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恐怕已經沒人記得上一回的內容了吧,所以就由我來簡要地敘述一下前回提要吧。


    我們sos團一行人莫名其妙的突然來到,或者應該說是被帶到了一個劣質rpg(角色扮演遊戲)世界裏,莫名其妙地接受了救回被綁架的王子和公主的委托開始了旅程。這都無所謂了啦,可是因為隻知道橫衝直撞的春日豬突猛進,我們根本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莫名其妙的就到達了魔王的居城;然後春日又強迫身為魔法師朝比奈學姐發動了終極魔法,把魔王、王子和公主及整個城堡全都給炸飛了。那樣一來任務失敗也是理所當然的了。而這回當我們飛到以銀河為舞台的單純科幻世界裏正納悶的時候,又在搞不清當前狀況時接下了新的指令。不過說起來要做的事情還是和上次一樣,救回被綁架的王子和公主……


    就是這樣


    不過我也清楚,你們恐怕完全沒弄明白我說的是什麽。老實說,就連我自己也是這麽想的。總之,在此希望各位能夠接受這就是現狀的事實。


    在上次的rpg世界裏,喜歡推理的古泉曾說過“這可能是某種遊戲”,百事通的長門認為“很可能是一個模擬空間”,看樣子對此不是很在意的朝比奈學姐則認為隻是“主題公園的活動”。可我怎麽想都覺得長門的話才是最正確的。


    因此,根據長門的說法,結束條件似乎已經被設定為救回王子和公主了。


    實際上,因為舞台設置從模擬中世紀歐洲變成了宇宙空間,所以不但魔王變成了宇宙海盜,就連我們的身份也同樣從傳說的勇者以及吟遊詩人等等轉換成了富有未來的特色的角色。現在是名為“廣域銀河觀察機構巡邏部隊所屬的春日分隊”,這是一聽就讓人質疑到銀河盡頭的團體名稱。而我的身分似乎也隨之變成了宇宙船操縱員。


    不管怎麽說,現在我也是坐在操作席上握著怎麽看都是操縱杆的棒子。


    眼前的熒光屏上滿是閃都不閃的星星,再沒有比這更清楚的證明,表示我們這是身在宇宙的了。雖說宇宙旅行是我童年時的一個夢想,可沒想到這麽輕易就實現了。


    傷腦筋,就這樣什麽前期準備都沒做就到了宇宙,實在是愧對那些每天都在刻苦訓練的宇航員們啊。


    當然啦,我們還是無法知道這是不是真正的宇宙。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夢境的可能性還比較高一些。所以我沒有做出眼睛閃閃發光、高興地眺望星辰大海之類的事情。與其說我已經喪失了童心,倒不如說對於這個事態我已經踏入達觀的領域了。


    “好了,阿虛。”


    春日那好像毫無遮蓋的、夏日熱浪似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趕快去一口氣殲滅宇宙海盜,把人質給救回來。全速前進,用最高速度!”


    轉過身,這艘宇宙艇的艦橋和cibatinformatioer,戰鬥情報中心)的全貌,就算討厭也都看的一清二楚


    雖說是宇宙艇,可這交通工具遠沒有那麽大,操作空間隻是和文藝部的社團教室差不多大小。最後一排最高的座位上坐著春日。順帶一提,那個位子上貼著刻有“隊長”的銘牌。


    春日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服裝也顯得色彩豐富,而且肌膚的暴露度也相當高,不管我的眼珠怎麽轉,還是會把她的身材美如實地傳遞過來。


    這家夥難道對身穿這樣的服裝一點疑問都沒有嗎?


    穿著一個世代以前的海外sf服飾的春日說道:


    “總之朝著海盜的巢穴直線前進。然後就簡單了。殺進頭目的所在地——”


    說著從腰間的手槍皮套裏拔出了像是馬口鐵製玩具的光線槍說道:


    “用這個解決掉他們。順便再把他們收集的財寶也拿到手,去還給原先的主人。他們一定會感謝我們的。”


    你來回揮舞光線槍是無所謂,不過千萬不要一不小心扣下扳機啊。我可沒有能夠躲過光速射線那種程度的動態視力。


    “放心吧。我要打的是海盜。”


    春日突然把槍收回槍套裏:


    “所以呢,阿虛,快點去海賊的巢穴。這艘宇宙艇真的有在動嗎,外麵的風景完全沒有變啊?”


    按模擬式速度表的顯示,我們正在以很高的速度在飛行。風景之所以沒有變化,是因為這裏是廣闊的宇宙空間的緣故。


    “算了,先不管那個。”


    我回頭問到:


    “往哪個方向前進好呢?海賊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建立老巢的啊?”


    “這個嘛。”


    春日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不知道。有希,你知道嗎?”


    被波及的長門一言不發慢慢低下了頭。補充一下,長門的位子設在艦橋的一側,在這裏的職務似乎是雷達員之類的樣子。


    “……”


    身穿和春日同樣服飾的長門稍稍擺弄了一下控製台,很注意遣詞造句的說:


    “全方位索敵模式。情報收集中。”


    她這樣回答道。


    “請你盡快。因為我想一口氣結束掉工作好去行星觀光。”


    春日頭靠在隊長席上,使勁伸了個懶腰,朝長門相反一側的位子望去。


    “實玖瑠,茶。”


    “啊,好的。”


    同樣身穿暴露服裝的朝比奈學姐站起身來,消失在身後的自動門裏,然後很快端著裝有全員份茶杯的盤子回來了。雖然按預想應該是裝在密封容器裏的東西,可沒想到這宇宙艇裏居然可以喝到普通茶水的人工重力。啊,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請喝茶。唔,包裝上寫著火星dongara[當加拉,澳大利亞(西澳州)]產的煎茶。我嚐了一下,真是不可思議的味道呢。”


    高興得分發飲品是沒關係啦,可朝比奈學姐在這裏本來應該是通信使才對吧。不過,果然還是泡茶員比較合適她,再者我也可以放鬆一下,這樣也不錯啦。


    “打擾你們喝茶了。”


    古泉打斷了優雅的品茶時間。


    “要前往目的地的話首先必須確定我們現在的位置。宇宙可是很廣闊的呢。”


    雖然古泉就坐在我身邊,不過我還是盡量不去看他。因為古泉所穿的操縱服和我是同一款式,看看他會使我不斷地對如此打扮的自己產生疑問。


    古泉放下與社團教室裏非常相似的專用茶杯,指著副駕駛席的操縱台說道:


    “剛才在調查的時候調出了這個宇宙星圖。從這上麵來看,我們好像正處於名為第五銀河分離帝國的星際國家邊境地帶。”


    這麽說來似乎有自稱皇帝,好像在哪裏聽過的聲音說過那些事情。


    “哎~”


    春日一邊大口喝著茶一邊說:


    “那麽,海盜的巢穴呢?”


    “那個還未查明。”


    古泉單手操縱著儀表板,在顯示屏上顯示出大量的窗口,


    “因為國家的數量非常之多,所以沒有探查過的區域幾乎沒有。有組織的海賊可能藏身的宙域……雖然試著在sargassospace[sargassosea馬尾藻海。北大西洋的一部分。介於北緯23°—35°、西經40°—75°間,大體指百慕大群島以南,北回歸線以北的一個橢圓形海域。大致為副熱帶高壓控製範圍,由北大西洋的墨西哥灣暖流、北赤道暖流和加那利寒流圍繞而成。麵積600—700萬平方公裏,其邊界和麵積隨洋流的季節變化而變化……水溫冬季18—23c,夏季26—28c。鹽度36.5—37‰。海麵布滿以馬尾藻為主的褐色藻類,故名。海麵平靜,海水透明度很大(達60米),有很多海洋生物(如鯖、飛魚、蟹及龜等)


    。因常年無強風,加之海藻叢生,不利航行。sargassospace應該指的是航行困難的宙域。]之類的地方尋找,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


    古泉顯得很愉快地報告著。雖然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麽,但我認為現在不是可以悠閑地喝茶的場合。到底這個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實體感遊戲的異常事態,到什麽時候才能得以結束啊。


    “當然,是被委托的事情解決了之後。”


    向我露出笑容,古泉繼續進行著解說:


    “讓我們先學習一下宇宙的曆史。向我們尋求幫助的一方,是第五銀河分離帝國的皇帝陛下。從‘第五’這個字麵我們可以知道,這個宇宙似乎還存在著其他的銀河帝國。”


    隨著古泉手指的動作,前部屏幕變化成了星圖。顯示出被好幾種顏色區分開的平麵圖來。


    “原先好像是一個帝國支配著全部領域。之後重複著分裂和獨立,目前似乎以現在的形勢穩定了下來。其中也有第五分離銀河帝國是比較新興的國家的資料。其他還有同一銀河征服帝國、正統銀河帝國亡命政府、銀河帝國聯合、神聖銀河帝國、真銀河帝國、真銀河帝國邊境領、銀河帝國獨立統合政體、接下來還有——”


    “夠了。”


    我打斷古泉。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銀河帝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麽,海盜在什麽地方?”


    “啊,那件事呢。參照這艘船電腦記錄的資料,不能肯定犯人一定就是海盜。”


    “是嗎~”


    春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道:


    “什麽意思?”


    “因為很多國家都主張自己才是正統的銀河帝國,所以為領土紛爭而常發生戰爭。電腦顯示,有表麵上打著海盜的旗號,其實是某國軍籍艦隊的一部分的可能。可能是非公開的軍事行動。”


    “嗯。”


    不知道她是明白了呢還是沒弄明白,春日放下喝幹的茶杯說:


    “也就是說,有國家在背地裏做著海盜的勾當。綁架了傻乎乎的王子公主的不是海盜而是其他國家嗎?”


    “很有可能。這樣一來我們就不能隨便出手了。”


    古泉攤開雙手:


    “我們是銀河巡邏部隊,沒有幹涉國家間外交問題的立場。雖然海盜的取締是屬於工作的一環,不過紛爭的介入是被限製的。”


    原來如此,是這樣的規則啊。


    我歎了口氣: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難道就這樣在宇宙裏飄著嗎?”


    “當然是去打敗海盜了。我可沒有忘記被委托的事情喲。”


    春日很精神地說道:


    “我才不管是從哪來的軍艦呢。幹海盜勾當的家夥就是海盜。一鼓作氣攻進去,在飛快的撤回來不就好了。王子和公主平安無事的話那個國王也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叫做帝國卻稱呼為王子也很奇怪呢。不是該叫皇子嗎?


    “那是無所謂了啦。”


    我進一步說道:


    “回到最初的話題上,告訴我該去哪裏。就算想要打敗海盜,可現在連他們的影子都沒見到呢。”


    “也是呢……”


    春日稍稍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拔出了光線槍,哢嚓哢嚓的擺弄了一下槍身上的刻度盤之後瞄準了顯示屏。


    “這裏。”


    從槍口射出的光線指示著激光投影星圖的一個地點。春日一邊微微晃動著手,一邊說:


    “這一帶感覺不錯。想一想的話,覺得這個宇宙看起來並不大。適當的飛一下應該就會遭遇了。把覺得可疑的家夥全都抓起來審問的話自然就能得到情報了。”


    真的會這麽輕鬆嗎?


    “應該可以的吧。”


    古泉在操縱盤上輸入了春日指定的坐標,笑著看著我。


    “我覺得不會是那麽難的劇本。這是以可以完成為前提的,就算放著不管對方也應該會找上門來。上一次不也是這樣嗎?”


    “也是呢。”


    重新握住操縱杆的我,不太情願的同意道。


    回想起了在幻想世界裏,本該是等我們去訪問的人卻自己找了上來。我們一下子就跳過了各種事件,做過的事隻有魔王城的毀滅可提。就好比剛剛拉開序幕就突然到了結局一樣。最失敗的是連最終boss戰都省掉了。看起來這回也很可能會重蹈覆轍。所以這回一定得慎重,至少要進展到跟最終boss碰麵的局麵才行。


    “阿虛,空間跳躍全開!schismatri號,全速航行。”


    (schismatri——《分裂矩陣》,“塞伯朋克”派作家布魯斯?斯特靈bruce?sterling1985年的一部作品)


    我老老實實地執行了擅自給宇宙艇取了名字、並發號施令的春日的命令。


    不管怎麽說,春日的直覺已經達到了無可置疑的預言地域了。隻要朝她指示的目標前進,無論你想不想都會遇到稀奇的奇人異事。這點我早就已經體驗的刻骨銘心了。


    因此,我開始操作著操縱杆進行空間跳躍的準備。不可思議的是,我很快就掌握了操縱方法。感覺就好像沒有說明書,玩遊戲玩到一定程度也會知道遊戲的玩法一樣。


    “schismatri號,空間跳躍全開。”


    我有些自暴自棄地重複道,駕駛著被取了毫無意義的計算機朋客試名字的宇宙艇衝入了超光速空間。


    嗚。讓人覺得要暈船似的景色在顯示屏上擴展開來。該說是軟趴趴的熒光色漩渦模樣呢,還是該說類似於sos團網站的那個怪異團徽呢。總而言之,隻能說不愧是空間跳躍。正當我感動於和孩提時看過的動畫簡直一模一樣的描繪方式的時候,


    “要喝茶嗎?”


    朝比奈學姐一手拿著陶製茶壺,淡淡微笑著問我。


    雖然她是一幅讓人不禁會懷疑未來宇宙空間跳躍飛行到底是多麽家常便飯的平常樣子,不過應該不會有那樣的事吧。看著就好像是在社團教室一樣輕鬆的朝比奈學姐,我在感到安心的同時感激地收下了令一杯茶水。


    那麽,在這艘船的目的地到底有什麽在等著我們呢。


    搭載著迫不及待地等待著光線槍槍戰的春日、沉默不語從全身散發出雷達波似的長門、完全一副遊戲玩家感覺的古泉、完全沒有察覺到現場氣氛的朝比奈學姐、再加上我的sos團五人組,宇宙艇奔馳在留給人類的最後新天地裏,一路向著海盜的巢穴前進——


    ——接著,一小時後。


    也罷,本來就覺得不可能會一下子就到達未知的海盜巢穴。


    我一邊搖動著操縱杆,一邊說:


    “這是怎麽回事?”


    “正如各位所見,看來我們似乎被抓住了。”


    古泉聳了聳肩。


    “我們被牽引光束捕捉住,動彈不得。”


    忠實執行了春日隊長命令的我方乘艦schismatri號,分毫不差地空間跳躍在銀河正中央了。


    與此同時,充斥於顯示屏上的是滿天的星雲,和快要遮蓋住那星雲一樣展開的大艦隊。


    完全看不出到底有多少艘船。混雜著大中小各種型號的新銳宇宙船在視野之內一望無際地排列著。


    一回到通常空間就突然看到這個陣勢,當然會嚇人一跳了。話雖如此,那謎之大艦隊方麵似乎也下了一跳,不少艦船發生了追尾之類的接觸事故。在騷動了一陣之後,他們調轉船頭朝向這邊發射了奇怪顏色的光束。緊接著,schismatri號就喪失了自由,儀表盤上開始不停地想起“嗚嗚”的警報聲。


    “吵死人了。”


    春日一邊吃著巧克力棒狀的宇宙食品一邊皺起眉頭。


    “快關掉這個奇怪的聲音。還有,聯絡對方艦隊的負責人。他們到底是些什麽人?感覺不太像是海盜呢。”


    這些船要是海盜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一艘豆丁似的巡邏船vs數以萬計的戰鬥艦。不知道朝比奈學姐那胡來的魔法在真空能不能使用。


    在電子音樂似的報警聲中,兼任通訊員和服務員的朝比奈學姐正慌慌張張地操縱著自己麵前的觸摸屏。


    “那個,那個。要怎麽做才好呢~?”


    其實隻不過是在白忙活。說來也是,她在這裏似乎不是魔法使的樣子。


    “是表示被鎖定的警報。”古泉悠然地說,“通信的話,對方應該會主動找上門的。看起來對方對我們的登場也感到相當的不可思議。”


    停下像煙霧警報器似的聲音的是長門。其實不過是碰了一下自己麵前的操縱台而已,看來她和這艘宇宙艇的協調性不錯,機械老實地沉默了下來。


    幾乎與此同時,前方的大型屏幕上出現了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的老伯。雖然隻看得到上半身,不過一眼就能看出穿的是軍服之類的服裝。


    “抗議。”


    那老伯繃緊了臉說道。


    “差一點就釀成了重大事故。要是空間跳躍的坐標和我們的艦艇重合的話,可是會造成大質量爆炸的。”


    看起來還真是叫人懷念啊。那個酷似自稱為森林賢者的奇怪老伯。


    “廣域銀河觀察機關來這裏幹什麽?這一帶的宙域應該沒有重要的行星。”


    嗯?這個老伯看起來是不是有些奇怪的慌張?雖然很明顯是嫌我們麻煩,不過背後似乎還有著什麽欲蓋彌彰的隱情。


    春日一邊吃著巧克力棒一邊默默地聽著。吃完之後——


    “你們又是什麽人?詢問別人之前首先應該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春日露出了她那獨特的笑容說道:


    “你們知道我們是廣域什麽的巡邏隊了吧。那麽,你們呢?”


    “我們是新本格銀河帝國所屬、第三宇宙機動艦隊。本人是艦隊司令——”


    沒等聽完老伯最後報完名字,春日就搶白道:


    “那現在輪到這邊提問了。你們在這裏幹什麽?似乎有相當數量的船隻呢。”


    麵對春日的詰問,老伯像是被壓倒似的移開了視線,


    “是軍事演習。明白的話趕快給我離開。”


    連我都察覺到了,春日當然更不用說。不出所料。


    “很可疑呢。要做戰爭遊戲練習的話,堂堂正正的做不就好了,你的態度很奇怪啊。古泉,這裏是哪裏?”


    古泉從儀器上抬起頭來說:


    “第五銀河分離帝國和新本格銀河帝國的國境附近,現在的位置是後者的領域。演習的確是需要遠離正規的航線……”


    天下一流的解說員兼英俊小生說道:


    “但規模太大了。而且這個艦隊的前進路線正好是和我們的委托人——第五銀河分離帝國的迂回路線相重合。我順便查了一下電腦的資料,並沒有發現這個時期在這裏進行軍事演習的預定行程。至少廣域銀河觀察機構沒有掌握。”


    “哈哈。”


    春日那無可比擬的洞察力得出了答案。


    “不是戰爭的練習,而是在準備真正的戰爭吧。而且是沒有宣戰通告的。”


    屏幕內的艦隊司令老伯雖然被戳中痛處似的明顯處於下風,卻仍然在最硬。


    “你到底有什麽根據那樣說。就算是那樣,銀河巡邏部隊也應該沒有幹涉內政的權限。”


    “也許是那樣沒錯。”春日說道。“不過既然看到就沒辦法了。你們要在對方的國家內發動戰爭什麽的事,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也是很自然的喲。現在我就已經忍不住想說出來了。”


    “這、這可不行不,等一下,等一下。”


    老伯開始慌張地手舞足蹈起來。


    看樣子我們是空間跳躍到了進行秘密入侵作戰的艦隊當中。似乎變成麻煩的事了。


    “算了,這樣也好。”


    真不知道哪裏好了,春日露出貓笑的表情說道:


    “我感興趣的隻有宇宙海盜而已,雖然我認為戰爭這種無聊的事情沒有比較好,不過這回就當作沒看見。”


    老艦隊司令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可是,春日接著說道:


    “不過有個條件。”


    春日從隊長席上探出身子:


    “能不能告訴我們海盜的老巢在哪裏?我們正在追擊那些家夥。”


    “海盜。嗚嗯,好吧。我可以馬上提供情報給你們。”


    老伯顯得非常好說話。看樣子是相當高興能夠趕我們走呢。


    “海盜也分很多種的。是襲擊了某個商船隊的家夥嗎?在這附近勢力最大的是皮特船長率領的uppergroundpirates”


    “那個嘛,我們要找的是某個綁架犯。古泉,叫什麽來著。”


    “還不清楚真正身份。”


    古泉不知為何一邊很有趣地盯著老伯一邊說:


    “是綁架了第五銀河分離帝國王子和公主的海盜。”


    “沒錯,就是那個。”


    春日一下子指向顯示屏:


    “就是那夥海盜。知道到哪裏可以找到他們嗎?”


    “嗚”


    老司令的臉突然扭曲了。這個老伯雖然身居高位,可是對於隱藏自己的感情實在是很差勁。


    “不清楚。頭一次聽說。”


    “騙人的吧。”


    連我都騙不過,就更不用說春日了。


    “臉上明明一副知道的表情。既然這樣,為什麽要裝傻呢?”


    雖然春日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臉,不過我知道裏麵可是包含了許多意味的。說的嚴重一點,這家夥的直覺可是比鋒利的日本刀的刀尖還要銳利。


    “哈哈。我知道了。”


    春日自信滿滿的,就像大獲全勝似的說道:


    “綁架犯就是你們吧。使用偽裝成海盜船的軍艦,綁架別國的王子和公主到底有什麽企圖啊,原來如此。為了給戰爭披上大義的名分,打算拿王子他們當為大旗進攻第五什麽帝國對吧。你們想演一出王子和公主逃亡到你們那裏,然後對本國舉起反旗的戲。”


    春日那挑戰的眼神死死盯著可憐的老伯。


    “聽到有一大堆銀河帝國時就在想是不是這樣了。宇宙海盜什麽的實在太乏味了。”


    “唔唔”


    司令長官開始直冒大汗。看來被春日說中了。


    “真是非常偶然啊。碰巧遇見的艦隊居然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春日露出一副非常幸運的表情。這要真是偶然的話那還的確是非常湊巧呢。


    “省掉不少工夫了。”


    完全不覺得不可思議的春日說:


    “這樣的話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好了,快點把王子和公主交出來吧。我們得把他們送回父母身邊去才行。”


    “那可不行。”


    就像正在出油的蛤蟆似的艦隊司令老伯終於開口了:


    “既然已經知道到這個地步就沒辦法了,我們不能就這麽放你們走。更不用說把王子和公主交給你們了。在我們的作戰行動結束之前,就請你們老實一點。”


    突然坦白了罪行之後,老伯從顯示屏上消失了。


    喂喂,該不是為了封住我們的嘴而要擊沉我們吧。春日也真是的,怎麽可以老老實實地袒露心聲呀。這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在察覺之後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才對嗎?


    就這樣,當我正對之後的事態發展抱著極大的不安時——


    “咦?”


    “咣嘡”一聲,schismatri號開始移動了。事先聲明,這可不是我在操縱。這是怎麽回事啊?


    “是牽引光束。我們正被那艘戰艦拖曳。應該是打算拘捕我們。”


    古泉悠閑地道出了答案。就是這樣,我們乘坐的宇宙艇前方,有一艘巨大的未來風格宇宙船打開了艦底艙門。


    “那是旗艦。”古泉補充道。“在戰爭開始之前,打算把我們關在裏麵吧。”


    不用解說了。沒有什麽辦法可想嗎?


    “也許應該說這是個機會才對。”


    古泉用手指撫摸著嘴唇說:


    “王子和公主到底在哪一艘艦上。這個隻要想辦法調查的話就應該能弄清楚的。”


    “”


    長門緊抿著嘴唇,默默注視著自己麵前的控製台。雖然長門現在是這艘宇宙艇的雷達員,但與控製台上的計量儀器相比,我相信用長門本體來進行探查應該要更加適合得多。雖然在幻想世界裏她被設置成為盜賊的角色,不過這裏是可以算作長門主場的宇宙,期待一下也不為過吧。


    而且那家夥似乎也無法抑製的從全身散發出原因不明的期待。


    “我還以為必須要跑這跑那的到處收集情報的說。”


    春日一邊不斷地從槍套裏拔槍收槍一邊說:


    “意外的簡單。和我想的一樣。嗯,我也想到很好的作戰方案了。”


    那個所謂的作戰連我都明白。春日無論發生什麽都想大鬧一場。這家夥如果想要這麽做的話,那麽我也不得不跟著做……真傷腦筋,這樣的話在魔王城外二話不說就轟掉一切可能還要輕鬆些。


    我在座位上坐穩,歎著氣看著漸漸逼近的戰艦雄姿。


    “感覺好像變成匹諾曹了。”


    就這樣,schismatri號潛入到了敵艦內部。總讓人覺得有點瞎貓撞到死耗子的結果。而且還是一下正中靶心,真讓人放心不下。本應該更加麻煩地在宇宙裏東奔西走回收伏線的,結果卻是在中途急轉直下的展開,真不愧是急性子的春日式風格。算了,比起等級一的時候就麵對最終boss應該還算是好的了。


    那麽。也許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春日的作戰是這樣的。


    “總算順利潛入旗艦了。之後就很簡單了。從這裏一口氣衝出去壓製住艦橋。把剛才的老伯五花大綁,然後要求釋放王子和公主就好了。就算那兩個人不在也可以進行戰爭的,槍戰我們也可以應付得來的。”


    要是能那麽順利的話還真是簡單啊。


    我從巨大戰艦內部處於軟禁狀態的宇宙艇窗戶朝外看去。看起來,這裏似乎是小型宇宙船的發射場。穿梭機和聯絡艇之類的艦船排列得一眼望不到頭,就好像是帶警衛的高級收費停車場一樣。


    要說和其他船所受到待遇的不同的話,就是這艘船被拿著雷射來複槍(大概)的士兵們(酷似sf超大作電影裏的什麽帝國突擊隊)團團圍住。


    “喂,春日。”


    我對握緊光線槍正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春日說:


    “就這麽出去的話可是會變成蜂窩的喔。等見到那個老伯的時候身體早就變成焦炭了。”


    “那種東西,靠氣勢躲開不就好了。”


    再重複一遍,我可沒有靈巧到可以“咻”的一下閃過以光速射過來的射線。


    “就、就、就是呀——”


    朝比奈學姐時隔許久終於又開口了。她用戰戰兢兢的聲音說道:


    “危、危險。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喝茶比較”


    “不行。”


    春日駁回了朝比奈學姐深得人心的意見:


    “那樣的話就沒意思了。聽好了,我們可是正義的銀河巡邏隊。必須要像割草一樣打敗壞人。區區綁架犯居然敢囚禁我們,怎麽可以放過他們。”


    這麽說著的春日看起來出奇的高興,表情和台詞完全不符,看來她隻是想大鬧一場罷了。


    “就算是那樣,還是請稍微等一下。”


    不知何時站到了長門身旁的古泉說:


    “現在長門同學正在調查王子和公主的所在地點。”


    轉身一看,長門正慢慢地移動著操縱台上的操縱杆。我完全弄不懂操縱方法,隻見玻璃板似的平麵顯示屏上細小的文字在高速滾動著。終於——


    “有了。”


    長門低聲說道,隨著手指的停止,滾動的文字也停住了。


    “在調查什麽呢?”春日問道。


    “乘員名單。”古泉回答。“我拜托長門同學入侵了這艘艦的中樞計算機。不愧是長門同學,輕而易舉就辦到了。”


    古泉在佩服的同時苦笑道:


    “因此明白了大部分的乘員都是軍籍。另外,還包括存在兩名多餘人員的事情。我看,搞不好我們要找的人就和我們在同一艘船上。”


    古泉說到那裏轉過身來,看著我和春日。


    “王子和公主被軟禁在這艘艦上。因為是王族,所以享受的是賓客待遇。似乎還特地的準備了房間保護著。”


    又是偶然嗎?不,隻是艦隊司令老伯老糊塗了吧。通常,應該不會想要把我們也收容在同一艘艦上吧。


    在我發呆的時候,大概是長門做了什麽的緣故,顯示屏上顯示出戰艦的截麵圖。不知為何讓人覺得很懷念的wireframemodel(三維線框模型)上有一個地方閃爍著。


    “這裏就是王子和公主所在的船室。”


    “我們現在的所在地是這裏,底部收納庫。比起去艦橋,到公主和王子兩人的船室要近得多,怎麽辦?”


    “是啊”


    春日稍稍考慮了一下:


    “帶著兩人逃走和壓製這艘船那邊比較好呢?”


    我覺得難易度都差不多。雖然時不時會忘記,不過我可沒有你那樣的體能構造喔。


    “那麽,就走第三條路吧。”


    古泉策士似地笑著說,


    “難得黑客入侵進去了,應該要好好利用這一點。多少感覺這艘艦的網絡安全是不是有點太亂來了。這裏應該是遙遠的未來吧,計算機語言還和現代通用這點叫人不知該怎麽說才好。話說回來,我們到底又是在說什麽語言啊。雖然說想了也無濟於事。”


    古泉笑著說:


    “這個艦隊是以入侵他國為目的的奇襲部隊。大概會相當小心不讓對方發現。比如屏障電磁波和通信。那樣的話,讓他們被發現就好了。”


    古泉一隻手指向自己位子上的宇宙地圖:


    “幸運的是這裏離目的地第五銀河分離帝國非常近。大鬧一通的話,應該馬上就會被發現的。奇襲失敗的奇襲艦隊是很脆弱的。艦內也應該會變得一片混亂。趁著那個空隙奪回王子和公主也會很容易的吧。”


    “那就這麽幹。”


    春日就像是全盤照收惡德家臣提案的無能將軍似的說道:


    “有希,交給你了喔。”


    長門慢慢點了點頭,開始操縱完全不知道在用什麽係統的操縱台。


    然後低聲說道:


    “全艦,ecm(電子幹擾)啟動。”


    對數以萬計的艦隊一起發動妨礙電波,而且還是漫無目的地亂發,引人注意的效果自然超乎尋常。


    嗡嗡嗡,和沉悶的振動音產生共振的駕駛艙地板開始晃動。


    “真是熱鬧啊。”


    我一邊感歎一邊看著收納庫的風景。


    在某處轉著的紅色回轉燈染紅了繁雜的小型艇停放場,一級戰鬥態勢的警報廣播也響了起


    來。


    哦,又搖晃了。被擊中了吧。


    現在,裝載著我們搭乘的schismatri號的旗艦以外的新本格帝國艦隊,正和接收到長門發出的電波急速趕來的第五銀河分裂帝國的哨戒艦隊交戰中——就是這樣。


    “確認增援。戰況是五五分成。”


    長門一邊看著像是瀑布般湧進的文字情報一邊淡淡地報告。春日抱起了胳膊。


    “很好,機會來了。衛兵也都不知跑到哪去了,趁著混亂趕快行動。”


    收納庫的現狀是包圍著schismatri號的士兵們全都四散逃竄,整備員打扮的人在四處東奔西跑。顯而易見,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選擇了到gameclear為止正確的路線了嗎?


    “好好記住到王子他們房間的路線喲。”


    雙手叉腰佇立著的春日凝視了幾秒顯示屏上的艦內截麵圖一會,然後單手拿起光線槍。


    “那麽,出發吧。”


    盡管我希望能悄悄地出去,可惜未能如願。我們各自拔出光線槍(沒有其他更好的說法了嗎?比方說ster之類的。),以春日為先導從宇宙艇的空氣閘跳到了收納庫。


    “啊呀——”


    古泉扶住了著地險些跌倒的朝比奈學姐。可愛的吉祥物少女朝比奈學姐在跳下來的時候把ster(因為這麽叫比較好聽)弄掉了,站在最近的春日順手撿起它。


    “大家,把槍的射擊模式調到麻痹。就是轉到有標誌p的地方。雖說是綁架犯,不過傷到不是海盜的家夥會讓人睡不安穩的。”


    為什麽她會知道槍的使用方法?而且這樣一來取名叫ster就毫無意義了,隻能把名稱變更成paralyzegun了。


    春日把pgun交給朝比奈學姐。


    “快,這邊!”


    確認全員聽從命令之後春日跑了起來。搖動著頭發充滿躍動感的跑法讓人忘記了這裏是宇宙。我們真的是在宇宙戰艦之中嗎?我可是感覺自己處在其實人類連月麵都未到達的大虛擬設定中呢。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也管不了那些,隻能一直突擊下去了。畢竟,春日是那麽打算的。


    我們五人以進入艦內的大門為目標前進著,看到剩下的衛兵拿著雷射來複槍跑來的春日不由分說舉起pgun速射,被麻痹光線擊中的衛兵紛紛昏倒。我們越過他們繼續奔跑。一直向著被囚禁的王子和公主的所在地——


    到了。


    與其說是全靠春日不如說是多虧了長門的記憶力和方向感,我們在迷宮般的艦內一路長驅直入,又是爬樓梯又是坐電梯,一碰到轉彎就和士兵重複著射擊戰,打倒所有人,來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這艘戰艦的哪個位置的一個房間前。


    “統統閃開!”


    春日一聲大喝,將光線槍轉為熱線模式朝門射擊,從被燒壞崩塌的門後,出現了兩個人影。


    遇到這樣的情形,表現出驚訝的應該在所難免吧,有些缺乏人類感覺的男女二人啞然地看著我們。


    春日大步流星地走進屋裏:


    “你們就是銀河什麽帝國的王子和公主嗎?放心,現在就救你們出去。”


    雖然說是王子加上公主,不過卻沒有王公貴族的印象。看起來隻像是隨處可見的大哥哥大姐姐。穿著雖說是未來式的,不過看來隻是普通服裝而已。


    再加上由於剛才的衝擊,臉上也毫無威嚴感。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救這兩人就可以了。先拋開我想的事情不談,春日一把抓住兩人的胳膊說:


    “撤退了。收隊!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回到schismatri號,就打破艙門脫出吧。”


    春日不由分說地拽著兩人衝向通道。我們當然也隻得緊跟其後。


    就算艦內處於戰鬥配置,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處在自己的崗位上。時不時出現的雜魚角色突擊隊員都吃了長門的精密射擊,麻痹之後倒在地上。


    沿著來時的道路,我們順利回到了巡邏艇,其間朝比奈學姐隻是單純跟班的事也就不用說了。本來給完全不適合實戰的她分配這種任務就是不對的,要是讓她當個船醫該多好。


    “阿虛,出發了。”


    回到艦內的春日讓王子和公主就這麽站在隊長席旁邊,自己一個人坐了下來。


    “全炮門開啟,目標、正前方牆壁!”


    “了解。”


    從副操縱員職位轉換為炮擊手的古泉熟練的進行瞄準,在春日“fire!”命令的同時扣下了扳機。


    荷電粒子跑和光子魚雷似的某些東西從schismatri號前方發射出來,迸發出耀眼的火花炸開了戰艦的外壁。在強大的空氣泄漏點,巨大的裂縫對麵擴展開的是深邃的宇宙。閃爍的光芒不是星星,而是表明了遠方的某艘宇宙船爆炸四散的情景。盡管是在電影上看過的景象,坐在操縱席上的我也不能悠閑地欣賞,更不用說看得出神了。我按照春日的指示駕駛schismatri號,一門心思的從艦隊旗艦中脫離出來。


    schismatri號像小魚似的從陣型雜亂的宇宙船之間穿過。其間兩方勢力毫不客氣地用五顏六色的光束使勁對射讓人直冒冷汗,完全沒有真實感。我靠著感覺和脊髓反射進行操縱,總算將船開出了這個亂七八糟的宙域。


    “實玖瑠,打開對我方的通信。”


    春日一副隊長氣勢發出了指示,朝比奈學姐對應地進行了流利的操作。就像我會操縱宇宙船一樣,她也知道通信器的使用方法。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反過來看又覺得一點也不奇怪。在這裏凡事皆有可能。


    “聽得到嗎,廣域銀河觀察機構巡邏部隊所屬的春日小隊。”


    那個曾經在那裏聽過的大叔聲音從揚聲器傳了出來,這聲音讓我馬上想起方塊k一樣的國王來了。


    “這裏是第五銀河分離帝國,我是帝國的皇帝。”


    “你的兩個孩子,我們救出來了。”


    春日很得意地說:


    “這樣就可以了吧?”


    “感謝你們,報酬你們盡管提吧。不過現在朕正忙於指揮戰鬥中。希望你們能夠先到安全的地方去避難。稍後朕再去迎接王子和公主。”


    通信一下子中斷了。真是幹脆得很。不流著眼淚感謝我們嗎?


    “這樣就結束了吧。”


    我轉向古泉,不對,和他說也沒辦法,所以途中轉向長門說道:


    “”


    坐在雷達員席的長門突然站起來,朝著站在隊長席旁的王子和公主走去。怎麽回事?王子和公主一點反應都沒有。


    長門用她那好似深層海水一樣平靜的眼睛看著這對男女,突然伸出手用指尖先後碰了碰王子、公主的身體。


    “咦?”


    長門一碰到他們,兩人都腿一軟“砰”的摔倒在地上。


    “機器人。”


    長門低聲說道,俯視著像是關節零件壞掉的模型般倒下的二人。


    “哎呀呀。”


    古泉微微地露出苦笑聳了聳肩膀。


    “看來找到的是假貨呢。這種情況,也就是推測有人會來救人而準備了影武者,或者說一開始就沒有真人是複製機器人看來這回失敗了。從一開始就應該懷疑在收容我們的艦上會有他們二人的事情才對。回想起來,他們也的確顯得過於疏於防範了。”


    “那,真人在哪裏?”


    接受了春日的提問,古泉朝顯示屏望去。


    “那二人如果在進攻艦隊裏,而且不在旗艦上的話,一般來說應該在其他艦上。不過是哪一艘就不知道了。”


    在五彩斑斕的光束你來我


    往的星空裏,又綻放了一朵爆炎之花。宇宙艦隊戰以秒為單位變得更加激烈。雙方的損失似乎都不輕,看來大事不妙了。


    在無能為力隻能坐山觀虎鬥的我們眼前,一艘又一艘的戰艦被擊沉。


    “所以呢?”


    我低沉著聲音說道:


    “難道說,我們雇主一方的戰艦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對可能搭載著自己一方王子和公主的敵艦進行攻擊嗎?”


    “就是那樣。”


    古泉很有禮貌地點點頭。


    “告訴他們救回的兩人是假貨比較好。”


    “那就快點去做。要是說完了要怎麽辦啊。”


    “不,這可能隻是感覺上的問題,但我覺得已經晚了。”


    我也是。


    大家一定也都明白了。


    那是因為——


    眼前的風景開始崩潰分解了。寬屏的顯示屏朦朦朧朧開始消失,像是在黑紙上開出小東透進陽光似的宇宙,就如舞台背景一般轟然倒塌。


    這算什麽啊,連這樣的吐槽都沒說出口,我聽到長門說道:


    “missioninplete。”


    不用問了。聽到這句話也是第二次了。


    “啊—”


    又搞成這樣了。


    看來我們又失敗了。真正的王子和公主搭乘的艦隻已被己方擊沉,二人悲哀的成為了浩瀚宇宙的一部分。拜托了,你們成佛去吧。


    “懲罰。”


    聽到長門的追加台詞,我歎了口氣。


    第二次看到風景的急劇變化也不覺得有什麽感動了。廣袤的黑暗夜空徐徐變白。讓人毫無根據的想起“全景畫”這個單詞。


    “”我、長門、古泉和朝比奈學姐。


    最初是奇幻世界。接著是太空歌劇,然後第三次是——


    幹燥的風拍打著我的臉頰,沙塵裹著我腳上的靴子。看起來絕對是靴子。而且我的腳底把空曠大地的感覺傳到了腦袋裏。


    抬起頭來,眼前出現的是讓人覺得懷念的舊時代風格建築物以及清澈的青空。


    “”


    全員無語。


    戴著ten—gallonhat(寬邊高頂帽),唔,該怎麽說明才好啊?總之一副西部劇打扮的我及其他四人正站在未鋪裝石板的馬車道上。


    “哎呀哎呀。”


    不用說了。


    插在槍套裏的從光線槍變成了單動式的左輪手槍,我和古泉是壞舊式的襯衫和吊帶褲,胸前佩戴著保安官徽章。春日和朝比奈學姐也差不多,長門則怎麽看都是一副流浪搶手的樣子。


    這麽說的話,這裏是……


    “好了,大家。”


    春日微笑著宣布道:


    “走吧。去營救被通緝的壞蛋們綁架的牧場主的兒子女兒了。因為我們是敢於直麵粗野不法之徒的勇敢保安官和其幫手。”


    看來變成了這個樣子。


    就這樣我們的西部劇——是名副其實的劇呢——宣告開始了。


    雖然不知道該去問誰才好,不過我還是要說。


    “這個到底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啊?”


    “可能一直要到完成被給予的任務吧。”古泉一邊玩弄著似乎是peacemaker(柯爾特生產的單動式陸軍型轉輪槍,可以說是美國西部開拓時期最知名的轉輪槍)的老式手槍一邊說,“或者是把我們邀請到這個地方的某人厭倦的時候。”


    轉著手槍插回到槍套裏,古泉向長門投去視線微笑道:


    “不會總是這樣的。現在就好好享受角色扮演的樂趣不好嗎。這是很難得的經驗喲。”


    抓住“啊哇哇”叫著目瞪口呆的朝比奈學姐的胳膊,春日滿麵春光地笑著回頭看著我們。


    “首先得去搞到馬匹。總之先去找馬場——”


    在類似十九世紀北美的舞台,sos團從所有設定都很具有布景感的小鎮主幹道出發了。


    向著無盡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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