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很沉悶,郝笑時不時的打量朔銘與賀美琦,心情同樣比較複雜。


    朔銘沒想到會搞成這樣,當賀美琦提出要回去的時候朔銘也沒過多的挽留,朔銘起身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車吧。”賀美琦拎上包。


    朔銘出門送,郝笑也要相送賀美琦拒絕了。


    郝笑知道,賀美琦與朔銘一定是有話要說。


    到了樓下,賀美琦與朔銘並肩走著,非常安靜。


    到了小區外,兩人就站在路邊,一連過了兩輛出租車賀美琦都沒招手。


    氣氛壓抑,朔銘說:“美琦,其實這件事……”


    “朔銘。”賀美琦打斷朔銘:“這件事不用解釋太多的。我覺得我們是應該考慮一下了。”


    “考慮什麽?”朔銘知道賀美琦這是要與自己斷絕關係的意思。


    賀美琦緩緩向前走,朔銘在一旁跟著,就像一對吃過晚飯出門散步的小情侶。賀美琦說:“我們在一起從一開始就注定是錯誤的。當時與你見麵還答應與你交往完全是敷衍,當時我想的是敷衍我姨的。原本打算交往一段時間就提出分手的,隻是後來有些情況不受控製了,我是喜歡上你了,你的真誠真的打動我,或許我真的容易被打動吧。”


    朔銘什麽沒說,緩緩拉住賀美琦的手。賀美琦也沒拒絕,淡淡說:“我以後不會來這了,這是你的家與我沒什麽關係。生活還是夫妻兩個人比較融洽一些。郝笑心裏有芥蒂,其實我心裏何嚐不是,選擇容納隻是無奈之舉罷了。如果你願意,偶爾也可以去看看我,隻是我不希望你在我那裏住,我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你又何必對我上心呢。這種複雜的關係發展下去對誰都不好。”


    朔銘依舊沉默,這些朔銘也都知道,雖然郝笑什麽都沒說,但朔銘也有點感覺,郝笑已經把賀美琦當外人了。


    “隻做朋友吧,或許類似於清人那一種,不過我什麽都不能給你,隻能是柏拉圖。”賀美琦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朔銘毫無特點的臉,湊上來輕吻一下,心裏默默的說這是最後一次。賀美琦又說:“白茹雪那你想好怎麽辦了嗎?”


    朔銘搖頭:“怎麽辦,能怎麽辦?你也說了,他的病情基本沒有治愈的可能,如果我硬把她推上手術台又下不來,我該怎麽辦?”


    “你看這樣好不好……”賀美琦欲言又止,輕輕咬著嘴唇,思考片刻才說:“如果有一天這個孩子需要照顧,那就讓他跟我吧。我覺得你能相信我會做一個好母親的。”


    朔銘愣了,完全沒想過賀美琦這邊。如果白茹雪真有什麽三長兩短賀美琦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此一來,朔銘與賀美琦的關係又有些順理成章了,郝笑這邊自然也能交代而且說不出什麽。同樣,如果郝笑會介意,朔銘也能撒個謊說孩子是賀美琦領養的,隻是跟著朔銘姓而已。


    這時一輛出租車由遠及近,賀美琦鬆開朔銘,招招手。打開車門要上車,賀美琦又停下,回頭對朔銘說:“我已經想好了,隻要你能同意。你也不用著急回答我,畢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有結果的,仔細想想,也可以征求一下白茹雪的意思。”


    賀美琦走了,再也沒回頭,朔銘站在原地不停的抽煙。


    回到家,朔銘強裝笑臉。郝笑說:“美琦姐跟你說什麽了?”


    賀美琦說什麽郝笑能猜出一二,隻是確認一下而已。朔銘說:“美琦說不會來這住,太遠了,他打算在醫院附近買個小公寓。”


    郝笑嗯了一聲,陡然間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好像堵在心口的一塊巨石挪開了,整個人變得豁然開朗起來,直接坐到朔銘的腿上,抱著朔銘的肩膀:“老公,我算過了,今天是危險期。”


    朔銘刮了一下郝笑的鼻子:“有多危險?”


    “很危險的,搞不好能弄出人命。”郝笑羞澀不已,紅著臉倔強的與朔銘開著玩笑。


    “正好吃飽喝足了,也是時候運動運動了。”朔銘怪笑著抱起郝笑,直接在沙發上就撕吧開了。


    郝笑也知道朔銘的嗜好,推開朔銘貼在耳邊說:“你先去洗洗,髒死了。一會小警察要查房了。”


    郝笑穿上製服,就像要去上班一樣。等朔銘洗完澡擦著頭從衛生間出來,第一眼就看到郝笑一條腿搭在沙發上,上身前傾,香舌滑動輕輕舔著嘴唇,郝笑的一根手指從下巴向下滑動,劃過雪白的脖頸停留在衣領,一粒扣子輕輕解開,接著又是一粒……


    朔銘撐起帳篷,邪笑著站在原地,他在等,等最誘人的那一刻……


    有人說治療男人創傷最好的靈藥就是女人,漂亮而誘惑的女人。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注意力集中在那一點的時候可以忘記一切煩惱,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作為女人,如果有讓男人連珠帶炮一夜不停的魅力,那就成功了,這個男人徹底拜倒在女人的銀蕩裙下。


    郝笑想要一個孩子,隻要有了孩子自己就多了一個依靠。而對於朔銘來說,提到孩子自然想到的是朔念君的樣子,對其他的還沒什麽概念。


    賀美琦走了,朔銘心情是複雜的,有些自責,但更多的是輕鬆,就像少了一個孩子與自己搶奪糖果。朔銘終於是自己的了,不管朔銘會不會去賀美琦那,至少郝笑看不到,眼不見為淨。


    這一次朔銘把郝笑折騰的不輕,直到郝笑連連求饒這才繳械。


    郝笑抱著朔銘,輕聲問:“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誰知道。”朔銘此刻想到的是朔念君,真是一個可愛的大胖兒子,那小臉胖嘟嘟的能掐出水來。


    “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郝笑抬起頭很認真的問。


    朔銘想了想:“女孩吧。”


    朔銘很想說自己已經有兒子了,如果有個女兒那就是兒女雙全了。這種滿足感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想著開心事,朔銘也就忘記一些煩惱。


    “為什麽是女孩?”郝笑奇怪的看著朔銘:“不都喜歡兒子嗎?”


    朔銘微笑不語,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一個謊言就要用一百個謊言來遮掩。


    朔銘又想到賀美琦最後的決定,朔銘也知道,這種結果其實是對所有人負責。側頭看看身旁的郝笑,朔銘覺得這也是郝笑的想法,回望郝笑這段時間的行為,充分說明在郝笑心裏更多的是希望賀美琦遠離。


    朔銘沒期望郝笑能接受白茹雪,這對一個現代女性來說完全不可能。朔銘也不能跳白茹雪,就算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對郝笑來說也是一種打擊。尤其是白茹雪還有了朔銘的孩子。


    “孩子。”朔銘深呼一口濁氣,嘴裏喃喃。白茹雪如果有可能痊愈那最好,不過這個希望渺茫到看不到任何曙光。賀美琦沒必要騙朔銘,可朔銘依舊有些不死心要再帶白茹雪檢查一遍。就算白茹雪治療期間,孩子又怎麽辦,讓付清彩照顧?並非朔銘不放心,而是不想讓付清彩照顧太多,如果白茹雪真沒多少壽命,到頭來肯定要自己帶孩子的。


    或許賀美琦說的對,孩子交給她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賀美琦不能生養,而她又很喜歡孩子。孩子讓賀美琦帶百利無一害。


    首先賀美琦受過高等教育,孩子跟著她一定會成長成一個紳士。朔銘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樣這麽土。其次賀美琦是一個醫生,無論從心理還是生理都不是朔銘可比的。再是朔銘與賀美琦的關係,朔銘覺得自己還是愛著賀美琦的,即便不能在一起時常能看到也是不錯。還有一點很重要,賀美琦很有可能用這個孩子做擋箭牌,這輩子不結婚了。帶著一個孩子劉四嬸那邊也不好介紹對象,賀美琦也沒必要非要把自己的身體情況和盤托出。


    朔銘睡不著,起身走進書房,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看著煙霧繚繞。這段時間朔銘抽煙變多了,心事重了。朔銘自嘲的笑笑:“錢沒掙幾個倒是花了不少。”


    朔銘打開電腦,本想玩一會遊戲舒緩一下不悅的情緒。沒想到卻發現水利局的胡科長給他發過來一封郵件,附件很大,朔銘神經一跳,這該不會是齊陽水庫加固的圖紙吧。


    按理說圖紙早就應該到朔銘手裏,朔銘先做好預算再與樊如花談工程的事,但有何梓珊牽線,這些事似乎都弄反了。朔銘也沒多想,何梓珊牽線也無所謂,拿到圖紙才會簽協議,而且這種工程很多時候是沒有那張紙的,都是口頭協議,朔銘就幹過很多類似的事,也沒誰坑你工程款,畢竟是法治社會了。


    朔銘快速下載,點開附件,朔銘先看到一堆堆數據,圖紙的前幾頁都是這樣,並不是很形象的立體圖。


    朔銘找出紙筆,這份工程的預算能讓朔銘忙很久,朔銘不僅要算四標段的預算,還想順便算一下其他標段。誰知道朔銘能不能找上關係在別的地方也攬下一塊工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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