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裴釗的聲音穿過我的耳膜,傳到我的耳朵裏,不帶一絲的感情,“要我相信你的話,可以。”


    我一愣,看向裴釗。


    我知道,裴釗話中有話。


    “阿釗……”我顫抖的叫著裴釗的名字。


    我的手心,已經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就這麽貼著我的大腿邊緣,一動不動的站著。


    而裴釗卻壓著我,修長的手指落在我的襯衫的第一個扣子上。


    我順著裴釗的動作看去,襯衫原本屬於扣子的位置早就已經沒了,那是在和薄止褣糾纏的時候,被薄止褣的野蠻給扯掉了。


    裴釗的手就這麽停了下來。


    那眸光仿佛要穿透一切。


    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裴釗的聲音沉沉的傳來:“起訴薄止褣對你性騷擾。”


    我驚愕了:“……”


    “怎麽,不願意嗎?”裴釗看著我的麵色越來越冷,“如果你和薄止褣沒任何關係,為什麽不會舍不得對薄止褣下手?你要知道,你和薄止褣單獨在一個房間裏,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你們做了什麽。”


    “……”


    “黎夏,薄止褣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傻子。”裴釗冷笑一聲,“你胸口的吻痕,是不是我做的,我難道不清楚嗎?”


    “……”


    “你急欲想擺脫你和薄止褣的關係,那麽可以,我給你機會。”裴釗仿佛大赦天下一樣,“你能控告薄止褣,你也能證明,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裴釗的。”


    “……”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就證明,你和薄止褣,就絕非表麵上想的這麽簡單。”


    ……


    裴釗的話,就如同利刃一樣,狠狠的插在我的胸口,把我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我很長時間都沒能從裴釗的話裏回過神,拚命的搖頭。


    “怎麽,不願意嗎?”裴釗掐著我的手,不給我任何掙脫的機會。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阿釗……薄止褣那樣的人,怎麽會允許我這麽做。我要這麽做的話,我討不到一絲的好處。薄止褣如果是我能拖垮的,他又怎麽能在海城商界站了這麽久。”


    我嚐試在和裴釗說道理。


    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而且,我這麽做了,賠上的,不僅僅是我,還有裴家。”我企圖讓裴釗清醒一點。


    而裴釗的話,卻讓我徹底的陷入了冰冷的湖底,不管怎麽掙紮,都顯得徒勞無功了。


    “黎夏。”裴釗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你檢舉薄止褣是以裴氏策劃部總監的身份,而不是裴太太的身份,這是你的個人行為,而不是裴家的行為,不要牽扯到裴家。不然的話——”


    剩下的話,裴釗沒說話。


    我徹徹底底的驚愕了:“裴釗,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這樣!”


    “你髒不髒,你自己心裏清楚。”裴釗冷笑,“這個種就算是我的,你確定你懷著這個種的時候,難道沒和薄止褣做過嗎?”


    “我……”


    “黎夏,我和你說這話,並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很抱歉。”說到這,裴釗的聲音停了下來。


    我安靜了下,說不出現在是心如死灰,還是在垂死掙紮。


    “阿釗,我要做不到呢?”我平靜的問著裴釗。


    裴釗竟然意外的笑了:“那就離婚。”


    這四個字,徹底崩斷了我所有緊繃的弦,再也沒了反應。


    裴釗怎麽能這麽輕易的把“我要離婚”這四個字說出口。


    他在海城玩女人的時候,我選擇了視而不見,老老實實的在裴家當好裴太太的身份,在外麵顧全他的麵子。


    我難道不痛苦嗎?


    我隱忍了這麽多年,我沒說一句話。


    起碼我認為,裴釗玩裴釗的,我出軌了,我們在明麵上,可以仍然維持夫妻的關係,維持現在的和平。


    更不用說,現在我還懷孕了。


    可裴釗的態度,我卻清清楚楚的知道,裴釗字裏行間不帶一絲玩笑的意思。


    他言出必行。


    是為了那個叫琯琯的小姑娘,所以才和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嗎?


    我的腦子徹底的混亂了。


    我想起了薄止褣在套房裏和我說的話,薄止褣就好似早就已經悉知一切一樣,他說,我會哭著回去求他的,他還說,裴釗不會讓我生下這個孩子的。


    薄止褣的話,就如同夢魘一樣,不斷糾纏著我。


    我的脖子,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掐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而裴釗卻連理睬我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轉身就上了駕駛座,發動引擎,車子在我的麵前呼嘯離去。


    “阿釗——”我幾乎絕望的叫著裴釗的名字。


    但留給我的,卻是這人絕情的身影。


    我的思緒,從來不曾這麽混亂,不僅僅是薄止褣,就連裴釗,也已經把我打入了地獄,徹底的讓我再沒了翻身的權利。


    我不知道花了多長的時間,才掙紮的站了起來,踉蹌的走到我的車子邊。


    我拚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才發動引擎,朝著裴家別墅開去。


    我天真的認為,隻要我肚子裏的孩子在,裴釗不管要做什麽,裴家的人都不會同意的。和裴釗的殘忍比起來,裴家的人還是念舊的。


    但,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裴老太太之前的話給徹底的吞沒了。


    我忽然覺得,心神不寧。


    更發現,這偌大的海城,自從我的母親死後,就真的再沒我的家了。


    裴家,不過就是我寄居的一個地方。


    我深呼吸,花了極大的意誌力,才從把車安然無恙的開回裴家大宅。


    ……


    ——


    裴老太太和我婆婆在看見我回來的時候,明顯的鬆了口氣了。


    兩個人立刻圍了上來,噓寒問暖:“夏夏,你這火燒火燎的去了哪裏了。公司的那些事,你不用管了,不管天大的事,現在都沒你懷孕重要。”


    “對對對。”我婆婆應和著,“你隻要好好休息,那些事,阿釗會處理的。”


    我疲憊應付麵前團團轉的人。


    也許是被薄止褣和裴釗刺激了,我總覺得,裴老太太和我婆婆,這樣迎合著我,也不過就是把我當成一個生育工具。


    如果我要沒懷孕,現在可能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不僅不會下蛋,連一個賢內助都沒辦法做好的女人。


    我的心,一陣陣的冰寒。


    “夏夏,你這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我婆婆敏感的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我去讓醫生來,你這樣,我不放心的。”


    這話,更是讓裴老太太一驚一乍起來:“你還不快去,來人啊,你們還不扶少奶奶回房間休息。”


    “是。”管家立刻應聲。


    偌大的裴家別墅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我被動的被人帶回了房間,但全程我卻沒說一句話,始終冷著一張臉,也不如平日的乖巧,叫著裴老太太和我婆婆。


    一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主臥室的門後,我清楚的聽見裴老太太的聲音傳來。


    “我的金孫可不能出事。”裴老太太沒問過我一絲一毫,字裏行間都是我肚子裏的那塊肉。


    我婆婆在安慰裴老太太:“媽,不會的,夏夏身體這麽好,就是好生養的。”


    “以後可不能讓她再出去了。”


    “我會讓人看著她的。”


    “看看醫生來了沒有。”


    ……


    這些話,我很自動的屏蔽在了我耳朵外,全然當做沒聽見。


    我對這個孩子的期待,漸漸在這樣這些不斷紛湧而至的事情裏,竟然變成了一絲的厭惡。


    說不上來的感覺。


    但是,那畢竟是紮在我子宮的一塊肉,我怎麽都割舍不掉。


    這樣矛盾的情緒,徹底的把我壓 喘不過氣。


    而後,醫生來了,檢查了我的情況,安撫了裴老太太和我婆婆的心,裴家的金孫仍然安然無恙的在我的子宮裏強健有力的活著。


    我舒了口氣。


    那手壓在子宮上,卻多了幾分的複雜。


    裴老太太和我婆婆似乎也看出我的疲憊,不敢再打擾我,離開了我的房間,我閉眼就這麽靠在大床上,一點力氣都不再有。


    一直到小欒的電話打開,那口氣從早上的哭唧唧變成了現在的歡快:“總監,那些甲方都不再刁難我們了,這事好像就這樣過去了。”


    我沒說話,小欒在我耳邊說個不停。


    一直到我掛了電話。


    是,薄止褣不再刁難我了,因為和薄止褣做了,這個孩子不掉,薄止褣就和我斷的幹幹淨淨的。


    薄止褣言出必行的人。


    可是,為什麽我的心,卻開始漸漸的變得迷惘了起來。


    斬斷情絲的人明明是我,最終不能接受的人,又好似也是我一般。


    我抓狂的低吼。


    一直到疲憊感一陣陣的席卷而來,我才沉沉的睡了過去,但我始終睡的不那麽安穩,各種各樣的夢魘,不斷的在我腦海裏出現。


    而偌大的主臥室,也始終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人。


    裴釗並沒回來。


    裴釗和我提了要求,自然也是給了我時間。這個時間的底線,一直都在裴釗的拿捏中,隻要超過裴釗的底線,我還沒履行,那麽,裴釗也是要說到做到的。


    離婚——


    嗬嗬——


    這樣的字眼,纏著我,很久很久。


    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裴釗你做夢,利用了我,讓裴家重振旗鼓,利用了我,讓裴氏最快的走上正軌,現在卻想甩了我。


    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


    我在這樣渾渾噩噩的思緒裏,半睡半醒的。


    一直到我手機傳來震動,把我徹底的從睡夢中驚醒,我摸了摸我的腦門,密實的汗珠,滾了下來,滴落在我的掌心。


    我快速的看了一眼手機的來電。


    不是我以為的裴釗,更不是薄止褣,而是一個極為陌生的號碼。


    這是我的私人手機號,外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對外,我一直有一個工作聯絡方式,在我的秘書小欒手裏。


    能在這個時間,打我手機的,不是認識的人,就是打廣告的電話。


    可是,哪個打廣告的電話會持續不斷的響著。


    就好似和我幹上了一樣,耐心十足的等著我接聽電話。


    那幾個冰冷無情的方塊字,卻讓我在頃刻之間有些渾然不知所措的感覺,最終,我還是硬著頭皮接了起來。


    好奇心害死貓。


    我真的很想知道,誰會在這個時間點給我電話。


    我接起手機,並沒著急開口。


    對方的輕笑聲帶著嘲諷,就傳了過來:“黎夏,知道我是誰嗎?”


    我這人對聲音和麵容格外的敏感,隻要見過一次,聽過一次,就可以清清楚楚的記得。


    這個女人,是那天晚上我看見的麗莎,海城當紅的小網紅,和裴釗勾勾纏好一陣子。


    但我知道,麗莎並沒看見我。


    我沒想到,自己能冷靜到這樣的地步:“你是?”


    “我是裴釗的女人。”麗莎的開場白一點都不含糊,甚至帶了幾分的怨恨,“當然,那麽多女人之一的一個。”


    我以為我自己會憤怒,結果我卻想不到的冷靜:“那麽你想和我說什麽呢?”


    “說什麽?”麗莎好像真的陷入了思考,然後就大笑了起來,“我隻是想說,我好同情你。明明占著裴太太的位置,卻永遠不見天日,海城除了特殊的圈子知道你是裴太太外,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沒應聲,因為麗莎說的事實。


    “你竟然可以忍,忍著裴釗在外麵的風流,玩弄女人。”麗莎冷笑一聲,“黎夏,我想知道,你能忍多久!”


    “這也和你沒任何關係。”許久,我才淡淡的開口。


    在麵對叫囂的小三,我從來都是冷靜的處理。


    裴釗的小三小四小五數不勝數,和我叫囂的也絕非是麗莎一個人,比麗莎做的隱蔽的人更是多的要命。


    我要都在意的話,我還哪裏能活到現在。


    “哈哈哈哈——”麗莎笑的猖狂,“黎夏,你知道裴釗現在在哪裏嗎?”


    我的心一跳,沒說話。


    “和一個叫琯琯的女人在一起,在喜來登酒店裏。”麗莎說的毫不客氣,“我和裴釗睡了這麽久,我從來沒見過裴釗對哪個女人這麽耐心,這麽寵溺。他從來都是做完就走。”


    聽到琯琯兩個字,我的神經都徹底的被緊繃了起來。


    “那時候,我恨死了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的出麗莎的咬牙切齒,但很快,她笑了,“現在我卻同情你。因為你連這個裴太太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我憑什麽信你說的話?”我逼著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端倪。


    麗莎反而比我想的幹脆:“喜來登1028套房,不信的話,裴太太去看個究竟。”


    我默默的記得下了。


    “何況,黎夏,你要和琯琯比,你差的遠了。是個男人,都會選擇琯琯,而非你。”麗莎說的刻薄。


    我不置可否:“你說完了嗎?”


    麗莎似乎被我的態度激怒了:“嗬嗬——黎夏,你不要得意。你不過就是懷了裴家的種,等琯琯懷孕了,你這個種也留不住了。”


    我的冷靜,又在頃刻之間,被撕裂了。


    這一次,我直接掛了麗莎的電話,不想再去理會麗莎在背後的那種叫囂的模樣。


    但是,我不敢否認,麗莎的話,卻狠狠的在我心裏植了根。


    琯琯兩個字,是我最大的夢魘和恐慌。


    我知道,我要以靜製動,但是,那種蝕骨的寒意,還有不斷翻湧而上的不安的感覺,讓我怎麽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我看了一眼時間。


    還差幾分鍾,就零點了。


    我抓起衣服,快速的披了上去,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我離開了裴家別墅。


    我要去捉奸。


    就好似裴釗在四季酒店等著我一樣。


    我也要在喜來登的門口,等著裴釗。


    不,我要親手打開裴釗開的房,我要讓裴釗無話可說。


    起碼,我不能被裴釗揉捏在掌心裏,不能讓裴釗把我玩的團團轉,我若失去了裴家,再得罪了薄止褣。


    那我麵臨的就是一條路——死。


    我死了,裴釗就如願以償了。


    我怎麽會讓裴釗如願以償。


    我冷笑著,全程冷靜的把車開到了喜來登酒店停好,而後快速的走到前台,動用了私人的關係,找到了裴釗所在的房間。


    我接過經理給我的房卡,坐著電梯上了樓。


    一直到電梯停靠在裴釗所在的樓層,我才發現,自己掌心已經密布了薄汗。


    但我沒任何退卻的機會,這是唯一可以搏命的機會。


    我不能讓裴釗順心如意,最起碼,我要保住我自己。


    這是人在經曆了最為恐怖的時候,那種本能保命的感覺。


    ……


    ——


    1028套房前,我利落的刷了房卡。


    而後,我打開門,從容不迫的走了進去。


    我想的是,房間內會看見裴釗和琯琯交纏的畫麵,畢竟男男女女開房,可不就是為了這麽點肮髒的事情。


    結果,打開門的瞬間,我錯愕了。


    那個叫琯琯的女孩,安靜的坐在床邊,似乎哭了很長的時間,裴釗隻是脫了一個西裝外套,外套還隨意的搭在沙發上


    他半蹲著,耐心的哄著琯琯。


    在我進來的時候,裴釗和琯琯同一時間看向了我。


    琯琯的表情是驚愕的,仿佛沒想到會有人這樣明晃晃的衝了進來,那種狼狽和不知所措表達的清清楚楚。


    就好似一個好人家的姑娘被人誤會的時候,那種驚慌失措。


    而裴釗的眼神卻冷的可怕。


    他陰沉的看著我,看的我毛骨悚然。


    但在麵對琯琯的時候,卻顯得格外的又耐心:“琯琯,在這裏等我一下,嗯?”


    “阿釗——”琯琯緊張的叫著裴釗。


    那眼神不斷的上下打量我。


    我很清楚,在琯琯的眼中,我不過就是裴氏的策劃部總監。但這樣的身份,這個時間點,怎麽可能輕易的出現在酒店裏。


    那架勢,擺明了就是來捉奸。


    “等我。”裴釗當著我的麵,牽住了琯琯的手,“我處理一下,很快就回來。”


    琯琯畢竟就是一個小姑娘,看見這樣的畫麵,總是繃不住的,開口問著:“阿釗,她和你什麽關係,她不是你們策劃部的總監嗎?為什麽這個時間,會拿著房卡出現在你的房間裏。”


    琯琯的思維格外的清晰,漂亮的大眼,清明的看著裴釗。


    我冷笑一聲。


    我也想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裴釗會怎麽和眼前的人解釋。


    顯然,我小看了裴釗的厚臉皮,也高估了我出現對裴釗的威懾力。


    裴釗就好似沒事的人一樣,很淡很溫柔的解釋:“這件事,我不想和你說,是因為不想讓你看見這麽醜陋的一麵。”


    琯琯微微愣住。


    “她是策劃部總監,但也是一個想坐上裴太太位置的人。我的父母很喜歡她,所以她有恃無恐,我房間的門卡,自然也是我家人授予的。”


    裴釗的聲音,就好似自己是最無辜的人:“我忍她,是因為她是一個人才,但是我現在卻不想忍她了,我不想讓你誤會。”


    ……


    裴釗三言兩語就已經撇清了我和他的關係。


    我已經被裴釗塑造成了一個用盡手段要上位的女人。這樣的謊言,裴釗可以說的麵不改色的。


    我忽然知道了麗莎給我電話的原因。


    麗莎扳不到我,但是這個叫琯琯的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扳倒我,麗莎也一樣達到了刺激我的目的。


    大家都得不到的,那就大家一起怨恨。


    我冷笑的看著裴釗說的話:“裴釗,說這些話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不敢和你的琯琯小姐說清楚我和你的關係嗎?”


    那是女人敵對的意識,明顯的琯琯緊張了一下。


    裴釗安撫著琯琯,卻始終麵不改色。


    “我和你的關係?”裴釗冷笑一聲,“就算你是裴太太,那又如何?這個位置你能坐多久?你肚子裏的那塊肉,你確定就是裴家的種?你的那些劣事,說出去,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裴釗言之鑿鑿。


    我後退了一步。


    這個社會,對女人,總是刻薄的,對男人卻永遠的寬容。


    女人出軌,就罪不可赦,男人出軌,隻不過是犯了一個人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而琯琯那輕柔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阿釗——”


    “你信我嗎?”裴釗看著琯琯。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隻要不是一個傻白甜,就不應該相信現在的場景。


    而這位琯琯小姐的眼神,我的看出,那是懷疑的,可偏偏,她說出口的話,卻是篤定的:“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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