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綰本來就因為季北辰跟宋淮南在病房裏的架勢頭疼,哪知道容景深後腳也就進來了。


    容景深剛進門的時候看到病床前一麵一個男人,彼此看對方不順眼。


    “挺熱鬧啊。”容景深不陰不陽的出聲,季北辰先將目光才能夠宋淮南身上移開,轉移到站在門口位置不遠的容景深臉上。


    宋淮南陰嗖嗖的眼神掃過容景深的臉,這麽大的新聞發出來,宋淮南當時就有了掐死容景深的衝動。


    他對她根本不上心,也不夠保護,所以溫綰才會這麽輕易的受傷。


    “我看你好幾天都沒來醫院,今天是怎麽了?”


    “我來接她回家。”


    “這麽巧,宋淮南跟我也是來接她回家的,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隻等綰綰換衣服。”季北辰麵上帶笑,眼底半分笑意也沒有。


    現在這三個男人當中,稍微遜色一點的應該就是容景深了。


    要知道不管是他還是宋淮南身後都有龐大的家族作為後盾,容景深就算是能力卓越有何,他早已經不是名門貴胄。


    如果有人要弄死他的話,幾乎是易如反掌的。


    “你要跟他們誰回去?”容景深態度不溫不火,慢步走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溫綰被容景深這個眼神看的渾身發毛,“當然跟二哥回去。”


    宋淮南扭頭瞧著溫綰,“他都把你害成這樣了,還跟他回去做什麽?”


    “宋淮南,季北辰好歹是我的前夫,你是我的誰?”溫綰溫涼的一眼掃過宋淮南的臉。


    宋淮南頓時被溫綰懟的很尷尬,季北辰沒有看宋淮南,他已經結了婚,繼續跟溫綰糾纏,恐怕也隻是會給溫綰帶來困擾和麻煩。


    何況宋淮南曾經惡意的給他發關於溫綰被他弄暈衣衫不整的照片,他從心底裏就很厭惡宋淮南。


    比討厭容景深還要討厭。


    “我猜你再不回去,你那位好太太又要給你找麻煩了,你麻煩了不要緊,可不要給綰綰惹什麽麻煩。”


    季北辰眼神不善,冷冰冰的沒有溫度,宋淮南無話可說。


    宋淮南麵容始終陰冷,而最終,他還是走了。


    病房裏隻剩下兩個男人時,誰都沒有給誰好臉色看,容景深把手裏的紙袋子扔到床上然後瞥了一眼季北辰。


    “你打算在這裏看她換衣服?”


    季北辰看了看床上的紙袋子,裏麵都是溫綰的衣物,不乏有貼身衣物,他幹咳兩聲。


    “那你換衣服,我們出去。”季北辰過去拽住了容景深一塊兒拉出了病房。


    “季北辰,你這麽囂張,是一位多在她麵前刷存在感,她就會動心?”容景深對此表現的嗤之以鼻。


    季北辰靠在牆麵上,看他,“容景深,如果我和宋淮南其中的任何一個想從你手中硬生生的把溫綰奪走的話,你也隻能乖乖讓出來,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可不能比了。”


    容景深不似他那般休閑,直直的站著,眼底裏都是冷漠。


    他沒有說話,關於季北辰說的任何一句,他似乎也沒有放在心上。


    “你無非是仗著她現在心裏還裝著你,容景深,我覺得她不會再那麽長情了,你曾經用鬱冰清深刻的傷害了她。”


    這些事情提起來,不光是溫綰,容景深自己也覺得很不舒服,特別還是被一個外人提起。


    “我把她怎麽樣,都隻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愛恨與否,你都沒有資格參與,你說的這麽多,不過是因為你愛而不得。”


    季北辰心底裏有幾分詫異,容景深現在這個眼神真的特別不一樣。


    以前他所表現出來對溫綰的不信任,莫非都是裝出來的?還是說他就是想虐虐溫綰,所以故意那樣。


    容景深這麽說,季北辰也不否認,他說的倒是事實。


    “愛而不得,才更有野心,如果是我得到了溫綰,容景深,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我勢必會跟她複婚的,時間問題。”


    季北辰總是很自信,認為溫綰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會再一次選擇她。


    “你覺得她沒有選擇的時候就會選擇你是嗎?”容景深冷冷淡淡的笑了笑,嘴角扯開的弧度邪肆冰冷。


    他覺得季北辰也挺可憐的,自己一個人陷入這樣的自作多情當中無法自拔,也無法看清眼前的形勢。


    “當年她會選擇跟你結婚,完全是因為記憶一片模糊,什麽都想不起來,她以為你就是她最重要的人,你可能萬萬沒想到,她會逐漸恢複記憶,你跟她的婚姻夢也就此破裂,季北辰,那麽多年你都做著一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如今還是,將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容景深!”被戳到痛楚,季北辰有些激動的一手抓住了他的領口狠狠地攥在手心裏。


    被他這麽攥著領口,容景深也沒有什麽情緒波動,淡淡的注視著他,“怎麽?我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嗎?”


    “你太自以為是。”


    兩個男人僵持著,氣勢上其實是誰也不讓著誰的。


    溫綰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季北辰揪著容景深的領口滿臉煞氣,她愣了愣,然後才慢悠悠的開口。


    “你們在吵什麽?”


    “沒什麽,走吧。”容景深一把推開季北辰,轉身攬住了溫綰的腰肢,隨後也沒有給溫綰給季北辰打招呼的機會,帶著她匆匆離開。


    溫綰也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但很快就被容景深糾正了腦袋直視前方。


    到停車場的時候,容景深才鬆開她,俊臉繃著,徑直走到車前,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溫綰看著季北辰的臉色,她在醫院這幾天,他也就是她蘇醒過來的那天和今天他來了,她以為他生氣的,直接就放棄她了。


    結果還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這一次好像是她理虧,容景深一直不給她好臉色,她也就不敢問什麽,莫名的害怕起他來。


    “怎麽不說話了?我覺得你應該對這次的事情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的,比如為什麽一出門就被人盯上,差點置於死地。”


    溫綰垂著肩膀,低頭不說話,容景深見她如此,冷哼一聲,車上不是吵架的地方,何況他開著車也不想自己情緒太過於激動。


    到南嶼公寓之後,容景深一下車就牽住了她的手,從進電梯到出電梯再到開門,他都沒有鬆開過。


    “南嶼公寓是沈小姐丈夫的樓盤,存在的安全隱患我也已經跟她說過了,發生了這種事情,想必小區內的安全隱患和漏洞應該都會剔除。”


    容景深拉上了窗簾,家裏的燈一點點變得更亮,智能的感應電器,用著很是方便。


    “這安全隱患要是除掉了,你的人怎麽進來監視我?”溫綰看他站在窗前,距離自己不近,很作死的問他這麽一句。


    容景深頹然冷笑一聲,抬步走過來,俯身將她困在手臂間,“瀕臨死亡的感覺,還不足夠讓你覺得害怕?”


    “阿深,最害怕的人是你。”


    容景深臉色未變的平靜溫聲道,“是啊,最害怕的人是我,如果你死了,我這一輩子可能都睡不好覺,溫綰,我到底還是輸給了你。”


    到最後他說的尤為無力,這不是他預想的結果,溫綰應該在他手裏痛不欲生,應該能夠更慘。


    溫綰心尖一陣尖銳的疼痛侵襲了全身的神經末梢,她皺了皺眉,別開臉躲開了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


    “你知不知道這一局鬱冰清輸了,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你都不心疼嗎?”


    容景深將她從沙發上撈了起來,橫抱在懷中,轉往臥室的方向。


    溫綰抓緊了他的衣襟,睜圓了眼睛,“你做什麽?”


    “讓你回顧一下瀕臨死亡的滋味是什麽?”


    當夜,從醫院回來的第一夜,溫綰被容景深折騰的渾身酸軟,生生的被他壓住,死去活來。


    他壓著她一遍遍的喚著她的名字,綰綰,綰綰,聲聲入耳,纏綿如絲。


    溫綰的身子沒辦法迎合他過多的索求,到最後隻能眼淚汪汪的求饒,容景深埋首在她脖子裏。


    “綰綰,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決不輕饒。”


    溫綰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流進了自己的脖子裏,他的聲音也顫抖的厲害。


    如果這一次不是他預料的足夠精準,可能他找到的就是溫綰的一句屍體。


    每每想到這種可能,強烈的窒息感就能將他整個人都壓垮。


    “阿深……”


    “我喜歡你這麽叫我,以後不要再叫我二哥。”


    溫綰沒有出聲,緊接著,男人又開始有了動作,溫綰緋紅著小臉,一雙手用力的推搡著他的胸膛,很是抗拒。


    “我會死的。”


    男人卻蠻橫的禁錮了她掙紮不休的一雙手壓進了床褥中,由不得她掙紮和抗拒。


    “你也知道死是什麽滋味?你以為我為什麽不去醫院陪你看你?當初我從醫院裏把爸的屍體帶了回來。”


    溫綰一瞬間身子僵硬起來,這一句像是醍醐灌頂,把她整個人都激的清冷無比。


    所以他是害怕呆在醫院嗎?溫綰心頭漫過的疼啃噬著自己,她哽咽著,眼淚不經意的順著眼角落入發間。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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