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知道官氏被譚子豪打理的井井有條的,自然滿意,但是如果說讓他接管官氏,官景逸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官氏他怕是回不去了!


    官景逸擺擺手說:“你就好好管理著官氏,杜子和黃飛,你們多幫幫子豪。”


    “那還用說,四哥,兄弟是幹什麽的,就是一兄有難八方支援的!四哥您就放心吧!”杜樊淼的胳膊搭在譚子豪的肩膀上,笑的一臉坦蕩。


    黃飛也說:“四哥雖然我是個搞藝術的,商業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們家老爺子還是有點用了,能幫兄弟的一定幫,您就別操心了。”


    黃飛是個不愛說話的,但是他是特別真誠的一個人,隻要是黃飛說出話來就是他的心裏話。


    “還有一件事,就是我的病……以後你們四嫂遇到什麽事什麽的,你們幫襯著點。”官景逸回過頭去滿目柔光的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徐安然一眼。


    “你們四嫂不容易。”官景逸歎了一口氣。


    “四哥,您放心吧,以後四嫂的事兒就是我們的事兒。”說話的是譚子豪。


    三個兄弟沒有太長時間的打擾,又去看了看小侄子,沒等著徐安然醒過來就走了。


    徐安然睡了很長的一覺,這期間她雖然是睡著的,但是能感覺到官景逸一直牽著她的手,在她的耳邊叨念些什麽東西。


    有官景逸陪著,這一覺自然睡的特別的安穩。


    “老公……”她醒過來,身上的骨頭架感覺都快散了,對官景逸甜甜的叫了一聲老公。


    “醒了?”官景逸那雙黑曜石的眸子閃亮著,輕輕的喚她。


    看他滿眼流光,溫柔似水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徐安然緊緊的抿著菱形的唇瓣,隱忍著內心的激動,卻還是紅了眼眶。


    “傻丫頭,又哭什麽?別哭了,月子裏哭太傷眼睛,以後會坐下病根的。”官景逸將水壺放下,坐在病床邊上,一邊輕聲的哄著,一邊給徐安然拭淚。


    “我這是高興,開心的,景逸,你不知道,我盼望著這一天,盼了多久。我好害怕,我睡一覺之後,你就不見了,或者又回到之前的樣子。你還在,真好……”徐安然一邊說,眼淚就刷拉拉的往下落。


    “傻丫頭!”官景逸滿目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然後,俯身把她抱住。


    因為是順產,孩子也都很健康,月嫂和張管家已經帶兩個小少爺回家了,徐安然也沒有大礙,兩個人正計劃著出院。


    譚邱許來了一趟,官景逸看了譚邱許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主任,他就是那個樣子,您別搭理他,他腦子好不容易好一點,他心裏有您,也不怪您了,隻是抹不開麵子。”徐安然為官景逸開脫道。


    譚邱許也沒所謂,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的病床的旁邊,對徐安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孩子我都看到了,很健康,母子平安,恭喜你,安安。”譚邱許說道。


    “是啊,兩個兒子出生了,我隻希望自己的身體能快速的恢複過來,我擔心景逸指不定哪一天犯病,我得寸步不離的照顧他,陪著他。”


    徐安然想到官景逸的病,歎了一口氣。


    她記得她在石城見到他的那一次,官景逸也有那麽一會兒的時間恢複正常來著,叫著她的名字,把她送到醫院。


    隻是她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掉了。


    再見麵,官景逸又恢複了那副癡呆的樣子。


    徐安然不知掉,這次官景逸的正常又能維持多久。


    “別愁眉苦臉的,現在的情況,我們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況且你還在月子裏,不應該憂思過多,不然會落下病根的,懂?”譚邱許麵色嚴肅的教育著徐安然。


    “主任,我覺得我們當務之急就是給景逸做一個檢查,看看現在他顱內的血塊的分布,一定和之前有差別的。”徐安然眼睛一亮。


    譚邱許點了點頭,不過濃眉還是緊緊的蹙著:“血塊是有流動性的,可能現在沒有流散到海馬區。”


    在出院之前,徐安然到底又拖著官景逸去檢查了一番。


    官景逸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是看到徐安然那麽積極,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畢竟他的身體情況,關係的不僅僅是他的人生,更是這一個小小的四口之家的命運。


    官景逸比誰都希望自己能恢複正常。


    家裏兩個兒子剛出生,如果他這個頂梁柱倒下的話,變成之前那樣的癡傻樣子,那安安就要照顧兩個兒子和他自己。


    他不但幫不上徐安然的忙,也不能分擔她肩上的痛苦,卻隻能托著她一個優秀年輕的女外科醫生的後腿,官景逸想象那樣的自己,就難受死了。


    到了檢查室,醫生又給官景逸出了有些數學題,從比較簡單,到高等數學的每個層次的數學題都有,官景逸都可以做出來,並且,用時特別短,這樣看起來,他甚至比一般的人還要反應快、還要聰明。


    這樣看來,官景逸又變回了之前的官景逸。


    “老公,我去趟衛生間,你等我一下哈!”


    官景逸本來想要對徐安然說,他陪她一起去,但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徐安然早已經一溜煙的跑了。


    “景逸,你等一下……”譚邱許叫住正欲追著徐安然上前的官景逸。


    官景逸雖然停頓了腳步,但是目光卻是目送著徐安然消失在樓道的拐角處。


    因為她還在坐月子,穿著一身白色的針織的寬大的廓形套裝,卸下圓滾滾的大肚子,更襯著她的體態的嬌小,白色的鬆糕平底鞋,頭上戴著的一頂漁夫帽,黑色的天然披肩長發的披散著,明明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但是看起來像個活潑可愛的少女。


    徐安然這次跟著官景逸進的檢查室,肚子裏沒有孩子了,徐安然的顧慮也消失了,不再擔心那些可怖的輻射,她比誰都積極的想要知道官景逸的情況和病情,此時此刻,她更想要對老公寸步不離的陪伴著。


    可誰知,徐安然剛進檢查室就想要尿尿了,但是她還是強忍著尿意陪伴著官景逸做完了全套的檢查,出來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發生了剛才那匆忙跑開的一幕。


    徐安然從衛生間出來,渾身舒暢,正大大咧咧的往外走著,被一雙大手捂住了嘴巴,整個人被拖到一個放雜物的小屋子裏。


    男人鬆開了手。


    這屋子本來就是放雜物的,塵土飛揚,徐安然不適的輕咳了幾聲。


    徐安然轉過頭,看到了來人。


    穿著的一聲的白袍,頭上戴著白色帽子,臉上帶著口罩。


    但是從那雙露在外麵的桃花眼,還有眼角點點的笑紋,徐安然很快就認出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官黎風。


    “你幹嘛啊,差點嚇死我了,瞧瞧你把自己打扮的這副樣子。你看醫院裏有醫生是這副樣子的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假冒的。”徐安然不滿的上下打量著官黎風,這個臭小子,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四嬸嬸,就他這麽‘請’她過來,她能不生氣嗎。


    “四嬸嬸,你別打擊我了行不行?我這次出來是有事兒問你的。”官景逸這次意外沒有不正經,語氣嚴肅的問。


    徐安然聽到官黎風這麽說,腦袋中的一根弦也緊繃了起來。


    “怎麽了?難不成是景致出現了?”徐安然瞪大了眼睛問道。


    “不是,景致還在境外,你和四叔現在很安全。


    我想問你的,是關於紅羅懷孕的事情,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四叔的?”


    徐安然挑眉,打量著官黎風,女人的直覺向來準確,從官黎風第一次對她提起紅羅的時候,徐安然就感覺官黎風這家夥是喜歡是紅羅了。


    “自然不是你四叔的,你四叔和我保證過,他除了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況且,在石城的時候,紅羅也去過我那裏,她親口對我說,孩子不是你四叔的。”


    “不是我四叔的,那是誰的?”官黎風喃喃自語。


    “你說呢?”徐安然雙手掐著腰,反問。


    官黎風的劍眉蹙了蹙,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雖然紅羅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四叔的,但是她喜歡四叔卻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想到這裏,官黎風的心忽而有些挫敗。


    正在這個時候,小小的屋子的門被人拉開,屋內的光線及暗,門突然被人打開,光線灌了進去,一時間有些刺目。


    官黎風剛剛在走神,直到房間的門口大大咧咧的站著一個男人,他才回過神來。


    官黎風的第一反應,就是擺開防禦姿態,看向麵前的來人。


    對方高大的聲音堵在狹窄的門口,將出路完全堵住。


    待到看清楚麵前的來人,徐安然喜笑顏開的撲進男人的懷裏,甜甜的叫了一聲:“老公,你怎麽來了啊!”


    官景逸斂著眸看了徐安然一眼,目光溫柔。


    再抬起眼來看官黎風,卻是冰冷一片。


    官黎風有些愣,連忙收起拳腳,對著麵前高大俊美的男人說了一句:“四叔,您這是……”清醒了?


    官黎風在腦子裏打了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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