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七天,十三拍馬來到了黑山莊,手裏得意的拿著個錦盒,一見到清月得瑟著把錦盒拿給清月,說:“皇阿瑪賞的。”


    清月頭疼,十三怎麽像小強一樣,頑強不屈,就不像八爺那樣好說話。


    “皇上賞的,奴婢不敢僭越,請主子拿回去。”說完,清月就想回屋,十三看出了清月的企圖,擋在了房門口,從錦盒中取出一支和田白玉製的簪子,插到清月的發髻上,清月一臉慘淡的看著十三。


    “別這樣,我屋裏沒人,皇阿瑪賞我的,我隻好送給你了。”


    “十三爺,求你饒了我,好不好?”


    “我不會再對你無禮了。”


    “不是這個緣故。”


    “那是什麽?皇上賞的,有多少人都想要。”


    “那以後你還打算送我什麽?”


    “你想要什麽,我能辦到的我都給你。”十三一臉狂熱,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清月終於稀罕要自己的東西了。


    “你千萬別打這種主意,讓我感到欠你太多,然後感動得稀裏嘩啦,最後以身相許。”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十三壞壞的笑著。


    “我會把東西都轉送到四爺府的,你不嫌麻煩,就去他那裏拿回來。”


    “你!——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我以前錯了,好不好。”


    清月鼻頭有些酸。


    “十三爺,你是個皇子,能放下身段跟我道歉,就說明你是真心的,我已經領你的情了,但是原因我已經說了,我不能負了八爺的恩情,又負了你的感情。”


    清月把頭上的釵摘下,那是朵玉簪花,冰冷而潔白,清月把它放回了錦盒中,“吧”的關上錦盒,如同關閉了自己的心扉一般。轉身回了房,把門栓插得緊緊的,用背用力的靠在了門上,聽著十三逐漸走遠的腳步,清月縮倒在地,手腳冰涼,眼神空洞而迷茫。


    夜間,清月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額頭,清月剛想喊叫,那人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說了聲:是我。


    清月頭腦中頓時混亂了,怎麽會是他?他來這裏幹嘛?


    見清月沒有掙紮,他把清月橫抱在懷裏,飛出了山莊,一陣疾馳後,到了森林中。高大樹木遮住了月光,森林的麵目是如此的猙獰可怕。


    “八爺,你會武功?”清月顫顫的問,曆史上沒說他會武功,說的都是他的政治才能和文化修養。


    “這有什麽奇的?”八爺笑了。


    “您把我帶到這,有什麽事嗎?”清月疑惑的問。


    “你還好嗎?”八爺止住了笑,憂傷的問。


    “勞爺記掛,奴婢過得還不錯。”清月身子開始發抖,她感覺她最害怕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幸好沒有月光,八爺沒有發現她的失態。


    ……


    “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嗎?”八爺生澀的問。


    ……


    “恐怕不能。”清月雖然剛才有了些心裏準備,但正真從八爺口中問出來時,她感覺自己快站立不穩了。


    “我不是以一個貝勒的身份問你。”


    “我知道。”


    “你不用擔心福晉,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


    “我也知道。”


    “看來那天是我自作多情了!”八爺有些生氣。


    “那天是個意外。”清月閉上了眼睛。


    ……


    “你閉眼睛幹嘛?”八爺問。


    “我累了,真的累了,八爺,您不要逼我,我不想把我們的以前抹去,更不想忘記您對我的好。”


    ……


    “你和十三發生了什麽?”


    清月大驚,他聽到了風聲了?難道十三去求康熙了?


    “沒,沒有,絕對沒有。”


    “你緊張什麽?”


    “我沒緊張。”


    “看著我。”八爺抬著清月的下巴,清月在黑暗中,隻能朦朧的看到那張記憶中的臉。


    “你哭了?”八爺感覺有淚水濺到了手上,隨之臉色一沉:“他強迫你了?”


    “沒有,十三爺對我很好,沒有強迫我做任何事。”


    “那是你願意的?”


    “我和十三爺什麽事也沒發生。”


    “你騙不了我的,你和他之間一定有事發生,否則四哥不可能出麵,把你弄到他的莊子中。”


    八爺用手擦著清月的淚,把她抱在懷中,安慰著她,清月沒有拒絕,她知道這是一個安全的懷抱。


    老十三,那天你都看到了,為什麽還要欺負清月,讓清月痛苦,你有種衝我來,你還是男人嗎,我絕不放過你!胤禩痛苦,他恨自己,恨自己把清月送給了老十三,恨自己的失算,他忘記了清月是個絕美的女子,她的容貌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心動,她的氣質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發狂。


    過了好久,清月恢複了平靜,請求八爺送她回去,八爺不語,抱起她回到了莊裏,輕輕把她放到了床上,幫她掖好了被角,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才離開了。


    八爺走後,清月的一直心亂跳,讓她直接懷疑自己得了心髒病,她是怎麽攪入著個亂局中的?


    雖然曆史上注定八爺和十三爺是政敵,但無論如何也不要連上自己這一筆,現在的局勢真的失控了,兩人都對自己動了真情,這可怎麽辦?費色曜不會管誰占有了自己,康熙更不介意,但能肯定的是,康熙會介意蕭薔之爭,否則不會把自己派來做臥底了,雖然康熙也知道蕭薔之爭不會僅僅為一個女人,可他肯定不允許一個女人把蕭薔之爭推得更加波浪壯闊,況且這個女人還是他控製下的一枚棋子。清月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清月,你醒了嗎?”日上三竿,十三同誌又來了。


    清月抓狂,大爺們,麻煩你們給我個星期日休息一下,再折騰下去,我恐怕要早死的!


    清月不語。


    “你病了嗎?怎麽不說話。”十三著急的問。


    清月翻了個身。


    “常保,你去找把斧子來。”十三吩咐。


    清月表情痛苦的下了床,把門打開了,扶著門框咬牙說道:“我沒事,爺不必麻煩了。”


    “清月,你終於出來了。”十三一陣得意。


    “奴婢給爺請安,如果沒什麽事,我要去休息了。”清月說完就想關門。


    十三用腳擋住了門,嬉笑著走進屋裏,自覺的打開清月的衣櫃,從裏麵挑出了一件粉色的衣服,含情默默的要幫清月穿衣服,清月忍不住了:“啊!”的大叫,宣泄著自己的無奈。


    十三一愣,隨即說:“不怕,我都看過了,我幫你穿。”


    “胡說,我那天還穿著其他衣服呢!”清月惱怒的說。


    “那是衣服?我可是頭一次聽說,要不以後你就穿著你認為的‘衣服’伺候我?”十三壞笑道。


    清月恨不得馬上打雷,劈死十三,或者自己也行。


    她一把奪過衣服,轉到屏風後,開始換衣服,當她出來時,發現十三是背對著屏風的。心裏一陣感動,他也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君子,清月徹底恐的懼起來,她生怕有一天她會淪陷,他們兩無論是誰,自己也辜負不起。


    “好了嗎?”十三問。


    清月沒有回答,十三很高,背影也是英氣勃勃的,真的很好看。


    “我要轉頭了?”十三又問,邊問邊轉頭,眯著眼睛朝屏風後看,等發現清月在自己後麵看著自己時,抓了抓頭,拉著清月出了莊子。


    一陣呼哨,一匹黑得發亮的馬奔過來,十三上馬後把手伸給清月,清月把頭一撇,不理十三的手,十三並不在意,一彎身,把清月摟上了馬。


    清月不習慣馬匹奔跑的節奏,緊張的抓著馬鞍,十三用一隻手緊緊環住清月的腰,另一隻手拉著韁繩,兩人離山莊越來越遠了。


    到了一條河邊,河寬五丈,水流湍急。十三把清月放在河的一邊,自己從木橋上騎馬到了另一邊,在馬上扯著嗓子唱:“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蒼蒼,白露為……”沒等十三唱完,清月看著河水,腦中劃過一個計劃,假裝暈倒,跌進了河中,她希望自己能借著河流順利的逃脫,漂到一個不認識這些人的地方,水很急,但清月閉著氣任水流衝刷自己。岸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撲通,有人跳到了水中。清月睜開眼睛,想辯明方向,向下遊遊去,不讓跳入水中的人抓住自己,遠離這一切。


    突然,她發現十三在水中掙紮,雖然在掙紮,但還是向她這邊用力的劃水,口中尖叫著:“清月,清月,你別怕,我來了。”沒折騰幾下,沉了!


    清月連忙劃向他,還好,他又掙紮了一下,浮出了水麵,清月用力蹬水,在十三要沉的那一刻,抓住了他,十三看了一眼清月,暈了過去。清月扶著他的頭,用力的向岸邊遊去,周圍的水流一次一次向他們卷過來,重重地拍打著清月的臉。十三不會水,居然為了自己能不顧生死的跳入河中,他這份情太重了,重得讓她熱烈盈眶,重得讓她不知如何是好,重得讓她的心開始動搖。


    水流湍急,清月好不容易才到了岸邊,一個水旋衝來,再次把兩人衝離了岸邊,清月咬牙努力的蹬著水,懷裏的十三開始變得沉重。


    一個黑影從他們麵前跑過,留下了一陣馬蹄身,黑色的馬匹跑到下遊,把韁繩甩到了河裏,清月明白了它的意思,拚命的向韁繩遊去,她用盡最後的力量抓住眼前擺蕩的繩子,還好,千鈞一發之際,清月的手碰到了繩子。馬用力向後退,清月借著這股力,把十三帶上了岸,然而十三麵色發白,脈搏跳動薄弱,清月忍著全身的疼痛,俯下身給十三做人工呼吸,十三咳嗽,吐出了氣管中的水,清月頭一陣眩暈,倒在了十三的胸口上,十三艱難的抬手摸了摸清月的脖頸,脈搏跳動有力,知道清月隻是一時累暈過去,緊緊的抱住了躺在身上的清月,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清月臉頰發燙的想從十三懷裏出來,十三用力環住了她。


    “清月,你真好。”


    “爺,天色不早了,我們回莊子吧。”


    “我今天差點死了,但能這樣抱著你,死了也值。”


    “別亂說。”


    “是,我們都沒死,既然陰間不收我們,不如在陽世做個伴。”


    “除了嫁你,除了給你感情,你要什麽都可以。”清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個懷抱,她要堅定,不能辜負了兩個真心愛她的男人。


    “為什麽你要那麽的絕情?”十三一個翻身起來,認真的看著清月。


    “你知道理由,我不想再重複。”


    “可你昨天晚上也拒絕了八哥。”十三柔情蜜意的看著清月。


    這個雷砸了下來,砸得清月驚恐萬分。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昨天就沒回去。八哥潛進來時,我就發現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蟊賊,後來他進了你的屋,我以為是淫賊,他說“是我”時,我聽出了他的聲音,便跟在你們後麵。八哥的武功稀鬆,連我跟在後麵著都不知道。”十三有些得意。


    “我隻能說:道是無情勝有情。”還沒說完,清月就知道錯了。


    “你對我有情!”十三一躍而起,手舞足蹈。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我都不想辜負。”清月說完,知道又說錯了。


    “別怕,一切都交給我好了。八哥那邊,我會處理好的,你相信我,好嗎?”十三堅定的說。


    清月不語,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十三試探著用嘴把清月的淚珠擦了,見清月不反抗,鼓足勇氣吻上了清月的兩片紅唇,柔情萬種,溫柔至極。清月被十三打動了,雙手抱住了十三的腰,十三一陣欣喜,小心的撬開了清月的貝齒。


    清月突然發現,不遠處,對麵的蘆葦叢中有一個人影正看著他們,“費色曜”三個字在腦中閃過,她猛的推開十三,全身顫抖著看著那片蘆葦,那個黑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清月的心一沉,天知道費色曜又要怎麽懲罰自己,她不敢想,僥幸對於她來說太遙遠了。


    “不怕,剛才是不是我嚇到你了?”十三看著害怕至極的清月,一陣內疚,看來自己還是不能太急了。


    十三把清月抱上馬,自己也上去,兩人疲憊的回到黑莊子。


    剛一進門,胤禛臉色陰沉的等在屋裏。


    “你不打算辦差了?”胤禛的氣場實在強大,孩子氣的十三都不敢出一點兒聲。


    “四爺吉安,我回房了。”清月看情況還是離開的好,她也要回房想對策,怎麽跟費色曜說今天掉進河裏的事。


    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麽,過了半個時辰,胤禛推門進來了。清月已經換好了幹淨的衣服,披散著一頭的秀發。


    胤禛進來時,清月披著頭發坐在窗前,金色的落日餘暉射了進來,好似在清月的臉上鍍了一層金光,配上她美麗的五官,就像九天的仙女不小心跌落凡塵一樣,胤禛一時看呆了。


    “四爺,您找奴婢有什麽事?”清月看胤禛不說話,施了一禮問。


    清月連聲音都很完美,胤禛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心裏暗想:這個女人一定是上天派來的妖孽,連我對她都做不到熟視無睹,更何況至情至真的十三,風流倜儻的老八。他想到了妲己、褒姒、西施、趙飛燕、楊玉環、陳圓圓這些妖孽。


    “你很聰明。”胤禛終於開口了。


    清月看著他,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開始,會是一個怎樣的話題,他是讚自己,還是諷刺自己。


    “爺謬讚了。”清月回答。


    “你也很吸引人。”


    ……


    “十三對你一網情深,我希望你不要負了他,不要做對他不利的事,否則,我對你一定不會客氣的。”


    “好,我答應您。”


    “你隨了十三弟的願,不要再和八弟有任何牽扯,我會幫你對付那個人的。”胤禛說。


    清月不明白,他指的是誰?


    胤禛走近清月,悄聲的說:“費色曜!”說完,看著清月,用眼睛詢問,她同意這個交易嗎?


    清月的神經已經到了極限,自己怎麽暴露的?他怎麽知道的?還沒想清楚,她徹底暈了過去。


    胤禛沒有想到,她會有如此反應,看來頭陀所說不差,在她倒地前,胤禛連忙抱住了她的身軀,神情複雜的把她抱上了床。


    她到底是誰派來的,費色曜隻是一個小小的三等侍衛,在皇宮中不顯山不露水的,甚至在侍衛裏也沒任何名頭,自己也從來沒有注意到這號人,若不是頭陀發現常保看清月的眼神異常,偷偷監視兩人,無意間發現了費色曜,他真的不敢相信清月如此高傲的一個人,會受製於人,不過那種方法也太卑鄙了!他看著床上的佳人,雖然他從一開始就防範著這個女子,可隨著調查的深入,他覺得清月背後的人很不簡單,他能輕易的讓清月成為旗籍女子,讓清月成功的選秀,讓她毫不動聲色的進入八弟府,而費色曜隻是鑲藍旗下的一名包衣奴才,他絕對沒有這個能力,他們這樣做的目的,肯定是要讓清月監視八弟,可沒想出了這出風月案,八弟憐香惜玉,把清月送給了十三躲避風頭。然而清月後麵的那個人不但不氣餒,反倒威脅清月繼續監視十三,他們甚至連勢力不大的十三也感興趣,這讓他對清月背後的人有了極不好的感覺,這個人不但能耐大,而且胃口也很大,他不能不防,為了自己,也為了十三弟。現在能排除指派清月的人有:八弟、十三弟和自己。那她背後到底是誰?太子,有可能;大阿哥,符合他的個性;三哥,不像,可讀書人的城府都很深,不知道私底下……,胤禛把所有的阿哥都想了一遍,集中在了:太子、大哥、老九三人的身上。他已經派頭陀開始監視費色曜了,看他會跟誰聯係,但頭陀私下告訴自己,費色曜表麵不張揚,但內功深不可測,聽壁角恐怕是沒有可能了。胤禛想了想,吩咐道:千萬不要驚了魚!頭陀點頭說:明白。


    夜間,清月終於醒了過來。


    “不用怕,我已經把常保打發到承德去了。還有門口有我的護衛守著,沒有人能聽到我們的談話。”胤禛悄悄的說。


    “您已經知道費色曜是誰的人了嗎?”清月不相信費色曜會把最大的機密泄露出去。


    “你會告訴我的,對吧?”胤禛問。


    “我,我不知道。”清月稍稍鬆了口氣,她差點泄露最大的秘密,做間諜首要的任務是處變不驚,她暗自給自己打了一下氣。


    “真的?那恐怕我即使幫你殺了費色曜,你也不可能擺脫幕後人的控製,反倒引得他們會殺人滅口。”胤禛找到了另一個籌碼,他看得出來,無論如何艱難清月都想活下去,否則她也不會受製於他人了,她並不是神堂上的女神,她也有人性卑微的一麵,胤禛不覺開始有些輕視清月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隻有我要逃的時候才出麵威脅我,其他時候他並不與我聯係,是其他人和我聯係的。”清月心頭一動,也許可以利用胤禛除了費色曜。她腦子在飛快的轉著,她要理清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對自己有利,什麽對費色曜不利,什麽能幫助她逃離這個漩渦,什麽能致對手於死地!清月的內心已充滿了殺機。


    “我能相信你嗎?”胤禛雙眸帶著陰鷙的看著清月。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能改變你對我的看法和想法,我承認,我是被人控製的間諜,也是你們說是細作、臥底。如果能逃離這一切,我就不用那麽辛苦了,也不用逃避自己的感情了。”清月說。


    “你的感情?它值多少?”胤禛嘴角翹翹。


    “四爺和十三爺的感情值多少,我的就值多少。”


    “和第一次見麵一樣,你還是那麽大膽,你如何能與我們相比!”


    “以前我的拒絕,除了不願意外,還有一部分是為了不傷害真正對我好的人,真相終有被揭開的一天,真的到了那天,十三爺也好,八爺也好,發現他們最愛的人居然是個臥底,那種被愚弄,被欺騙的感受,我想會比用刀刮了他們,還讓他們難受的。”


    “那你還是個好心的臥底,我們都要感謝你?”胤禛譏笑著。


    “不,我身不由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關心我的人不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說的好聽,你真的伶牙俐齒,派你來的人看重的就是這個吧?即使暴露了,也能有完美的借口,楚楚可憐的模樣,假情假意的感情,對於我來說:臥底就是臥底!”


    “是,被您看透了,被您抓到了,命該如此,隨您,愛怎麽就怎麽吧。”


    “我的條件就是剛才的那個,現在,不管你同不同意,都要去奉承十三弟,如果我再看見你傷他的心,還有像今天一樣謀害他,我絕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蘆葦中的是您?您也會武功?”清月腦子快麻木了,曆史與現實的差距也太大了。


    “意外嗎?我不防告訴你,我武功不錯。”說完,邪惡的抬手,輕輕一用力,把清月的胳膊扭斷了。


    清月疼得冒汗,可憐的問:“你會幫我擺脫費色曜嗎?”


    胤禛沒有說話,不急不緩的到了院子中,吩咐道:“格多,幫清月姑娘找個外傷大夫。”


    清月這個女子,已經從胤禛心中的聖堂中下來了,她隻不過是眾多草芥中的一棵,清高隻是她保護自己真實身份的一個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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