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男人在愛情麵前喜歡這種軟軟如水、入口即化的女人,可這種女人需要一直被保護,無論大小事,由於性格的缺陷無論辦什麽事總會被刁難。


    可能是看朔銘不是什麽善茬,小夥子擺出笑臉對著柳若寒擺擺手轉身走了。


    柳若寒長舒一口氣,朔銘轉過頭,有心想勸說幾句,想想還是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柳若寒的這種性格不是朔銘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再次告別,朔銘徑直去赴約。身後的柳若寒看朔銘卻有了一種不一樣的光彩。女人,需要大男人嗬護,尤其是柳若寒這種女人,在受委屈之後被保護很容易激起心理波動。雖然朔銘很無恥也很猥瑣,但對柳若寒的好卻是真心的,而且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並且為她遮風擋雨。


    到了飯店,朔銘再門外轉悠了一圈,一輛銀色轎車停在朔銘麵前,車門打開,下來的是陸曄。


    “哎呀,陸秘書,你怎麽來這麽早。”朔銘趕緊迎上去。


    “今天領導都休息,我就不能休息一天啊?”陸曄嗬嗬笑著。


    朔銘沒什麽周末觀念,細細一算才琢磨過來,這天是周六。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飯店,朔銘叫了一壺茶,先泡著與陸曄說著話。


    陸曄問:“你對鎮上哪個領導比較熟?”


    朔銘說:“其實我誰都不熟,鎮上的事以前都是我爸辦,鎮長也都沒見過幾麵。”


    陸曄哦了一聲,笑笑喝水沒再多說。


    陸曄不會平白無故的說,但朔銘對鎮長真沒什麽很具體的印象,這些事朔宏德也說的很少。朔銘知道鎮長名叫姚昌泰,名字起的好,一方安昌太平國泰民安,但上任一年多沒做什麽實事,更何況朔銘不在村裏住,了解的也就不多。


    “那你對村長的具體職責了解多少?”畢竟朔銘沒做過官,甚至不是黨元身份。按理說想當村長沒有黨票是不行的,但上麵指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距全民投票還有兩年時間,這段時間朔銘完全可以弄個黨員。


    “村長。”要讓朔銘說還真說不上來,但聽官話套話聽的多了,總能掰扯幾句。朔銘略做思考,這才張口說:“我覺得村長主要是個承上啟下的作用。對上呢,貫徹執行鎮裏以及區裏的各項政策,尤其是各種利民的推廣項目,還有進行國人凝聚力,普法教育,村集體可持續發展的具體規劃,所謂百年大計教育為本,無論是牙牙學語還是耋耄之年,我們要進行全麵無死角的教育普及。


    對下就是些雞毛蒜皮東家長李家短的小事,對我們來說是小事,可關係百姓安居樂業的都是大事。還有體察民情民意,合情合理的向組織匯報。做好最基層的工作並不容易,利用集體資源為整個集體謀福利。尤其是現如今保險意識薄弱,養老問題尤其凸顯,村裏隨便走走,太多留守老人兒童婦女,這些人同樣需要組織上給予關懷照顧……”


    朔銘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陸曄就在一旁笑眯眯的聽著。對朔銘這段話內心裏是讚賞的,這哪像一個不到三十歲從沒經過官場的人說出口的話,陸曄覺得,朔銘絕對是個可造之材。


    朔銘說完,笑了笑,起身為陸曄添上茶水:“陸秘書,你覺得我說這些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很全麵了,認識也很到位,很多事還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陸曄給朔銘一個極高的評價,就連常年給孟書記提筆寫發言稿的第一大秘也挑不出太多毛病,這個朔銘真是放錯位置了,如若從政必定是個老奸巨猾之輩。


    朔銘趕緊謝陸曄的肯定。接著,陸曄臉色一正說:“姚鎮長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好的領導,你可千萬別冒失給他送禮,這是違反規定的。”


    陸曄突然來了這麽一句,不過朔銘卻沒覺得意外,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有目的的,陸曄想表達的就是告訴朔銘別直接送,這樣適得其反姚昌泰也不買賬。


    朔銘點點頭,喝口茶水聽陸曄接著說:“姚鎮長有個兒子,聽說在鳳城一中上學,小孩子嘛,總喜歡一些比較新潮的東西,而姚鎮長這個人過日子也比較仔細,上次我還見那個孩子了,好像是叫姚小光。”


    朔銘趕緊記住這個名字,豐城一中姚小光。


    陸曄這麽說,朔銘連連點頭,明明是送禮的事,愣是談成了反腐倡廉。


    朔銘說:“陸秘書,一會你可要多喝幾杯,我是第一次跟你喝酒啊。”


    陸曄笑笑:“朔老板太客氣了,一會我還有點事呢,之前買了點東西欠人點錢,這不,今天給我打了一下午電話催款。”


    朔銘說:“這些都是小事,陸秘書盡管高興的喝,你的事不就是兄弟的事嗎?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陸曄變著花樣要好處,朔銘也趁機攀高枝,一句話用了兩個稱呼,前麵是陸秘書,後麵就是兄弟了。但讓人聽起來還挺順耳。


    兩人笑笑,陸曄說:“那朔老板可要上一瓶好酒啊。”


    朔銘問陸曄想喝點什麽,陸曄還沒說話,房間的門敲響,緊接著服務員打開門把禿頂的姚昌泰讓進房間。姚昌泰後麵則是一個中年,看起來很魁梧,朔銘有點印象,這個人是副鎮長嚴宏。


    朔銘趕緊起身相迎,陸曄起身站在原地,伸手等著姚昌泰與嚴宏過來握手。


    寒暄幾句,四人落座,朔銘招呼一下服務員,上兩瓶好酒立即上菜。


    朔銘原以為隻有姚昌泰一個人來,沒想到嚴宏也一起跟來了。朔銘有些不懂陸曄之前為什麽不提嚴宏。


    嚴宏這個人一向低調,不僅是朔銘,朔宏德也很少接觸,好像一個甩手掌櫃,什麽事也不管的樣子,整個鎮子的話語權全在姚昌泰那裏。


    朔銘畢竟是豐樓村的人,介紹之後姚昌泰就問朔銘父親是誰。朔銘說了,嚴宏笑嗬嗬的說:“原來是老朔家的孩子,真是青出於藍啊。”


    這時開始上菜,幾道菜擺在桌上,朔銘立即起身開始填酒。若論職位姚昌泰自然最高,但朔銘先給陸曄填上。這麽做誰也不會有意見,職位高有時候並不管用,話語權更重要,陸曄身後可是豐城的大班長,陸曄隨便說幾句話能讓人外焦裏嫩。這就像皇帝身邊的太監,頂了天是正四品,可就算是一品大員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甚至還要送禮打點一下關係。


    菜上齊,酒意半酣,陸曄給朔銘使個眼色,朔銘張口說:“姚鎮長,嚴副鎮長,今天冒昧的請陸秘書約你們來是有點事想讓你們幫忙……”


    “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姚昌泰喝的不少,舌頭有點捋不直的感覺,說話有些含含糊糊。姚昌泰說:“隻要不違反規定政策的什麽事都好說。尤其是陸秘書還在這,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嘛。”


    與各層次的人打交道都會有不同的感悟,鎮一級的領導說話通常比較直白一點,雖然仍是老奸巨猾的留有餘地,但總歸能讓人一聽就明白。區一級的領導說話戲法就多一些,稍一琢磨也能品出味道,再往上每句話都有點玄,似乎不是在與你聊天但卻真真實實的在與你商量。這就是不同級別的人給人的感受。


    這倒不是說鎮一級的領導沒什麽本事,這還主要取決於環境。姚昌泰麵對的都是老百姓與最基層的小幹部,每句話都雲裏霧裏的太多人聽不明白。就像姚昌泰說的,隻要不違反政策什麽都行,這句話等於沒說但卻人情味滿滿,尤其是配合著親兄弟一樣的表情,不明就裏的人還真就被他感動了。


    區一級的領導麵對的則是市裏的大人物,當然更多的還是接觸姚昌泰這種人。說話不需要太露骨,點到即止。姚昌泰如果聽不懂那這職位也就坐不住,耳朵都不好使還怎麽領導群眾,貫徹命令。


    朔銘說:“姚鎮長,嚴副鎮長,你看豐樓村現在虛位以待了,我有點想法……”


    這已經夠直白了,在坐的都明白朔銘是什麽意思。


    嚴宏老神在在的喝著茶,就當沒聽到。朔銘看向姚昌泰,姚昌泰皺皺眉故作沉思的說:“這事老張提過,當時鎮上的領導也都應下了,按理說呢舉賢不避親,我跟你爸也算是老相識了,可如今這情況……”


    朔銘站起身,圍著桌子轉一圈每個人的酒與茶都填上。在給姚昌泰填酒的時候,朔銘小聲說:“聽說姚老弟在一中上學,正好這幾天有空,我去找他玩玩,我們都是年輕人,話題也比較多。”


    姚昌泰沒再說什麽,朔銘也就順勢回到座位坐下。


    嚴宏說:“朔銘的想法是好的,我也相信如果你這樣青壯俊傑能在村裏主持工作是最好的,隻是……好像已經有了內定人選。”


    朔銘眉頭一條,這個嚴宏,姚昌泰都沒什麽反對言辭,誰的褲鏈沒關上?怎麽就跳出你來了。是嚴宏要朔銘的好處?


    朔銘笑著說:“嚴副鎮長,剛才你也說了,舉賢不避親,我若做了村長,豈不是親上加親,這樣才能多親近親近。”


    嚴宏立即就明白朔銘的意思,親近,怎麽親近,肯定不會空著手聊幾句就是親近了。


    “哎呦,快喝酒吧。”姚昌泰端起酒杯:“其實吧我跟嚴副鎮長一樣,主要還是希望鎮上多點年輕血液,你看看我們,年紀大了,沒有闖勁了,帶領百姓全麵奔小康的還得是年輕人啊。”


    幾句話把所有人的嘴堵上了,幾個人一口把杯中酒幹掉,朔銘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內定,自己這不就是內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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