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看看時間順便去了趟賀美琦那,打電話把賀美琦約出來。賀美琦上車,問朔銘:“怎麽?有時間請我吃飯還是有事?”


    “我正好路過,帶你回家。”朔銘說著就發動車,車門一鎖賀美琦隻能被自己“綁架”。


    賀美琦真想開車門,掰了兩下沒打開,知道朔銘鎖上了:“你幹嘛,我什麽都沒帶,不要化妝了?要不你讓我回去拿身衣服帶點化妝品什麽的。”


    賀美琦這是托詞,之前賀美琦就在朔銘那放了不少衣服,自從賀美琦回到宿舍住也沒回去收拾,朔銘這次搬家就把東西都收拾過去了。


    知道擰不過朔銘,賀美琦也隻好氣鼓鼓的坐著不動了。


    朔銘獰笑:“想讓你回去住幾天還真不容易。美琦,我給你做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床墊子,還是蘭花香的,睡在上麵一定很舒服,不信你試試。”


    賀美琦無語,幹脆不理朔銘。可朔銘臉皮厚,有時候簡直就是二皮臉。就算賀美琦指著朔銘的鼻子罵都不帶生氣的。


    路上,朔銘給郝笑去了電話,問郝笑在哪。朔銘尋思著一會去買點海鮮買點魚蝦什麽的回去做做,三個人好久沒一起吃個飯了,那種左擁右抱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郝笑說:“我正在菜市場呢,你想吃什麽我買點。”


    朔銘說:“今天美琦回來,買點海鮮什麽的,也不用太麻煩,蒸上一鍋就行了。”


    郝笑呆了一下,木然道:“那好,我隨便賣點海鮮回去。”


    掛了電話,朔銘轉頭看著氣鼓鼓的賀美琦:“你咋不高興,嗯?晚上我陪花姑娘睡?”


    “得了吧。”賀美琦白了朔銘一眼:“你還是陪著你的小媳婦吧。”


    這一句小媳婦歧義就大了,賀美琦說的應該是白茹雪,不過也有可能是郝笑,相對賀美琦,郝笑肯定算是小媳婦。朔銘嘻嘻笑:“這話沒錯,你是大媳婦,今天老公到大媳婦房裏睡。”


    聽著朔銘嘴裏的汙言碎語,賀美琦轉頭看著窗外,心裏既彷徨又期待。賀美琦不知道這樣對郝笑好不好,可與此同時又想與朔銘多多接觸,這是一種非常矛盾的心理。


    這個小區交房不久,入住率還低的可憐。朔銘把車停到到樓下,正巧這時候郝笑拎著幾個袋子從車上下來。


    朔銘興奮的說:“郝笑,看看,美琦讓我給拖回來了。”


    郝笑抿嘴笑了笑,主動打聲招呼。


    賀美琦上前說:“我幫你拎吧。”


    “這就一點海鮮,你就別沾手了。”郝笑很客氣的說。


    朔銘正處在興奮中,完全沒注意郝笑與賀美琦的生分。既然郝笑拎著東西,朔銘就很誇張的摟著賀美琦上樓,後麵的郝笑表情變得很複雜,但很快就被她掩飾住,跟在後麵上樓。


    賀美琦多聰明,哪能感受不到郝笑的異樣,心裏堵得很,暗恨朔銘為什麽非要強行帶自己回來住。看著這滿屋子的裝修,朔銘花了不少心思,當然也有郝笑的功勞,很多擺設以及裝飾肯定是郝笑置辦的,同時也能從中感受到郝笑對這個家的重視。尤其是兩人相見時郝笑的眼神,賀美琦知道,在這裏自己已經是多餘的了。賀美琦絕不是惹人討厭的人,也不想給自己添堵。


    賀美琦裝作什麽不知道,幫著郝笑清理海鮮。這時候朔銘接到朔宏德的電話。


    朔銘拍拍自己的腦門,這些天光顧著天天看孩子,都沒回去看看父母,這兒子幹的也太沒誰的。


    朔銘猶豫過,要不要把白茹雪的孩子讓朔宏德知道。朔銘了解朔宏德,很封建的思想,怎麽可能接受朔銘與外麵的女人生孩子,知道之後肯定會大巴掌抽朔銘一頓。但隔輩親總是沒錯的,朔銘不信朔宏德看到朔念君不高興,就是擺出一副臭臉也是裝的。


    朔銘腦子裏胡思亂想,電話那頭的朔宏德大聲說:“我問你呢,在不在家?”


    “剛回來。”朔銘說:“什麽事?”


    “你哪棟樓?我跟你媽在小區門口,找不到門了。”朔宏德估計是走累了,略有點喘。


    “你沒開車來啊?”朔銘一腦門子官司,怎麽這時候朔宏德來了。屋裏這倆女人咋解釋?在朔宏德看來一個是朔銘的前女友,一個是現女友,直接告訴朔宏德你兒子有本事,現在已經左擁右抱了?依照朔宏德那老封建的脾氣,還不一巴掌扇朔銘一個七百二十度跟頭?


    朔宏德有些不耐煩了,連問朔銘是哪座樓。


    還能怎麽辦,朔銘隻能硬著頭皮說了,心說自己什麽時候綁著賀美琦回來不好,非要趕在這個節骨眼上。


    朔銘走進廚房,見兩女正在忙,輕咳一聲:“那什麽,我爸媽來了,這個……”


    朔銘有點緊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麽了。


    郝笑笑著說:“你爸媽來了還不好啊,正好吃點海鮮,我買了好多的。也順便看看我們的房子,裝修他們一定滿意。”


    賀美琦倒是能與朔銘想到一起,看了朔銘一眼,意思是說我不來你偏要我來,這下好了吧,我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朔銘拉搭個臉去開門,勉強擠出笑容:“爸媽,你們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這什麽都沒準備。”


    朔銘的母親說:“還需要準備什麽,我都帶了。剛搬了家,要做餅吃的,你看,麵都弄好了。”


    朔銘老家有這麽個規矩,搬了新家是要吃餅的,朔銘不講究這些,老一輩的人很在乎這些規矩。


    郝笑從廚房出來,幫朔宏德兩人找出拖鞋換上,嘴上甜膩膩的叫叔叔阿姨,順手把朔銘母親手裏的東西拿進廚房。


    賀美琦係著圍裙,站在郝笑後麵,麵色有些尷尬的稱呼了一聲。


    再次看到賀美琦朔宏德表情有點複雜,朔銘的母親愣了一下,隨即盯著朔銘,麵色有些不善。


    在朔宏德夫妻的概念裏朔銘可以胡作非為,但人品卻不能有什麽問題。現在看到賀美琦代表什麽?


    進了門,朔銘的母親什麽也沒說進了廚房做餅。朔宏德冷著臉把家看了一圈,走進書房,對朔銘說:“你進來,有些話咱倆說說。”


    朔銘哪能不知道朔宏德想要說什麽,這個老子平時還挺和氣,關鍵時候真能抽自己,給朔銘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時候那一頓頓的竹筍炒肉。


    朔銘進門順手帶上門,朔銘已經做好被抽的準備了,挨老子打不論歲數,但朔銘臉皮再厚也要臉,外麵兩個女人不能聽著或者看著。


    “說說吧。”朔宏德坐到椅子上。


    朔銘放鬆一些,畢竟自己將近三十歲了,朔宏德應該不會再用曾經的管教方式對自己了。


    朔銘沒什麽話說,這怎麽解釋,尷尬的要死,真告訴朔宏德自己長本事了,兩個女人左擁右抱了?朔宏德會怎麽想,肯定以為朔銘是花言巧語玩弄別人,朔銘的本性出了大問題。也一定是朔銘欺騙了兩個女人。如果朔銘再把白茹雪的事說了,那就更不得了了。


    “說啊。”朔宏德的聲音提高幾度。


    朔銘訕笑:“其實這件事,嗨,你也看到了,就是這樣。”


    “哪樣?”朔宏德說:“你別說他們都是自願的。”


    朔銘呆了一會,木訥的點點頭:“誰也沒逼誰不是。哎,爸,你看你剛來,我還沒給你衝壺茶喝,我一個朋友給了我……”


    “別說那些沒用的,我還有心情喝茶?”朔宏德指著門:“你說,以後咋處理。別的我不說,你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就說說以後怎麽見你劉四叔劉四嬸。”


    這件事朔銘還真沒想過,不跟賀美琦結婚,到頭來兩人還好著。賀美琦沒了父母,劉四叔劉四嬸就是長輩,肯定要過問賀美琦的婚事。朔銘轉念一想,郝笑也沒父母,甚至比賀美琦更慘,胡廣茂根本算不上親人,完全沒有血緣。此時的三人關係似乎都需要解釋一下,而這種關係對誰都不好解釋。


    朔銘說:“等我跟美琦商量一下,這事我也沒想過。”


    “商量,商量什麽?”朔宏德站起身:“這事傳出去,你讓我跟你媽怎麽在村裏做人?全村人還不戳我們脊梁骨?你啊,真是長本事了,這麽大的事也不說,要不是我們來碰見了你要瞞我們到死?你們年輕人啊,不知道腦子裏都裝著什麽,真行。”


    朔銘被說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卻沒什麽話反駁。朔宏德說的對,劉四叔那邊怎麽處理,按照劉四叔的脾氣,知道朔銘與賀美琦不清不楚沒準能打上門。


    朔宏德站起身,開門走出去。朔銘也隻好強裝著開心走進廚房幫忙。


    沒多久,朔銘的母親就把餅做好了,朔宏德拉著朔銘的母親離開,沒看朔銘一眼。


    郝笑追出去:“叔叔阿姨,你們這就要走啊,不吃飯了?”


    賀美琦也跟出去,想要留朔宏德在這吃飯。


    朔宏德看了眼賀美琦,歎了口氣還是走了。


    朔銘靜靜的坐著,賀美琦坐到朔銘身旁:“你爸說什麽了?”


    “劉四叔那邊怎麽說?”朔銘反問賀美琦。


    賀美琦解下圍裙放到一邊:“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解釋的。”


    賀美琦身體的毛病除了賀昕薇誰都不知道,包括劉四嬸。賀美琦覺得也是時候把自己的問題說清楚了,也省的劉四嬸幫著介紹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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