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意思,朔銘一愣,郝笑言外之意是說如果朔銘沒有賀美琦這個正牌女朋友隨時能從了朔銘。


    朔銘說:“你這啥意思,晚上邀請去你那坐坐?”


    “行啊,沒問題,隻要賀美琦同意。”郝笑大大咧咧的說,還對朔銘狡黠的笑。


    朔銘拿出手機,問郝笑:“你說的是真的嗎?”


    郝笑斷定朔銘不敢撥出去,靠在牆上說:“隻要你敢對賀美琦說,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帶你回家住,你敢嗎?”


    “可別後悔。”朔銘說:“如果你後悔了咋辦?”


    “我為什麽要後悔,隻要你敢,幹什麽都行。”郝笑從朔銘的目光中看到是閃爍的成分,所以他更斷定朔銘隻是裝腔作勢。


    朔銘還真就把電話打出去,並且調成免提狀態。賀美琦剛下班,不想吃東西坐在那看書,接到朔銘的電話就問:“你吃了嗎?”


    “正要吃呢。”朔銘說:“晚上我可能去郝笑那裏住一晚上,你沒意見吧。”


    賀美琦沒多想,既然朔銘能告訴他肯定沒什麽苟且的事,而且朔銘足夠尊重他。就算朔銘在賀美琦不知情的情況下與郝笑發生了什麽賀美琦也不在乎,至少明麵上不會表現出來。


    郝笑緊張的看著朔銘手裏的電話,完全想不到朔銘竟然真能對賀美琦說。心裏默念賀美琦一定要發飆罵朔銘一頓,並且讓朔銘立即滾回家。可賀美琦並沒有讓郝笑如願,淡淡的說:“別太晚,早點休息。”


    短短的幾個字除了對朔銘的關心就隻剩下關心了,這份關心裏完全沒有對朔銘私生活的關心。郝笑難以置信的瞪著雙眼,驚奇的看著朔銘,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麽好。


    朔銘很誇張的親了一下掛了電話,耀武揚威的看著郝笑。


    郝笑舔舔嘴唇咽口唾沫,心裏在想賀美琦這是怎麽回事,最後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別太晚?睡覺怎麽就會太晚,早點休息,難道她知道兩個人會幹點什麽?


    “你還有什麽話說?”朔銘隻是順便給賀美琦去個電話而已,幾乎每天這個時間都會聯係一下賀美琦,最不濟也是一條信息。


    郝笑結結巴巴的說:“你可以去我家住,不過你不能睡床。”看到朔銘要爭辯,立即說:“我隻是讓你去坐坐,你可以坐著睡一宿我沒意見,而且早上我還管飯。”


    朔銘冷笑,他早知道郝笑會反悔,說話不算話又不是頭一次了。朔銘也沒真想去郝笑那裏住,這隻是一個玩笑而已,但朔銘要殺一殺郝笑的銳氣,讓他以後不敢說大話,也不敢反悔。朔銘說:“我可記得有個人說去了之後幹什麽都行,怎麽,你不承認了?”


    “我沒說過。”郝笑死不承認,這要承認了還了得,朔銘真去了怎麽辦?


    朔銘淡淡的笑笑,推了郝笑一把:“趕緊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郝笑長舒一口氣,看著朔銘走在前麵的背影,心裏又有種悵然若失的失落感,難道朔銘對自己真的一點意思沒有嗎。就算沒有什麽意思也要表示出很感興趣才對,男人不都是很色嗎?


    朔銘進了房間,胡廣茂與胡俊已經在了。胡廣茂見朔銘進來,立即起身對胡俊說:“胡俊,這是咱的恩人。”


    胡俊差不多是光頭,一看就是從裏麵剛放出來的那種經典發型,樣子倒是靦腆的很,不像一個大奸大惡的人,甚至看樣貌覺不出有前科的感覺,這個發型似乎是故意這麽留的,很奶油的一個大男生。


    胡俊對朔銘鞠躬,很客氣的叫了聲朔大哥,眼淚汪汪。


    朔銘受不了這種氣氛,好像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一樣激動,朔銘說:“廣茂叔,你可是請客吃飯,我這不是黑社會認小弟,我看上菜吧。”


    都說客隨主便,但胡廣茂卻要聽朔銘的,尤其是這個場合,朔銘說什麽就是什麽,立即對胡俊說:“趕緊讓他們上菜。”


    郝笑就跟在朔銘身後,冷著臉坐在一旁,似乎有點不高興,胡廣茂正在興頭上,眼裏隻有自己的兒子那還能看得見別人。


    朔銘倒是注意到了,笑笑不說話,心說郝笑這是抽了什麽瘋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


    菜上齊,胡廣茂當先端起酒杯說:“朔銘是我們家的恩人。郝笑就像我的女兒,我帶著兒女敬朔銘一杯,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都在酒裏了。”


    胡廣茂不善言辭,能說這麽多客氣話已經很不錯了,朔銘仰頭把酒喝了。


    郝笑坐在那愣愣的不動,既不喝酒也不端酒杯,一直是不高興的樣子。


    胡廣茂說:“郝笑,你怎麽了?”


    朔銘知道郝笑是因為剛才的玩笑,笑笑說:“放心,晚上我絕不去你那住,就是去了也不睡床。”


    越描越黑,朔銘一解釋郝笑更是一個大紅臉,胡俊看看郝笑,再看看朔銘,心下了然,難怪朔銘願意幫自己,原來都是郝笑的功勞,之前還琢磨,是誰願意幫他這個不相幹的人。


    胡廣茂就更高興了,沒想到朔銘與郝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隻是奇怪,前段時間朔銘還有女朋友的,怎麽分手了?胡廣茂那還顧得上想朔銘怎麽與賀美琦分了,想的是郝笑找朔銘這樣一個男人肯定是錯不了。要錢有錢要能力有能力,而且對人也非常客氣。


    胡廣茂說:“你們年輕人的事就不要說給我們聽了,什麽時候準備結婚給我個信就好了,我代表郝笑的爸媽給他準備嫁妝。”


    胡廣茂說完就在那樂嗬嗬的笑,郝笑則想一個煮熟的螃蟹一樣紅著臉瞪著朔銘。


    朔銘簡直要冤死了,這哪跟哪,自己的話肯定是被誤會了,不過這時候解釋也沒什麽用,郝笑都沒說什麽朔銘也隻能訕訕的喝酒吃菜。


    “以後是一家人了,好,好啊。”胡廣茂高興壞了,這麽多年壓在心頭的幾件大事一天就辦完了似的。對胡廣茂來說,這輩子要辦的事也就那麽幾件。胡俊能從裏麵出來這是一件,如果能找一個不錯的兒媳婦就更好了。郝笑找個不錯的婆家結婚,有沒有錢沒關係,當然有錢更好。隻要對郝笑好,互相恩愛,平平淡淡的也就行了,這樣胡廣茂也就對得起郝笑的父親,這個多年前的摯友。


    胡俊卻看出點門道,知道朔銘與郝笑沒表麵上那麽簡單卻看不透,隻能順著胡廣茂的話說:“郝笑姐,朔哥,祝你們白頭偕老。”


    郝笑忍不住了,剛要吃菜聽到胡俊的話把筷子拍在桌上,瞪了胡俊一眼:“胡說什麽,他就是個大流氓大壞蛋,以後你跟著他學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


    胡俊麵色古怪的看著郝笑,朔銘也覺得這時候生氣有點過了,無論什麽時候解釋清楚就好了,為什麽要發火呢,破壞氣氛。


    朔銘端起酒杯說:“廣茂叔,我敬你一個。”


    這頓飯吃的尷尬極了,朔銘倒是高高興興的酒足飯飽。胡廣茂也沒在乎郝笑,還以為郝笑這是不好意思,心說兩個人都要住到一起了還有什麽好害臊的。胡俊被郝笑數落幾句,悶悶的不大說話。


    酒足飯飽,服務員把碟碗撤走,換上一壺好茶。胡廣茂讓服務員下班,說明天休息一天後天正常營業。


    胡廣茂讓胡俊給朔銘添上茶水,說:“朔銘,之前叔跟你商量過,想讓胡俊跟著你學點本事,現在人已經回來了,我就把兒子交給你。自古師父師父的叫,老師如父,如果胡俊哪裏做的不好打都沒問題,打死我都不管。”


    這就是老輩的思想了,朔銘哪能真動手。


    胡俊立即拿起茶壺要給朔銘添茶。朔銘心說胡俊看起來悶悶的不說話,規矩倒是明白的很。


    喝了胡俊的茶,朔銘說:“我也是有要求的,如果做的不好我隨時讓你回來跟著你爸學做飯。”


    胡俊站起身,像一個聆聽老師教育的小學生一樣,等著朔銘訓話。朔銘擺擺手示意胡俊坐下。可胡俊不聽依然站著,朔銘也隻能由著他。朔銘說:“第一,我告訴你學的東西不要問為什麽,學好就行了。沒問題嗎?”


    “這是我必須做的。”胡俊很認真的點頭。


    “第二,無論做什麽事把握尺度,不多說話,不得罪人,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後行。”這是朔銘要求胡俊的同時也是在給自己敲警鍾,這半年來朔銘很多事做的很孟浪,朔銘不止一次的想過,善固本這件事會不會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如果讓朔銘重新選擇一次,朔銘肯定會選擇賠錢不爭。因為朔銘不能肯定再來這麽一次能逃過劫難。


    胡俊點點頭,接著聽朔銘繼續說。朔銘對胡俊的態度很滿意,最起碼有一個向人學的心態。朔銘說:“我就這兩點,沒有更多的了,剩下的就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朔銘再次擺手讓胡俊坐下,郝笑在一旁冷著臉看著,等朔銘說完才嘀咕:“裝模作樣,你就是個人渣。”


    “哎,郝笑,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別肚子裏有點火氣就把我當泄氣桶啊。”朔銘說:“你別總是針對我。”


    郝笑白了朔銘一眼不說話,心裏懊惱的很,一直擔心朔銘腦子一熱說晚上去郝笑那睡覺。可如果朔銘不提郝笑又有點失落,內心掙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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