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你們兩個和阿咲年齡相近,說不定比較有共同話題……”草薙出雲坐在沙發上,滿懷歉意地握著三明治,“總之抱歉?”


    穿著黑色夾克的伏見猿比古不滿道:“無論怎麽說,這些事都和我沒關係吧?為什麽我要陪美咲這個笨蛋罰跪啊?織田咲你——”


    “砰!”米色圍裙的女孩反手一托盤砸在他的頭頂。


    織田咲從容不迫地收回托盤,毫不愧疚迎著伏見的怒瞪,皮笑肉不笑:“織田咲?”皮癢了吧?嗯?伏見猿比古?


    黑框眼鏡的少年恨恨地嘖了一聲,不情不願道:“……織田姐。”


    跪在一旁的八田美咲完全拋棄了之前的小混混作風,乖巧得宛如一隻被按住腦袋的兔子——開玩笑!那可是初二就單挑二十幾個成年男性、還無損反殺的女人!


    是真的能踐行‘頭都給你打爆’這句話的女魔王啊!


    “兩個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非常抱歉。”織田咲抱著托盤向沙發上的三人鞠躬,“他們都是很好的孩子……隻是偶爾活得比較脫線。”


    三個高中年紀的孩子,兩個排排跪坐在茶幾旁;另外一個宛如肇事兒童家長,鄭重地向他們鞠躬道歉什麽的……真的好詭異啊。


    性格柔和的十束多多良居中調停:“嘛嘛,伏見和美咲都是有潛力的孩子,他們能加入吠舞羅,我們其實很高興——是吧?尊?”


    剛洗完澡、礙於三個未成年在場、被警告不許抽煙的赤王懶洋洋坐在單人沙發上,聞言敷衍地開口‘嗯’了一下。


    織田咲直起身,幽幽轉頭看著酒吧主人:“草薙哥,雖然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但還是要姑且問一下——”


    “沒有!絕對沒有!”草薙出雲用手在胸口打了個大大的叉,“他們在店裏都是喝牛奶和果汁,偶爾有空會調蘇打水給他們——絕對沒有讓他們喝一滴酒!”


    “織田姐明明在酒吧打工……”八田美咲忍不住抬頭頂嘴。


    “能一樣嗎?”織田咲冷冷一眼掃過去,“我考上雄英了,你如約考上鎮目了嗎?我打架飆車搞事,但我從不缺勤還年年獎學金,你呢?”


    女孩這邊一通訓完,不帶喘氣地截著伏見開口前堵他,“你這個有獎學金的也給我閉嘴——別逼我揭你短。”


    “嘛嘛,阿咲別生氣啦~”十束多多良挺身而出挽救新成員,“你看,他們一大早起來還沒吃早飯……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討論,對不對?”


    被訓得抬不起頭的八田美咲悄悄瞥織田咲。


    沉默半晌,織田咲歎了一口氣,退讓道:“隻要你們向我保證,不要出入任何未成年禁止的場所,這件事就算了。”畢竟也不再是小蘿卜頭了。


    “可是……!”吠舞羅的聚集點就是酒吧啊!八田美咲糾結地想要爭辯,卻被同樣跪坐在身旁的伏見一肘子擊中肚子,吃痛地俯下身。


    痛擊隊友的伏見猿比古爽快道:“沒問題——熏肉三明治,謝謝。”


    “誒——”十束多多良握著培根雞蛋三明治,拖長了聲音,“我還想每種口味都嚐嚐呢,伏見你選培根雞蛋好不好?熏肉味道的隻剩下一個了哎。”


    伏見猿比古幹脆利落:“拒絕。”


    置身事外般坐在一旁赤王慢吞吞地打了個嗬欠,隨手拿起距離最近的三明治,就著幾人吵吵嚷嚷的背景音咬了一口。


    唔?周防尊挑眉,還……挺好吃的?


    鎮目高校。


    結束了酒吧那邊的兼職,剛誇下全勤海口的織田咲靠著飛簷走壁,才勉強全住麵子、和預備鈴一起自窗外衝入教室。


    教室內的學生們小小地騷動了一下,很快見怪不怪地恢複了平靜。


    織田咲下學期才在鎮目開始寄讀生活,彼時班級內的小團體已經大體成型。


    女孩一直穿著別校的校服,不是正常學生也不是轉學生,連老師也說不清楚她的定位;一周隻來上兩三天的課,有時會在課間突然從窗戶裏翻進來、或者翻出去——剛開始大家的確新奇過一段時間,後來就當她是普通的怪人學生了。


    寄讀生織田咲把書包放在桌上,笑眯眯地衝前桌少年打了個招呼:“喲,早上好呀尤裏。天野老師的作業班長收了嗎?”


    被稱為‘尤裏’的少年回以笑容:“早上好,織田。還沒有。”


    尤裏有著一張明顯區別於亞洲人的麵孔,瞳孔澄澈蔚藍如極北之地的夜空,半長的頭發在腦後挽成一個小尾巴;少年額角長著一縷銀白色的頭發,柔軟地垂在鬢角。


    比較有趣的是,哪怕在教室裏,尤裏也還是圍著厚厚的針織圍巾;從翻開的製服衣領裏,還能看到層層疊疊的保暖衣物——饒是裹成這樣,尤裏的臉色還是一副不耐寒冷的蒼白。


    “明明來自寒冷的俄羅斯,”織田咲把加熱過的牛奶扔給尤裏,“卻還這麽怕冷啊?”東京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呢。


    麵對女孩的揶揄,尤裏也沒在意。少年捧著熱乎乎的牛奶袋子,感受著手指逐漸上升的溫度輕呼一口氣:“謝謝。”


    不同於織田咲少女款的粉白膚色,尤裏膚質的白更接近於油畫的冷白;自側麵看去,黑鴉鴉的睫毛彎垂而下,血統自帶的高鼻深目顯露無疑。


    深藍發絲毛躁地浮在圍巾上,當藍寶石般的雙眸蘊著笑意望過來時,仿佛有讓人目眩神迷的魔力——織田咲緊緊地盯著尤裏。


    尤裏眨眨眼睛,疑惑地看著後桌女孩。


    織田咲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捋掉尤裏的發繩,三兩下抓散小夥伴及肩的長發;被襲擊的尤裏好脾氣地沒有反抗,隻是茫然地看著突然兩眼放光的友人。


    哦、哦哦哦!如果是這孩子的話,說不定可以——


    女孩猛地握住尤裏的雙手,激動道:“尤裏!尤裏·基洛夫同學!也許你對女裝——痛!”


    班長把手裏的作業本收回來,毫不愧疚地看著織田咲,皮笑肉不笑:“織田同學,請不要隨便欺負尤裏同學——還有你的作業。”


    這場景怎麽這麽熟悉……


    織田咲鬆開尤裏的手,一邊從書包裏拿出作業本,一邊小聲逼逼:“我又沒欺負他,隻是在尋常地聊天……”


    我也輕易欺負不了啊!這位的個性可是凶悍嗜血著稱的‘天狼’!會變出利爪和獠牙、一跳四五米高、對著滿月嗷嗷嗷的那種!


    凶悍嗜血的尤裏把自己的作業本遞給班長,禮貌道:“謝謝。麻煩你了。”


    對織田咲凶得一批的班長姑娘立刻微紅了臉。


    等春心萌動的班長抱著作業本離開後,尤裏看向織田咲,語氣抱歉:“對不起,我家裏隻有一個哥哥。如果需要服飾上的建議,我可能幫不了織田同學。”


    ……看看。


    楠雄a夢你來看看。


    織田咲捂臉:尤裏這孩子和我隻有打架的交情!他還七成是被打的那個!人家說‘幫不了你我很抱歉’!


    你呢?!你呢!?


    你聽到‘女裝’兩個字,直接一書包砸我腦門上了!


    我跟你講!


    我們四年的交情就被你這麽砸沒了知道嗎!!


    尤裏看著沉默的女孩麵露苦惱,奈何hr已經開始了。


    少年邊把散亂的頭發重新束起來,邊壓低聲音對織田咲道:“我有一位女性同伴,也許我可以——”


    “不是我要買衣服,”織田咲也壓低了聲音,“是我希望,尤裏你能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陪我演半天的戲。”


    尤裏呆住:“……?”


    帝光孤兒高一上學期的文化課在立海大附中上,下半學期的課在鎮目高校,偶爾兩邊串著交作業;其他的時間,則在帝光高校‘遺址’接受英雄科課程——沒錯,就算是被半路撿回去的,織田咲也還是一名驕傲的英雄生。


    在立海大,一般寄住在齊木楠雄(男)的公寓;在鎮目,來不及返校就寄住在homra(基本男)的沙發上;在帝光,則是跟唯一的宿管老師(男)住老校舍的隔壁間。


    因為前不良頭領的身份,再加上兼職和來回奔波,織田咲在東京幾乎沒有女性朋友——說來不信,在美繪姐之前,她已經足足兩個月沒跟女性說三句話以上了。


    就織田咲個人來說問題不大,畢竟周圍打得過她的人類不滿一隻手;但在別人眼中,她就是處於一種隨時會出事、還不自知的狀態。


    然後,重點來了——她的哥哥織田作之助,要在聖誕節來探望她。


    在織田作的認知裏,自家妹妹生活在一個【男女均衡】、【安全穩妥】的環境中。


    哦豁.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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