棠點點頭:“是啊,你是從小跟在我身邊長大的,如今又跟著我嫁來霍家。我們之間的感情自然不一樣,說是主仆,其實更似是姐妹,是不是?”


    “奴婢不敢。”黃連忙說,“小姐是主子,奴婢隻是奴才,怎麽敢跟小姐姐妹相稱。若是叫太夫人老夫人知道了,定是要打死奴婢的。”


    蘇棠笑道:“你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丫頭,就算犯了錯,那也是我……或者家裏夫人罰你。霍家這邊,也不會管這些。”


    黃連總覺得這話聽著哪裏不對勁,但還沒等她細細揣摩的時候,蘇棠就打發了她說:“很晚了,你們幾個今天小爺百歲宴的事情,也累著了。枸杞留下守夜,你們其她人都下去吧。”


    “小姐,讓奴婢陪著您吧。”黃連不肯走。


    蘇棠說:“守夜的活累,你嬌氣了些,我怕累著你。你早點去歇著,休息好了,明天也有精神好好侍奉我。”


    “是……”黃連似是不太情願的低低應了一聲,卻朝枸杞那邊狠狠瞪了眼。


    蘇棠靜靜坐在一邊,將黃連的這些小動作都瞧在眼裏,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來。


    如今正是元睿二年九月初,而這邊的最後一封信是去年二月時候的落款。


    霍家那邊自然也沒有信件往來,若是有的話,蘇棠怕是早發現了。也就是說,自從這原主發生了那樁醜聞後,再沒跟母族聯係過。


    或許,母族親戚那邊,根本都還不知道原主已經嫁人了。


    想著此刻也沒什麽事兒,蘇棠便拿起那信件一封封讀起來,有潤州那邊寄過來的,也有原主自己寫了一半沒寫完最後揉成一團沒要卻又珍藏起來的。


    一封封信讀下來,蘇棠知道原主母親姓梅,與蘇父乃是同鄉。梅家在潤州,應該也算是小康之家,梅老先生曾是潤州一所書院的老師,梅大舅在潤州衙門裏做捕頭。


    另外梅家在潤州還有一間鋪子,看信中意思,應該是梅舅媽懂點醫術,在潤州開了家醫館。


    看這些信,蘇棠覺得,這梅家對原主這個女兒,應該不錯。隻不過,古代人和離了,孩子隻能跟著父親,所以她們母女這才兩地分離的。


    蘇棠想,蘇宅是靠不住了,但若是身後沒個倚仗就隻指望著霍家的話,她也怕自己將來下場會慘不忍睹。


    若是潤州那邊的親人可以到京城來定居的話,不管怎麽樣,於彼此來說都是一個照應。所以,蘇棠打算照著原主的字跡寫一封信寄去潤州,告訴他們近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並且邀請他們來京城居住。


    可是來京城的話,必然得安排個落腳的地方。這帝都寸土寸金,隨隨便便哪裏的一間屋舍,怕是都不便宜吧?


    正愁著一時間到底去哪兒弄那麽多錢,就聽到外麵吵起來了。


    蘇棠想,應該是枸杞成功將嶽夫人引了過去。而這位嶽夫人也是相當給力,趁機大吵了起來。


    蘇棠順手將那些信件塞進衣袖裏,連忙走了出去。


    原主的閨房就跟蘇夫人房間隔了一道月亮小門,那邊蘇夫人房外麵聚了不少人,蘇棠想,該都是嶽夫人叫過去的。蘇棠人才穿過月亮小門,便被嶽夫人一把抓住手。


    “你可知道,你這位好繼母要害你?”


    蘇棠瞪大眼睛望著袁夫人,而後頗為無辜的眨了兩下。


    嶽夫人指著站在台階上的蘇夫人:“你還真是會裝,外頭裝著對你這個繼女多好的樣子,其實你心腸歹毒,暗地裏盡是想著要如何加害於她。我方才都聽到了,你讓這個叫黃連的丫頭下毒,你還親手給了她一瓶□□。”


    “蘇夫人,天子腳下啊,你的夫君也是朝廷命官,站在這裏的這個人,就算不是你親生的,那也是蘇大人親生的呀。好歹你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竟然知法犯法,竟然還敢毒害伯府夫人?”


    “天哪,到底誰給你們的膽子和勇氣?”


    這嶽夫人果然也是一位厲害角色,沒有讓蘇棠失望。果然是一旦抓著機會,就絕不鬆手。


    “本來今兒在大廳的時候,霍伯夫人說的那些話,我們都還不信,隻覺得她是白眼狼兒,恩將仇報不識好歹,將你這個好母親給氣病了。可誰能想到,她說的一點沒錯兒,你就是位心腸歹毒的毒婦人。”


    “霍夫人,這件事兒,必須去告官。你去告了,咱們給你做證人,準一告一個準。”


    蘇棠朝台階上的人看了眼,就見蘇夫人扶著丫鬟的手走了下來。她站在嶽夫人麵前說:“你是客人,不在會客的廳堂呆著,怎麽跑到主人家的後院兒來了?”


    “來就來了,又大呼小叫的,吵得人實在頭疼。今兒是我家老爺壽辰,你莫不是來砸場子的?”


    “你少扯別的話說。”嶽夫人並不上她的當,“你不承認是吧?我可告訴你,方才我們可都是聽到了。一會兒去衙門,我們都是證人。”


    又去拽黃連,從她袖子裏奪過那瓷瓶來。


    “這裏,裝的可就是隻一滴便可將人毒死的鶴頂紅,這就是物證。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就是要殺人害命。”


    蘇夫人卻並不畏懼:“且先不說這瓷瓶兒裏裝的到底是什麽,就算如你所說的,裝的是鶴頂紅,那也隻是從一個丫鬟身上搜出來的,與我何幹?袁夫人,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是從丫鬟身上搜出來的,可這丫鬟是從你屋裏走出來的。難道,也與你無關?”


    蘇夫人淡然否認:“與我無關。”


    嶽夫人笑著:“那就是說,是這個丫頭自己起了謀害主子的心思?那也行,拖她去衙門,看她招不招。”


    說罷,嶽夫人拉著黃連要走:“去衙門裏,對簿公堂。”


    蘇夫人忽然厲色說:“我知道,你夫君與我夫君如今都是翰林院裏的侍講學士,都熬了十多年。如今翰林院的大學士眨眼功夫就要升遷了,空出來的位置,隻有一個。”


    “你這般誣陷於我,不就是想給我們蘇家頭上安一個罪名嗎?按著腦袋安了個罪名,好叫我家老爺給你家老爺讓路。”


    嶽夫人道:“你若是沒起歹毒心思,我就是想抓把柄,又如何抓?說到底,還是你先做錯了事情。”


    嶽夫人轉身,問那些個官太太們:“方才我悄悄引你們來,蘇夫人在屋裏說的話,你們可聽到了。”


    這是蘇嶽兩家的較量,其他人並不想摻和,所以都在打馬虎眼兒,並不答話。


    蘇棠想了想,朝枸杞望了眼,枸杞會意,走了出去。


    蘇棠道:“今兒是不是有人想害我,我不知道。不過,曾經有人想要害我……我卻是有證據的。”說罷,蘇棠看向黃連,“四個月前,我臨盆的時候,你是不是去藥鋪裏買過當歸?”


    黃連一聽這話,早已嚇得七魂丟了六魄。


    “小姐……”黃連身子一軟,跪在蘇棠麵前,手拉著蘇棠衣角,“小姐……奴婢……沒有。奴婢……不想的。”


    蘇夫人卻是眼神晃了下,忽而也有些慌張起來。


    她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打從今兒這死丫頭進家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死丫頭看著十分奇怪。


    好像……一切都是有備而來。


    “你是不想,還是沒有?”蘇棠說,“‘不想’表示你的確做了此事,但卻不是你願意這樣做。而‘沒有’,則是你沒有做過這件事兒,是我冤枉了你。”


    黃連正猶豫著要如何應答,蘇棠又說:“黃連,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今天既然能站在這裏揭穿這件事情,就是有備而來,你若是實話實說,我看在昔日主仆一場的份上,或許會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昧著良心說謊,那我也保不住你。”


    “奴婢……”黃連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矢口否認,“奴婢沒有。”


    “那好。”蘇棠衝院門的方向喊了一聲,“枸杞,請回安堂的朱大夫進來。還有,許記藥鋪的許老板,也一並請進來。”


    聽到“許記藥鋪”幾個字,黃連整個人徹底垮了下去。


    蘇棠卻沒管她,隻指著黃連問:“許老板,您可認識她?”


    黃連低著頭,許老板看不清她長相。枸杞走過去,將黃連拉站了起來,許老板看清了容貌後,連連點頭:“認識,認識她。”


    蘇棠道:“那許老板可記得,是怎麽認識她的。”


    許老板想了想,說:“是今年三四月份的時候,她常常去我鋪子裏買藥。別的什麽藥材都沒買,隻買了好些當歸。因為她去的次數多,而且每次都慌慌張張的,我覺得她這個人有些奇怪,所以記住了。”


    “不但記住了,我還跟鋪子裏的夥計說了,覺得她形跡可疑。”


    “不會記錯吧?”蘇棠問。


    許老板:“不會記錯,就是她。”


    蘇棠問黃連:“三四月份的時候,你買那麽多當歸幹什麽?”


    黃連整個人都有些嚇懵了,滿臉是汗,目光遊離著朝一旁蘇夫人看去。蘇夫人厲色道:“是啊,你買那麽多當歸幹什麽?”


    黃連:“奴婢……奴婢月事不調,所以……”


    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枸杞打斷:“奴婢不守夜的時候,與黃連一屋住著。她每回來月食的日子可準了,奴婢記得,從沒有差過日子,根本不是月事不調,她在撒謊。”


    蘇棠又問朱大夫:“我生產那日,因為難產,當時霍家是請的朱大夫來。請問朱大夫,是什麽原因導致我難產險些命喪黃泉的。”


    “夫人生產時失血過多,是長期服用了活血化瘀的藥,比如……當歸一類的藥材。這當歸若是平時吃,的確是一味補藥,當孕婦卻是不能吃的。”


    “黃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蘇棠皺眉看著她問,“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


    蘇夫人卻搶先說:“你待她不薄嗎?你是什麽樣的性子,我與你父親都知道。你性情暴躁,常常動怒的時候都會隨意打罵奴才。想來,定是你平素待她太差勁了,她才會想著要害你。”


    “不過……黃連,她再怎麽脾氣不好,到底是主子。你一個奴才竟然起了謀害主子的心,實在是十惡不赦。”


    “棠兒,你不必擔心,這事兒,我會替你做主的。今兒是你父親壽宴,至少得顧及你父親麵子,不能鬧得太過。等明兒,明兒一早,我便將這丫頭賣掉。”


    黃連抱著蘇夫人腿哭:“夫人,是您讓奴婢那樣做的啊,您讓奴婢害的大小姐。”


    “閉嘴!”蘇夫人瞪眼恐嚇。


    嶽夫人卻笑著:“蘇夫人這是心虛了嗎?怎麽不讓這奴才將話說完?”


    黃連可能也反應過來,若是此刻再不將全部的真相說出來,那麽她很可能小命不保。


    “是夫人讓我這麽做的。”她說,“大小姐並非夫人親生的女兒,夫人表麵上裝著對大小姐很好的樣子,其實她是故意的,故意想將大小姐養成那種囂張蠻橫的性子。夫人說,大小姐越是不成體統,二小姐在她的對比下,就越是顯得溫婉賢良。”


    “可是夫人沒有想到,大小姐她……她竟然會做了霍伯府的夫人,而且,還害得二小姐受到連累損了清譽。夫人心裏恨毒了大小姐,便安排奴婢在大小姐身邊,讓奴婢尋著機會陷害大小姐。”


    “還有這□□……嶽夫人說的沒錯,這□□是夫人給的,夫人讓奴婢繼續毒死大小姐。大小姐,奴婢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奴婢沒有撒謊。”


    蘇棠拍拍她肩膀:“我信你。”


    蘇夫人卻笑著說:“你們是主仆,聯手演的這場好戲。棠兒,我待你那麽好,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蘇棠皺著秀氣的眉,認真說:“您還要抵賴到什麽時候?我想,方才你讓黃連毒害我的事兒,肯定不止嶽夫人一人聽到了。蘇夫人,難道真的想我與你對簿公堂嗎?”


    “我不怕的。”蘇棠一臉信心。


    蘇夫人一怔,竟然有些被蘇棠的眼神驚著了。


    “出了什麽事?”蘇通負手立在院子門口。


    他聽家仆說後院吵了起來,這才急匆匆趕了來。


    蘇棠自然明白枸杞的好意,握了握她手說:“你放心,這事兒我知道該怎麽做。”


    霍令儼養有外室,原小說裏提到過,蘇棠記得很清楚。不過,霍令儼養外室這事兒提到的時候,並不是現在這個時間段,而是霍家重受朝廷重要、霍令儼也重新握住實權之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權貴之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息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息隱並收藏權貴之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