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地球正被迦姆這異星體侵略的事實感到切膚之痛的地球人到底有多少?在我看來,現在地球上的人們,都認為迦姆的威脅和自己的生活毫不相關-可以說迦姆的威脅早就被普通的大眾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大部分的人們,不要說是迦姆對我們的威脅,就連迦姆這一存在都沒有正確地認識到。但是即使如此大家還都是相安無事地生活著吧。


    這也許就是我們每個人所屬的集團組織或者城市或者州區或者國家的機能在良好地運作的最好證明吧。但是認為現狀總會一直持續下去的人是非常愚蠢的。國家也有壽命這一概念。這一點,由於迦姆侵略活動的加速而使這些集團壽終正寢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我想要警告大家的事情,就是這一點。


    ※※※※※


    如是地球上集團間的紛爭,還有妥協或者通過休戰協議來約束的餘地。


    但是我希望大家考慮一下,這點能適用於迦姆嗎、迦姆是和我們人類持完全相悖價值觀的異星體。恐怕,無論我們如何交涉都是無用的。我們隻有不停地戰鬥,持續地戰鬥-犧牲是很龐大的,但是若我們草率行事的話,那將必輸無疑。


    ※※※※※


    三十年前迦姆在南極羅斯冰棚裏打入巨大的紡錘狀霧柱即超時空“通路”,從那裏不斷向地球飛來並開始攻擊地球的時候,人類本來有二個絕好的機會可以衝破國度的束縛組成一個名為“地球人”的聯合集團。即使是現在也不遲———我曾這樣在我的書《the.invader》(入侵者)中寫到過。


    但是現實總是不會輕易如願。


    在現在的地球上,沒有任何一個組織可以讓地球人超越國度凝聚在一起。依舊存在著國家、經濟團體、宗教、民族等彼此對立的集團、沒有一個階層能實際超脫它們。


    因此,對於生為地球人的我們而言,對迦姆這一來自外星球的侵略者的認識,也隻不過是停留在異國度、異宗教、異民族等集團上而已。我在上述的書中這麽寫過。關於這一點,我到現在為止都不認為這是錯誤的,要問我理由的話,現在的我卻有如下的想法。


    ※※※※※


    也就是說,我們之中到現在為止都沒能出現一位領袖,呼籲並宣揚“我們才是真正的地球人,代表著所有的地球人”,超越各自所屬的所有集團組織,超越政治、宗教或者民族。


    原本這個領袖應該是主動出現的。但是毫無疑問,以我們現代的環境要想培養出那樣傑出的聖人非常困難。地球非常廣闊,各式各樣的環境使得我們的生活習慣、價值觀和曆史都形態各異,而要把握住這一切作為自己獨有的感知,然後將生存的智慧廣泛地施予給人們,這項任務已經完全超出身為一名人類的能力範疇了。因為他需要率領的集團對象過於龐大,每個人所求各不相同,而且關於這複雜的現狀大家都又心知肚明。


    現在的人類,存活於自己所建立的前所未有的高度情報社會中,被大量的情報所窒息。膨脹得已經真假莫辨的情報模糊了事物,模糊了自己,讓人懷疑起這個世界、沒錯,現代人不是用信賴而是用懷疑作為事物判斷的基準。隨著情報量的不斷增大,其傳達的內容的可信賴度卻慢慢下降。


    根據這一物理法則,人們之間的信賴關係動搖了。判斷材料越多,懷疑的種子也越多萌芽。這可以說是高度情報社會的陷阱。就算現在突然有人自稱是聖人顯露出淩波微步的絕技,現代人也早巳丟失了曾經那份抱著敬畏之情的純樸了。


    在聖者未出現的時代,我們並沒有采取行動去尋找,我們在對抗迦姆時並沒有做出努力建立真正的地球組織,不管原因是什麽,但是就結果而言,現在的我相信這選擇是正確的。


    ※※※※※


    人類如果真的往這方麵考慮,致力於擇選地球領導人——那將可能會由於保護自己集團的利益而引發國家性的世界大戰或者是毀滅性的宗教戰爭。


    那種賭上地球人代表地位的戰爭一旦發生,迦姆不可能不伺機利用-那樣一來,它們的侵略活動不就早成功了嘛-可以說,我們人類非常巧妙地避開了這一危機。到底誰是地球的真正代表就先這麽曖昧著吧。


    現在生存在地球上的人類中地球人已不複存在、那麽,現在和迦姆進行戰鬥的又是誰?


    答案就是全權接受並承擔了我們對迦姆反擊的地球防衛機構。這是個民主而且是真正有實力在運作的機構:我所說的並不是諷刺。因為,我們人類遺忘掉迦姆的存在卻能和平地生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對於這個機構而言,也是猶如浮草一般的命運-它的建立與否往往就在參加的代表們,特別是國家級代表們的一念之間。這些代表想從這場戰爭中得到利益是可想而知的,也正是由於這各種各樣的念頭,我們才能不被迦姆擊潰,甚至還有能力去抵抗它,這麽一說的話,與其讓地球人的領袖來做這樣為難的事,還不如就這麽下去來的好。


    ※※※※※


    這個事實還可以用下麵的方式來表述,當然這還是事實:加入這個機構的組織是為了自身的利益才參與對迦姆的戰鬥,決不是為了拯救全人類,也就是所謂地球上的人。


    我所懼怕的也就是這一點。就憑這種做法就能一直對付住迦姆了嗎?


    的確現在是進行的相當順利。也正因為這樣,大部分的人們才會忽略了迦姆的存在。但如果將來突然有一天這個機構無法運作了,那時候我們大概會有可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認識到自己是身為一個地球人。當然,那是要拜迦姆所賜。


    當我們所屬的組織失去了保護我們的能力,迦姆降臨於我們眼前的時候,我們隻能靠自己作為一個人類,一個地球人的身份去對抗它。窺視著我們的迦姆不是地球人,它們不屬於任何一個組織。就算我們的身份突然變成是某個地區的大統領,對它們也不起任何作用。能起到作用的隻有一點,那就是我們是地球人,隻是如此而己;而且,現在的我們除了地球這顆行星以外無處可去。能讓我們避難逃亡的地方一個也沒有。如果現存人類個能做引以地球人的身份團結起來的話,那我們每個人隻好作為單獨的個體代表地球人與迦姆戰鬥了。


    和迦姆的戰鬥是赤裸裸的現實.若想存活,隻有靠自己的力量去戰鬥。


    像這樣的覺悟我做到了沒有?而你又是否做到了呢?※※※※※


    這場戰爭原則上是不能推給別人的。而是作為地球人要麵對的問題。現在地球人中沒有真正的領導,而且如同上述我講的一樣,在無法期待那樣的救世主出現的時候,這個問題就留給了我們自己,我,你。這是我們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


    我之所以會再次考慮並重申這些問題,是由於前些日子送到我手上的一封信。


    那並不是封電子郵件,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手寫的書信。在現在不使用網絡通訊是非常稀奇的事情,但這封信的寄信人卻是隻能采取這種手段。因為他,身處在地球上某個不能使用網絡通訊的地方。


    沒錯,在超時空“通路”的另一邊,與迦姆戰鬥的戰場——菲雅利行星上。在那裏,地球防衛機構的實戰組織——菲雅利空軍、faf都在為阻止迦姆入侵而日夜奮戰。如果一旦發生faf敗北的情況,那麽迦姆就會通過“通路”侵入地球。


    寄信人表示即使公開他的姓名或他在faf中的部隊或者階級都無所謂。


    不,應該是說,他已經明確地寫到要我一有機會就這麽做:他說他想讓地球人知道,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與迦姆作戰。也就是說,這個人希望借著我向大家傳遞這個信息。


    ※※※※※


    這個人是詹姆斯·博卡少校,faf菲雅利基地戰術戰鬥航空軍團.特殊戰第五飛行戰隊,俗稱特殊戰的出擊管理負責人,即特殊戰的實際副司令官。


    少校讀過我以前寫的關於報道和迦姆戰鬥現狀的《the.invader》(入侵者)並寫了信給我。我也回了信,以後,雖然書信往來不算頻繁,但也一直聯係著。我們曾經還有過一次麵對麵的交談。


    你不了解迦姆現實的威脅——少校寫給我最初的信上這麽寫到。從真實戰場上而來的那份信的內容非常具有緊迫感。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是來自特殊戰,由於任務的特殊性,特殊戰和其他部隊有著根本性的區別,他們進行著無法比擬的高危險性戰爭。


    簡單地來說,特殊戰所屬的13架戰隊機的主要任務就是下述內容。


    “去faf與迦姆交戰領域中收集一切的情報吧。不管采取什麽手段,一定要帶著情報回來。假若友軍戰機被襲,也無需積極地去支援;也就是說即使見死不救也是被允許的。”


    這是非常殘酷的任務,但是戰隊機的飛行員卻認為這沒有什麽。像具有上述人格的人被集中在特殊戰中。


    ※※※※※


    如果問他們,對自己的友軍機見死不救有什麽想法。他們會這麽回答。


    “這有什麽嗎,和我無關。管他其他部隊的是人類還是地球人啊,誰知道。”


    我們不難體會博卡少校為不得不聚集持有這種態度的隊員所費的苦心。


    但是為了對抗迦姆,這樣冷酷無情的人是需要的。如果我們想要和迦姆之間定下什麽君子協定,那麽就必須嚴格篩選參加這場遊戲的人員,但是,就現實而言,現在的人類沒有那個閑工夫。faf也默認了這一點。


    簡單來說,就是那樣的人才適合完成特殊戰的任務。戰鬥機方麵也相應地投入了高性能的機種。比faf的主力戰鬥機sylphid(風之精靈)更高速,並且還提高了推進力和機動性。被稱為supersl2的是架戰術戰鬥電子偵查機。是由faf的精英技術集團system軍團研發而成,無愧是超級戰鬥機。


    我想地球上是不可能有戰鬥機敵得過它。至少在菲雅利星的環境中它是無敵的。因為是根據菲雅利星的天空所設計的戰鬥機,所以這種結果也是當然的,這也是faf為什麽要組建system軍團這樣的自己的研發部隊。


    雖然fafsystem軍團開發了許多戰鬥機,但是看起來靠有人駕駛機是敵不過迦姆了,必須盡快研發優秀的無人主力戰鬥機投入實戰。造成這種局麵的背景就是開發者認為:為了在和迦姆的戰爭中取勝必須要讓戰鬥機完全地係統化,但是其間卻插入了人類這個脆弱的因素,使得機體係統全麵下降,所以必須要排除這個因素。


    ※※※※※


    坐在戰鬥機上的人類的確如雞蛋一樣脆弱,而且,在激烈的戰鬥中,由於恐懼的心理因素,使駕駛員的思考能力明顯下降。附上了這樣的枷鎖,就使得戰鬥係統原來的機能性無法得到發揮。所以,不需要人類。就是這個原因。


    基於這種思想,特殊戰的下期戰術戰鬥偵察機計劃使用fr99無人偵察機。因為即使作為超級戰鬥機的supersylph,載著人類也不可能對迦姆一直行得通。但是特殊戰的博卡少校卻不能這麽簡單地接受這一點。少校認為特殊戰機之所以這麽優秀,正是由於駕駛員擁有電腦所缺少的戰鬥直覺,而這種直覺被他們所乘坐的戰機的中樞電腦所習得。


    迦姆到現在依然把落後的supersylph當做燙手山芋,無非就是因為乘坐特殊戰機的人類所下達的戰鬥戰術判斷,讓它們分析不透。因此,缺乏這種學習機能的無人機無法勝任特殊戰現在的任務的。現成的戰隊機已經積累了相當豐富的學習經驗,所以把他們投入作為無人機來運用沒問題,但是新導入的戰隊機必須要由人類來駕駛——博卡少校這麽認為。


    因此博卡少校向system軍團提議,以fr99為原型建造有人駕駛機。於是就有了fr00試用機。fr99屬於system軍團開發中的下一代主力戰鬥機的偵查類型機,fr00則是基於此再改造成的有人駕駛戰機。


    ※※※※※


    詳細情況faf並沒有對地球公開,但是可以相信,fr99已有數架,fr00也至少有一架已完成。兩架機的機種都是標準型,但是量產的類型還未確定。博卡少校之所以會固執於有人駕駛機,是因為他不希望讓這場對迦姆的戰爭,演變成迦姆對戰鬥機械的戰爭。這位少校的想法比較複雜,難以用一句話來說明。但,長年在前線作戰的少校所懼怕的,簡要一說就是下麵的內容。也就是說:


    “我們分析得到,迦姆在一點點無視人類的存在。他們的直接敵人是faf的戰鬥機,並沒有對菲莉亞星基地裏的人類采取戰術行動。難不成,迦姆是向地球的戰鬥機發布戰爭宣告,而不是向人類。也許迦姆的敵人從來就不是人類。”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場戰爭就變成是迦姆對人類開發的戰鬥機和電腦之間的戰鬥,根本不需要人類。”


    “但是,我們人類不能無視這種情況。因為不管人類的生存怎樣地離不開電腦,如果電腦表示不需要人類的話,那麽將會引發一場人類對電腦的戰爭吧。那時候,我們就不得不麵對除迦姆之外,還有來自電腦的挑戰。事實上,system軍團判定不需要有人駕駛機,也正是由於電腦向他們這樣提議。如果我們人類能就這樣無條件地接受這樣的事實,那麽faf甚至於地球的支配權,將會在迦姆之前就先落入電腦的手中。 ”


    “迦姆必須是我們的敵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呢?這場戰爭的主角是人類!我們必須告訴迦姆這一點。同樣還有電腦。這場戰爭不能就這樣交給電腦。”


    一直和迦姆戰鬥著並收集情報通過電腦分析的博卡少校的這份心情,是我這種遠離戰場的人無法準確描述出來的。說不定有可能還摻雜了我的誤解。


    但是,我至少還是能說明一點。那就是,迦姆的真實身份到現在還是個謎。還有它們的存在以及威脅,雖然有可能是間接的,但還是不能無視。這是對全人類的警告,因為博卡少校是對這種危險性有著切膚之感的人。


    ※※※※※


    前幾天收到的博卡少校的來信,裏邊敘述的是比以往都更殘酷的事實,博卡少校,第一次失去了一架戰隊機。


    faf的戰況報道是定期公布的,誰都可以知道。所以我並不需要從博卡少校那裏被告知,就可以知道特殊戰所受到的損害了。


    被迦姆所擊毀的是戰隊機三號機,私用名為雪風。駕駛員重傷,後座的飛行員則行蹤不明。


    ※※※※※


    至今為止以100%的生還率著稱,因而被稱為是回力標(boomerancl)戰隊的戰鬥機,竟然被擊敗了。


    那架雪風居然被擊毀了!駕駛員是深井零中尉。博卡少校的朋友。而對於我來說,登在被害者名單目錄中的這個名字,完全隻是個陌生人而已。


    我曾有幸近距離地觀看過那架叫雪風的特殊戰鬥機。當時它因為要補給燃料所以降落在日本海軍的航空母艦上。巨大優雅的身姿像是在鴨群中翩翩起舞的美麗天鵝。那時候,博卡少校就坐在後座上。我和少校第一次談話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駕駛員是深井零中尉。因為他沒有從機上下來,所以我們並沒有交談過。但是,我想,就算當時我向他打招呼,他也不會有要回答我的意思吧。在我看來,就像和名為雪風的戰鬥機打招呼,它也不會回應你一樣。它的駕駛員也已被


    編入係統作為一部分的機能作用著,戰鬥以外的任何人對他來說都隻是雜音而已,不會予以理睬。


    雪風是他唯一相信的存在。——那個時候,博卡少校望著坐在雪風上的部下——也同時是自己好友的深井零中尉,這樣講到。比起人類更信任機器,而且還因此主動地把自己當做機器來對待的人類,多麽可怕和悲哀的事情啊。


    而我在知道這位深井零中尉性命危急之後,因為擔心他的傷勢所以就寫了封信給博卡少校。這不是作為新聞記者的取材,而是僅作為我個人的事情來處理的。少校體察到我的心意,就認真地給我做了回複,這就是前些日子我收到的信。


    ※※※※※信裏麵記述的內容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想。


    開頭是少校為自己遲到回信表示的歉意。他告訴我他的脖頸受傷了,還有,雪風獨自安全返航的事情。


    看到這一開頭我著實迷惑不已,接著往下讀後,我有點明白了,原來連博卡少校自己也不能明確到底在這個事件裏發生了什麽。


    雪風在執行某項作戰任務中遭到迦姆的襲擊機體受損被迫著陸,駕駛員深井零中尉成功逃脫,雪風自爆。那個時候,博卡少校正好坐在——r00的後座上,在附近的空域中飛行。因為作為下次特殊戰有人駕駛機的fr00正在這裏做實戰評價試驗飛行。


    fr00也遭受了迦姆的攻擊,但是那些迦姆被這架新機型悉數擊毀。那場可怕的空戰,讓操縱fr00的駕駛員承受不住過大的加速度當場死亡,後座的博卡少校也脖頸負傷,失去意識。fr00載著屍體和意識不明的人類自動回到基地,並自稱為雪風。


    我們隻能理解是,雪風受到了迦姆的攻擊,它在即將被擊毀時,把自己的意誌轉移到了就近的新型機fr00上。這便直接導致fr00的操作失去控製。fr00並不是依照駕駛員的意誌,而是根據中樞電腦的判斷開始了這場戰鬥。也就是說,雪風舍棄了被迦姆擊毀的機身,得到了新的機體,並憑它的意誌摧毀了附近的迦姆——博卡少校這麽寫到。


    ※※※※※


    雪風的駕駛員深井零中尉雖然獲救,但是右腹中了槍彈。而且,擔任後座飛行員的巴格迪修少尉也並不在機上。被迫著陸的時候,靠著雪風射出座椅得以逃生的隻有深井中尉。這就意味著,在雪風執行任務的途中,他們曾在某個地方著陸,然後讓巴格迪修少尉在那裏下去。


    為什麽要那麽做,在那裏又發生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雪風的飛行記錄被fr00完全拷貝,這就是雪風主動把自己的意誌移向新機型的證據。根據記錄,雪風在被擊毀之前停留過某地的確是事實。但除此以外一無所知。深井中尉雖然得救,但現在卻幾乎處於植物人狀態無法開口。深井中尉中的子彈被查證是由faf工廠製造,到底是誰要射殺中尉, 目前也還沒有頭緒。雖然懷疑有可能是和巴格迪修少尉之間發生爭執所造成的,但詳細情況還未查明。巴格迪修少尉更是行蹤不明。


    一切的答案也許都在深並中尉的腦子裏,但是我們無法把他的記憶導出來為我們解答。因為他現在意識不明。


    ※※※※※


    或者——博卡少校接下來寫的事情更是讓人震驚一一射傷了深井中尉的,有可能就是我們到目前為止都還未接觸過的迦姆本體。有可能,雪風和乘坐它的乘員們被迦姆捕獲,其中隻有深井中尉獨自逃脫。我們是分析了雪風收集的戰鬥情報後如此推測的,如果事實果真如此,那雪風的乘員們就應該和迦姆經過了某種交涉。


    迦姆沒有止步不前。很可能它們的戰略都一直在變化著。深井中尉應該知道這一點。身為他的朋友,也同為特殊戰成員,我希望深井中尉能盡早蘇醒。也希望你能為他的康複祈禱。為了讓地球人不敗給迦姆。博卡少校在信尾這麽寫到。


    ※※※※※


    被擊毀的雪風的乘員,深井中尉和巴格迪修少尉,有和迦姆直接接觸的可能性。博卡少校在信中寫的這些內容無不讓我震驚。長期以來一直是個謎的迦姆真實身份的線索,很有可能已經被雪風的乘員們抓住了。而且,迦姆居然要改變戰略!


    身為記者的靈魂燃燒起來了。若是迦姆的戰略發生改變的話,也就是說,至今為止迦姆的攻擊都隻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真正的戰鬥現在才要開始。


    這位少校的信,正是麵向地球人的一次新的警告。我必須去取材,《the.invader》(入侵者)的續篇看來在所難免。因為,我,無法做到無視迦姆而心安理得地生活。


    摘自《琳·傑克森《the invader》(入侵者)續篇執筆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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