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總你認識?”王副局長瞧著朔銘,緩緩的給朔銘添上茶水。


    朔銘趕緊起身扶杯,同時心裏暗暗盤算應該怎麽回答,坐下之後朔銘說:“我與太陽監理之前的老總很熟,打過幾次交道,也算是有點私人關係,對現在的徐總了解還真不多,而且也沒見過麵。”


    “哦,原來是這樣。”王副局長說:“等有時間一起吃飯。哎,對了,他明後天估計能來一趟,要不一起坐坐?”


    朔銘清清嗓子,不知應該怎麽回答,徐啟月的親叔可是明山政法委書記徐開山,徐啟月來了屠曉壽肯定作陪,而且會在主位。屠曉壽沒邀請朔銘,而王副局長這麽明擺著讓朔銘去,這讓朔銘很難回答。答應吧到時候屠曉壽怎麽想?朔銘這算是站到王副局長這邊了?不答應又薄了王副局長的麵子。一時間朔銘有些為難了。


    “不方便?那就算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到,要不你看著時間,如果在工地上就盡量來一趟,畢竟都在豐城,以後總有合作的時候。”王副局長不知怎麽想的,有意給朔銘好處似的,而且還這麽熱誠。


    朔銘訕笑:“好啊,我等王副局長通知,不過……嗬嗬……時間上我怕來不及,今天下午我就要出趟遠門,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趕回來。”


    這算給朔銘一個台階下,朔銘長舒一口氣,看看時間已經不短了,借著由頭趕緊告辭。


    王副局長也沒挽留,隻是讓朔銘沒事過來喝茶。


    朔銘離開管理樓這才擦擦頭上的汗,這些兩頭堵的問題還真讓人難以回答。王副局長的目的是什麽朔銘還沒想明白,應該不是在給屠曉壽上眼藥,難道真是在拉攏自己?


    離開齊陽水庫,朔銘去了白茹雪那。


    剛一進門就被白茹雪一頓數落,說白子孝的腿受傷了,是朔銘沒保護好。


    朔銘也隻能聽著,沒反駁一句,既然到了工地,肯定是要勞動的,白子孝想明白上學的好處回來了,這等於大功告成,最後卻落了個一身埋怨。


    付清彩到是沒多說什麽,白家勝聽不下去了,嚷嚷著讓白茹雪少說兩句。總算有個維護朔銘的,白茹雪也就不再多說了。


    孩子醒了,朔銘第一個跳過去抱起來,白茹雪進了房間立即關上門,朔銘也知道這是喂奶的時候了。也不是外人就在一旁看著。


    白茹雪說:“老公,我剛才是故意的,你可別生氣啊,如果我不說你幾句我媽肯定會嘮叨。”


    朔銘笑笑:“誰嘮叨不是嘮叨?有什麽關係,哦對了,白子孝呢?”


    朔銘自從進門就沒看到白子孝,白茹雪說:“找同學玩去了,今天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上午在家看書,誰也不理,中午吃過飯就走了,還從我這拿走了一百塊錢。”


    這年月,也隻有工薪階層對這點錢斤斤計較,朔銘說:“隻要他花錢有數,花在有用的地方上你就盡量滿足他,算我的。”


    “你很有錢嗎?”白茹雪說:“這樣慣壞了怎麽辦?”


    朔銘其實已經猜到了,白子孝肯定是去找自己的小女朋友了。對這種早戀的情況朔銘不持反對態度,甚至有點支持。年輕嘛,就應該經曆,有些事經曆了才知道痛,才知道以後的路怎麽走。或許等白子孝上大學了又會喜歡上另一個姑娘。


    晚上回到家,郝笑已經把飯做好了。朔銘坐下吃飯,郝笑說:“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做到的呢。”


    “做到什麽?”朔銘問。


    “我升職的事。”郝笑哼了一聲:“昨天你回來晚,我竟把這件事給忘了。”


    “也沒什麽。”農建林的事解決了郝笑也應該知道,朔銘就把怎麽提要求說了,當然略過了柳若寒那部分情節。


    “五百萬?”郝笑一下跳起來,驚訝的張大嘴:“你這犯罪了你知道嗎?這麽多錢能讓你坐半輩子牢。”


    “行了。”朔銘把郝笑按著坐下:“你這點真不好,什麽事都一板一眼的非要從本質上說事。我給你打個比方,我今天拿刀脅迫你,如果你沒證據能說我脅迫你了?誰信?”


    “那銀行也有轉賬記錄啊。”郝笑真怕朔銘出事,上一次讓郝笑緊張好久,尤其是想到朔銘被農建林折磨了一個周,更讓她如坐針氈。


    朔銘一邊往嘴裏塞著飯,一邊說:“轉賬記錄沒有一個是他農建林的賬戶,他能有什麽辦法。我可以猜得到,這些賬戶都是農建林的黑戶。不信你問問那個查經濟案的朋友,很多人都把錢存在別人名下的。”


    “他就不能再反悔要回去嗎?”郝笑說:“農建林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你拿了他的錢以後肯定會報複你的。”


    朔銘冷笑:“我不拿他的錢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嗎?再說了,我手裏有點證據,能讓農建林難受一下。”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挺擔心的,你小心點吧。”郝笑歎口氣,轉念對朔銘說:“那你打算怎麽花這些錢。”


    人都一樣,即便是郝笑這種不大在乎錢的人也不能免俗,一夜暴富之後的第一想法就是怎麽花。


    朔銘說:“你那二百萬我先給你,剩下的我自然有用處,而且現在工地正是缺錢的時候,到處都在用錢。”


    不做生意不知道資金鏈短缺的難處,朔銘小氣一方麵是先天的,另一方麵就是緊張怕了,以前做工程,先墊資不說還總被壓款,一年到頭沒有錢花,掙沒掙錢?掙了!錢呢?在人家手裏!一年一節到了算賬的時候總是拿回來一點錢算回來一堆數字。張三欠了一萬,李四欠了五千,王二麻子又是兩萬,都是這樣。


    郝笑倒是無所謂,問朔銘:“上次你拿走那一百多萬掙回來了?”


    “哪有這麽快?”朔銘笑了,你當養老鼠呢?一個月一窩?


    嘴上這麽說,朔銘卻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齊陽水庫的工程第一筆款項是不是快要到了。可朔銘自從見過樊如花一次之後就再沒見過,後來聯係過也都不方便見麵,協議的事自然就無從談起了。


    朔銘琢磨著趕個時間最好把這份協議補上,如果是之前沒協議朔銘也就這麽認了,因為需要資質的時候還需要多付一份管理費。現在不同,自己有建築公司,最好是把各種手續辦齊全了。


    郝笑說:“你做生意我不管,但最好是小心點,現在這社會太亂,今天就抓了一個逃犯,騙了別人幾千萬。”


    “是騙子還是怎麽回事?”朔銘問。


    郝笑說:“不是我審的我也不清楚,聽同事說應該是皮包公司,看似手續都很齊全,實際上一旦出了事根本沒有錢賠。具體怎麽操作的我不懂,但這些人現在可不少。我那朋友,查經濟案子有好幾年了,現在手頭上涉及上億資金的還有一大堆。”


    可能是郝笑的職業,總是接觸一些社會的陰暗麵,擔心朔銘也是不無道理。


    吃過飯還是老樣子,看電視洗澡睡覺。


    朔銘躺在床上就想第二天都應該幹點什麽。


    第一是要去一趟三甲醫院,算算時間混凝土應該做完了,即便沒做完朔銘也該與史潘子談談其他的工程項目。但朔銘又想到一點,如果接到適當的工程,是轉包出去還是朔銘自己做。


    第二是等王副局長的消息,朔銘還一直在猶豫王副局長真聯係自己了要不要赴宴。其實朔銘並不想與徐啟月接觸太多,一個是做工程的包工頭,一個是監理,沒有什麽太多的共同利益,而恰恰相反,監理公司還是給包工頭找麻煩的。搞好關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省點溝通費。但這是針對基層監理,徐啟月現在是總監,對朔銘沒啥用。


    但如果屠曉壽也邀請那就不同了,就算是為了交好屠曉壽與王副局長也是要去的。


    第三是盡量抽時間拜訪一下何梓珊,但朔銘有點猶豫,找何梓珊聯係樊如花不知管不管用,四標段的工程已經做上了,這時候非要簽協議有沒有畫蛇添足的意思,畢竟之前這樣沒有協議的工程也是做了很多。


    “老公。”郝笑側躺過來。


    朔銘嗯了一聲,郝笑繼續說:“你不是說想抽時間讓你爸跟廣茂叔見個麵嗎?這事沒提前商量一下?”


    朔銘拍拍腦門,忙了一天,原本是想打電話的,這件事又忘了。朔銘歉意的說:“明天一早我就打,現在太晚了,估計他們也睡了。”


    郝笑說:“你聯係好了定個時間,最好是在聚鮮小廚,這樣也能在一起吃頓飯,而且廣茂叔也不用歇業。”


    雙方家長見麵實則就是定親了,男方拿聘禮,還有一些其他的規矩,各地都不同不一一類舉。其實在定親之前結婚的日子已經商量好了,並不是定親當天商量的。所謂的定親就是走個形式罷了。


    很多地方從這天開始就改口了,但新時代了,一般都是結婚之後才會改口。


    朔銘說:“不過是個儀式,以我爸的性格沒準能找個大事算算日子。”


    “真迷信。”郝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甜滋滋的,仿佛這就是新婚之夜一般。


    郝笑說:“算算就算算,沒準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好討個好彩頭。”


    “這可說不好,沒準還相互克呢。”郝笑笑著說:“如果算的結果是一百年之後才好結婚怎麽辦?”


    “這不胡說八道嗎?”朔銘笑了:“趕緊睡覺吧,明天一堆事。”


    今天五更,這是第三更。晚上十點還有兩更,以後更新時間改為晚上十點,免得熬夜看,看書消遣一下趕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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