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真的把我當成天上的星星在仰慕了?”淩少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這種零距離的觸碰感,讓她感覺很特別,特別有一種依靠感。


    她這是變態嗎?有自虐傾向嗎?怎麽就覺得被他這麽對待是一種可以依靠的呢。


    靳蕾覺得下巴有些疼,輕輕地刨了刨他的手,笑道,“隊長,星星月亮之下,這種氛圍,被別人看到很容易產生誤會,畢竟我的身份上注明是男性的。”


    淩少軍見著她露著一嘴的大白牙,笑得一臉隨和,鬆開對她的鉗製,轉而扭頭看向另一側,“明天的團體考核你可以考慮抽個4號。”


    “為什麽?”


    “因為這不是一個怎麽好聽的號碼,忌諱。”


    “那你還要我抽?”


    “說不準你抽了就成機動了,沒有人跟你打對手,你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靳蕾想想這確實是一個大誘惑啊,但轉念一想,淩少軍這貨有那麽好心嗎?她斜眯著兩眼望向他,怕是淩少軍試探她的膽量吧,會不會自己一個退縮然後他認為自己忒沒有骨氣就把她給揍趴在地上起不來?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還是不要中他的話語陷阱好了。


    於是,她信誓旦旦,又很有骨氣地道,“隊長,雖說我弱但身心不殘,即使被揍得趴下也要全力以赴不能丟您的臉。但是您是我的隊長,我一定會按照隊長的要求去做的,隊長讓我抽幾號我就抽幾號。”


    淩少軍聽著她這想逃過一劫又說得天衣無縫的一番恭維話,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靳蕾望著他,怎麽就覺得他的笑容裏滿滿都是陰謀呢。


    在她還沒有弄懂他那種笑裏藏著什麽內涵,就聽到他話風一轉,說道,“你的衣服還扔在我的門口裏,快點去把它們給收拾回去,免著礙著出入。”


    靳蕾嗬嗬一笑,就蹦踏地跟在淩少軍的後麵,到了他宿舍,她就死皮賴臉地說要吃藥理所當然地踏進了他的房間,又借內急抱著衣服進入洗手間然後就那麽歡暢地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美美地回宿舍睡覺去。


    ……


    key集團經過上次寇珊珊攻破了那個網絡防線,修複好的技術核心器,整個公司都逐漸恢複了正常運營,不但在最大限度上減少了的損失,還很快就把損失都彌補了過來。


    經過這個月的努力,key集團以絕對的優勢還取得了灣城的一個最大招標項目。


    為了獎勵大家的辛勞,總裁辦的沈萬裏特助發出郵件,這周周末也就是明天公司出費組織去海邊渡假村兩日遊。


    聽到這個消息,公司上下人員全都沸騰起來。


    灣城的海邊渡假村可是亞洲有名的項級旅遊休閑聖地,包括客房區、高爾夫球場區、天然溫泉區以及各類休閑設施設備。


    據說一個晚上的房價貴得不是一般人敢想的,接待的全是超級富商以及來訪的各國國家元首,在此之前還真的沒有哪個公司的員工能夠有這種超豪華待遇。


    key集團可謂是大手筆,員工們怎麽不興奮?


    眾人熱血沸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他們的的大功臣以及他們的總裁大人。


    一時間,總裁大人會不會參加這次的活動成了眾人的關注焦點。


    key集團職員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沈萬裏正在致電寇珊珊,作為大功臣,公司特別邀請她。


    可是寇珊珊顯得意興瀾珊,沈特助好說歹說,最終也沒有得到寇珊珊的一個肯定的回複。最後她聽說那個寒山新星也在那裏拍攝宣傳海報,於是寇珊珊就回電了沈特助。


    這時,有人在key集團的活動群發起了一個活動,押總裁大人會不會參加這次的活動,參與者每人押三百。


    三百塊不多,一時間很多人都響應了,內部幾十人幾乎都押了,去不去差不多打成了平手。


    就連吳雙也跑來找寇珊珊,興致匆匆地問道,“寇總監,你要不要押?”


    寇珊珊認真地分析了一番。


    雖然席總的性格清冷,但是這是他在亞洲這邊分公司第一次組織這麽大的活動,並且是去那麽土豪的地方,應該是他授意沈特助準備的,便和吳雙一起押了席少哲也會參加。


    寇珊珊在想,要不要把靳蕾也拉一起去?畢竟在那種地方有個要好的朋友一起,應該會玩得比較有意思些,否則她那麽一個人的,似乎有些與人群顯得格格不入。


    準備給靳蕾發了一個微信過去時,轉念一想,若讓靳蕾和她一起同行,似乎得到淩少軍的同意,可能性會比較大一點,於是寇珊珊就把信息轉發給了淩少軍。


    而且她同時也想把自己對那個寒山身份的懷疑告訴給淩少軍,也讓他確認一下,寒山倒底是不是冷子寒。


    與key集團的群情激昂不同,就在日出東方之時,整個營區密布著一陣陣硝煙。


    作戰區內,彩旗飄飄,軍官們將抽簽盒一個一個地遞上,此次對戰分為ab兩組,這是新兵們進入營區特訓了一段時間的又一項考核較量,此次是團隊協助比試,輸者自然是老規矩,負責後勤衛生。


    規則就是:兩組隊員相對號碼相較量,最後統計哪一組羸的最多,哪一組就勝出。


    辛鑫揉了柔自己酸痛的胳膊,昨天負重二十公裏越野,他今天的戰鬥力直線下降,他默默地祈禱著這一次千萬別抽到b組,瞧瞧b組那一方,幾乎大半數都是新兵,特別是弱到斃的驚雷,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靳蕾手臂上貼著b號,她尋覓一圈才發現最佳隊友宋境孝和高源竟然都是b組的人。


    宋境孝見他望著自己,莞爾一笑,湊上前小聲地道,“緊張嗎?”


    靳蕾望著這陣勢,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她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號牌,上麵寫著一個簡單的數字:b4


    她湊到宋境孝的身側,壓低著嗓音問道,“你知道a組裏誰是4號嗎?”


    宋境孝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發現a組裏有4號。”


    靳蕾聽後,暗暗自喜,看來淩少軍沒有坑她啊,場上的人該來的都已經到位了,但是a組沒有4號,那麽她就隻有站在一旁觀戰就行了。


    然而,她沒有高興多久,一道頗有魔力的笑聲經久不衰地徘徊在作戰內場。


    “你抽中的是b組4號?”洛大校驚喜地喊道,幾乎所有人都是聞聲望來,頗有些看好戲之感。


    靳蕾就不明白了,為何一個個正式特戰隊的隊員都用著那麽同情的眼神看著自己?看寧上校那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難道這個數字有什麽玄機不成?


    洛大校輕輕地拍了拍靳蕾的肩膀,長歎一聲,聽來有種悼念的驚怵味道,“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抽中4號的同誌,與你這般年輕貌美的美男子,雖然能力比你強百倍,可惜上了擂台三招過後,被醫務兵抬著去了最好的軍區醫院,治療了整整三個月。”


    三個月?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隊長這個人平時看著挺正氣的,可是誰都知道隻要他上了戰場,他就像是殺紅了眼的獵豹,一爪子恨不得撲死所有獵物,很榮幸的是他每年都是指定4號,用隊長的話來說,4號是他的幸運號。”


    果然是個怪人,4號,死號,竟然有人把死當成是一種幸運數字。


    靳蕾身體一僵,想起昨晚上淩少軍那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原來最大的坑貨是那個淩少軍,她在心裏暗戳戳地問候著他的全身,要她和他對戰,根本就是死路一條嘛。


    這下她真的是要是如手臂上的數字預示的那樣,要死翹翹了,這不是讓自己活生生地被吊打成碎渣嗎?洛大校都說了那個能力比她強百倍的同誌都被揍成那樣,那她還有活路嗎?


    “隊長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望了過去,隻見一道身影就那麽狂拽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怕了嗎?想要退出了?”淩少軍瞥了一眼靳蕾那多彩的苦澀表情問道。


    不待靳蕾回答,他側身看向另一側已經搭好的擂台區,占地麵積約莫四五十平方,能夠完完全全地發揮各人的真實實力。


    近身肉搏,任何人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擅自違規者,半月禁閉。


    開玩笑,她怎麽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麽慫地還沒有打就做縮頭烏龜呢,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準她那顆聰明機智的腦袋還能出奇製勝呢,蠻力勝不了,她可是可以智取的呀,結果如何誰知道呢。


    萬一她真的成功地把這個眾人眼中牛逼轟轟的隊長大人壓在身下,那她可就是眾人敬仰的英雄了,就那麽想想,靳蕾就雄心壯誌了起來。


    “我信條是隻有戰死沒有苟且而活。”靳蕾麵朝著高高飄揚的c國國旗,說得鏗鏘有力,氣勢恢宏。


    “如此甚好。”


    靳蕾吞了吞口水,嘴角微微地抽了抽,又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淩少軍動作輕盈地扭了扭手腕,腕骨就那麽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一旁的靳蕾聽著渾身都起了一陣顫怵,這是什麽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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