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地扣下來的排球落在地板上,彈跳著,發出十分好聽的聲音。同時歡呼聲在四周響起,仿佛通過天花板的反射,然後都匯聚到我這裏。


    我穿著有些髒的運動服,兩手背在後麵,十分慵懶的伸出兩腳,全身處於一種很放鬆的狀態。如果你要問我:你這麽放鬆,在這裏到底幹什麽啊?其實我隻是一個單純的觀眾。因為今天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雖然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但是也不能隨便地離開學校,既然不能離開所以隻能來這裏看下麵的同學打排球了。


    我坐著的地方是體育館兩側伸出來的人行通道。是一個有扶手的很窄的通道。大概哪裏的體育館都會有這樣的東西吧。到底為什麽要建這種東西呢?我想肯定是為了給像我這樣的人用於觀賞用的吧。雖然四周充滿緊張的氣氛,但是像我這樣拖著慵懶的身體,不知道怎樣打發時間的卻不單止我一個人。


    穀口在我的旁邊,他也像我一樣。


    “真是強啊!我們班的女生。”


    他說著自己的感慨,但我卻聽不出他的話裏麵有點佩服的感情。


    “是啊。”


    我一邊愛理不理的隨聲附和著,一邊看著在球場上麵移動著的排球。對方發球,球以拋物線的形態從對方的陣地飛過來,在拋物線的落點處球被接住了,然後二傳手把球托起來,球垂直上升。


    就像追著這個球一樣,在攻擊鋒線的遠處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女生助跑著,然後跳起來,隨著這完美的跳動,女生舉起右手向下劈下去。排球被狠狠地扣下,角度刁鑽,而且充滿力量。這一扣殺飛向對方區域,落在球場上的一角。完美的backattack。擔任主裁判的排球部隊員吹響了哨子。


    歡呼聲四起。


    (這麽有力的扣殺)可能是這家夥閑得太久了吧。


    “喂,阿虛。我們來打賭吧。哪邊贏?”


    雖然穀口這樣說,但好像並不是很熱情。這個確實是個好主義,但是除非是打讓賽,否則這場打賭肯定是不公平的。


    我在穀口開聲之前,搶先說道。


    “5班贏,一定是這樣的。”


    穀口聽到後皺起了眉頭,我看著他的側臉繼續說到。


    “還用說嘛,有那家夥在我們班嘛。”


    緊貼著球網,一個完美的落地後,那女生回過頭,臉上浮起了一絲自信的笑容,不過她並不是往上看我。而那笑容與在社團活動時看到的那不可一世的笑容是不同的。那笑臉仿佛在跟跑過來的隊友們無言地說到:“這種程度的扣殺簡單,簡單。”


    我們班已經拿了十五分了,是一場一麵倒的比賽。


    與預想的一樣,我們一年級5班的女生a隊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了勝利。得分最多的那個皇牌攻擊手混進正在相互擁抱著的隊友當中,她握著拳頭在每個隊友的手掌上輕輕的一擊。


    在她走出場邊的時候她終於發覺了擠在牆邊的人群中的我們。她停住了腳步,向上瞥了我一眼。就在這一瞬間,我立刻移開原來注視著她的視線。


    無論做什麽事都能夠很完美地完成,一旦涉及到勝負,就會變得無比的好強。即使在這場排球比賽中,也幾乎包辦了所有的得分,成為了比賽勝利功勞者。——唉,也沒有必要再賣關子了——涼宮春日。她從坐在旁邊的後備隊員那裏接過運動飲料津津有味地喝個精光。我相信各位都已經明白的了。總之我們是在舉行球技大會。


    三月上旬,學期末考試結束後.根據慣例很多學校都進入了假期的準備階段。當然這間縣立高中也不會例外。按照學校時間表的安排,在這段時間我們隻需要迫不及待地等待春季假期的到來就可以了。但是,不知道誰的大腦發熱提出“我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做啊?”結果,每次在這段時間,球技大會就會被列入學校的例行公事當中。


    雖然可能學校是出於對學生的關懷,讓學生可以在緊張的考試後使大腦得到放鬆。不過,對於我來說,與其做這些東西我倒是希望學校安排更長的假期。


    順便說一句,這次的球技大會的項目是男子足球和女子排球。我所在的一年級5班b組在淘汰賽中就敗給了宿敵9班。我並不是因為古泉在9班而敵視他們。9班學的是升學尖子數理課程,理所當然都聚集了一些隻會讀書的書果子。所以如果在足球方麵都贏不了他們的話,那在其他的班麵前我們會很沒麵子的。現在好了,我、穀口和其他的男生一點麵子都沒有了。


    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所以現在隻好來到體育館看這些穿著運動服的女生打排球了。


    “話說回來,涼宮同學還真是厲害呢!”


    一臉溫文爾雅的國木田說到。因為春日的異常活躍,女子排球隊晉級了,下一場比賽是第三場比賽了。而我們男生在進軍第二場的途中就變成了群眾了。


    “為什麽她不進入體育部呢?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這樣的優越才能的。”


    我完全同意他的意見。如果春日加入田徑部的話,恐怕她在長中短距離的所有比賽都能進人高中校際比賽吧。其他的什麽運動也肯定一樣的。經過千錘百煉的好強的人嘛。像她這樣喜歡“第一”“勝利”這樣詞語的應該沒有了吧。


    我一邊看著隔壁還在進行著的比賽球場,一邊說到。


    “那家夥啊,比起把青春浪費在運動上,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我想“長門或者朝比奈學姐會不會也在球場呢”四處張望,遺憾的是在體育館裏找不到她們的身影。


    “sos社團呢。”


    穀口一臉不屑的笑到。


    “嗯,真有涼宮同學的風格呢。那家夥不想做一個普通的學生呢。從中學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了。現在就喜歡和阿虛在一起玩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呢!”


    我連反駁都不想反駁了。


    無論怎麽說,這一學年已經所剩無幾了。因為球技大會之後就要進入短縮課程,所以在教室的時間也自動縮短了。然後就會順利進入春假,到櫻花發芽的時候,我們就將會自動升上二年級了。這樣一來的話,對於要分班的學生來說比較重要的“抽簽事件”就會到來,因為這件事可能會決定學生之後一年的苦與樂。我對這個傻瓜穀口和國木田還有幾分的好感,所以就算下一年還是和他們同一個班都沒所謂。


    正當我在想得發呆的時候,國木田向前探出身,引起了我的注意。


    “下一場比賽好像要開始了哦。”


    看下去,春日完全就像個隊長一樣。以春日為中心,5班的女生們在球場上散開留了。


    很快就要到春回大地的時候了。但是這所在山坡上的學校還十分的寒冷。不過感到寒冷的可能隻有我的心而已。原因當然是源於前幾天發回我手上的試卷上的分數了。


    對於那個分數我還是感到滿意的,不過好像還不能完全滿足老媽對我的要求。所以老媽不停地把預備學校和補習班的宣傳單拿回來,然後放到滿屋都是。看到這些我就覺得胃疼。老媽的意見是國立大學也好,公立大學也好總之好歹給我進一間。事實上我的誌願書上也是這樣寫著的。不過,要求還真是高啊。關於這


    件事春日也好像問過我的了。


    說起來,期末考試沒有在不及格的分數上空進行低空飛行還得多虧了春日。因為她專誠做我的家庭教師,並在社團活動的教室裏麵給我傳授了“臨陣磨槍學習法”。在考試開始的前幾天。春日一邊將一大堆的教科書和筆記放到桌麵上一邊對我說到。


    “我不允許你補考和補習的。我絕對不允許阻礙sos社團正常業務運轉的事情發生的!”


    一提到社團的業務,這家夥就不允


    許其他人說三道四了。當我想問,那我做業務的時薪是多少啊?不過說不定在問這個之前,我錢包裏麵的錢已經給她拿走了。


    總之就是,我覺得與其在教室裏麵一邊接受老師的監視一邊挑戰那些難題,或者接受無聊的補課,我寧願選擇一邊喝朝比奈學姐泡的茶一邊和古泉較勁。因為這樣更加令我覺得舒服,這一點我不否認。所以我隻好向這個在臂上戴著“教官”腕章的春日請教功課。


    春日教官的應試對策十分簡單。就是依靠她的直覺,將有可能在考試中出現的題目作為重點,然後記住。我一直相信春日的直覺是十分準的,所以聽到她的提議後我隻有一味點頭的份。如果我去問長門的話,她一定會將考試問題和模擬試卷的全部教給我的。如果去問古泉的話,他可能用什麽稀奇古怪的手段從教員室裏麵把試卷偷出來也不一定。總之我既不會什麽超能力也不會使什麽學校陰謀,所以隻好老老實實地學習了。


    能夠開心的看著揮舞著教鞭並且特意帶上眼鏡,一臉家庭教師樣子的春日,然後不用做其他的事情當然是最好的了,不過我也知道就算是為了自己這樣的事也是不行的。


    春日下一年也一定還想坐在我的後麵吧。然後在上課的時候或者什麽時候,用鉛筆筆尖在我背後一戳,就開始說:“喂,阿虛,我想呀……”然後就很興奮的開始說一些完全不管人家感受的鬼主意。為了這樣的目的,她當然有必要要和我在同一個班,當然為了要我們的升學誌願一致當然她也必須注意我的成績了。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因為我是sos團的專用打雜啊。其實這和隻有長官在的軍隊根本就不能在戰場上立足的道理是一樣的。春日的作用是負責下命令,而我則就是根據她的命令負責搬著東西到處走。


    事實上這一年也就是這樣過來的。我也深信自己下一年也將會是同樣的命運。春日也一定是這樣想的。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她一定會采取包括非常理手段在內的一切手段的。哎,一個搞不好我就要永遠重複著一年級的命運也說不定。


    當然我不想再出現像八月份那時候的事情。春日也不希望這樣的一年重複來一次的。我確信這樣。


    為什麽?還用說嗎。因為我知道sos團成立以來的這一年裏對春日來說是十分開心的一段時間。春日也一定不想將這麽多回憶當作沒有發生過的。絕對是這樣的。


    看看現在春日的樣子就明白了。


    我又一次看了一服眼前的景象。


    春日正率領著排球隊進行決賽。


    在不斷的進行著猛烈扣殺的春日。不過先說明一下,我注意的並不是她每次跳起來時偶爾因衣服卷起而露出來的肚臍!我注意的是她的表情。


    一年前的四月份,剛遇到她的時候,可以說她完全是孤立於這個班級的。與其會這樣說,還不如說她自己不願意融入到這個班級裏麵。那時她一點笑容也沒有,一言不發,一臉很不開心的樣子坐到我的後麵。我想這樣的一個人隻會令教室氣氛變得很冷漠吧。之後雖然偶爾會與我說說話,但是卻老是與其它的女生很疏遠。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這樣了。雖然沒有在班上混到一群很要好的朋友,但是已經不會把靠近過來的人都拒之於千裏之外


    一定是sos團的成立使她向好的這一麵轉變的。當然那也是因為春日她本來就擁有開朗的性格吧。春日開始變得古怪起來的時候是從中學開始的,在中學之前我想她一定是一個十分積極的行動派,一個十分開朗的人。一定沒錯。所以現在的春日與其說她向好的方麵轉變還不如說它恢複自己原來的麵貌。


    我並不了解中一以前的春日。那之前的春日我一次也沒有接觸過。隻是在中一的時候向一個與春日念同所小學的家夥打聽過春日的情況。不過現在想想,我又好像沒有這樣做過。


    體育館,排球賽場上麵。春日正在和同年級的同學起享受著球技大賽。但我還是覺得她有點在壓抑自己。難道那種發自內心的,就像在遊戲時想到堆好的懲罰方式時的那種十分開心的笑容,隻有在社團成員的麵前她才會展露出來嗎?不拿出來與大家


    分享真是太可惜了,春日。


    扣殺成功的春日緊握著拳頭,在伸過來的隊友的手上十分爽朗地擊了一下。


    然後球技大賽終於結束了。今天在學校裏麵該做的事情全部結束了。


    需要進行課外活動的同學也各自走向自己活動的地方,不用進行課外活動的同學一定開始回家了吧,sos團的團員需要在文藝部集合。我又和春日一起踏著樓梯走向那間有我們坐慣了的長凳的教室,春日今天顯得很開心。


    春日這麽開心當然是因為她在排球比賽獲得優勝的原因了。雖然說取得優勝並不代表會怎麽樣,但是在我旁邊十分輕快走著的春日卻臉十分開心的樣子。因為文藝部休部未遂的這次騷動,使她順利駁倒了學生會的會長。可以說已經沒有什麽事情會令她憂心的了。如果硬說要有的話,那也隻是在升上二年級時的事情了。


    因為古泉曾經說過春日的願望基本上已經實現了,所以我,古泉,還有長門同學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春日的下一個願望很可能就是要我們這些人在下一年在同一個班讀書。雖然古泉這家夥在尖子班,但是憑借著春日的變態力量.她是無論如何也會使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實現的。當然與朝比奈學姐那種可以從眼睛發出激光的力量相比,春日的力量算是比較正常的了。問題是就連春日本身都並不知道自己擁有這樣的力量,我想,很有可能因為這樣而導致我們的社團遭滅頂之災的。


    對,隻有春日不知道。既不知道長門同學擁有情報操作的能力,也不知道古泉隻要通過組織就基本上能夠完成任何事情。


    我是個樂觀的人。我鼓向天發誓說,即使到了二年級我還是想坐在春日的前麵。如果社團真的解散的話,我肯定會十分悲傷的。就像在聖誕前發生春日消失事件的時候一樣悲傷。


    但是,話也說回來,如果社團真解散了我也不會介意的。這是實事。我這樣想會不會就是所謂的二律違背呢?這又正像古泉所說的一樣,春日那些不可理喻的古怪能力如果慢慢穩定下來,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情。


    隻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想我還是會感到十分寂寞的。


    “怎麽了?”


    可能是我將一臉過於樂觀的表情都表露在臉上的關係吧,一邊朝氣蓬勃走著的春日從我下麵望上來,盯著我說。


    “你好怪哦。臉上一會傻傻的,一會又變得十分認真,是不是臉抽筋啊?還是因為在足球比賽上輸掉後,想這件事想過頭了?真是的,5班的男生都是這麽沒有用的家夥。”


    球技大會的分組和每組的成員都是由抽簽決定的。結果運動好的都分到了a組那裏了。而我們b組擔任防守的是我,穀口,國木田三個人。反正我們已經拋開一切將9班的前鋒死死的抱住,纏住了。不過遺憾的是我沒有給處於指揮位置負責突擊傳球的古泉揣上一腳。真是十分的遺憾啊。9班也在準決賽的時候輸給了6班。我總覺得這樣的結果有點像做事情半吊子的古泉風格。該不會是那家夥故意輸掉的吧?


    “你在說什麽啊?”


    春日莫名其妙的笑起來。


    “不過,如果是古泉同學的話說不定真的會這樣做哦。因為是9班呢。你和穀口就隻會一味地討厭頭腦好的同學,對他們搞什麽突擊,結果卻是自己受傷了,真是笨蛋。的確在9班裏麵有一些比較討厭的家夥,不過我覺得9班還不算那麽討厭啊。”


    當我正沉浸在回憶裏麵的時候,不知不覺我們已經來到了社團活動室的麵前了。春日很有氣勢地打開門。她這個人好像永遠就不懂得什麽叫客氣


    ,什麽叫敲門一樣。


    “實玖瑠~~球技大賽怎麽樣了?對了有沒有冷的茶呀?我一直都在打排球,咽喉好幹呢,一定是水分不足了。”


    在活動室裏麵,團員已經到齊了。長門和古泉已經坐在他們的固定位置上。而朝比奈學姐就和往常一樣,以一個標準仆人的姿勢站在地板上,手上擺著好像抱著一個盤於的姿勢。看到她的這個姿勢我總會想她是不是想成為倫勃朗(荷蘭畫家)或者是魯本斯(佛蘭德斯畫家)的忠實作畫模特呢?


    “對不起啊,沒有冷的茶啊。”


    朝比奈學姐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一樣一個勁兒地道歉說到:


    “啊,要不我現在立刻給你冰凍好不好?在冰箱裏麵……”


    說起來,在這間教室裏麵確實有一個冰箱。雖然是一個冷凍空間很小的冰箱.不過冷凍罐裝汽水還是可以的。反正我在這裏的指定飲料就是朝比奈學姐泡的茶,所以對我來說這個冰箱比火爐更加沒有必要。


    “不用了。”


    春日很大方地說到。


    “雖然冷凍也很快。不過茶還是剛泡好的好喝。”


    很快朝比奈學姐就給我和春日拿來兩杯茶。朝比奈學姐的泡茶技巧又進步了。當我正猶豫著是不是該稱讚她的泡茶技巧進步了的時候。朝比奈學姐十分開心地說到:


    “冷的茶嗎?是哦,下次要不要把水燙料買過來呢?”


    她正在這樣說到。我有時會想,是不是她從未來帶過來的都隻是關於茶葉方麵的知識呢?我如果這樣對她說她一定會很高興的高呼萬歲的。我不想朝比奈學姐到處亂跑。雖然朝比奈學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十分可愛的仆人形象,不過來自未來的人還是來自未來的人啊。


    古泉正坐在桌子上玩弄著奧賽羅。


    “怎麽把這個這麽令人懷念的東西拿出來了?”


    我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古泉的手邊。想想看,活動室添置的第一個桌上遊戲正是這個奧賽羅,而且還是我帶過來的。


    “嗬嗬我們這個社團也差不多快成立一周年了吧,我想要不要在這裏搞一個原點回歸。”


    即使在足球比賽的時候也十分和藹的古泉,現在回到了這間教室又恢複了他一貫的滿臉笑容樣子。在我還沒有回答之前,他已經將奧賽羅調回原來的狀態放回桌麵上了。


    原點回歸嗎?


    雖然還沒有走過值得回顧過去的漫漫長路,不過總覺是一句很想說出口的話。


    我拿起放進了磁石的奧賽羅,突然將視線向旁邊一看。奧賽羅,一年前。想到這裏我突然想到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現在正坐在教室一角靜靜地看著外國文學。


    “…………”


    長門有希那個靜靜的讀書的身影。我記得程清楚,這個由外星人造成的有機智能機械人第一次流露自己感情的時候就是我和朝比奈學姐在玩奧賽羅的時候。


    這樣說起來,我還設有跟長門同學正式分過勝負呢。用我手上這個桌麵遊戲。不過我想隻要長門同學不是故意輸給我的話,我是沒有什麽勝算的。但是如果對手是古泉的話,大概是不會輸吧?難道他也是故意輸給我的?或許吧。


    話說回來。剛坐上團長椅子的春日在這短暫的一段時間內是會安靜一會的。首先她會打開電腦.然後瀏覽網頁,這是她每天的必修課。當然打開瀏覽器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們sos團那個寒酸可憐的網頁了。於是每天一次的團長親自在櫃台上工作成了業務之一。然後她就會進行網上衝浪,在網絡上搜索各種不可思議事件,偶爾她還會下載一些不知道是來自哪裏的免費軟件,然後隨便地安裝在電腦上。現在連我都不知道這台電腦上到底有什麽東西或者什麽東西沒有了。有時候就連春日自己也搞不定這台電腦,這時她就會將電腦研究部的部長叫過來。這算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吧。


    在這個春天將要到來的懶洋洋的下午。球技大會之後所有成員都應該感到很疲累的。如果能夠悠閑的渡過還是比較令人愉快的。


    玩奧賽羅的狀態不錯,朝比奈學姐泡的茶也十分香。今天看來也是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就這樣渡過,然後我們就迎接回家時問的到來吧。


    ——當然,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但是,安靜的日子不會永遠持續的。


    原點回歸。


    因為真的有希望這樣的委托人闖進了我們sos團。


    沒錯,是委托。絕對不是我們這邊自發進行的,也不是春日突發奇想而發起的。


    那個委托人敲了敲我們活動室的門後.十分客氣地走了進來。她的客氣讓我覺得地好像一隻被送進虎口的羊。然後她說了一些令春日很興奮的話。


    “聽說在我家附近有個地方有幽靈出現,你們可以幫我調查一下嗎?”


    “幽靈?”


    春日像鸚鵡學舌一樣,又重複了一次


    “那麽,有出現過嗎?”


    “嗯”


    阪中同學很古怪地點了點頭。


    “周圍都謠傳得很厲害。說那會不會是幽靈呢?”


    阪中……什麽來的?這個同學。她下麵的名字我忘記了。是跟我和春日同一個班的同學。阪中同學坐在待客用的椅子上,一邊喝著朝比奈學姐泡的茶一邊緊皺著眉頭。


    “這樣的事是在最近才傳起來的。好像是三天前吧。我也覺得很奇怪……”


    她一邊大口地喝著茶,一邊似乎感到很稀奇的在教室內到處走著。特別是當她走到裝滿朝比奈學姐衣服的那個衣架前的時候。


    我想起了春日大顯威風的那場排球比賽。在女子a組中與攻擊手春日搭檔的,擔任二傳手工作的就是這個人——阪中同學。


    老實說,在班上我對她的印象很模糊。順便說一說,在一年5班以前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個現在已經消失了的朝倉同學。不過那家夥消失了之後,她的繼任人到現在還段有出現。現在班上的班委是誰我一點也不知道。想到這個,穀口和國木田與其他同


    學相比起來,他們跟春日之間的距離還是比較近的。如果以離地球的距離來說的話,他們可能一個是木星跟地球的距離,另外一個是天王星跟地球的距離吧。


    但是,春日自己卻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跟班級的距離的。


    “請你一定要將詳細情況說給我聽。幽靈……是啊,幽靈。阪中同學,沒有錯是幽靈吧?那麽是這樣的話又輪到我們出動的時候了。這次沒有錯了吧。”


    看她的樣子,她現在就想馬上戴上“心靈偵探”的臂章,然後直奔現場一樣。


    “等等,等等啊,涼官同學。”


    阪中同學慌慌張張地擺了擺手。


    “也不一定就是幽靈的,是很像幽靈的東西,就是那樣。至少謠傳是這樣說的。……但是我也覺得那個地方很古怪。”


    當阪中同學發覺包括長門在內的全體團員都把視線集中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縮了下脖子,又說道


    “那個……我來這裏說這個,不行嗎……”


    “絕對可以!阪巾同學!”


    春日吼叫起來。


    “惡靈也好,生靈也好,地上的也好,會漂浮的也好,隨便吧。隻要能夠看到幽靈的話不管去哪裏我都願意。總之聽到這樣的事情要我坐著不管是不可能的。”


    本來你坐著的時候就很少,你知道嗎?


    “阿虛,在這個時候你別多嘴多舌來阻擾我。幽靈啊,幽靈。你想看嗎?還是你已經看過了?”


    我沒看過,我也永遠不想看到。


    春日像一個剛睡醒午覺後過了三十分鍾的幼稚園孩子那樣有精神。


    “但是目前還不能馬上出


    發,我覺得還得問清楚情況”


    對不起,我不覺得。


    春日的雙眼興奮得像燃燒起來一樣,我避開她的目光,看了看旁邊想說什麽卻又閉上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阪中同學。


    為什麽阪中同學要在這個學年快要結束的時候拿著這個幽靈話題來我們這裏呢?以委托人來說,她是繼喜綠同學後第二個……七月份的時候,喜綠同學把些煩惱拿到我們這裏來商量了之後,我立刻就把招募委托人的那張海報撕了下來,扔到了垃圾桶。好像起了成效一樣,反正從那以後就沒有一個學生再知道sos團在學校哪裏了,也沒有一個人來過這裏。難道是說阪中同學在海報貼出來的時候把上麵的內容都記住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她應該用腦細胞記住一些更有用的東西。


    我這樣一說,想不到阪中同學搖起頭來。


    “不是的,我記住的是其它的東西。以前曾經拿過什麽傳單,但是我又忘記了扔掉,拿了回家,今天看到傳單,就想起這裏了。


    阪中同學從書包拿出一張紙片。那是一張很舊很爛的紙片。朝比奈學姐看到這個好像吸血鬼看到十字架一樣,畏縮的向後退。,


    “那,那是……”


    這是sos團第一次活動時的傳單。然而事實上卻是擅自借用學校器材而印出來的廣告單。


    可以說是sos團的成立宣言。


    在那張紙上應該這樣寫著的,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


    “我們sos團正在廣泛召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不可思議事件。以前曾經體驗過不可思議事件的人,現在正在麵臨著不可思議現象或者謎團的人,感覺自己在將來會體驗不可思議事件的人,這樣的人歡迎來我們這裏與我們進行相量。我們會立刻給你們解決的。確實的……”


    這張傳單是由聲稱要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不可思議事件都掌握的春日製造的,然後由兩個謎一樣的兔女郎在我們學校門口派發的。


    天,春日當年埋下的種子竟然發芽並且還飛回到我們這裏來了。


    而且還要在這學年將要結柬的時候。到底是誰希望在過個時候要我們再出場一次啊?我可沒有說“安可(ancall.加演)”的意思啊。現在才來原點回歸嗎?


    是不是感到我和朝比奈學姐糟糕的心情呢?阪中同學也變得不安起來。


    “……這裏是sos團吧,現在已經變得很有名了……聽說都是涼宮同學你們幹的吧,例如那些恐怖事件。”


    真是抱歉啊,阪中同學。我們這裏沒有擅長這方麵的人。這裏有的隻是喜歡讀書的宇宙人,喜歡推理小說的超能力者,還有一個應該保養一下眼睛的來自未來的人。如果硬要說的話科幻方麵還是比較擅長的。不過,當然我是例外的。


    與在一邊沉默不作聲的我相比,春日伸長身子露出一臉得意的神色。


    “看吧,阿虛。果然有人會好好看我們的傳單的吧,一點也沒有浪費時問,對吧?果然還是派傳單好。”


    真是的,我想就連春日自己也忘了曾經作過這件事吧。


    “你就放心吧,阪中同學。我們又是同班同學,我就特別免費給你解決這件事情吧。”


    老實說,無論什麽時候哪個人來這裏,春日都不會強迫委托人交錢的。反正,對春日來說,最大的報酬就是來自委托人提供的不可思議事件了。隻要委托人能來,她就知足了,這一點從去年喜綠同學拜托的杜馬兒事件就可以看出。


    “幽靈啊。”


    春日的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最終的目的是除靈呢,但是在這之前還是得十分謹慎的問清楚才行啊。拍紀念照片的相機和采訪用的錄像機都是必要的呢。”


    包括我在內,她完全無視其他成員的存在,一個人興奮著。不行啊。真的會遇到幽靈也說不定。嗯?阪中同學所說的幽靈?


    啊啊。所謂的幽靈定隻是因為人類視覺容易受騙而產生的幻覺而已。這些謠言一日傳出來的話,那麽人類積聚這麽多年,至今的偉大科學體係說不定就要開始崩潰了。


    “那個,我想還是等一下比較好。現在還不能肯定就是幽靈的。說不定不是的。但是我也想不到其他的解釋了……”


    阪中同學開始說曖昧的糾纏不清的證詞了。


    “喂,春日”


    我立刻插嘴說到。為什麽?因為春日已經開始向放器材的地方跑去了。


    “你冷靜一點,聽阪中同學的話,事情好像不是那麽簡單的。”


    “你不要阻礙我。”


    她一邊發牢騷一邊從那個破爛的箱子坐回團長的椅子,然後抱起雙臂,對我和阪中同學完全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現在,我終於有時間看看長門和古泉什麽態度了,


    其實不看更好一點。


    因為那兩個人的表情完全就和平時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古泉還是那樣掛著一臉不明其意的狐狸式笑容,而長門就還是那麽毫無表情,跟往常一樣。


    但是,他們兩個都好像很感興趣地盯著阪中同學,而且奇怪的是,我忽然產生一種錯覺,就是覺得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寫有相同的文字。


    ——幽靈?那個人在說什麽呀?


    反正我從他們的臉上就是讀出這樣的感覺。


    順便讓我說一說,我這個人並不相信幽靈的存在的。一直以來我都深信著,電視上播故的所謂“心靈體驗”的電視記錄片隻不過是一種娛樂的東西,絕對不是告訴我們真實的東西。


    但是,我的這種深信在這一年來已經變得那麽虛無。為什麽?因為畢竟我已經和宇宙人、未來人以及超能力傻瓜混在一起,並已經埋首苦幹過不少的事情.親近超自然現象已經好一段時間了。


    由於這種原因,幽靈、鬼怪、神佛之類的東西我心裏還是覺得他們有天會突然冒出來,出現在我的麵前。但是正如我還沒有見過異世界的人一樣.到現在我還沒有跟幽靈打過交道.甚至連跟他們說一聲“早上好”都沒有過。因為那些是見都沒有見過的東西,所以現在為他們煩惱也沒有用。所以請讓我趕快從這些煩惱中逃跑出來吧。如果這些東西自己來找我那也沒有辦法。但是我自己是不想主動送上門去。我這樣大家大概比較容易明白我的處境了吧。


    反正,我隻有置身於事外了。而其他的成員怎樣想我就不可而知了。


    “幽靈嗎?那是,那是……”


    古泉用手摸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樣子。


    “啊……那是什麽啊……那個……”


    朝比奈學姐滿臉疑惑地看著這個委托人


    長門還是和往常樣。


    “……”


    就像團裏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我的想法一樣。不論是朝比奈學姐,長門,還是古泉。他們聽到幽靈這兩個字後都變得認真起來,當然春日是除外的。朝比奈學姐好像完全對這個詞語沒有印象一樣,呆在那裏。可能在未來是沒有宗教也沒有什麽燒香拜佛的習慣吧。那麽這一次就好好地聽聽吧。至少有人教給你的。


    即使就算像我這樣的一個人,在一年5班的教室裏麵可以說說話的也並不隻有春日一個。例如我還是會和穀口,國木田這樣的班裏其他同學打打招呼什麽的。但是一旦對方是女生的話,我就變得沒有什幺交流的經驗了。也就是說我很少和女生交談。


    我在腦海的每個角落找遍以後都沒有找到跟阪中同學交流過的經驗,所以對阪中同學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不過阪中同學是屬於那種很少說話的女生。


    所以,這裏我隻好把那時我們交談的重點摘錄,說給大家聽聽了。


    “那個,最初覺得那裏有可疑的是盧梭。”


    阪中


    同學對著春日說到。


    “盧梭?”


    聽到這個名字,春日當然會皺起眉頭了。


    “嗯,是我家養的狗。”


    這隻狗的名字還真是誇張啊。


    “每天的早上和傍晚我都會帶它去散步的,而且是同一條路線。剛買回來的時候雖然走過很多不同的路,現在每天都開始走固定路線了。我是一個有散步癖好的人呢。”


    這樣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不好意思,請說重點。”


    “阿虛,閉嘴。”春日對我喊道:“快,請繼續。”


    “經常走的同條路,盧梭也很喜歡。但是,有一天……”


    一輪吞吞吐吐後,阪中同學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好像在說什麽鬼故事一樣。


    “大概是一周之前吧。盧梭變得不願意走一直習慣走的那條散步路線了。就算我用狗帶扯它,它也不願意走。”


    阪中同學擺出這樣的一個姿勢——兩手緊緊地抓住地麵,跟三味線不想離開溫暖地方的時候一樣的姿勢。


    “這樣我怎麽能夠不吃驚呢?本來一路走過來都是好好的。但是一走到那個地方,他就這樣了,我雖然覺得很奇怪。現在它每天都是這樣,所以沒有辦法了,隻好改變散步的路線。”


    說到這裏,阪中同學喝了——口茶。


    原來如此啊。一隻有著一個像哲學家名字的狗突然有一天變得不喜歡原來的散步路線了。但是這樣的事情跟有幽靈出現有什麽關係呢?


    我的問題,同樣是春日的問題。


    “幽靈呢?”


    春日問道。


    “所以啊。”


    阪中同學把茶杯放下。


    “所以就不知道是不是幽靈。隻是傳聞而已。”


    那麽那個有關幽靈的傳聞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啊。


    “各種各樣的地方。在我家附近有很多人養狗的。散步的時候會經常遇到他們。也常說說話的。最初認識的是一位養了兩隻沙皮狗的阿南小姐。阿南小姐也說,就是隻有那條路他們家的狗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走。好像隻有狗才不願走那條路。”


    難道人就什麽都感覺不到嗎?


    “嗯,就是什麽都感覺不到。我也什麽奇怪的東西也沒有感覺到。”


    越來越遠離中心話題了。關鍵的幽靈二字呢?


    “就是這麽一回事。”


    阪中同學滿臉憂愁。


    “從那天開始,附近的狗都變得不願意靠近那個地方了。在狗主人之間一時成為了話題。本來那附近還有一些野貓的,但是自從那一天開始就連野貓都變得不見了蹤影了。”


    春日十分認真地聽著。她的手上握著一隻鉛筆,好像在記著什麽重要東西。但是當我一看,畫的卻隻是些像小孩惡作劇樣的貓呀,狗呀那樣的一些圖形。看來,春日已經開始有什麽頭緒了。


    “一定是在那附近有什麽幽靈,所以動物們才不敢靠近的。也就是說那可能隻是一種隻有狗呀、貓呀才能看得見的幽靈,人類是不能看見的。你是這樣的意思麽?”


    “就是這樣,就是這麽一回事。”


    阪中同學像知我者非春日莫屬一樣,連連點頭。


    “還有一點我比較在意。有一個養了很多條狗的樋口小姐。那個人和她的狗狗都是我的朋友。”


    然後開始轉用恐怖的口吻說道。


    “其中一隻狗昨天病了。今天早上散步的時候也沒有帶出來。因為我們隻不過是站在那裏聊了一會,所以也沒有問清楚什麽情況。聽說是住進了動物醫院。”


    “你覺得這和幽靈有關嗎?春日同學。”


    “嗯,應該有的。”


    春日抱起雙臂,低下頭,合上眼睛,一副沉思的表情。從春日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好像是在說:“如果光是這樣的話,什麽都不能確定。但是幽靈聽上去又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以現在這種情況來說,是什麽都不能確定呢。”


    意外的,春日竟然說出這麽慎重的話。但是,很快她又抽動嘴角說到。


    “但是,有幽靈的可能性很大。可能是隻有貓呀,狗呀才能看見,而人類不能看見的幽靈也說不定。那個什麽什麽小姐的狗很有可能就是看到幽靈,受到衝擊,所以才病倒的。”


    對於春日的這一種說法我也不能舉手表示反對。為什麽呢?因為我也經常看到三味線會一直看著什麽人都沒有的一個空房間的一角。但是貓與狗不同,就算貓看到幽靈也不會病倒,我這個養貓的人很清楚。


    當我正在想著自己家裏那隻三毛貓的時候,春日好像要踢飛椅子一樣站了起來。


    “基本上的情況我明白了。”


    而我明白的隻是有一點,就是你說的那個地方貓和狗是不能進入的。


    “這就夠了。既然這樣,與其在這裏進行什麽推理不如盡快趕往現場。可能那裏有一些動物能感到什麽危險的東西存在也說不定。可能是幽靈,也有可能是惡鬼,或者妖怪什麽的。”


    妖怪?那不是更加恐怖的東西?我一想到19世紀中葉徘徊在歐洲的妖怪我就全身感到發玲。如果是幽靈的話,還有可能通過跟他們講道理讓他們成佛,但如果是鬼或者是妖怪的話你不應該找我們呀。萬一我們被什麽不明的恐怖東西纏上了,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把目光投向長門的方向。


    用為上次的委托人喜綠同學,即現在的學生會書記,就是跟長門有關的。這樣說來,難道這一次的阪中同學也是


    但是我立刻就放棄了自己的這個假設。因為長門把頭移開了書本,竟少有的很有興趣地聽著阪中同學的話。那張冷淡的白皙的臉上表現的是一副——這裏我是值得自豪的——因為隻有我才能讀懂她的表情。長門的臉上浮著一副深思的表情。也就是,這一次阪中同學帶來的這個奇怪的話題對於長門來說也是很新鮮的。


    終於我疑惑地望向古泉。兩眼相接,古泉微微地聳丁聳肩,在嘴角上露出一絲的苦笑。像是知道我要問什麽一樣。不關我的事哦——古泉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連他這樣的身體語言都能明白,我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了古泉的表達方式了。


    剩下的那個人就是不用向也知道答案了。朝比奈學姐一副完全不關自己事的樣子,我甚至懷疑她知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


    “那麽,各位。”


    春日幹勁十足地說到。


    “現在我們就出發吧,我們有照相機和……不過幽靈捕抓裝置沒有呢。如果有寫有西夏文字的字條(也就是我們中國人所說的符)就最好了……”


    “市內地圖也是很重要的呢。”


    古泉補充說道,然後又向阪中同學投過去一個微笑。


    “我想進行實地調查,可不可以請你家的盧梭同誌過來幫一幫忙啊?”


    看來這家夥也很想調查這件事情呢


    如果在市內進行沒有意義的探索巡邏是不會發現不可思議的地方的。所以如果接古泉所說的那樣做,就可以免去其他多餘的地方,直奔目的地了。


    “好的。”


    阪中同學看著古泉英俊的麵孔點頭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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