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桐的目光怔怔望著男人,直到聽到自己的名字,才回神著想起身。她腳不方便,男人就攙著她的站起來。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覺,想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握住。


    “放手。”慕桐冷著嗓音說。


    “桐桐,我前幾天給你打過電話。”男人說,聲音依然那樣小心翼翼,帶著討好的味道。


    慕桐聞言,唇角露出諷刺的笑,問:“嚴繹,你結婚時沒有給我打電話,生孩子沒有想到給我打電話,怎麽今時今日就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呢?難道是離婚了?”


    別怪她毒舌,她並不想自己表現的像個怨婦一樣,可是想到那些事兒,心裏還是忍不住冒酸氣。說完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仍不放。


    嚴繹說:“桐桐,你聽我解釋。”


    慕桐用力推開他的手,說:“不用了嚴先生,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解釋不解釋的,你覺得還有意義嗎?”


    她故意笑著,看著他的眼神距離感十足。


    嚴繹看著她,穿著神聖的醫生袍,那短發俏麗,也許是因為值夜班,又剛在手術室站了很久的關糸,臉色並不是很好。可是無論什麽時候,她在外麵都是以最好的精神麵貌麵對外人。她越是防備,看似總一副冷冷的樣子,實則是保護自己的方式。


    慕桐見他不說話,抬腳要走。隻是越想挺著腰杆驕傲的離開,腳腕就越鑽心的疼。


    嚴繹見她一瘸一拐的模樣,終究不隱,上前握住她的手臂。


    慕桐反感地想要掙脫,他偏偏握得更緊,急急地說:“你的事我聽說了,那個唐昕銳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並不配你。”


    慕桐聽到這句,下意識地蹙起眉。不知是不願意聽到人說唐昕銳的不是,還是因為他在背後議論人而感覺到不舒服。她說:“嚴繹,背後議論別人,這不像你。”


    她印象中的嚴繹是個君子,雖然這個當今的世道,君子並不適於當下,但是正因為難得,她才欣賞。


    嚴繹聞言,臉色變得極不自然。


    就在這時,聽到一道懶懶的男音響起來。


    “喲,這做手術怎麽自己還受傷了?”


    兩人巡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唐昕銳穿著身休閑服走過來。那樣的光華,仿佛一下子就將嚴繹比了下去。


    隻是看在慕桐眼中,再尋常不過,隻見他手裏拎著份熱粥,看著自己的眸中雖有笑意,卻讓她從那眸中看到了冷光。


    她受傷他不是知道?


    想必是不爽自己與別的男人拉扯,卻又好麵子的不明說罷了。


    慕桐沒回答,隻是站在那裏。其實此時此刻心裏還是有那麽絲慶幸的,慶幸他來得那麽及時。手再次從嚴繹手裏收回來,這次當著男人的麵,嚴繹雖然不想放手,但當著唐昕銳的麵,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


    “隻是問,這位是?”其實那天在電話裏聽到過這個聲音,又加上自己打聽的那些,心裏多少有些數。


    慕桐卻並沒有回答,而是看著他說:“你女兒剛剛脫離危險,還是去病房裏看看他吧。”


    下意識的,她並不想讓嚴繹與唐昕銳正麵撞上,且不說他說的那些話唐昕銳有沒有聽見。憑他對唐昕銳的了解,就見他與自己糾纏,唐昕銳也不是容易善了的茬。


    其實唐昕銳也沒有實質性的吃過醋,但是她好像就是知道,了解這個男人的占有欲。不管他愛不愛自己,自己的東西是不允許自己隨便惦記的。


    嚴繹雖不了解唐昕銳,不過他可以感覺到慕桐的緊張,由此可推斷出這個男人便是她的未婚夫。那樣的家庭,他又身居高位,加上兩人現在的關糸,為了慕桐著想,雖然不甘心,他還是點了點頭走開了。


    慕桐站在那裏,唐昕銳站在她身邊,直到嚴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兩人都沒有動。


    “還不走?難道是想著他還能回來嗎?”唐昕銳說。


    口吻裏不自覺地冒出些酸氣。


    慕桐自然聽出裏麵的陰陽怪氣,懶得跟她計較,逕自邁開步子往值班室而去。


    唐昕銳看著她那副可憐的樣子,心頭莫名的煩燥。


    媽的,剛剛跟那男人你儂我儂的,到他這裏就隻會甩臉子。可是偏偏自己賤得不行,看不得她這個樣子,上前直接拽住她的手。


    “拿著。”將手裏給她帶的熱粥放在掌心,然後動手打橫抱起她,便朝著值班室的走去了。


    “喂,唐昕銳。”他大掌托住她的臀部,雖沒有別的意思,也讓她感覺到極不自在。


    “閉嘴。”唐昕銳心情不好地凶她,一腳踢開值班室的門,然後將她放在裏間的檢查的床上。


    撩開她的醫袍,看到腳踝都腫起來,便上手幫她揉。


    “別,沒事,不用了。”慕桐怕痛,再加上晚上那股勁兒憋著,並不領情。兩人拉扯著,不知怎麽就撓到了他的臉上,唐昕銳也一下子就火起來。


    他站起來,將粥擲到地上,怒瞪著慕桐。


    他媽的,他唐昕銳自打娘胎出來,何時這麽伺候過一個女人?她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別以為她緊張那男的他看不出來。還是因為晚上的事自己理虧,所以憋著,又把姿態放到這麽低,可她就是還不借坡下驢。


    “唐昕銳,你又發什麽瘋。”慕桐看著他,質問。


    唐昕銳心裏憋得難受,可就是說不出來。手指著她半晌,最後還是走了,深恐自己在那房間裏多待一秒,這拳頭就會揮到她身上。


    媽的,不就是個女人,他唐小爺何時這麽缺女人了,還要巴著她?


    越想心裏越氣,出了門診部,從褲兜裏摸出支手機,翻了個號碼便打出去:“小誌子,你在哪兒呢?”


    他不像容曄,打小就認準了陸彎彎,所以不愛玩。可是從前他混,跟一群人愛玩的混在一起,總有去處。


    話筒那頭的背景很吵雜,仿佛是找了個較為安靜的地兒,那頭才傳來痞痞的聲音,問:“自然是在玩唄。兄弟又不像哥哥你,有了嫂子就收心了。”


    容曄兒子周歲那天,唐昕銳有多寶貝他那媳婦,他們算是見識了。唐昕銳被收得這麽服服帖帖,至今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一個神話。


    “操,別費話。哥心煩,報地兒,哥去散心。”他將電話夾在頭與肩頭之間,他又摸出煙盒來抽了一支,點燃。


    那頭一聽這口氣就不順,心想莫不是這兩口子吵架了吧?不能啊,這昨天不還好好的?可不是說,外人也隻看個表象。心裏雖然幾個念頭轉過,口頭卻不敢得罪,說:“行啊,我們在酒吧呢。哥哥過來,弟弟找幾個漂亮妞兒保證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唐昕銳完全是賭氣,心裏也不見得多舒服。不過還是開車去了。丫丫的,心裏憋著股勁兒,就好像要做給慕桐看,證明自己也不是非她不可一般。


    車子從霓虹絢爛的街道一路行駛而去,三十分鍾後到了a市最著名的酒吧外麵。俐落漂亮的擺尾過後,他推門下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便手插著褲兜走了進去。


    老規矩,這群混的都是a市數得上的二世祖,自然是最好的包廂。他一進步,經理便將他引了進去。裏麵已經玩開了,拚酒的拚酒,玩牌的玩牌,誌子身邊的女人衣服已經脫得隻剩下內衣內褲了。


    “哥,這邊。”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似的,立馬站起來,那眼神都在發亮。


    “誌子,你這樣可不夠意思哈,不能請外援。”坐在他對麵的男人叫嚷。


    “是啊,是啊,我們還等著看這美女的三點呢,非讓你輸得脫幹淨不可。”旁邊有人附和。


    唐昕銳一聽就是知道這幫沒正形的在玩什麽,也沒客氣地從誌子給他讓的座位上坐下。眼皮抬了抬,看了看身邊的女的。


    很青澀,是誌子最近的新寵,身材自然是不必說。怪不得這群兔崽子們個個都眼冒狼光。


    “想看就讓她直接脫了不就得了,費那勁幹什麽?”


    得,不愧是唐昕銳,出口就是直接的。


    這群人不是不想看,這不礙著誌子的麵子嘛。他剛得了這女人,還沒有新鮮夠,有點舍不得讓他們這群兄弟沾。不過現在唐昕銳都說了,他就是再不舍,也不至於為了個女的得罪唐昕銳。


    女人聽了笑,明明青澀的臉,臉上卻漾起嫵媚。白花花的大腿坐上唐昕銳的沙發椅扶手,他的手就搭在上麵,手背自然能感覺到那滑膩的觸感。


    “唐少若是想看,我一會兒脫給你就是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人家哪好意思。”女人用飽滿的胸部蹭著他的手臂,極盡挑逗之能事。


    “不行,不行啊,唐少說的是脫給我們看。”其它人起哄。


    唐昕銳手在女人大腿上抽出來,動作極緩慢,蹭著她挪出來,然後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湊在她的唇邊,說:“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為難你,誰讓人長得這麽勾人,把本少這班兄弟的魂都勾走了。”


    女人聽了笑,臉上也沒表現出不自然。手抓著他捏著自己的下巴的手,慢慢挪到自己香肩上內衣的肩帶,說:“那不如,唐少你給我脫?”


    含著笑意的眸子含春,媚眼如絲,足以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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