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回到家的時候賀美琦已經走了,不過賀昕薇卻睡在他的床上。為了避免尷尬,朔銘幫賀昕薇買了點飯轉身走了。


    朔銘在劉曉婉那住了兩天,不過是一個人住的,劉曉婉並沒出現,朔銘也沒打電話,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靜一靜。


    葛副市長顯然是要交好朔銘,安排秘書給朔銘來了個電話,告訴他三標段改道已成定局,很快就會征地。不過卻沒提葛高舉拆遷的事。朔銘暗笑,葛高舉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與葛副市長是親戚就能占點便宜,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買他的帳。


    朔銘買了屈家莊的地做商業開發不是什麽秘密,肯定也會出現在相關工作人員的案頭,葛副市長知道並不奇怪。


    朔銘讓秘書轉告葛副市長,紫萱就要從政了,就在甄陽市,如果有時間可以約著一起坐坐。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朔銘無所事事,南紅關拆遷不溫不火的進行著,最後剩下九戶已經基本成了釘子戶。這些人除了葛高舉這個異類都沒什麽關係,但就是骨頭硬,死活不簽協議,非要多要拆遷補助。


    朔銘放心的交給範宇光與王成義兩人來辦,他們整人是最有辦法的。


    範宇光還真不是吃素的,第二天就開始動員已經簽協議的村民搬遷,搬出一戶立即拆掉一戶。錢到位,沒幾天大半村民已經遷走,南紅關就像鬼村一樣一到夜晚隻有那麽幾家亮著燈。


    朔銘問範宇光:“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玩硬得了?”


    “這也不一定,對每個人用的方法肯定不一樣。”範宇光也沒細說,對這些事朔銘也不問,範宇光可比他有經驗多了。範宇光說:“田佳好像出了點事,你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他的事與我有什麽關係?”朔銘搖搖頭,這種女人最好離她遠點,沾身上拿不下來沒什麽好處。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太絕情了。”範宇光嗬嗬笑。


    朔銘白他一眼:“你丫的玩的比老子還樂嗬,照這麽說你與他也是夫妻了?”


    “我們是萍水相逢,相忘於江湖。”範宇光看著外麵的天,竟然噴出這麽一句牛唇不對馬嘴的話。


    朔銘差點吐了:“草,一個流氓竟然吟詩,真他麽的惡心。”


    “流氓也有文化好嗎?”範宇光說:“他真的出事了,你真不關心一下?”


    “出什麽事了?讓人糟蹋了?”朔銘心說就這種女人隻能糟蹋男人。


    “郭瑞強被抓了。”範宇光說:“聽說是與幾年前的什麽案子有關,好像挺嚴重估計是出不來了。”


    “什麽時候的事?”朔銘還真是震驚不小,這個滿嘴跑火車說自己一輩子為人民服務的人也有幹喪盡天良的事?


    範宇光斜眼看朔銘:“你自己不會打電話問啊,我又不是你秘書。”


    朔銘閑得無聊,真是閑的無聊這才打電話關心一下。其實是八卦心理作祟,畢竟他與田佳是同學。兩人也睡過,幾個同學碰見也能做個談資吹噓一下。


    電話接通的很快,田佳微微喘息著,似乎正在做什麽體力運動。朔銘皺皺眉:“你該不會跟哪個男人在摔跤吧?”


    “我隻想跟你摔跤,你來不來?”女人一旦在某個男人麵前撕破臉皮了就是徹底不要臉了。田佳故意喘息幾聲,誘人的聲波從聽筒裏傳來:“是不是有感覺了?”


    “沒感覺。”朔銘還真有感覺了,在喘息的第一聲就腦補出田佳騷氣的表情:“我是有個事問問你。你公公犯了什麽事?”


    “你竟然會關心他?”田佳覺得不可思議:“你最近是不是做上記者了?開始研究八卦新聞了?”


    朔銘癟癟嘴:“要不是與你有關我才懶得管呢。不想說算了,繼續做你的愛吧。”


    “男人腦子裏永遠是些肮髒的東西。”田佳說:“我在健身呢,就在豐城撩鐵俱樂部。”


    撩鐵俱樂部,這健身房的名字夠洋氣。朔銘嗬嗬一笑:“你撩了幾塊鐵?”


    “你來我就陪你撩會,不來就算了,你就為問他的情況打這個電話?”田佳問。


    朔銘說實話:“其實就是閑得無聊,剛聽說就打個電話騷擾一下,希望你節哀。”


    “我有什麽好節哀的,高興還來不及呢。”田佳陰笑一聲:“他這是咎由自取。”


    朔銘訕訕的掛了電話,覺得自己是有點多事,人家的家事自己插什麽嘴。


    晚上劉偉叫幾個同學去他那吃飯喝酒,朔銘去了之後沒想到聽了半宿的故事。郭瑞強也就是田佳的公公,竟然與田佳有仇,田佳的母親是被郭瑞強害死的,而田佳的父親鋃鐺入獄也是因為郭瑞強。


    “淨他麽的瞎扯。”朔銘不信:“兩家有世仇郭昊偉不知道那郭瑞強也不知道?田佳會嫁給自己的仇人?你可千萬別說他們兩個是真愛。”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而且我還聽說一個消息。”劉偉嘿嘿奸笑,仿佛他的消息最靈通,故意壓低嗓音說:“郭昊偉也進去了,你們猜是因為什麽?”


    “去你的,能猜出來幹脆出去裝瞎子算命的了,要你做啥。”一個同學開玩笑,催促劉偉趕緊說別吊胃口。


    劉偉說:“有人舉報郭昊偉,在他的車裏發現了大量違禁品,聽說還是搖頭晃腦丸,那數量足夠槍斃兩回了。”


    “他不是交警麽?怎麽也幹這事?”朔銘奇怪的很。


    “誰說不是呢,我一個朋友幹警察,聽他說那小子從一進去就嚷嚷著是有人陷害他。可證據確鑿也找不出陷害他的人,就算這小子嘴硬抗到底恐怕也會被零口供宣布死刑。”劉偉嘖嘖舌,搖頭晃腦的說:“所以啊,老子有先見之明,我開的店裏決不允許出現那些東西。就連常來的老客都知道,一旦發現不用別人舉報,我就報警了。”


    朔銘眨眨眼,雙手使勁搓搓臉,怎麽都覺得這事好蹊蹺啊。郭瑞強的案子被人翻出來,郭瑞強被捕,郭昊偉幾乎是同一時間也被舉報,要說這之間沒什麽聯係朔銘打死都不信。還有,田佳與郭瑞強有仇為什麽還要嫁給郭昊偉,郭瑞強還挺喜歡田佳的樣子,去拆遷辦竟然沒用兒子陪著而是田佳。還有,朔銘給田佳打過電話,這浪女人竟然在健身房鍛煉,天知道他是鍛煉還是真的跟一個男人黑球黑球呢。


    朔銘覺得自己腦洞不夠用了,如果這一切都是田佳布局,這個網撒的也太大了。


    郭瑞強父子二人的房子拆遷之後一共要了一套安置房,其他的全都要的現錢。田佳從一開始就打算繼承遺產,也就是說這一切是田佳布局把這父子二人整死。兩人入獄,能重見天日的可能微乎其微,田佳坐擁大把拆遷款,這才結婚幾天啊,就得了這麽大一筆遺產,這可比朔銘這個拆遷辦的負責人掙錢快啊。


    見朔銘愣神,劉偉說:“你小子行啊,上次有沒有把人家睡了?”


    朔銘瞪他一眼,劉偉這人沒混過政治圈,甚至商業圈也沒接觸太多,說話口無遮攔,這裏還有別的同學呢,怎麽就能說起這件事。


    朔銘打哈哈說:“你們誰有本事趕緊把田佳搞定,美人有了,票子也少不了,一張結婚證這輩子齊活。”


    劉偉為了掩飾說錯話的尷尬,趕緊說:“就差一個娃了。”


    接下來喝酒朔銘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田佳的心機不是深沉,簡直是可怕。周旋於很多男人中間牟利不說,還不聲不響的不下這麽一個死局,平白得了遺產,高明啊,夠心機也夠膽量。


    幾個同學說一早還要上班早早走了,劉偉不舍得再喝好酒就讓橙子從外麵拿進來一瓶黑方,兩人兌著紅茶滿滿喝著。


    橙子見了朔銘總要嘻嘻笑著摸幾下揩油。朔銘也不在乎,就當被絲滑的雞毛撣子掠過。


    劉偉說:“要不你收了田佳,已經成富婆了,財色兩得。他麽的我都動心了。”


    “別。”朔銘張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實話,隻是告訴劉偉田佳不能碰。


    劉偉不是很會說話但也是聰明人,估計也猜到郭瑞強父子的事與田佳有關。


    朔銘又打聽劉偉幾年前田佳父母的案子,劉偉還是說的那些,他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


    劉偉突然說:“哥們想把練歌房關了,換個行當,給個建議唄。”


    朔銘知道劉偉腦子活,肯定是想好了出路,就問他想幹啥。


    劉偉說:“咱倆的關係不用多說了,我想倒賣一些工程用料,你看能不能行?”


    “工程用料?哪方麵的?”朔銘問。


    工程用料分類可就多了,小到螺絲釘大到鋼筋混凝土,石頭沙子水泥哪樣沒有大批的人做。其實用料單位用誰的料都無所謂,價格也差不多,最關鍵的還是要看關係。沒有關係就是比別人便宜也賣不出去,有關係價錢就好說了。潛規則也是規則,適應規則才能混得下去也能賺到錢。


    劉偉說:“我聽說豐城南的河道邊上有個攪拌站,你覺得拿下這個咋樣?”


    “攪拌站?”朔銘知道那個地方,不過位置有點偏,也已經荒廢幾年了,設備都全是鐵鏽。攪拌站是其實就是商品砼的拌料工廠,操作簡單利潤可觀,朔銘也動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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