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操控屍體,製造了一起又一起凶案,幾十年都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猝死的老婦人被屍氣侵蝕死去,死去後迅速化為了枯骨,然後和被她的力量所支持著的枯樹一起,碎裂,消失。


    在她的家中找到了兩具屍骨,一是他的丈夫的,保存完好的骨架,一是小狗的,胡亂扔在角落散發著陣陣惡臭。


    小孩將他的前寵物親手埋葬,他拍拍土包,說:“狗狗這次好好睡,不會被人吵醒了。”


    鄒偉然看著自己畫出來的瘸腿小狗,它活力十足。這其實有點奇怪,按照鄒偉然以前的經驗,活物畫出來都是有存在時間限製的,短的隻有幾秒鍾,長的也不過僅僅幾天,這隻狗已經存在了近二十天,卻一點消失跡象都沒有。


    這可不太好,鄒偉然皺眉:這隻畫出來的狗存在的時間越長,跟孩子建立的感情就越深,它消失時帶來的傷害就越大。原本鄒偉然隻是想用它來引出凶手,之後就等著它在大家還沒回過神來時便快速消失,現在這種情況,麻煩了啊。


    鄒偉然歎氣,離開小山溝時提出要帶瘸腿小狗走:“它先天不足,活不長的,還是我帶它離開吧,不然它死時你又要難過一次。”


    小孩猶豫了一會兒,請求道:“它能留下來嗎?我會照顧好它的,不讓它被欺負。如果它死了,我會把它和以前那隻狗狗埋在一起,這樣它們就可以作伴了。”


    “但是它死時你會難過,而那一天不會太遠。”


    “沒關係,”小孩笑著說,“它活著時我們都會很高興。”


    既然你這麽有覺悟,那麽,好吧。鄒偉然不再多勸,幹脆地就要離開。


    “這個送你。”小孩突然想到,急急忙忙地把一疊紙塞到鄒偉然手中,“這樣你也有狗狗陪著,就不會難過了。”


    “……”鄒偉然看著那疊自己親手畫的‘土狗的一天’,眼角抽動了下,看了眼自認做了好事正在憨笑的小孩,扯了扯嘴角,隨口道了聲謝,便真的離開了。


    托那孩子的福,鄒偉然倒是想到了這隻瘸腿小狗能存在那麽久的可能原因:它足夠真實。不僅僅是外形的合理、相似,而是連性格習慣都了解後的下筆,於是那隻小狗比他以前畫的那些空有形的活物都真實,所以,才能存在更長時間吧。


    也許,能夠存在等同於一隻狗的壽命那麽長的時間。


    一般來說,苗可和薑沛之間的交流都是苗可問薑沛答,不過這天薑沛問了苗可一個問題:“你之前對機甲有興趣是在收集素材準備寫相關的文嗎?”


    苗可:“基本上是,不過即使不寫文我對機甲也有點興趣。”


    薑沛顯然無視了苗可的後半句話,因為他緊接著又問道:“既然是,那為什麽一直沒寫機甲的文?”


    還不是因為被你打擊到了,我心虛,下不去手。苗可腹誹,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你會想看我寫的機甲文?那可是明擺著會漏洞百出的文吧?”


    薑沛:“一直畫地形圖我有點膩,我手上有不少帶缺陷的缺乏實用價值的機甲設計圖,你要不要拿去參考寫篇文?我也好在我的專欄裏多添些配圖類型。”


    您這是神馬意思?不幫忙修補漏洞也就罷了,您還提供自帶缺陷的設計圖讓我參考,您是期待著我寫出更缺陷的玩意是嗎?聽說翻手寫文時您還幫他找bug做修複,怎麽到我這兒了待遇就如此淒涼?苗可不滿。


    薑沛勸道:“你看你一直寫兩百年前時代背景的文,難道不膩嗎?寫寫現代文或者未來幻想怎麽樣?比如機甲稱雄的未來時代,雖然已經有人寫過了,不過你可以用你匱乏的知識儲備幻想出更匪夷所思的橋段。”


    要不是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真以為您是在嘲諷。苗可非常不滿,她表示:“我寫過架空背景的文。”


    “穿越架空,”薑沛糾正,“穿越前還是二十一世紀初的背景,要不要試試換一個?哪怕依然是穿越架空,穿越前的時代背景定得現代一點最好未來一點,覺不覺得很有挑戰性?”


    “……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期待著你敢,不然這些設計圖我就隻能讓它們不見天日了。”


    “我能問問你為什麽突然想到這茬嗎?”


    “因為我在整理近期的廢資料,該刪的刪,該存的存,就看到這一堆存著也沒用的圖,刪了又有點可惜,期待你能廢物利用一下。很難嗎?我以為你已經準備很久了。”


    難倒是不難,放棄很久卻是真的,她現在要寫未來幻想類的文就必須設定一個發展方向與現在迥異的世界,不然就太惹人發笑了。


    “圖要先傳給你看看嗎?”薑沛又問。


    別這麽積極,感覺上就像是在挖陷阱。苗可汗毛直豎:“不用了,發給我我也看不懂。”


    “我想也是,反正你就算要寫機甲文也不可能寫機甲結構的。”


    這是看不起她的節奏嗎?好吧,您說中了,正中靶心,一針見血,加十分。膩了地形圖是吧?想廢物利用機甲設計圖是吧?那來試試變形金剛吧。


    《伴生光腦》


    葛淑淩,女,正費力地遙望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明媚而憂傷,她現下的生理年齡是七……天。


    “我的小姑娘終於睜眼了,來,讓娘親看看,眸子是不是像你爹一樣漂亮?”


    葛淑淩軟趴趴地扭了扭使不上力的脖子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也就是她這輩子的母親,第一反應是:這也太幼了吧,成年了沒有?第二反應是:好柔弱,一定很好欺負。


    事後證明,她看人還是很準的,兩個反應都正確無誤。


    這個世界存在著仙人,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是,修真者。擁有靈根的人就有機會修真,成為凡人口中的仙人。


    不過這對現在的葛淑淩嬰兒來說並不是太重要,雖然由於父母都有靈根她這個女兒有靈根的概率也很大,但她此刻更關注的是她的伴生光腦情況。


    葛淑淩是個穿越者,來到這個世界後有意識時是在剛剛被母親生出來的那一刻。理論上講她應該是魂穿,雖然有上輩子的記憶,但身體方麵就完全是另一個了,上輩子身體中被植入的東西這輩子當然也就不應該存在。


    但事實上,是存在的,對她而言最不可或缺的東西還存在於她的體內。


    在葛淑淩原本的世界中,每一個人從小就會被植入一個微型光腦,這個光腦的功能概括來說隻有一個,記錄。所有宿主五感接觸過的事物它都會記錄下來,宿主隨時可以讀取。


    這就是伴生光腦,它被植入人體,與宿主相伴終生,直接借助人體獲取能量,比如心髒、氧氣、陽光等。伴生光腦在外接一定能量後可以進行自我複製,複製品擁有當前伴生光腦的全部信息記錄,將複製品植入外設光腦控製物品中後,該光腦控製物就可以與原伴生光腦宿主心心相印,一個轉念便能自如驅動。


    伴生光腦被植入人體後,除非在人體內損壞——這個概率極小,一般是在人體遭受極大創傷時發生——否則都不建議取出,因為一方麵取出和再次植入的過程容易損傷伴生光腦,另一方麵不可避免的人體對二次植入的伴生光腦的兼容率多少都會有所降低,即使隻是降低1%,那也是終生無法補救的,更不要說還有可能降低100%也就是完全排斥必須更換伴生光腦,那損失就更大了,成年後再植入新的伴生光腦,由於身體已經定型,伴生光腦與人體的融合度會很低。


    要複製伴生光腦需要比較大量的能量和不算短的時間,如果是在外界環境中,這並不困難,但如果保持伴生光腦在人體內,能量都通過人體傳輸給伴生光腦,技術上雖然毫無問題,但人體感受就不太美妙了,所以人們隻在非常必須的時候才會進行伴生光腦的複製工作。伴生光腦的可複製性主要是用於人死後的信息捐贈。


    葛淑淩這輩子生活的世界很神奇,比起上輩子以科技為主打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最強力量是人本身,騰雲駕霧呼風喚雨排山倒海,人類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就能做到,隻要修煉到足夠的程度。


    這裏也有工具,但驅動工具的,無論是驅動法寶還是符籙甚至是丹藥,都是人類自身,而不是其他任何能量。


    葛淑淩很不習慣這個,由於嬰兒的身體還很脆弱,她現在都無法連續驅動她的伴生光腦,大半時間伴生光腦都處於休眠狀態,雖然說正常而言,也沒有給嬰兒植入伴生光腦的,但既然她現在不知原因地被植入了,那她習慣性地就要用,本來人體驅動力不足,還可以外接些能量,比如最常用的微弱電流,人體基本感覺不到,卻能完全激活伴生光腦,給她這種脆弱狀況用正好。


    但是,在這個世界要找電能,有,閃電、摩擦起電……反正就沒有能控製能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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