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他的問話搞蒙了。


    一場大戰過後,我們雙方都耗費了大量修為。可也不至於那神秘人便不是我們的對手了,他的贏麵依然大於我們,沒有率先以一種服軟示好的姿態來與我們交談啊。


    “你他娘的才是虛!”透支體力修為的薛一鳴對著家夥現在算是惡感滿滿。上次搞偷襲,這次下死手,怎麽不過分?


    飛燕倒是相對平靜,看向我,想知道我在想什麽。


    “那麽這位……額,先生,你也不是虛嘍?”我試著問道。


    “我怎麽可能是虛啊!在下是龍虎山王道長的師弟。昨日看幾位小友大鬧鬼市,並且這姑娘手法怪異,能祭出蠱蟲等毒物。以為諸位小友是虛的成員,結果今日看到,咳咳…..”


    “看到小爺的玉皇玉?嚇住你了?”薛一鳴顯然並不滿意他的解釋,嚷嚷著。


    “嘿嘿,對對對,看到玉皇玉現世,我便知諸位並不是虛的一員了。這位小友應是玉皇玉的繼承人吧?在下昨日實在多有冒犯!“


    說著,這老小子竟還像模像樣的深深做了一揖。


    薛一鳴估計是麵子上掛不住了,“客氣客氣了老先生,不知者不罪嘛。”


    還別說,這老家夥還真有點道門高人的風度。


    既然暫時沒什麽危險,我便輕輕舒了口氣,說道:“既然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那就和解吧老先生,今後有緣再會!”


    說罷我便要拉著飛燕和薛一鳴轉身離去,畢竟不知這家夥是敵是友,誰知道他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是不是算計我們也不一定。


    “三位小友且慢!”


    飛燕先轉過頭,警惕問道“你還有什麽事嗎?”


    “不瞞你們說,在下昨日前往鬼市是為了尋一件對本門十分重要的物件,結果誤將諸位小友認作虛,實在不好意思。不過你們可知,昨日我還在鬼市感受到了其他人的氣息,並且也是實力不凡的道士,那麽便極有可能是虛的成員了!”


    “所以說呢?你想怎麽樣?”薛一鳴問。


    “在下想請三位小友到老道道觀避避風頭,畢竟這幫人來者不善,三位小友又各負傷勢,不便遠行。何不養好身體,再做打算,貧道也好彌補當前的失禮之罪啊!”


    “既然我們都受了重傷,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倒是可以賭一把。有人幫助自然是極好的,就算是圈套,這過程中我們也有不少時間調息了。”我在他倆背後輕輕說道。


    “嗯嗯,時哥說的有道理!”飛燕顯然同意我的意思。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麽說,我們就相信這老家夥一把。到時候若是敢騙我們,小爺大不了再祭出一次玉皇玉跟他來個玉石俱焚!”薛一鳴憤憤說道。


    見我們三人商量完畢,那人問道,“那麽三位小友,可願到貧道所在道門養養傷?”


    “我們跟你走,帶路吧!”我們三人異口同聲。


    一路上躲避風頭,我們行駛的很謹慎,以至於到了那道人所說的道觀,已是傍晚了。


    我們看到古樸大氣的“道”字牌匾,提到嗓子眼的緊張情緒一掃而空,虛可沒這麽明目張膽的在這風水寶地建道觀吧!


    我們跟隨那道人進入府中,迎麵接我們的是一位笑容和煦的白胡老人,一身素潔道袍很容易給人親近感。


    “貧道王崇,道友們都愛稱王道長,收到師弟的信息,對他的行為深感抱歉,今日得見幾位小友幸會幸會!”老道未至聲音已到。


    “久聞北京城獨樹一幟的王道長道術高明,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啊!”薛一鳴笑嘻嘻道。


    這小子真是個天生的外交官,那張臉,說變就變!


    我和飛燕也是對王道長鞠了一躬,示意對道門長輩的尊敬。


    王道長簡單寒暄後,將我們拉到裏屋用晚膳,並囑咐道童為我們清理幾間幹淨屋子。


    晚飯很清淡,很有道門高人的夥食味道,我們三人早就餓的不輕,顧不上形象的狼吞虎咽。


    王道人看著大口吞咽的薛一鳴笑眯眯道:“一鳴小友,聽聞師弟說你便是那六玉之首——玉皇玉的繼承人,玉皇玉威力無匹。可否借老道一觀?”


    薛一鳴楞了一下,笑了笑。緩緩從袖中拿出盛裝玉皇玉的盒子,看到王道人笑眯眯的準備接過盒子,停住打開盒子。


    一陣金光,玉皇玉靈光乍現,薛一鳴立即又蓋上盒子,收回袖中。


    笑嘻嘻道:“王道長,不是小子摳門,實在是家族裏囑咐嚴格,萬萬不可亂拿出來或借出我這玉皇玉啊!今天小子還算破例了!”


    王道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還夾雜一絲憤怒。不過轉瞬即逝,可是這些都被我不動神色的捕捉到了。


    “不妨事不妨事,是貧道魯莽了嗬嗬。”


    接著眾人又聊了聊北京城裏龍盤虎踞的道術實力。原來在北京城中,虛這一門並不是什麽非常顯赫的道門大族,隻是中上遊的水平。深不可測的北京城中道門大族原來如此實力強橫!看來我還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才可啊!為了師父那老頭子,為了報仇,我一定要站在道途頂峰!


    晚上我們三人回到住處,我輾轉難眠,想著晚上席間王道長的那番話,久久不能寐。


    我們三人的房間是在一間屋子裏,我和薛一鳴住外間的屋子,飛燕住裏屋。屋子裏整齊潔淨,看得出,王道長的府上確實也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飛燕從裏屋走出,看了看躺在床上並未入眠的我,又瞅了瞅在那撥弄自己扣子的薛一鳴,輕聲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裏不正常?”


    “有什麽不正常的,吃得好喝的好住的也不錯。”薛一鳴顯然十分滿足,這兩天的過度勞累倒是讓這小子的生活標準下降不少。


    我沉思了片刻,接著飛燕剛才飛燕說的話:“你們有沒有覺得,那王道長好像有點太惦記薛一鳴那玉皇玉了吧?”


    “切,什麽啊,那就是本少爺這玉皇玉太珍貴。王道長作為道門高人前輩,想必也是沒有見識過,不過是好奇想看看罷了。也就是本族規定嚴格,玉皇玉不可輕易示於他人,要不借他玩兩天又有何妨?”薛一鳴還是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得瑟樣子。


    “活該你挨了那麽多打!就記得吃喝玩!”飛燕憤憤道


    “可是我真的覺得,那個王道長,還有他的師弟,不像我們想的那麽簡單啊,他們好像確實是奔著薛一鳴的玉皇玉去的!”


    我突然想起王道長晚飯期間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那一絲貪婪,那一絲憤怒。這更加堅定了我的判斷,“這件事情一定沒有那麽簡單!”


    薛一鳴可能被我倆的猜測搞得也有點犯怵了,說道:“這老道可能確實不簡單,不過你們也盡管放心吧,我早就留了後手了。有個高手,正在路上。”


    “什麽高手”我和飛燕異口同聲問道。


    薛一鳴一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色“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隨後我們隨意嘮了嘮,便有了困意。各自回到床上。


    躺在床上,聽著旁邊薛一鳴的微酣,我還是有些失眠,因為我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突然,我聽到門口有輕微的腳步聲,聲音不大,可是對於深夜還十分清醒的我還是可以捕捉到的。我輕輕坐了起來,微微伸出腦袋看向窗外,是那王道長的師弟!


    看那身形,必然是他了,他深夜跑到我們這幹什麽?


    我急忙推醒薛一鳴,輕聲告訴他:“有人來了!”


    本弄醒的薛一鳴本來打算發點起床氣以示不滿,結果聽到我的話頓時精神了兩個度,立馬坐了起來。


    看著他穿上中山裝,我趕緊去裏屋叫飛燕,說時遲那時快,我剛走進裏屋,薛一鳴已經和衝進來的黑衣人打在一起。


    薛一鳴不敢托大,直接用出玉皇玉對敵。飛燕也被弄醒,直接與我一起寄出符咒,轟向王道長那師弟。


    那家夥被我們三人聲勢驚了一下,似乎還是掙紮著不想暴露身份,可是他的身形,我們已牢記在心!


    我們趁他不備衝出屋子,正準備奔往正門,卻被一道光柱轟到地板上。


    “嗬嗬,道友們,還想跑?”


    一臉笑眯眯的王道長!


    “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薛一鳴罵道,“他娘的,虧老子這麽信任你!”


    “這些話,到地底下說去吧小友。”王道長大袖一揮,看不出是什麽修為,可是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在我們三人頭上衍生。


    一道炫目光柱在黑夜中格外奪目衝向我們,我們正欲全力阻擋,後麵的黑衣人也衝向我們。


    真是苦不堪言!


    這時,隨著一聲炸裂,周圍的轟炸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附近的房子崩塌一片。


    “嗬嗬嗬,殺我徒兒奪玉皇玉,也不問問本道?”


    “師父!”薛一鳴聲音樂的發顫,我趕緊回頭看一看那人本尊。


    那…..並不像一個道人啊,一身西裝革履,完全是個成功人士的模板。站在房簷上,那氣質一看便知年輕時候外表定然十分出眾。


    薛一鳴的師父看了看我們三人“你們先找個地方躲好,這兩隻雜魚就交給為師收拾吧!”


    這才是高手風範啊!


    不見這人如何動作,王道人與他的師弟已被巨大的壓迫感壓製的說不出話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薛一鳴的師父瞬間鬆弛了對那二人的壓迫,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敵意看向遠方。


    “被發現了。”


    這聲音!


    劉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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