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蓮!我的女兒啊!”


    柳不惠心疼不已地撲了過去,抓住了柳香蓮的胳膊,想要拖走她,無奈柳香蓮真的像是被鬼上身了一般,力氣極大,他竟然都拽不動!


    “還不快去叫大夫!”


    柳香蓮還在一下下地撞著,柳不惠狠狠地罵著那群目瞪口呆的家丁。


    “老爺,京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請過來了,錢大夫和這位公子是最後來的了。”


    管家為難地看著自家老爺,小聲提醒:“那些大夫雖然都還沒走,但是每個人都對小姐的病情沒辦法。您看……要不就讓這位黃公子試試?”


    管家有些頭疼。


    他知道自家老爺十分疼愛小姐,但是有些事情,老爺做的真的很過分。


    就說今天,黃公子分明隻是為了給小姐把脈,哪裏有輕薄小姐的意思呢……老爺想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民間的大夫請完了,那還有宮中禦醫!本官這就進宮去求皇上!”


    柳不惠腦中一片空白,咬牙道。


    “老爺,您糊塗了啊。”


    管家壓低聲音提醒著:“今天下午的時候,已經派人去太醫院了,隻不過太後病了,所有太醫都在太後那裏伺候呢,怎麽會有太醫來咱們府上!”凰歌輕輕地勾了勾唇角,“柳丞相,柳小姐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之容貌,但是一個女孩子破了相總是不好,您看,是讓我給小姐治病呢,還是讓柳小姐撞死在這顆柳樹上呢?


    ”


    柳不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吩咐家丁:“鬆開他!”家丁們鬆開了凰歌,退到了一邊,凰歌不急不緩地活動了一下被弄疼的手腕,緩步走到了還在拚命撞樹的柳香蓮身邊,然後從空間中拿出一支鎮定劑,趁用手扶她的時候


    ,注射在她體內。


    “柳小姐,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滿,但是現在,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凰歌聲音輕緩,有種能讓人聽進心裏的味道,柳不惠皺眉看著,正要問凰歌這樣勸說有什麽用,卻見柳香蓮安靜了下來,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凰歌懷中。


    “香蓮別怕,爹爹在這裏!”


    柳不惠飛快地衝了過來,柳香蓮的身體顫抖一下,大眼睛裏閃過一絲恨意。


    凰歌捕捉到了這情緒,抱著柳香蓮避開了他:“丞相請離小姐遠一些,不然小姐容易情緒激動。”


    “你!”


    柳不惠狠狠地的瞪著凰歌這個“登徒浪子”,眼睜睜地看著她扶著柳香蓮進了屋子。


    “老爺,我看這個黃公子還是挺有辦法的。”管家旁觀者清,低聲勸著柳不惠:“小姐鬧騰了這麽久,沒有任何人有辦法,外麵那些大夫也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黃公子不過是對小姐說了一句話,小姐就安靜下來了


    。”


    柳不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靜了下來。


    管家說的話,確實是事實。


    “那就容忍他對香蓮動手動腳嗎?”


    柳不惠臉色不悅,似乎咽不下這口氣。


    “老爺,人家是醫者,治病哪有什麽都不碰的。”管家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知道心中該作何感想。


    “你也向著那個登徒浪子?我看他對香蓮根本沒安好心!”


    柳不惠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語氣難聽。


    “老爺,你想多了。”管家賠著笑,不敢觸他的黴頭。


    凰歌扶著柳香蓮進了閨房,在丫鬟的幫助下,讓她去床上休息。


    柳香蓮的閨房布置的很是雅致,不像是個閨房,倒是有些書房的模樣,牆壁上掛著不少名畫,甚至還有當朝大師臨摹的寒山春居圖。


    “黃公子,現在該怎麽辦?”


    柳香蓮的貼身丫鬟竹兒眼中含淚,心疼地看著自家躺在病床上的小姐。


    都怪老爺,如果不是老爺太過分了,小姐怎麽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先處理傷口,其餘的等會兒再說。”


    凰歌淡淡地說了一句,拿了幹淨的紗布,擦拭柳香蓮額頭上的傷口。


    本來潔淨的額頭上,血跡斑斑,傷口重的重,輕的輕,看著模樣,以後少不了要留疤的。


    “嗚嗚嗚……”竹兒看著,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哭什麽哭?香蓮還沒死呢!”


    柳不惠剛進門,就聽見竹兒哀泣的哭聲,剛平靜下去的心情頓時又暴怒起來,他看了一眼坐在柳香蓮床邊對自己女兒動手的凰歌,更加惱怒了,大步衝了過去:


    “你個yin賊!你在幹什麽?”


    凰歌一臉無語地躲開了這個瘋子的攻擊,冷笑著嘲諷:“柳丞相,你看清楚,在下不過是在給柳小姐清理傷口而已,怎麽,你以為我在非禮她?”柳不惠看著凰歌手中拿著紗布,也知道自己誤會了,但是內心的孤傲卻不允許他承認自己的錯誤:“誰知道你在做什麽?如果不是本官進來,你一會兒做什麽還不一定呢!


    ”


    竹兒倉皇地睜大了淚眼,為凰歌打抱不平:“老爺怎麽能說這種話?竹兒還在一邊看著呢!黃公子真的隻是在為小姐清潔傷口而已!”


    柳不惠狠狠地瞪了竹兒一眼:“如果不是看看管小姐不力,香蓮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小姐明明是……”明明是對您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心才這樣的!


    竹兒咬緊了牙關,沒把後半句說出來。


    “出去跪著!”柳不惠看見她就心煩,怒罵。


    “等等。”


    凰歌有些惱這個丞相的不講道理,一個黑白不分道理不明的丞相,縱然才華橫溢,身居高位,又能給百姓帶來多少福報呢?


    “丞相大人,在下治病的人不喜聒噪,還是您出去吧,您在這裏,我實在沒有給柳小姐治病的欲望!”


    凰歌抬頭看著柳不惠,臉上盡是淡淡的傲氣。


    “你!”


    柳不惠又要發火兒,卻被管家拉住了衣袖,低聲勸著:“老爺,給小姐治病重要!不如就讓竹兒在這裏看著,咱們去院子裏等。”


    柳不惠的雙腿就像是被釘在了上一樣,始終不肯動。


    凰歌索性站起身來:“既然丞相不肯協助,那在下隻好告辭了。柳小姐是死是活是瘋是傻,聽天由命吧!”


    “好,你給本官等著!”柳不惠臉色鐵青,冷冷地一拂袖,氣呼呼地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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