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蘇瑾延?叫的這麽順口?你和他得是多熟啊!蘇瑾延那可是楚雙實業大老板的女婿,大金主,要是釣到了他,你倒是可以不用做設計師了啊!”塗豔豔陰陽怪氣的對藍憶蕎連諷刺加挖苦。


    她本來就有些嫉妒藍憶蕎在設計方麵的天賦,再加上這段時間公司風言風語的傳言藍憶蕎是蘇瑾延的小三。


    她就更看不上藍憶蕎了。


    “誰告訴你我是蘇瑾延的小三的?”藍憶蕎不氣也不怒。


    隻不動聲色的問塗豔豔。


    “沒誰。”塗豔豔洋洋不睬回答她。


    藍憶蕎笑了:“你要這樣說的話,那你就是承認你自己在誹謗我!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人事部,說你在公司裏,在上班時間挑撥事端,誹謗我,汙蔑我的人格。”


    “公司裏可不止我一個這樣誹謗你,別人多你說三道四早就傳遍了!”


    塗豔豔不自知的便將大家夥都給供出來了。


    她以為藍憶蕎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看上去純純呆呆無害的小模樣,自己設計的款式都歸在她的名下了,肯定好拿捏的很。


    再說了,她背後也有正主給她撐腰呢。


    “公司裏再多的人傳播我我沒聽到,我隻當他們沒說,但是你是當著我的麵兒誹謗我的,你就必須得給我拿出證據來。你在哪裏看到我和蘇瑾延在一起了?你在什麽地方看到我和蘇瑾延偷偷約會了?或者,你什麽時候把我和蘇瑾延捉奸在床了?再不濟,你聽誰說的你把那人給我交出來!否則你就是誹謗!”


    “你……”塗豔豔沒想到,小小年紀一小姑娘,竟然能這麽沉穩這麽咄咄逼人。


    這麽會咬。


    “說!不說我今天非把你揪上法庭去不可,法律上可是有誹謗罪這一條的!”藍憶蕎猛然一嗬。


    塗豔豔嚇的一哆嗦:“……”


    周圍圍觀的同事也蠻多的,平時大家都私底下討論藍憶蕎是蘇瑾延的小三,也隻是在私底下討論討論。


    但這個時候看到藍憶蕎這麽盛氣淩人,咄咄逼人,而且句句說在理上。


    她們也不敢上前替塗豔豔說話。


    再說了,塗豔豔剛才都把他們出賣了。


    “說!”藍憶蕎又猛喝一聲。


    她明白,塗豔豔要不是得到某人的指使,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在公司裏擠兌她。


    藍憶蕎就是要逼迫塗豔豔將那個背後的指使者說出來。


    “說就說,我又沒做錯什麽,我無非是把你繪製的圖稿當做我的款式,可曆任設計師都是這麽做的,這是公司默認的程規,誰讓你是新來的,誰讓你經驗不足呢。”塗豔豔避重就輕。


    “工作上你做得對,你把我的圖稿寫成你的設計作品我也沒有怨言,我沒說工作!我說的是誰告訴你我是蘇瑾延的小三!是誰!沒有人的話就是你捏造的!你為什麽捏造我?你嫉妒我,你怕我以後搶了你的位置?”藍憶蕎死死咬住塗豔豔。


    就是不讓她把事情跑偏。


    “我沒有!”塗豔豔委屈的道:“的的確確有人告訴我!”


    “誰!”


    “楚……楚心櫻。”


    “哈哈!”


    藍憶蕎勝利的一笑,果然不出她所料。


    笑完,她又問道:“你是親耳聽楚心櫻說的是嗎?”


    “沒錯!”


    “那請你轉告她,作為蘇瑾延的老婆她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給蘇瑾延生個一男半女的了,同樣是不能生育的女人,誰讓她這朵家花沒有我這朵野花香呢?”藍憶蕎得意的語氣對塗豔豔說道。


    塗豔豔簡直震驚。


    不僅塗豔豔,藍憶蕎這話一放出來,簡直是全場震驚。


    一般做小三的都是遮著,蓋著,瞞著。


    藍憶蕎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承認了。


    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也野花香。


    真是太囂張。


    藍憶蕎看這一眾目瞪口呆的同事們,繼續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太囂張了?是,我是囂張,誰讓蘇瑾延向著我呢?”


    塗豔豔:“……”


    看客們:“……”


    估摸著自己的話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之後,藍憶蕎慢吞吞的從包包裏拿出昨天剛整理出來的五六款設計圖在塗豔豔麵前晃了晃。


    塗豔豔伸手想接住。


    卻又被藍憶蕎收回去了,她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設計款圖撕的粉碎。


    撕的塗豔豔心疼不已,那都是成果,成果哎!


    那都是她塗豔豔的成果好不好!


    塗豔豔咬牙切齒。


    大有立馬就要打電話告知楚心櫻的衝動!


    這個小三,實在太囂張!


    “我自己的款圖在我沒交上來之前,我有自己處理她們的權利和自由的對吧塗姐?我還要去做市場調查,那就……失陪了?”


    語畢,藍憶蕎拿了包大模大樣的走出了辦公室。


    她走了沒多久,在總裁辦開會回來的設計總監徐嶽航便下來了。


    看到設計部圍了這麽多人都在議論著,徐嶽航不解的問塗豔豔:“發生了什麽事?”


    “總監,新來的小助理不願意把她設計的款圖給我,她自己給撕個粉碎,那脾氣不是一般的驕橫!”塗豔豔委屈的語氣對徐悅航說。


    徐悅航瞪了塗豔豔一眼:“你當她是以前你帶過的那幾個小姑娘呢?任你捏扁了揉圓了的?她是個很有天分的設計師,又很勤快,她畫的圖幾乎不用修改就能直接打樣,你一個資深設計師不也隻是能做到她那樣嗎?你既然已經享用她的款式占了她的便宜,你就不能略微低下頭給她說點好聽,你讓她把你當師傅一般的,既喜歡你又給你出圖出的快,難道不好嗎?你何必要壓製她?現在得不償失了吧?”


    “總監!”


    塗豔豔很不服氣:“她是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她插足的對象還是我們的上家合作公司楚雙實業老板的女兒。你是沒看見她剛才多囂張,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明目張膽的親口承認,還說楚三小姐是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她太欺人太甚了!”


    徐悅航:“……”


    辦公室裏兩人的對話藍憶蕎自然是聽不見的。


    她已經騎上電瓶車奔赴商場了。


    這兩天的任務很重,她要半下午之前在幾個商場裏都溜達一圈,看看那個品牌上了新貨。哪個款式銷售的最好,然後整理出一些靈感。


    下午的時候,她得去辦理一些自己的私事。


    眼看著十八號傅馨兒的生日宴會就要到了,她得在傅馨兒宴會之前,將她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


    剛剛來到商場尚未開始四處兜兜轉轉,她在商場的門口看到了蘇煥。


    “你怎麽來了?”


    藍憶蕎再看到蘇煥,已經不像幾天前那麽煩她了:“其實……我正說給你打電話呢?我說你下次來找我的時候,能不能事先給我打個電話?我不一定在這家商場裏的,有時候你會撲空的。”


    “你這不是煩我嘛,我要是給你打了電話,你再不告訴我你在哪裏,我不也是會撲空嗎?”蘇煥含著一種平靜的笑意看著藍憶蕎。


    然後又問道:“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兒嗎?”


    “你都說我煩你了!我沒事了!”藍憶蕎冷臉說道。


    蘇煥笑:“你呀,二十多萬塊錢都搭給我了,還這麽說話刺撓我,傻不傻?”


    “在你這兒我不僅傻,我還賤!我天生欠你的!”藍憶蕎比之剛才更狠厲的刺撓蘇煥,一邊刺撓她,一邊從包裏掏出一包東西推到蘇煥手裏頭。


    “這什麽?”蘇煥問道。


    “自己看!”藍憶蕎沒好氣的說。


    蘇煥打開包,越打越興奮。


    還剩最後一層的時候,她竟然口水掉出來了。


    藍憶蕎看懵了。


    蘇煥……


    她平時不這麽貪吃啊?


    怎麽聞了聞山楂糕,就能急的掉出口水來?


    “蕎蕎,你怎麽知道我最近愛吃酸的啊?真好吃。”蘇煥迫不及待的將山楂糕塞嘴裏,吃的津津有味兒。


    藍憶蕎:“……”


    一邊吃,兩人便找了個露天的傘棚坐了下來。


    直到看蘇煥將山楂糕吃完,藍憶蕎才問她:“別告訴我你找我又是為了借錢?我跟你我不會再幫你了。我也真的沒有這個能力。”


    蘇煥抹了抹嘴,笑道:“真好吃。”


    然後她也從包裏掏出一包東西。


    這東西比藍憶蕎給她的山楂糕包裹的還要嚴實。


    “什麽呀?”藍憶蕎好奇的問道。


    “我跟你說,我偷偷拿出來給你的時候,我渾身嚇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你自己打開吧,你別讓我看見。”


    藍憶蕎輕叱:“這麽神秘!”


    一邊說一邊一層層的打開,將包裝紙,方便袋全部都打開以後,她聞到一股香味以及椒鹽的味道。


    繼而,她看到了一個個的被油炸的油汪亮亮的蟬蛹。


    “蟬蛹?這個……真能吃?”藍憶蕎其實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她是個吃貨。


    看到好吃的就走不動。


    “你別看這蟬蛹黑乎乎的,可是蛋白質非常高,剛出月子,大病初愈,年老體弱的人吃了它會更好的補充營養,我知道你剛出獄也就三個月而已,也知道你在監獄裏受到的苦,平時吧你讓我給你買來這東西吃,我真的買不起,別看指甲蓋這麽小一點點,一個就要兩三塊錢,我偷出來的這一包二十來個,也將近一百塊錢呢。”蘇煥看都不敢看,隻扭著頭對藍憶蕎說道。


    藍憶蕎卻已經塞嘴裏一個了。


    嚼著,酥脆酥脆的,特別有口感。


    “真好吃!戴遇城的那個狗屁什麽侄女兒,真的每天都吃這個?”藍憶蕎不可思議的問道。


    “一頓能吃七八十個。”蘇煥苦澀的笑了一下。


    別看小姑娘和戴遇城什麽關係都不是,和謝老太太也什麽關係都沒有,可傅馨兒在戴遇城的家裏,在謝老太太那裏,都是一等一的寶貝公主。


    她一天的花銷,可以頂一個普通白領一個月的工資。


    蘇煥感慨的對藍憶蕎說。


    “她生日宴會那天,蟬蛹肯定必不可少的菜肴了?”藍憶蕎問。


    蘇煥點點頭。


    “知道了!”藍憶蕎篤定的朝蘇煥一笑。


    “蕎蕎,你是不是得罪一個叫曹瑜的明星?”蘇煥突然問道。


    “什麽叫得罪!她要跟我搶男人!卻又不自量力!”藍憶蕎又填嘴裏一個蟬蛹。


    蟬蛹真好吃。


    越嚼越香,很有嚼頭。


    怪不得傅馨兒每天都能吃幾十個,有那條件誰不想吃啊。


    一個蟬蛹嚼完,他問蘇煥:“怎麽了。怎麽突然想起問我這個?”


    “她好像跟謝老太太關係挺好的,她們講話的時候我又不能時時刻刻在跟前聽著,我也隻是聽了個大概,好像那個曹瑜特別恨你。還有謝老太太也討厭你。蕎蕎,謝老太太的事情大約是我連累你了,謝老太太很討厭我,她總以為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連帶著也非常討厭你。對不起啊蕎蕎。”蘇煥握住了藍憶蕎的手。


    “和你沒關係。”藍憶蕎拍了拍蘇煥的手,沒有告訴蘇煥,謝老太太之所以討厭自己,是因為自己把謝老太太當成自己媽了。


    是真的跟蘇煥沒關係。


    “那個曹瑜,看著就帶著一股子陰氣,她那種人在我們老家農村的說法就是慢毒,心裏做事,包麵不動聲色但是心裏壞,狠在骨子裏。你以後可千萬要小心她,她有謝老太太給她撐腰。”蘇煥頗為擔心的看著藍憶蕎。


    叮囑她。


    藍憶蕎突然笑了。


    將頭朝蘇煥肩膀上一靠:“你說我和你,彼此討厭對方,我嫌你愛慕虛榮土裏土氣女花癡,你嫌棄我心眼壞心機重打心眼裏看不起你,我倆這也算是不打不成交,怎麽討厭著討厭著,就變得這麽互相關心了呢?我跟你說,我到現在我還挺煩你的呢!”


    蘇煥讓著她:“我在我們家是最小的,我上麵有四個哥哥,假如我要是有你這麽個妹妹的話,我一定處處讓著你,寵著你。”


    “你以前不是告訴我,你有一個妹妹的嗎?”藍憶蕎問她。


    “……”蘇煥,麵上猛然黯淡。


    繼而幽幽的說道:“那是別人家的孩子,我喜歡她,總想給她梳頭,紮小辮兒,喂她飯吃,給她洗腳丫子,我把她當妹妹,可她不是我真的妹妹。”


    “哦……”藍憶蕎遺憾的表情。


    “跟你說正經事呢,你以後得防著曹瑜!”蘇煥重又提醒她道。


    “嗨!她是大明星,又有謝老太太撐腰,她是穿鞋的,而我呢?我一是光腳的泥腿子,我怕她幹什麽!”藍憶蕎本來想說曹瑜是自己的手下敗將的。


    但她考慮到蘇煥住在戴遇城那裏,別再蘇煥一個不小心禿嚕出來,會對蘇煥有影響。


    “你走吧,我得開始工作了,下午我還得盡快收工呢。”藍憶蕎推著蘇煥。


    “嗯,好好工作蕎蕎,我走了。”


    蘇煥走了之後,藍憶蕎便開始投入工作,這個下午她收工的很早。


    有自己的電瓶車往往比有個小轎車來的更方便,因為她能開著電瓶車穿梭於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而且她發現她的電瓶車蓄電率超強,衝點四個小時,她上下班來回用不完不說,她還能一下午南邊北邊去好幾個地方。


    在監獄裏蹲了兩年她也不是淨受窩囊氣淨受虐待了,兩年的時間,她也製服了不少刺兒頭,其中就有剛入獄時潑了她一身怪味臭醬的女人。


    那個女人因為潑了她一身臭醬又致使她終身不孕,而被監獄重判了十幾年,後來的某一次她生病了,是藍憶蕎救了她。


    以後兩人倒是成了朋友。


    也正因為此,藍憶蕎出獄的時候,她告訴藍憶蕎很多不為人知的地方。


    比如今天,她可以搜羅到姚麗莉在醫院的麻醉科也很難開出來的稀罕物。


    將自己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轉眼,傅馨兒十八歲的成人禮兼生日宴會也到了。


    ------題外話------


    今天家裏有點事兒,一白天都沒碼子,從晚上八點才開始的,我碼字慢,四個小時,我隻能出來五千字。對不住了哈。親愛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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