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可以帶盧梭去散步”


    朝比奈學姐瞪大眼睛說到。


    “那個、如果要出去的話,我可得換衣服才行……”


    她抓著女傭服,很慌張的樣子。好像很怕如果不快一點換衣服的話就會就這樣被帶出去。因為春日完全有可能不容分說將穿成這樣的她強行拉出去。


    “對噢,實玖瑠,要換衣服才行哦,這樣的打扮不行呢。”


    春日終於說出一些合符常理的話了。


    “是呢。”


    朝比奈學姐一臉放心的表情,她把手放在頭上的發夾帶子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和古泉就得出去了。


    先不用說我,但是這裏絕對不能向古泉這種家夥提供如此的免費畫麵服務的。


    我轉過背,正打算出去的時候,春日又說出了一些令人吃驚的話。


    “但是,實玖瑠不能穿校服。”


    “嗯?”


    春日完全不理會朝比奈學姐剛才發出的那充滿困惑的一聲叫聲,很無禮貌地走向了衣架的方向。然後一臉歡喜地從一大堆農服中挑選出一件來。


    “這個,就是這個。這個很適合退治幽靈的時候穿呢。”


    春日手中高高舉起一件很長的有白色和緋紅色兩種顏色混合的和服裙子。是一件令人懷念的古代日本民族服飾。也就是說……


    朝比奈學姐想都沒有想就往後退。


    “那是……”


    “巫女喲,巫女。”


    春日的臉上浮出一種隻有在想到“好主意”時才特有的笑容。她把巫女裝束塞給朝比奈學姐。


    “除魔的話穿這個最好了。因為沒有準備法衣,也不能把朝比奈扮成和尚的樣子,那樣很不好意思的……怎樣,阿虛?我並不是什麽都不想就把表服都拿到這裏來的。看吧,這不是剛好用的著嗎?”


    雖然已經放學了,但是我覺得現在不是討論女傭服和巫女服哪個更搶服的問題的時候……春日連讓我說說自己想法的時間也不給,就這樣將我和古泉推到了教室走廊。


    春日幫朝比奈學姐換衣服的喜悅叫聲以及被迫脫衣服的朝比奈學姐的很可愛的慘叫聲,這兩種聲音像背景音樂一樣從裏麵穿了出來。


    “古泉。”


    “什麽事?先說明一下。我聽到幽靈後並沒有想到任何有關的東西哦。”


    古泉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額前的頭發,然後露出一個招牌的狐狸式狡猾笑容。


    “那麽,你覺得這一次會是什麽?”


    “現在這一階段什麽都不能確定。說什麽都隻能是推測。”


    什麽都好,你說吧。


    “她的意思是很多狗都不能到某地呢。那麽問題就是與人類相比,動物特別是狗呀、貓呀他們更優秀的東西是什麽呢?”


    “應該是嗅覺吧。”


    “正確。在阪中同學散步的路上應該有一些狗不喜歡嗅的東兩埋在那裏或者是說被埋在哪裏也說不定。”


    古泉一邊把頭發撥到耳朵的後麵,一邊保持著笑容說到: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有毒氣體炸彈。不知道哪裏的軍事組織在運送的過程中掉了下來。”


    傻瓜,如果那些貨物會這麽輕易從機車上麵掉下來的話,還用它來運什麽有毒氣體炸彈?


    “還有可能是放射物質。但是我不知道動物到底對放射性物質有多敏感”


    有毒氣體就先不用說了。如果說是還沒有被破壞的炸彈,還是比較有可能的。


    “嗯,那也是有可能的哦。如果說得更實在一些的話,可能是有一隻熊從山上下來,就在那附近冬眠,然後那些狗感覺到它快要蘇醒過來了,所以就……”


    才不會呢!在這附近就算有野豬也不可能有熊的。


    “所以呀,”古泉優雅地把雙臂抱起來:“如果聽信那些暖昧的傳聞信息,就會像這樣什麽都會聯想到。要知道唯一的真相就要將所有的信息都列出來,並且加以理淪地思考以及想象力的飛躍,再加上若幹直覺。隻有將這些聯合起來,我們才能得到真相。當然當中最重要的是準確的信息來源啦。所有的線索都齊全了嗎?要弄清楚這些東西並不是耶麽簡單地。”


    如果想講推理知識的話請你到推理研究所去。在這裏想這些有什麽用。像春日所說的一樣,到現場去,如果發現了什麽可疑的東西的話那也沒話說了。那樣反而更加容易解決。說不定春日在地麵胡亂一挖都會挖出什麽卑彌呼從中國皇帝那裏得到的金印什麽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考古學會的曆代會長一定會暈倒的。所以想都不敢這樣想。


    總之如果想推理的話就下次集訓的時候再推吧。


    “通過簡單的思索,弄明白真相,這種思考測試正是推理的奧妙之處。如果隻通過調查就能得到真相的話,這樣的案件也太沒有娛樂性了。”


    古泉一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靠著門的身體突然浮了起來,向旁邊移了開去。


    然後,門打開了,生氣勃勃的團長拉著朝比奈學姐的手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一切準備就緒。實玖瑠,感覺很好哦。什麽惡靈都一定會升天的。”


    “嗚嗚……”


    畏畏縮縮走了出來的巫女版朝比奈學姐害羞地低著頭,好像站不穩一樣踏了出來。3月3日女兒節之後我又再次看到這種衣著了。


    到底是什麽時候做好的呢?朝比奈學姐的這身本應該是侍奉神靈才穿的衣服以及在前端帶有祭神驅邪的幡棒。如果揮舞這個,並且一邊念著祈禱文,我想就算不是惡靈也會升天的。因為這一身打扮實在是太可愛了。


    在她們兩個人後麵的是說著“嗯~~不用特別弄成這樣也可以了……”的阪中同學以及並不透明卻像幽靈一樣飄忽的長門,她們並排站在走廊上。離開學校的準備全部搞定了。


    難道我們真的要去除靈?無論怎樣說,朝比奈學姐是被逼當上了除魔師,這個兼職巫女立刻揮舞了一下除魔棒,把它揮到了自己肩膀上。平安時期藤原政權全盛時代的陰陽師們,對不起了。


    啊,初春到了。在這個季節,不管是人類還是貓狗都到了情緒不穩的時候了。


    按照常理是應該這樣想的。


    莫奈何,春日滿臉期待的神色,已經開始行動了。大概又要卷進什麽稀奇古怪的事件裏了。因為再加上最近除春日以外,其他團員,古泉、朝比奈學姐、甚至長門都開始獨自處理一些事件。真是的,有時我都會左思右想,認為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麽呢。


    但是我除了這個團裏麵的成員之外就不認識其他什麽不合常理的生命體了。所以我隻能在這裏胡思亂想而已。


    而且,再來想想今天的情況,這個帶著謎團走進來的人無論怎樣看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喜歡養狗的同班女同學而已。這個阪中同學無論如何都不會特意想好一個故事來說給我們聽。所以那些本不該存在的幽靈會不會出現還真是個問題。


    我覺得如果那些會因為朝比奈學姐念佛而被說服,消失升天的幽靈如果真的在這個城市內遊蕩的話,早就蕩進我們這個活動教室裏麵來了。最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幽靈出現的季節。


    不,說不定——


    因為會出現我們沒有想到的,比幽靈更難以解釋的東西也說不定。


    走下了通往北高的那條斜坡山路,在那個車站坐上電車,然後換乘幹線,再坐個一站就到達阪中的家丁。因為那車站剛好在我們sos團每次集台地車站的相反方向。所以我也沒有去過阪中家那邊。不過我知道那裏確實是一個高級住宅區雲集的地方。


    雖然不是在那附近住,但是因為那一帶有很多的富商,所以也不


    用多問,這些足以表明阪中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父親不知是哪間大公司的老板,哥哥好像正在知名大學的醫學部裏麵讀書。我真是想不到將到學年結束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同班同學當中有一個來自這麽富裕的家庭。


    “其實也沒有什麽了啦。”


    在電車上,阪中謙虛地擺了擺手。


    “父親經營的隻是一家小公司,哥哥讀的其實也不過隻是一間國立大學。”


    那就是指,不單是家裏有錢,而且哥哥的頭腦還很好的意思了。先不說這個了,那麽阪中是不是叫他的哥哥做“老哥”的呢?現在我對這個叫法是十分懷念的。


    我一邊想著家裏妹妹的笑容,一邊在電車內四處張望。


    剛為是去阪中的家裏,所以我們當然是在一起的了。sos團的成員加上一個同班同學,這樣的人數對於結伴放學的人來說可能讓人覺得比較多。但是我在電車中卻點也不顯眼。為什麽?因為車裏麵都是一些放學回家的學生。車裏最多的是穿著校服的光陽學院的女學生,雖然我們這些北高的學生都被這些散發著私立高中氣息的女學生完全擠到電車的一角,但是總覺得很多人都正在以一種十分感興趣的目光在看著我們。


    “嗚嗚嗚……”


    原因來自一臉抽抽搭搭哭鼻子表情的正抓著吊環的朝比奈學姐。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了啊。不過你穿著巫女衣服坐在一輛載滿人的電車裏麵的話,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的。


    因為朝比奈學姐以前就曾經以兔女郎的打扮坐過電車,並就那樣徒步跑到商店街的前科。所以我想給她解釋,與那時相比這次露出這麽步的肉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實玖瑠,你知道什麽除魔用的咒語呀,或者知道什麽經文嗎?”


    “……不,不知道……”


    朝比奈學姐始終低著頭,彎著腰,小聲地回答著。


    “也是呢。”


    與因為羞恥而貓起腰來的朝比奈學姐相比,春日還是那麽大大咧咧,一點都不管別人的感受。


    “有希呢?在讀過的書裏麵有什麽與除魔相關的東西嗎?”


    “…………”


    長門正在發呆地看著窗外飛馳向後的風景。她用了兩秒的時間慢慢地搖了搖頭,然後回到原來的狀態。


    長門想說的話我是明白的。但是春日竟然也好像明白了一樣,她說到。


    “是嗎?”


    春日好像完全明白了一樣說到


    “是呢,沒可能每個人都記得這些的。但是沒有關係,我記得一段咒語。實玖瑠你就念那個吧。”


    到底那家夥想讓實玖瑠念什麽呢?如果是什麽奇怪的召喚咒語的話,那麽出了事的話,責任可不在朝比奈學姐.而是在你那裏哦。那時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逃跑的。


    “傻瓜。”


    春日最後很高興地說到。


    “如果真知道這麽曆害的咒語,我早就試了。說實話,我在中學的時候試過一個玩意。那時買丁一本魔法書,按照上麵的都做了。但是什麽都沒有出來。根據我的經驗在市場上可以買到的那些一般的書上麵寫的東西是不起作用的。啊,我想到了一樣好玩的東西了。”


    我好像覺得在春日的頭上十厘米的地方有一個燈泡在一瞬間亮了下。一定又想到了什麽無聊的東西了。


    “這次的市內巡遊就去看一看古老的書店和古道具店吧。我們專門找一些有可疑店主在的老店,在那裏一定有真正的魔法書或者在儀式時使用的道具。說不定擦一擦就會有魔神出來哦。”


    如果那個魔神實現我三個願望後就老老實實地回到它居住的壺裏麵的話,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不過,因為春日的想法是將那些被封印的恐怖暗黑大魔神之類的東西放出來,然後引起世界的大混亂,所以她真要去找那些東西的話我還真有點不安。不知不覺,我們談的事情已經變得與除魔除惡靈完全沒有關係了。這時我隻希望那些在市內的古董店、古書店在春日發現之前盡快倒閉。


    像是完全讀懂了我的心思一樣,站在旁邊搖搖晃晃的古泉發出“噗”的笑聲。他完全沒有扶吊環。因為他的兩手都塞滿了東西。一隻手拿的是他自己的書包,另一隻手拿的是朝比奈學姐書包。順便說一句,除了自己的書包之外,我肩上還背著一個袋,那個袋裏麵裝有朝比奈學姐那誘人的校服。我想朝比奈學姐至少也得換回校服才能回家吧。因為如果把校服就這樣留在學校的活動室的話,那麽明天她就要穿著巫女的衣服上學了。如果變成這樣的話,朝比奈學姐說不定會不來學校的。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在放學後的時候喝什麽滋潤我的咽喉啊?


    “不用擔心。”


    輕易答應承擔這個責任的是古泉。


    “雖然我不擅長泡茶,但是要朝比奈學姐上學的話就很簡單了。我可以負責安排出租車接送她的。”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所以我隻好選擇沉默了。反正負責駕駛出租車的也是“機關”裏麵的什麽人吧。如果隻是新川先生的話,那還沒什麽問題。但如果是那個年齡不詳的森小姐那就令人覺得有點可疑了。我甚至懷疑那隸夥會不會是古泉的上司。而且如果是除那兩人以外的其他人負責駕駛,那就更加令人擔心了。盡管古泉的組織曾經在朝比奈學姐誘拐事件的時候幫助過我們。


    古泉又“呼”的微笑起來了


    “我已經跟森小姐說了哦,看來這次又要被她笑話了。”


    電車哢嚓一聲,搖動了一下,然後開始減速。我們到了該下車的時候了。


    現在應該思考的既不是“機關”內組織的事情,也不是下次的市內探險。


    而是阪中那隻狗散步的路線上到底有什麽東西在。


    從車站出來的我們以阪中為首,目的地是在我們前方那座山的那邊。隻是與去北高的那條路線不同,這個城市裏的街道比較平坦,可能是心理作用的關係吧,我覺得街道上的行人都長得很漂亮。


    幸運的是,帶著巫女朝比奈學姐的我們一行人並沒有受到正在執勤維持著當地和平的警察先生的盤問。大概走了15分鍾的路程我們到了阪中的家。


    “就是這裏了。”


    我看見阪中很平淡地指了指眼前的那一棟建築物的時候,我立刻可以聯想到至少五個形容出生不幸的詞語,因為那確實是一棟豪宅。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居住的地方了。那是一棟不論從外牆還是大門都散發著雄偉氣息的一棟三層建築的獨立大宅。而且還有一個很大的開放式大庭院。


    雖然沒有鶴屋學姐家那樣純日式大宅那樣的建築麵積。但是,那種現代感、高級感,就連我這個外行的高中生也能感覺到。門牌的旁邊有一個豪宅理所當然擁有的保安公司的標簽。帶有屋頂的車庫處停立一輛進口車和一輛高級國產車,看車庫的樣子,甚至可以再停下一輛。到底前世要積下多少善因才能在這樣的地方出生,成長啊?


    正當我出於因自己悲慘身世的失望之中的時候,阪中很快地打開了大門,並且向春日招了招手。春日還是那一副老樣子。她毫不拘謹地大步走進去。長門、古泉、朝比奈學姐緊跟其後,走在最後的是我。


    “等一下。”


    阪中從書包中拿山鑰匙,插進玄關門的鑰匙孔,天呀,竟然鑰匙也分有三種啊。


    “真是麻煩呢。”


    一邊這樣說著,阪中用習慣的手勢打開了門鎖。家裏麵是不是沒有人呢?不是的,好像她的母親在家。阪中家應該是習慣了那種就算在家也要鎖門的家庭吧。


    “你家的狗在哪裏啊?”


    “嗯,很快就把它帶出來。”


    阪中立刻推開門。


    “汪汪!”


    隨著這樣的叫聲,一隻帶有白色毛的物體飛了出來。我看到一隻身型較小的狗一邊擺著那條短尾巴,一邊在阪中的裙子下歡快地嬉戲著。


    “哇……好可愛呀……”


    朝比奈學姐兩眼立刻發出興奮的光芒,她蹲了下來。有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的小狗立刻把自己爪子放到朝比奈學姐伸出的手上。甚至立刻圍著這個巫女扣扮的女生周圍轉起來。無論怎樣看,這都是一隻有血統保證書保證的小狗。


    “盧梭,坐下。”


    聽到主人的話後,小狗立刻坐了下來。可見這也是一隻有教養的狗。朝比奈學姐撫摸著這隻叫盧梭的小狗的頭。


    “那個……我可以抱起它嗎?”


    “嗯,可以呀。”


    朝比奈學姐笨拙地抱起那隻小狗,盧梭小朋友一邊嗡嗡叫著,一邊吐出舌頭在客人的臉上狂舔。如果能夠成為這樣的一隻狗的話,那麽下一輩子我也要做一隻狗。


    “這就是盧棱嗎?好像那種用電池驅動的玩具呢。什麽狗來的呀?”


    春日向這隻就算被朝比奈學姐抱緊,還十分安靜的,看來血統也應該十分良好的小狗頭上戳了—下。


    “蘇格蘭高原白種獵狗。”


    古泉比阪中還要快開口說出了這個像神的種族一樣的名字。一幅知識淵博的樣子,並且露出一個好像很有魅力的笑容。阪中一邊說道“你真是知識廣博呢”一邊向正接受著朝比奈學姐擁抱的狗投向一個慈愛的目光。


    “可愛吧。”


    確實很可愛。


    一身密密麻麻的白毛,以及好像埋在白毛裏似的黑色眼珠,簡直就像布娃娃一樣。與我家那隻終日無所事事的原本是野貓的雜種三毛貓相比,這隻狗的出生和成長簡直就像在階級製度中那些貴旌一樣。而我家那隻雜種貓卻是處於最底層的貧民。不過三味線這種貓充其量也就是這一級別了。


    長門簡直就像三味線一樣,用了十秒時間一眨不眨地耵著這隻白色措狗觀察起來。但是終於她又失去了興趣一樣,雙眼再度回歸茫然狀態。呼,這家夥感興趣的至少不會是這隻狗。


    “等一下,實玖瑠,你想抱著它多久啊?我也想和那隻狗玩一玩。”


    因為春日這樣說了,朝比奈學姐隻好戀戀不舍地放開盧梭,是不是因為有很多不認識的人在呢?這隻狗也變得high了起來。盧梭一邊跳一邊蹦進春日懷裏。雖然春日抱得很粗魯,但是盧梭小朋友好像一點怨言都投有,而且還擺起它那條尾巴來。


    “真是可愛呢,這隻j·j。”


    喂,春日,不要隨便幫人家的狗改名字呀。我正想這樣說的時候,但足阪中比我更快開口說道


    “啊,哈哈。涼宮同學,那個,你和我的爸爸一樣這樣叫它呢。”


    雖然春日不經意流露出自己擁有與阪中爸爸一樣的品味,但春日好像想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她興奮地把這隻擁有個與法國哲學家同樣名字的狗高高地抱了起來。


    “那麽j·j是在散步的路上嗅到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呢。是這樣吧?”


    雖然春日對著這隻狗說話,當然盧梭同誌隻能一味地擺著尾巴,沒有回答她。而它的主人阪中聽到後點了點頭說到。


    “嗯,是這樣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不單隻有盧梭,其他的小狗們都是一樣。總覺得令人很害怕的樣子。於是就有人謠傳,說會不會是幽靈呢?”


    雖然我覺得阪中以及她的“狗友”這樣的判斷有點過於簡單。但是既然我也認識了未來人、宇宙人以及超能力者了,所以我覺得阪中所指的應該是類似幽靈的東西也說不定。


    但是,朝比奈學姐,長門,和古泉都是有實體的,能用眼睛看得到的。那些不能被人類看到的,而狗們又害怕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呢?難道是“地敷靈”?


    之後,雖然阪中邀請我們進去她家裏麵喝茶,但是迫不及待想到達不可思議事件發生現場的春日將阪中的招待拒絕了。在阪中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她媽媽來門口的地方和我們打招呼,她的媽媽無論怎樣看都隻不過是與阪中年齡相差無幾的一個大姐姐的樣子,但是不論從言談、語調、還是裝束,哪方麵看都是一個給我留下良好印象的大美人。


    阪中的美女媽媽眯著眼睛看了看朝比奈學姐的巫女裝束,然後問明了我們來訪的目的。她聽說後笑著很高雅地說“女兒太寵盧梭了,真是的,給你們掭麻煩了。”真不愧是春日,在這樣的一個媽媽麵前竟然還能夠應對自如。我完全緊張拘束得不行了,甚至覺得自己這雙髒髒的鞋會把人家門口弄髒,心裏一味地感到不安。


    阪中的母親對我們說,叫我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到她家做客。然後過了一會兒的時間,阪中換上日常便服走了下來。


    “久等了。”


    總之就當作初春在高尚住宅區散步吧,奢侈一下。


    我們把書包放在阪中家裏。然後六個人一隻狗一行七人離開了玄關大門。隻有我一個在歎氣嗎?或許吧。


    不知道什麽時候春日已經拿起了綁在盧梭項圈上狗帶,帶頭衝了出去。


    “出發了,j·j。”


    你又叫這個自己起的綽號?真是的。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小跑起來。j·j盧梭一點也沒有理會到握著自己韁繩的隻不過是一個才剛見麵的人,很高興地往前跑起來。


    “啊,涼宮同學,不是那邊呀。這邊,這邊才是散步的路線!”


    我一邊望著拿著鏟子和狗專用袋追上來的阪中以及停住後滿臉笑容跑回來的春日,一邊在想,她們到底能不能夠成為很好的搭檔呢?


    狗這種動物,隻要不是那些有什麽怪癖或者得什麽病的,都很喜歡散步。當然,盧梭也繼承了這一血統,在邁著小步往前跑著的白色小狗後麵,朝比奈學姐一邊微笑著一邊慌慌忙忙地跟上來。她的樣子雖然好看,但是總覺得隻有在什麽幻想的世界中才會出現的樣子。


    順便說一句,因為如果讓春日來拿狗帶的話,她根本不知道該把狗帶到哪去。所以在中途改由主人阪中重新拿回了繩子,我們sos團的全體成員隻要跟在他們後麵悠閑地散步就可以了。


    “哪邊呀?j·j?可不可以走得快一點呀?快快。”


    阪中對並排在盧梭旁邊走著的春日說道,


    “那樣就會太快了,涼宮同學。我們不是在跑,而是在散步呢。”


    阪中一邊溫和地說著一邊拉住了盧棱。


    長門繼續沉默不語,而古泉正打開市內地圖在看。


    我看了一下古泉手裏的東西,說到。


    “怎麽了?看著這些東西。有什麽觀光名勝嗎?”


    聽到我的詢問之後,古泉從口袋裏麵拿出一支筆來。


    “我正在找那些狗不敢接近的地點。我們不用特意跑到各處去的,大概的位置隻要看地圖上畫的圖形就會明白了。”


    啊啊,那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這個有圖形怪癖的家夥。就算真的有那些狗狗們不敢靠近的地方,隻要看到阪中家這隻狗這麽健康,我就放心了。我現在純粹隻是抱著一種在散步的心情而已。我突然想養一條狗,不過當然不是像阪中那隻這麽高級的狗了。普通的雜種狗就可以了。看吧,春日都好像完全把幽靈這件事情忘記了。她一邊與盧梭逗玩著一邊像兔子一樣蹦跳著。


    隻有阪中穿著日常衣服,在她後麵全部都是穿著校服和一名穿著巫女服的sos團成員。這樣一群對狗並不是怎麽熟悉的我們正老老實實地在阪中和盧梭平日散步的路線上走著。阪中很大方文靜地走著。她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的嗎?還是她性格就是這個樣子?我根據自已估


    計,我們正在往東方走去。這樣繼續前行的話,我們將會碰上那條河川的,這是一條兩岸都長滿櫻花的河流。沿岸果然是很適合給狗散步的道路。


    正當我這樣想著的時候,阪中突然停住了。


    “啊,果然在這裏就停下來了。”


    這時,隻見盧棱用四肢緊緊地抓住油瀝青的地麵,就算阪中怎樣拉繩子也不願再往前走一步。


    嗯~~主人發出一聲很不愉快的叫聲。當然不隻是她,這裏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心情。


    “唉呀?”


    春日好像終於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一樣,將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向周圍四處張望。


    “好像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呢。”


    雖然在住宅地的中心地區,但是因為接近河流的原因,所以這裏的綠樹很顯眼。在遠處可以看見一個類似北高的很高的山脊。聽說在這裏未曾出現過熊,不過野豬倒是曾經出現過。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在這接近車站的地方,那樣的事,也就是野豬的出現應該會成為新聞的。但是我怎麽沒聽說過這樣的新聞呢?


    阪中繼續握著不聽主人話的盧棱的狗帶。


    “直到上個禮拜之前還是一直走過去的。上了階梯,沿著河岸走的。走一遍之後又折回來,返回家裏。就是這樣一條路線,但是一個禮拜之前開始,盧梭就變得不敢靠近這裏了。”


    朝比奈學姐彎下膝,在一動不動的盧梭耳朵邊搔了一搔。春日一邊看著盧梭戰戰兢兢的耳朵一邊抓著自己耳垂。


    “那邊那條河不是很可疑嗎?說不定有什麽有毒的物質在那條河裏呢。上遊的地方有類似化學工廠的地方嗎?”


    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東西。我們北高的學生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才對吧。因為如果沿著這條河流就這樣向上走的話,就會通到我們平時上學的邡條路了。都隻有山,每天都這樣,夠煩膩的了。就連買東西、吃東西的地方都沒有,簡直就像鄉下一樣。


    “沒有呀。”阪中繼續說明到:“河流的更上方,或者下遊的地方就能夠好好地散步了。就隻有這裏不行,樋口小姐和阿南小姐都是這樣說的。”


    “這樣呀。”


    春日靜靜地看著盧梭,而盧梭就在那裏很興奮地舔著朝比奈學姐。突然,春日像抱起一隻自己喜歡的動物一樣,一把抱起這隻擁有高貴白色毛的狗。


    “那麽,j·j,總之你先給我把那個地方找出來哦。如果到丁那個可疑的點上的話,就‘汪汪’的吠兩聲吧。”


    春日正準備強行帶著盧梭走過去的時候。可是她隻能走到阪中手中握著那條狗帶那麽長的距離而已。為什麽?因為在中途的時候,盧梭發出很像哀鳴一樣的叫聲,而主人也是一動不動。


    阪中的臉色與盧棱一樣都是那麽的難看,她說不管怎麽樣也不想看到愛犬盧梭無精打采的樣子。


    “我可不想讓盧梭生我的氣哦。”


    阪中從春日的手中奪回盧梭,一邊撫摸著它的頭一邊這樣說道。


    “聽說有些狗因為惹怒了主人,受到主人的冷落,大受打擊而死去哦。如果變成那樣的話,那麽我也要活不下去了。所以呀……”


    真是一個愛狗如命的人啊。無論怎樣說,這位小姐還是太寵愛這隻盧梭了吧。真想讓家裏那隻三味線來阪中家裏住一晚,我想那裏對它來說肯定是天堂。


    就算是春日也隻能看著抱著盧梭的阪中張開嘴巴說不出話來。而朝比奈學姐像很同意阪巾所說的話一樣,猛地點著頭。我不禁嫉妒起這一隻狗來。因為它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奪走了朝比奈學姐的芳心啊。


    “不能強行把它帶到那種地方去。”


    就在這個時候,古泉一邊打開地圖,一邊溫柔地插嘴說道。


    “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是這裏呢。”


    然後,他用一隻紅筆在地圖上做了一個記號。


    “就是這裏。狗狗們感到有什麽危機的地方也就應該從這裏開始的。也就是說在從這裏開始的延長線上。我覺得那個可疑的地方與其說是一個具體的點,更有可能是一個地域範圍。總之就這樣前進也不能確定什麽位置的了。”


    到底怎麽了。正當我想發問的時候,古泉向阪中投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暫時回去吧。就讓盧梭繼續在別的路線享受一下散步的樂趣吧。”


    就像古泉所說的那樣,我們沿著原來的路線折了回去,大約走了五分鍾,我們來到了十字路口的地方。然後我們再向左邊,向南走了過去。隨著越來越接近車站,人流也多了起來。而朝比奈學姐好像比起自已那身巫女的衣服更擔心盧梭一樣,她完全沒有留意周圍的人那些好奇看她的目光。


    少有的是這一次打頭陣的是單手拿著地圖的古泉,真是稀奇。在那張圓滑英俊的臉上浮著討好的笑容,正在充當著開路先鋒——古泉。


    “接下來走這邊。”


    剛才還在向南走的古泉現在改向東走去。我們隻有一個一個的跟著他走。


    然後大約走了五分鍾左右。


    “嗡~~”


    盧梭又不願意往前走了。


    “果然是那條河嗎?”


    我們望向春日指著的方向。在那裏已經可以看到在河堤的斜麵和櫻花樹了。


    古泉確認一下那個記有標識和住所的金屬牌後,然後很小心地在地圖上將現在的位置打上一個記號。


    “這樣的話大概明白了。可以再到下一個地方嗎?”


    我不明自古泉究竟明白了什麽,我隻能跟著他繼續往南走。這次不用沿著原來的道路返回了。因為在那個地方有一條小路我們走了進去,目標是有大海的地方。雖然這樣說,但海畢競太遠了。古泉好像沒有那樣的耐性走下去。我們大概又走了5分鍾的樣子。走了大概有盧梭最初停下來的地方到第二次停下來的地方那麽長的距離,然後又走向了東。


    這次走了不到三分鍾。


    “嗡~~~”


    盧梭第三次停住了。本來像布娃娃一樣的盧梭發出了這麽可憐的悲鳴聲,看到它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阪中立刻將盧梭抱了起來,她的心情我是明白的。可能是受了她的影響。我的心也有點開始動搖了。


    朝比奈學姐是一副簌簌落淚的樣子,長門還是老樣子一臉茫然的表情,而古泉像一切都已經明白了的樣子,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原來如此。”


    說著,他又在地圖上打了一個記號。他麵向我們,好像在說,正式的作戰現在開始了。雖然覺得他又說出什麽不知所雲的東西,想不理他,可是又不行。


    “怎麽了?”


    因為我確實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所以盡管我不想理他,所以還是這樣問了。怎樣?快感激我對你的關注吧。


    “首先請看看這張地圖。”


    我們把視線集中到古泉打開的地圖上。


    “有紅色標記的地方是盧棱不願意繼續前進的地方。包括我們現在站在這裏,這樣的地方總共有三個。我們從最初那個地方開始,分剮稱他們為a,b,c你們看到這三個標記有什麽發現呢?”


    他想進行什麽戶外課堂教育呀?


    在教室以外的學業我基本上是放棄的了,所以我拒絕回答他的問題。但是春日立即手也不舉就回答到。


    “以直線距離來計算的話,a與b,b與c之間的距離幾乎相等。”


    “真是細心呢。我就是要這樣,所以剛才才這樣走的。”


    得到一個理想學生的古泉好像很滿足地說道。


    “重要的是這些點分開來看的話就並沒有什麽意義。特別是b點,隻不過一個普通的通過點。比


    起在這裏說,倒不如把證據畫出來說不定會更容易明白也不一定。”


    古泉裝模作樣地拿出紅色筆,在地圖上畫起線來。是一條以b為中點的,由a到c的曲線。在這一張1:10000的地圖上,一條小小的弧形曲線出現了。


    “啊,原來是這樣的一回事呀。”


    春日比任何人都更快想到了答案。


    “阿虛,看了還不明白嗎?這個曲線像什麽呀?”


    除了像曲線以外還有像什麽?


    “所以呀,你的數學真是不行的。如果不用直覺去想的話是不行的哦。借來一用行嗎?古泉。”


    春日從古泉那裏接過來紅色筆,在地圖上開始畫了新的線。


    “把曲線進一步延長。保持原有的角度。然後使他們合起來。這樣一來很像一個圓吧?”


    確實。春日剛才憑手畫出來的那個東西確實很接近一個圓。


    就好像一個在市內地圖上標記了寶物所在地的小圓形。


    我終於明白了。是這樣的一回事呀?


    “也就是說這個圓的範圍內就是狗狗不敢靠近的地方了”


    “不過這隻不過是假設而已。”


    古泉補充說道。


    “假設那個區域成圓狀分布,就應該是在這個地圖上所畫的附近了。雖然還不能判斷是像幽靈這樣的超自然現象還是其它人為的有害物質,但這樣至少可以容易明白點吧。”


    他指了指這個由他和春日共同製造的圓。


    “如果真的是有什麽東西的話,那麽應該在離曲線上所有點的距離都相同的地方。也就是圓心的位置最可疑。因為隻取了三個點作為參考,所以一定是有誤差的了。不過我想大概也差不了多少。而這個圓心的位置就是在——”


    比古泉的手指動作更快的是春日,她早就用筆尖指著那個位置了。


    “果然是在河邊呢。”


    用不著聽春日再說了。地圖標明的圓心位置,在那裏應該有我熟悉的一大片櫻花樹。與朝比奈學姐約定過的有探刻回憶的長板凳應該是在對岸的。


    “厲害~~”


    阪中發出由衷的讚歎。


    “古泉同學,連這些東西都想得到,我好感動呀。”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


    阪中一臉崇拜的表情,定定地看著正在微笑的古泉。喂,喂。還是離這家夥遠一點比較好哦。因為這是一個腦海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東西的家夥哦。而且還會在發出紅色的光球裏麵裏麵變身。簡直就像個變態一樣。


    雖然想這樣警告她。但是我還是閉上了嘴巴,繼續看著地圖。


    好像我每次預感要發生奇怪事件的時候,總覺得好不容易才能走到的那個目的地,就像有什麽人在呼喚著我,不希望我到達一樣。這一次應該不用救什麽被車撞到的少年了吧?那次事發的時候就隻有我和朝比奈學姐在,但是這一次全部人都齊集了,就算會發生什幺事,這裏麵的人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最重要的是團長大人在!


    “走吧。”


    春日好像很開心一樣,發出了出發的命令。


    “我們去那個可疑的地方!放心吧,阪中同學、j·j。我們和幽靈照完紀念照片後就會好好地除靈了!”


    “除,除靈嗎?……”


    朝比奈學姐好像終於注意到自已那身打扮一樣,她雙手抱住肩膀,一臉驚慌的樣子。春日抓住她的手腕。說道:


    “情況緊急。我們立刻出發!”


    這樣一邊說著,她走了出去。


    從那裏到目的地比較近,拜春日的“緊急行軍”所賜,我們不一會兒就到達那裏了。古泉根據地圖推斷出來的那個可疑的地方果然有很多帶著無數櫻花花蕾的櫻花樹立在道路的兩旁。


    春日一邊緊盯著地圖,一邊開始尋找最接近圓心的地方。但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古泉的計算方法也不是那麽的嚴謹。


    “說不定是那一邊吧。”


    “那一邊嗎?”


    與拿著地圖在熱心尋找圓心位置的春日相比,古泉的回答比較暖昧。是他發覺到什麽東西嗎?


    隻有我們sos團5個人來到這裏而已,阪中與盧梭在家裏等待我們的消息,也就是說阪中拒絕與我們同行。因為她說“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盧梭到它討厭的地方的。”因為阪中和盧梭就算跟著來也不會起到什麽作用,所以我和春日也就沒怎麽在意了。當然說到起作用的話,我也清楚自己隻不過像個臨時演員一樣也沒有什麽作用可言。


    在這個時候,起著明顯作用的是春日。


    “實玖瑠,讓你久等了,輪到你出場了哦。”


    “是,是,是。”


    而對春日來說,起作用的卻是朝比奈學姐。因為這樣,所以她才讓朝比奈學姐穿成這個樣於。如果在這裏不做點什麽的活那麽好不容易才穿來這裏的這身衣服就浪費了。


    “但,但是,我應該要做些什麽呀……”


    “都說交給我就可以了。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實玖瑠,你在那裏站著。快,快。把除魔棒拿著。”


    春日讓朝比奈學姐拿著除魔棒,然後又讓她靠河邊的草地上站著。然後她從裙子的口袋裏麵拿出一束卷成圓筒狀的紙卷。


    “就是這個了。”


    春日搭著畏縮著的朝比奈學姐肩膀,望向我們。


    “那麽我們快點開始除靈吧!”


    “觀……自在菩薩?……薩般若波羅……蜜……多……時五蘊皆……空。”


    還以為是什麽咒語,原來什麽都不是,隻是般若心經。穿著巫女裝的人在念佛經,總覺得朝比奈學姐有點在受罰的感覺。不過也想想,說不定神道教與佛教雙劍合壁,除靈的效果會倍增。


    看著春日那寫有經文的紙片,朝比奈學姐在拚命地念著經文,看在這真摯認真的份上,寺院佛堂裏麵的各位大師傅小師傅就寬恕她吧。我隻能在心裏這樣祈禱了。


    春日像一個助手一樣,不斷地將寫有般若經文的紙片遞給朝比奈學姐看。


    “惡靈快快消失……惡靈快快消失……”


    就在朝比奈學姐這個假巫女一臉虔誠地念著經文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我很在意的那個家夥。那人是誰,這裏相信我不解釋大家也明白吧?


    “…………”


    長門的眼睛像一個在夜風中搖擺的風鈴一樣,緊緊盯著朝比奈學姐。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像往常一樣一幅閑得無聊的樣子。與在活動室讀書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樣的話我就比較安心了。


    我不覺得朝比奈學姐在學著僧侶一樣除靈的地方就正是那個“有什麽東西”的地方。但是就算這裏沒有什麽幽靈之類的神秘東西,哪怕隻有一些自然科學可以解釋的東西存在也好,隻要長門存的話,她是沒有可能會發覺不了的。而長門發覺了的話我又不可能會感覺不到的。而且長門也應該會暗中告訴我的。像杜馬兒事件那時一樣。


    是發覺我在一直盯著她嗎?長門先動了一動眼珠,然後把臉轉向我這邊,好像在小聲地說“你從我的心中看出了什麽呀。”


    “什麽都沒有。”


    沒有炸彈,沒有冬眠的熊,沒有放射性同位元素、也沒有卑彌呼的金印——


    “沒有。”


    連痕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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