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淩一凡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的陣旗交給水月柔。並不是因為他絕對的信任水月柔,而是因為殘圖在他手中,水月柔還不至於為了這麽一套天級上等的陣旗而與他交惡。


    打定主意,淩一凡開口對水月柔道:“現在事已至此,大不了大開殺戒,等一會兒天色黑了下來再出發。這樣借著夜色的掩護你躲避他們的搜索也相對容易一些,一會兒我先出發。我們都沿著一個方向前行,你速度快很容易就追的上我。你把這套陣旗帶著,它可以隔絕元嬰修士的神識探查,如果你追上我不用等我,隻管趕路。如果行蹤暴露遇到危險就趕緊找個地方用這陣旗隱藏起來。”說完淩一凡便將陣旗的使用方法告訴了水月柔。


    水月柔聽到淩一凡要將這陣旗借於她,心中頗有些感動,雖然這陣旗對她來說不算多麽貴重。但對於了凡期的淩一凡來說卻是極其重要的,淩一凡沒有任何條件的將這陣旗借給自己,在一定程度上也說明對她的信任。


    看著淩一凡,水月柔低聲道:“謝謝!”


    水月柔身上並不是沒有法寶,隻是她的陣旗寶物多偏向於困敵攻擊和防禦的。至於這種隱匿氣息的陣法她以前並沒有在意過,因為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追殺的四處躲避,想到這裏水月柔內心感歎:“人生真是世事無常,誰想道她堂堂水月宗的長老有一天也會落得如此境地。若不是淩一凡她恐怕早就落到那yin老怪的手裏,清白盡毀萬劫不複了。”


    淩一凡服下一顆丹藥,休息了片刻,體內元氣恢複的差不多了。站起身穿上隱身衣對水月柔道:“我先出發,你等天黑了再動身,盡量不要被他們發現。”


    水月柔答應一聲,淩一凡催動隱身衣,便一路向水月宗的方向飛去。雖然淩一凡有隱身衣的掩護,但這一路巡查的人實在是太多,就算淩一凡也得小心一些,他不斷的從人群的縫隙之中遊走。躲過一撥又一撥的巡查,此時淩一凡早已經離開水月柔萬裏範圍,但他並沒有停下來,為了早日脫離天yin宗的勢力,淩一凡放下了所有的顧慮片刻不停的繼續趕路。


    水月柔算算時間,通過感應淩一凡差不多已經在五萬裏之外了,外麵的天也完全的黑了下來。水月柔散開神識,收了陣旗,身形一動便消失在原地,為了躲避天yin宗的搜尋,水月柔不得不謹慎前行,所以速度也是慢上不少。


    兩人一前一後的向著水月宗的方向趕去,天色漸漸的露出了黎明的曙光。此時水月柔早已追上了淩一凡,水月柔趁著夜色不停的趕路,片刻沒有停歇,這一夜水月柔趕了二十多萬裏路程。她不得不拚命的趕路,每向前一分就離危險遠一分。


    當驕陽升起,驅散了大地無盡的黑暗時,水月柔迅速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此時天色大亮。如果繼續趕路必定會被發現,所以他隻能隱藏起來等待淩一凡趕上來,估摸著此刻淩一凡距離她應該還有六七萬裏左右,兩個人的距離也不宜拉得太遠,萬一出現意外彼此都來不及救應,所以這也是水月柔停下來的原因。


    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淩一凡趕到了水月柔藏身的地方,兩人商量了一番,誰也沒有好的對策。唯今之際隻能硬闖了,淩一凡道:“他們就算發現你,一時半刻也不可能攔的住你,能不交手盡量不要交手,你隻管一路遁逃。還像先前一樣,我先走,隻要走出天yin宗的勢力範圍我們就解脫了,這裏距離離開天yin宗的勢力範圍也不過就二十幾萬裏路程。這裏雖然巡查的人也不少,但比起中心地帶還是要少一些的。如果你全力趕路不顧及他們的巡查這二十幾萬裏對你來說並不需要太久,當然在沒被發現之前能避則避,我們離開這裏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水月柔點點頭,“你休息一下,你先出發,等你走出快十萬裏我再動身,這一次爭取一口氣逃離天yin宗的勢力範圍。”


    淩一凡恢複了元氣之後便立即動身,水月柔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當太陽緩緩的掛在半空,水月柔睜開閉著的雙眼,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向著淩一凡的方向遁去。她盡量躲避這天yin宗的搜尋,但當她飛出六萬裏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天yin宗一個十人的搜尋小隊發現了水月柔的蹤跡,他們早已接到水月柔和淩一凡的畫像,看到水月柔立刻認了出來。


    水月柔雖然已經很小心了,但這光天化日之下,又沒有景物遮掩,一眼便可以看出幾十裏,更何況對於修士。發現水月柔行蹤的消息通過玉簡傳音像潮水一般迅速蔓延,很快整個天yin宗便得到了消息。知道了水月柔遁走的方向之後,距離水月柔最近的兩個元嬰期修士迅速追去,其中一個是元嬰八階的,一個是元嬰六階的,修為都比水月柔高。


    在被發現的那一刻,水月柔便知道大事不好,所以水月柔索性放開了速度不躲不避,一直向前疾馳而去,速度頓時激增了不少。


    天yin宗那名元嬰八階的修士是離水月柔最近的,他拚命的向水月柔逃遁的方向追去,速度極快。比水月柔還要快上一大截,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個元嬰八階的修士距離水月柔也是越來越近,水月柔能夠隱隱的感覺到身後那名元嬰八階修士的追蹤。


    此時淩一凡距離離開天yin宗的勢力範圍已經不足十萬裏,水月柔距離淩一凡也不過兩萬裏的距離。片刻時間便可以追上淩一凡了,水月柔心中焦急,若是被追上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身後追蹤的那名元嬰八階修士越追越心急,他是距離水月柔最近的,如果最後讓這水月柔從他手中逃跑了,回去之後他麵對的將是宗主無盡的怒火。想到這裏這名元嬰修士頓時打了個冷顫,心頭一狠,咬破舌尖,不惜損傷元氣施展秘法。隻見施展了秘法的他身形一閃,速度頓時暴增一倍向著水月柔激射而去。


    全力逃遁的水月柔突然感覺到身後身影急速向自己追來,不禁大驚,拚命的向前飛奔。無論怎麽努力也無法拉開彼此的距離,清晰的感受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身影,水月柔心中升起一陣無力感。當身後那道身影距離水月柔不足百裏的時候,水月柔突然轉過身停在半空。


    那追來的身影見水月柔停了下來不禁也減慢速度,在水月柔數十裏外停了下來。這名追來的元嬰八階修士停在水月柔的對麵,此時的他身體略微有些虛弱,這是剛才施展秘法的後果。雖然如此,但纏住水月柔他還是辦的到的,隻要天yin宗的其他元嬰修士一到,這水月柔就算插翅也難逃。


    就在水月柔停下的瞬間,淩一凡也停下了前行的身影,這時水月柔剛好趕到距離淩一凡不到萬裏的距離。就在剛才水月柔通過玉簡傳音,通知淩一凡,如果她不能脫險就讓他自己一個人離開。因為對方來的元嬰修士不是他可以對抗的,即便他可以暗算元嬰期的修士。但是對方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元嬰修士趕來,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並且提醒淩一凡如果他自己去水月宗的話要多加小心。


    水月柔能說出這些話,這對與水月柔來說是不敢想象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這幾日來兩人同生共死的逃亡和相處使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至於是什麽,水月柔自己也說不清楚。


    其實水月柔心中也是一片矛盾,她即希望淩一凡能回來也不希望淩一凡回來。


    收到水月柔的傳音,淩一凡內心略有些複雜,但還是一咬牙向著水月柔的方位飛去。感受到淩一凡向自己飛來,水月柔心中一喜,接著又是一陣焦急,趕緊催促淩一凡離開這裏。但無論她怎麽催促,淩一凡都沒有回音,隻是不斷的向她靠近。


    見自己無法勸得動淩一凡,水月柔索性不再逼他離開,而是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對手,以準備隨時動手。


    對麵的天yin宗修士開口道:“在下天yin宗長老yin老四,如果你肯交出殘圖我可以放你走。”


    這天yin宗共有十三名長老,皆是元嬰修為,按照實力由高至低分別是yin老大到yin十三,先前對水月柔出手最後被淩一凡暗算重傷的是yin老七。


    水月柔看著yin老四,嗤笑道:“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你用不著誆我,也別想拖延時間。想留住我盡管動手,否則我可走了,後會有期。”說著水月柔便要再次遁走。


    那yin老四哪肯讓水月柔這麽輕易離開,頓時施展秘訣阻止水月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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