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向小皇帝,寧夏心裏頭已是不知作何感想;惱吧,這孩子讓人心疼;同情吧,這孩子狠起來卻是讓人生畏。


    麵對李陽淩的囂張,小皇帝明顯是處於勝利之前的瘋狂;瞧著小皇帝眸中猙獰之態透出之時,寧夏無聲一歎,上前一步,“皇上,既是要查出兩件刺殺之事幕後主使,還是先檢查那日刺殺太後之人;若是證據直指安國,安國,無話可說。”


    這話,就似做著最後的掙紮;那神情,似在期待著刺殺太後之人能指向別人,給她脫了嫌疑。


    李陽淩一副勝券在握的態度,小皇帝沉默片刻,沉聲說道:“好!檢查刺殺太後之人!若讓朕查出是何人所為,株連九族,絕不手軟!”


    這話,是看著二位王爺所言。


    瞧著小皇帝帶頭,領著眾人朝前而去時,李陽淩轉首與兒子打著眼色。


    今日,便要將那兩個絆腳石連根拔起!


    小皇帝帶人而來,淩羽豐忙上前行禮,“末將叩見皇上!”


    小皇帝一揮手,那人便是退於一旁;當眾人看向那取了黑布的屍體時,均是一愣。


    “這些都是刺殺太後之人?”


    小皇帝轉首,問著淩羽豐;淩羽豐沉聲回道,“回皇上,正是!一個不漏!”


    地上一字排開的黑衣人,均是那日刺殺太後之人。


    那一日,寧夏未曾多言便去了刑部,小皇帝自是沒下令對黑衣人進行檢查。此時,黑衣人蒙麵的黑布取下,那幾張熟悉的麵孔出現於眾人眼前時,小皇帝看向李陽淩的視線,便是駭人的很。


    先前還一副得意的李家一眾,在瞧著地上的屍體時,便是驚的目瞪口呆。


    怎麽會?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李丞相,朕若是沒記錯,此人當是你口中所說,跟了你二十幾年,忠心耿耿之人!”


    李陽淩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頓時麵色慘白;那布著皺紋的臉上,是難以壓製的惶恐。


    怎麽會?這些人怎麽會在這裏?他們不是跟在太後身邊?他不是將這些人安排去由太後差遣?


    李陽淩抬眼,惶恐的看向小皇帝;寧夏卻在此時上前一步,若有所思。


    “那日進宮,太後便是與我歎息,言百姓均傳李家之人目無王法,欺男霸女,逼良為娼;前些日子更是私設公堂,將京外一商戶產業占為已有,將那一家三口打死在大堂之中。


    此舉乃世人所不能容,引得一向隱忍的百姓激憤而起。李家人為壓下此事,竟是雇了打手將鬧事百姓給打得死傷無數。


    此事前些日子傳進京中,朝中大臣終是看不過去,上了折子痛斥李家仗著權勢滔天,便是行此天理不容之舉;皇上知曉後甚是惱怒,下令徹查此事,卻是引出了刑部李大人,恰巧那時李大人因為聖女一事被押牢中。


    太後與我說,李丞相想將李大人從牢中救出來;更是以李家相挾,讓太後出麵將李家罪孽之事生生壓下;太後向來公正不阿,得知此事之後,便是痛心疾首,曾與我說,她便是大義滅親,斬了那為非作歹之人,也不能讓百姓受那無妄之災。”


    寧夏這話,讓眾人轉眼朝李陽淩看去。


    “太後欲大義滅親,無心搭救李大人,更是對李家為非作歹之徒甚是惱恨;李大人對此,是何看法?”


    太後,是皇帝的母親;李家雖是太後娘家人,卻在犯罪之後要挾太後,太後公正,起了大義滅親之心。


    若是李家人惱羞成怒,會如何做為?


    眾人心中的猜測,在‘證據’麵前,越發的成型。


    小皇帝麵色發寒,抬眼恨恨的看向李陽淩,“好!很好!可真是朕的好臣子!母後處處維護李家,你們便是這般報答母後的?不予李家方便,你便派人刺殺母後,刺殺不成,還將此事栽贓到安國郡主頭上!


    朕擔憂太後安危,將太後轉到清和殿,加了守衛加以保護,你再難得手,便是起了殺朕之心!


    朝堂之中,你隻手遮天便也罷了,如今,你竟是想殺朕篡位!李丞相,你們李家,可真是好樣的!”


    這罪證一下,李陽淩雙腿一抖,便是跪了下去,“皇上,老臣,老臣冤枉啊!太後乃老臣之女,老臣如何會刺殺太後?今日刺殺之事,更是與老臣無關呐!”


    “可是,李丞相,方才分明是你說,誰是黑衣人的主子,便是刺殺的幕後主使;這刺殺太後之人,不正是今日為救你們而死的護衛兄弟?方才可是李丞相所言,這兄弟二人跟了你二十幾年,忠心耿耿!”這個時候,寧夏站出來甚是無辜的問了這麽一句。


    寧夏這一問,便是招得李家幾人怨恨的看來;寧夏一副驚慌模樣,退後兩步。


    小皇帝卻是上前一步,立於寧夏跟前,狠聲罵道,“事到如今還想狡辯?方才可是李丞相一口咬定黑衣人乃刺殺之人!若非親自安排,如何會這般篤定?說起來,讓鬼月修羅出動這般多的人行刺,若沒個渾厚的家底,可是請不起的!


    李丞相,請得鬼月修羅,讓你們破費了,朕還真是不好意思!”


    “皇上,皇上您不可聽信莊映寒一麵之詞啊!李家世代為忠,如何會背叛皇上?”


    ‘證據’麵前,李陽淩依舊喊著冤枉,眾人不敢多言,寧夏卻是不怕死的說道:“皇上,方才李丞相口口聲聲說著人證、物證;如今死人說不了話,隻能當做物證;至於人證,何不請太後前來?”


    “胡鬧!刺殺一事,太後受驚臥床,至今未起,難不成你要朕抬著太後來此指證?”


    小皇帝一聲嗬斥,寧夏忙回道:“是安國考慮不周,既然太後不能前來,不如將太後跟前的貼身侍婢叫來問個究竟;太後跟前的人,都是從李家出來的,必然不會信口雌黃,對李家不利。”


    這提議,聽起來對李家有利;可事實呢?


    當小皇帝點頭同意,應瞿帶人將太後身邊的貼身侍婢帶來時,李陽淩那麵色便是好看了幾分。


    這幾個婢女,可是自家夫人一手調教出來的,太後最是信任這幾人,來來回回傳消息可都是這幾人在辦著!


    那幾個宮女到了這一堆堆的屍體旁,便是嚇的麵無血色,再加上現場氣氛甚是嚴肅,這一跪***子便是瑟瑟發抖。


    小皇帝看了寧夏一眼,寧夏便是上前一步,淺聲問道,“近日太後身子如何?”


    “回,回攝政王妃,太後因著李家犯亂之事,心中氣憤,鬱結成疾;夜裏更是因著李大人派人刺殺一事,心中不平,難以入睡;故此身子越發的虛弱。”


    那丫鬟話剛落,李陽淩便是覺得眼前一黑,雙手緊握成拳,這才穩住了怒火,“休得胡言!你收了她多少好處?竟是滿口胡話誣陷老夫!”


    “丞相,奴婢,奴婢句句屬實啊,來之前太後心疾剛過,才在殿中罵著李大人不念父女之情,竟是對她痛下殺手;太後對李大人身旁的侍衛自是熟悉,如何不知道黑衣人是李大人的貼身侍衛?


    當日太後氣極攻心,難以多言,才讓攝政王妃進了刑部;之後緩過心神,便是痛心不已;怎奈身子不濟,再加上念及李家舊情,便想著推出攝政王妃,保住李家;不承想,李丞相竟是要刺殺皇上!


    方才應統領告知太後,皇上祈福遇刺之事時,太後便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暈倒之前便說了一句:李家造反之心已起。”


    婢女這話,說的斷斷續續,就似被嚇的難以保持連貫;眾人聽後,均是唏噓不已。


    應瞿在此時站了出來,認同婢女這話,“皇上,微臣去請示太後之時,太後問起緣由,微臣將今日之事述於太後;太後一聽,便是吐血而泣,直言李家造反之心已起,再是放任下去,終有一日,奴將欺主!”


    人證、物證俱全,小皇帝重重一哼,一甩袖,便是下令:“來人,擬聖旨!


    李家倚仗權勢,目無王法;朝堂之外,欺男霸女,行天理不容之舉;朝堂之內,目無天子,結黨營私,公然違背朕的旨意。


    如今篡位之心一起,不顧血脈之情,派人刺殺太後;更是數次買通殺手行刺於朕!此等無法無天之人,天地難容!


    此等罪孽,本當滿門抄斬,朕念太後一心向善,網開一麵:非直接參與人等,留其性命!


    然,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今廢去李家眾人官職!主使之人,於明日午時三刻,推出午門斬首!九族之內,抄家之物,充盈國庫;其餘人等流放西北,世代為奴,世世代代不得回京!”


    小皇帝口諭一出,李丞相便是一口氣沒提上來,直直的栽了下去;其餘幾人忙將其扶住,跪在地上,哭嚎,求饒一片。


    事到如今,如日中天的李家,算是走到了盡頭,小皇帝甩袖離去之時,那看向攝政王的目光頗有深意。


    “攝政王,你倒是高瞻遠矚!著實令朕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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