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加快速度解釋何謂革命。


    雖然會有點累,但跟著我來吧。


    時值午休時間,吃完不到難吃但也不好吃的營養午餐後,大家會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總是在教室角落閱讀,所以不曾注意過每個同學的動靜。然而,定睛一看,就會發現每個人開心地做種各種事情。


    昌也、二宮與渡部正在與數名女生玩撲克牌,而石川一臉開心地在旁邊觀戰。木室努力抄著昌也的作業,其他女生則在走廊上聊天,不時露出厭煩的表情看向正在聊低級話題的加藤一群人。比較宅的人在討論今晚播的動畫,而文靜的人則像我這樣正在閱讀。


    我想表達的是,我當時並未處在盛怒之中。


    拿著裝滿水的水壺走向昌也時,我也並非處在亢奮狀態下。


    所以,鎖定目標後,我用既豪邁又俐落的動作,將回過頭來的昌也毆飛出去。這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我處在盛怒之中,會用椅子當武器,就算是昌也也會被送進醫院。憑我軟弱無力的肌肉應該也辦得到。


    總之,我是基於良心,才會選擇用水壺攻擊,因此隻在昌也臉上留下瘀青。


    「你是怎樣……菅原。」


    每個同學停下交談,教室頓時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隻有昌也仍保持冷靜。


    讓我不禁感到佩服。


    於是我說:「因為今天是好日子。」


    十一月上旬,我正式發動革命。


    做完事前準備後,如同上述,我毆打了昌也。


    接下來才是戰場。


    我對擔任班導的戶口老師、昌也母親與其他三個人的父母進行說明,眾人的怒罵聲幾乎讓我以為我會聾掉,昌也母親也好幾次想衝上前打我。


    在職員室的正中央,數名大人圍繞著我一個人,情緒激動地不斷怒罵。


    我像是誤入獅子籠子的野兔一般,留下了可怕又淒慘的體驗。


    然而,我始終沒有道歉。


    我不能輕易屈服,因為這是革命。


    眾人對我做出荒唐的懲罰,午休時間必須到校內每間教室下跪示眾。


    那天,我八點才終於回到家。


    睡前剛好碰到終於回家的父親。


    他脫下沉重的西裝,從冰箱拿出啤酒後,隻對我說:「不要惹事生非。」


    隻有這句話而已。


    沒有問我任何事情。


    因為昌也母親像阿修羅般大發雷霆,我最後被罰停課三天,等於包括六日在內,放了五天連假。這段期間我去了好幾次學校,也到昌也、二宮、渡部與木室的家裏拜訪。「叫你父母過來!」好幾個人對我這麽說,但我隻能回答:「請你自己對我父母說。」我不是在耍人,而是真心話,卻換來一頓怒罵,仿佛真的遭到雷劈一般。


    這種程度我還能忍受。


    問題是停課處分後的下跪示眾。


    (以為是在江戶時代嗎!)


    到了午休時間,不分年級,到每間教室下跪示眾。這在教育上是被允許的行為嗎?文部科學省(注:相當於教育部),給我解釋清楚!


    ……哎,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


    結束第一天的下跪示眾後,我在內心大肆抱怨,心情才得以平撫。拚命拍著弄髒的膝蓋與頭發,同時歎了一口氣。


    被陌生人同情與鄙視的感覺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大家興高采烈地吃著午餐,我跟著老師突然出現,還在地上磕頭。每個學生當場愣住,說不出話來,原本好奇的眼神最後轉變成鄙視。雖然沒有看見他們的長相,但我可以感覺到教室充滿著這種氣氛。


    讓學生徹底理解霸淩是不對的行為,同時,讓大家知道我是個人渣。


    這所學校想必不會再次發生霸淩事件,恭喜。


    (昌也的母親真的很可怕……)


    我歎了一口氣,身後傳來戶口老師的聲音。他是我們的班導,也是陪著我下跪示眾的大人。


    「呐,菅原。」


    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老師搔著頭說道。


    「你好像完全不會感到難受……」


    「是嗎?」


    「不,我不是應該加重懲罰的意思,而是很詭異。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是在反省霸淩昌也的這件事。」


    沒想到會被戶口老師看出馬腳,於是我努力裝出傲慢的態度,露出嘲諷般的笑容,將視線轉到與對方截然不同的方向。


    至少在革命結束前,我不能對戶口老師敞開內心。


    所以,我嘲笑似的說道。


    「有差嗎?隻要我下跪,事情便能圓滿收場。你還打算找昌也母親過來嗎?我假日有去見她,她的怒氣反增不減。」


    「……哎,說得也是。」


    戶口老師死心似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轉身快步走向職員室。被批評為沒有氣魄又怕麻煩的老師,在學生之間風評不佳,但這時我不禁慶幸起這一點。


    回到自己的教室後,我發現鉛筆盒被丟進垃圾桶內。


    因為手法很不自然,我第一眼便察覺了。裏麵的東西似乎被全部倒出來,跟鉛筆盒一起丟掉。在灰色塑膠袋的襯托下,好幾支自動筆從灰塵中探出頭。


    沒想到這麽快就開始了。


    同時從教室各處感覺到視線,跟稍早在其他教室下跪時不同,流露出一股正義感。證據就是我正麵迎上好幾個視線,他們卻都沒有移開視線。他們對自己的醜陋內心毫不感到可恥,反而將丟掉我的鉛筆盒這件事視為正義之舉。


    真是令人作嘔。


    「人格能力測驗真的有那麽重要嗎……」我喃道。


    我有許多話想說,我一邊瞪著他們一邊心想。


    你們連廢物都沒有資格當。是廢渣。那麽想要得到其他人的評價嗎?想被昌也誇獎嗎?還是被周圍的氣氛同化?為了那些無聊的理由,你們毫不在意地把其他人的東西丟掉。活了十四年,仗著友情這個不知所雲的字眼,究竟傷害了多少?


    然而,告訴他們這些事情也於事無補。首先,我不在乎這些,就算他們愚蠢無知,那又怎樣了。反正隻是鉛筆盒被丟掉罷了,隻會花個我一分鍾的時間。


    真正的廢物不會因此受傷。


    以上是革命初期我所看見的概況。


    革命意外地進展順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累啊啊啊啊啊啊。」


    我在客廳放聲大喊著。


    攻擊昌也、在職員室與昌也母親對峙、假日到霸淩受害者家裏拜訪、下跪示眾、班上與學校開始對我做出製裁等,雖然寫得很輕鬆,但每一件事都對我的精神造成嚴重負擔。


    我在家中客廳吃著零食,平撫疲累的心靈。瞞著父母買的年輪蛋糕格外好吃。一層層剝開年輪來吃,這是我的獨創吃法。接著倒在沙發上,嘴裏喃著「唔唔唔唔唔」。就算是廢物,精神也會瀕臨崩潰。


    「應該說我好久沒有認真做正事了。頭好痛喔,竟然把我這個平成的虛弱兒童折磨成這樣!」


    即使如此,我不能在此放棄。


    不然,我身上會永遠留下「霸淩四名同學,還用水壺毆打一名同學的男人」這個惡名。


    骰子已經擲出。


    我隻能繼續前進了。


    所以我決定抱怨完就去睡覺,這時電腦發出「嗶」的一聲,我走近一看,是小索傳來的訊息。與平常的內容一樣。


    『哈囉,有聽見嗎?今天發生了什麽趣事?』


    我不打算告訴他「自己被罰午休下跪示眾」,所以撒了無傷大雅的小謊。編造謊言最簡單了。反正我的一天基本上都是同個模式,幾乎是定型文章了。上學、上課不聽課、繞到圖書室後回家。


    雖然並非不能將霸淩跟暴力事件告訴他,但我隻想跟小索聊更無腦的話題。


    「還有,我發現肉包泡湯很好吃,簡單便能完成一道中式湯品。」


    我現在需要轉換心情,於是我得寸進尺地開了無聊的玩笑。


    順道一提,我不曾拿肉包泡湯。但應該真的可以做出中式湯品吧?我也不清楚。


    之後對話還算熱絡,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既然如此,豆沙包會變成紅豆湯嗎?』


    「是嗎?感覺味道會很淡。」


    『你去試試看,我很期待你的成果。』


    「小索,偶爾也換你自已去實驗看看啦,這樣很卑鄙喔。」


    我開著玩笑,等待他的回覆。


    片刻過後,小索傳了訊息過來。


    『話說回來,菅原你為什麽要打岸穀昌也?』


    我頓時停止了思考。


    我反覆閱讀著那段訊息,然後立刻重新檢查我跟小索的對話記錄,事實證明我不曾向他透


    露過自己的個人隱私。


    我瞬間感到口渴了起來,什麽字都打不出來。


    然而,小索仍不斷在電腦上傳送訊息過來。


    『很抱歉這樣突然說,但是,可以向我透露嗎?或許我可能助你一臂之力。為什麽你要打岸穀昌也?為什麽你要在岸穀昌也的母親麵前裝出目中無人的態度?你是用什麽手段控製那四名學生的?』


    怎麽回事,我不禁驚呼出聲。


    『我認識你,然後對你抱著期待,也很擔心你,所以請把你的目的告訴我。菅原拓同學,i同學就是石川琴海吧?』


    我反射性地關掉了電腦。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然後拚了命拔掉電腦的網路線,最後離開客廳。


    為什麽那家夥認識我?


    那家夥到底是誰?


    我感覺有什麽正在瓦解,產生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說巧不巧,門鈴突然響起。不是我的父母,他們不可能在這種時間回家。


    有人來了。


    感受著心髒怦怦急促跳動著,我偷偷從窗戶看向玄關。


    隻見外頭站著意想不到的人物,是我不想見到的人。


    (昌也……)


    昌也臉上貼著紗布,站在家門口。一看見那個身影,我立刻往後退去,仿佛想要逃離現場。


    「阿拓,你在家吧?」從門扉另一端傳來昌也的聲音:「為什麽要做這種事?你打算做什麽?」


    昌也向我喊話,而我則捂著嘴,屏住呼吸。


    然而,天才果然很可怕,昌也似乎發現到我的存在。他轉了一下門把,確認有上鎖後說道。


    「我感覺得出你躲在門後,不想出來的話,這樣也無妨。但是拜托你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無法回答。


    昌也繼續說道:


    「你不需要再下跪了,我並沒有希望你那麽做,我也會告訴班上的人,要他們不要那麽小心眼,亂丟你的鉛筆盒。我隻是來告訴你這些。呐,不要不說話,拜托你說點什麽。」


    即使對我這麽溫柔,我仍無法答話。隔著薄薄三公分的門板,隻有沉默籠罩著我們。


    「呐,阿拓……」昌也輕聲說道:「我們是好朋友吧?是盟友吧?」


    「對啊……可是,對不起。」我說道。不過啊,我心想等到一切結束後,可以一起去吃飯,隻是我當然無法這樣邀請他。


    他是拓昌同盟的盟友。


    然而,我現在不能跟他當好朋友。


    所以我之後仍保持著沉默。


    數分鍾過後,昌也在門扉前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死心似的踢了門扉泄憤,然後轉身離去。


    而我隻是一味緊閉雙眼,繼續待在玄關。


    在革命結束前,我必須一直折磨昌也。


    為了讓自己得到幸福。


    我因為疲勞而無力地癱坐在玄關,這時門鈴再次響起。


    大概經過了十分鍾左右,我立刻警戒了起來,懷疑會不會又是昌也,但還是好奇來者是誰,於是我回到客廳從窗戶窺視,看見學校指定的深藍色書包,上麵綁著灰色的帶子。隻有帶子?另一頭好像有係過東西的痕跡。唔,好像有印象。


    我為了看得更清楚,將頭伸向窗戶,卻不小心撞到了玻璃。聽見碰撞聲,訪客看了過來,我們頓時四目相交。


    是石川琴海。


    這個時間點太糟糕了。是比昌也還不想見到的人。大事不妙。原來灰色的帶子是那個布偶遺留下來的。然而,因為無法繼續裝不在家,於是我點頭示意後,走向玄關。在昏暗的玄關打開白色的熒光燈,打開門後,門扉像是迫不及待似的被推了開來。她無視於我平常會打掃幹淨的玄關,逕自說道。


    「為什麽昌也會來菅原家?」


    她這樣問道。是不曾看過的嚴厲眼誰神,仿佛被人質問著前世的罪狀。


    我稍微避開她的強烈眼神,接著說道:


    「他有來嗎?我不清楚。」


    「你說謊。我看見昌也從菅原家走出來。請告訴我,昌也是來做什麽的?」


    「……我沒有見他。」我盡可能小心翼翼回答:「我無視了他,雖然他在門外大喊,但不知道在喊什麽,或許是新約聖經的內容。」


    「昌也不是基督徒。」


    一本正經地吐槽很有石川的作風,讓我忍俊不住。


    「那麽有可能是舊約聖經。」


    「采取這種態度……菅原會被欺負的。」


    既像是同情又像是憤怒,在我十四年的人生當中第一次看見這種奇妙的說話方式。


    「大家都很憎恨菅原……因為你打了昌也。所以,請老實告訴我,這是我一生的請求……你真的欺負了昌也?」


    「……我的確欺負了他,木室在網路上說出我的作為,昌也必須負起連帶責任,所以我就打了他。就是這麽一回事。」


    我的語氣比想像中還要冷酷。然而,已經說出去的話,便收不回來了。


    石川在我麵前搖了搖頭。


    「那也是謊話。即使我不聰明,也知道昌也不會是被欺負的人。」


    「既然如此,為什麽昌也不在老師跟父母麵前否定?他隻要表示『我沒有被霸淩』,我就沒戲唱了。但他始終沒有否定,因為說不出口,因為是事實。妳應該有直接問過昌也吧?他怎麽回答?」


    當我用言語去拒絕石川時,內心感到一陣痛楚。有股想要立刻道歉,並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沒想到與石川為敵會這麽痛苦。


    當我心想是不是讓她哭了,卻出其不意被打了一個巴掌。雖然力道微弱,但足以讓更為脆弱的我倒在地上。


    她像野生動物般呼吸急促,俯視著我。


    「為什麽……不肯告訴我?」


    她的眼眶泛滿淚水,開始對我高聲怒罵。


    「請老實告訴我!我到底應該如何是好!究竟該相信誰的話?請告訴我真相……不然……我就得欺負……菅原了……」


    「吵死了…………!」


    我維持倒地的姿勢,抱著必死的決心說出這句話,毅然決然將石川以及自己的初戀用力推開。


    「少在那邊裝乖孩子,淨說些表麵話了。妳眼中看見的終究隻有其他人,妳根本不恨我吧?隻是害怕再次遭到惡意對待,希望能被其他同學接納。少用那種動機去定其他人的罪,不要逃避麵對事實。」


    「──」


    她發出不成聲的悲鳴後,流著眼淚默默注視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似乎又說不出口。


    想必是被我說中了。這麽明顯的反應反而幫了我大忙,因為我是為此才發動革命的。


    這樣就夠了,我說服著自己。就算被石川討厭,我也不能將她卷入。所以,這樣就夠了。


    我感受著石造地板的涼意,為了避免石川進入視線之中,我看向擺在玄關的觀葉植物,深綠色的葉子微微搖晃,我一心等待著石川自行離開。


    終於,石川痛苦地說道:


    「請你閉嘴……菅原不懂其他人的苦衷,所以是無法理解的。」


    「或許吧。」


    「菅原根本沒有在反省吧?你今天也在昌也的筆記本上潑墨汁吧……跟九月時將昌也的體育服割爛一樣……你一直在欺負昌也……你太差勁了。」


    「……咦?」


    我一回過頭反問,她便已經奔跑離去。


    雖然想要急忙追上去,但因為思緒無法跟上,導致身體一時之間無法動彈。


    我再次被獨自留在玄關。


    然而,與剛才不同,我產生了明確的疑問。


    「我今天有在昌也筆記本上潑墨汁嗎?我有割過體育服嗎?」


    那不是我做的。


    有人背著我做這些事情。我回想起剛才昌也痛苦的模樣。


    莫非我徹底誤會了某些事情?


    潛伏著某些事物。


    與我的革命分別在不同的地方進行著。


    我的願望不多。


    為了實現少之又少的願望,要確實發動革命。


    好讓朋友的負擔能夠稍微減輕。


    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好讓石川的負擔能夠減輕。


    我要摧毀人格能力測驗,然後得到幸福。


    我抱著這樣的期待,獨自發動著革命。然後,即使不是對著我,我仍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夠露出爽朗的笑容。


    無法成為男女朋友也無所謂。


    廢物不會奢望那種不切實際的空想實現。


    然而,在我毆打昌也後的一個月,我的願望沒有實現,而是以扭曲的模樣呈現在我麵前。


    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麽事,雖然可以憑著片麵的情報與傳聞等去推論,但推論充其量隻是推論。然而,所有的源頭都指向我,


    這是我唯一能夠肯定的。


    我的革命掀起漣漪,對各種人造成了影響,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


    石川琴海從樓梯上摔下,失去了意識。


    得知這個消息時,我頓時停止了思考。然而,真正糟糕的事情發生在三天後。


    岸穀昌也自殺了。


    透過電話得知這件事時,我因為過度換氣症發作,癱倒在地。


    啊,請嘲笑我吧。


    嘲笑膚淺又天真的我。


    這是你唯一所能做的,也是我的期望。


    因為,我比誰都還要瞧不起自己。


    所以當你嘲笑我的時候,我們的情緒便會同化,然後產生共鳴。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地獄。


    「you tube」 『tk輕鬆料理!』 freetalk十二月五日


    tk「感謝您準時收看tk料理。有個遺憾的消息,至今是以三天一次的速度介紹食譜,但因為今後本業那邊會變得很忙,必須改成一星期一次,對各位觀眾感到十分抱歉。」


    讓二「我總是很期待收看百圓世界料理係列,雖然很遺憾,但還是請您加油拚事業。話說您的本業到底是什麽?」


    tk「秘密。隻能透露跟教育有關……」


    喜姆喜姆「莫非跟久市川霸淩自殺事件有關?」


    tk「不,單純隻是偶然,巧合而已。」


    讓二「太好了,我放心了。嚇了一跳(笑)」


    小索「不,你是問題班級的班導吧?他的名字縮寫剛好也是tk。」


    tk「隻是偶然吧?」


    小索「一星期一次?你是在開玩笑嗎?你班上出現問題,卻完全無意去調查,從頭到尾漠不關心,熱衷於社群網站。你這樣也算是老師嗎?」


    tk「我都說你誤會了。」


    小索「隻要聽過你的聲音、看過你的手指就夠了。我要叫媒體報導這件事,讓你這個不務正業的老師,跟著殘虐的主謀者s一起成為全日本的敵人。」


    tk「開什麽玩笑!你是誰!跟我無關吧!」


    小索「你發現到了什麽嗎?再怎麽說你都是最親近他們的大人,結果你卻無法阻止自殺發生。」


    tk「我哪有什麽辦法!班上根本沒有發生霸淩!也沒有目擊者!完全沒有跡象!全都怪那個惡魔!我可是受害者!」


    小索「因為你隻會袖手旁觀,所以才會這麽沒用。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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