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誡不就是叫女人怎麽三從四德的嗎?可……她一個現代人,為什麽要學三從四德。


    “父皇。”蘇九抬頭,目光閃爍地小聲說道。


    “兒臣覺得女誡對兒臣沒有用,您看,女誡是教一個女子怎麽對一個男人從一而終,可兒臣有兩個男人,這……從一而終委實很勉強。”


    說完,蘇九訕訕笑了兩聲,立即跑過去扯住蘇邪的龍袍袖子撒嬌。


    “父皇,您罰兒臣也罰過了,兒臣也知錯了,您就放過兒臣這一次嘛,好不好?”


    女誡這玩意還是留給那些真正的大家閨秀看吧,她是新女性,有新的三從四德。


    “你……”蘇邪被蘇九的一堆歪理氣得瞪圓了老眼,想要發作,卻在蘇九不斷求饒撒嬌下壓下了心頭的怒氣,冷著臉威嚴道。


    “九兒,這次朕就放過你,倘若你再敢去招惹賀俊,朕絕不輕饒你,知道嗎?”


    “兒臣遵旨!”蘇九連忙應聲,卻在心裏悄悄地做了一個鬼臉。


    她不去招惹賀俊可以,何況他會自動送上門來招惹她的,因為他的婚事遲早會被她攪黃!


    “別給朕嬉皮笑臉的,站好!”蘇邪怒喝正賴在他身上撒嬌的蘇九,老臉一紅,怒喝道。


    九兒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好嘛,父皇!”委屈地扁扁嘴,蘇九立即站直了身體。


    “朕問你,你……和他們圓房沒有?”蘇邪正了正臉色,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啟齒,蘇邪憋紅了老臉,半晌才問出了口。


    九兒娶了兩個駙馬,已是驚世駭俗,萬一這孩子不知道是誰的,也是個大麻煩。


    “父皇,這是兒臣的私事,請父皇不要過問!”蘇九的小臉一下子紅了,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著蘇邪道。


    父皇是擔心她要兩隻一起伺候她睡覺?她才沒那麽饑渴好不好!


    一個裴元諍已經夠她受得了,再來一個溫衍,她恐怕會被他們弄死在床上!


    “九兒!”蘇邪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好,父皇不過問你此事,但你要給朕記住,別出去闖禍了,不然朕把你禁足在公主府裏,哪都不能去!”


    “兒臣知道了,父皇。”蘇九很是從善如流地點點頭。


    她也沒出去闖什麽禍呀,隻不過看上了幾個男人,把他們費盡心機搶回了公主府而已。


    蘇邪再次狠狠訓了蘇九一頓,才放她出宮回公主府了。


    “皇上,這些女誡不全是公主抄的,您為何不戳破?”張公公看著蘇邪手裏拿著的女誡,低聲開口道。


    他平日裏幫皇上念過奏折,這宰相大人和定遠侯爺的字跡他還是認得出來的。


    “朕知道九兒沒說真話,這女誡大部分是他們兩個替她抄寫的,朕昨日明令禁止他們不準幫忙,但他們還是抗旨幫了九兒,這不說明他們的心已經向著九兒了嗎?”


    蘇邪把女誡放在了一邊,神色愉悅地拿起了奏折看。


    “他們的心若向著九兒,那朕也就放心了,等朕駕崩以後,也有人好好替朕照顧九兒了!”


    聞言,張公公不再出聲,而是在一旁默默地伺候著。


    蘇九很快回了公主府,一下車,便被一個人險些撞翻在地。


    “放肆!你不長眼睛啊,連九公主你也敢衝撞!”小桃立即扶穩蘇九,對那個人大加怒罵道。


    “小生……不知道……”季青書被追出門的裴青抓了回來,拎到了蘇九的麵前,季青書被眼前高貴威嚴的蘇九嚇得直打哆嗦。


    “裴青,放開他!”蘇九冷眼睨著季青書,揮手對裴青道。


    她昨晚上剛顧著罰抄的事情了,竟忘了還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裴青依命放開了季青書,季青書一得到自由,便嚇得直接跪倒在蘇九的腳邊,哆嗦地顫聲道。


    “求公主……放小生回去吧,小生還要去王府教書……”


    “你教書的工作以後就不必去了,好好留在公主府。”蘇九冷聲打斷了季青書的話,抬眼朝裴青使了個眼色。


    “公主府裏也有很多下人不識字,你就留下來教他們吧。”


    如果他還回王府去教那個人渣,這不是羊入虎口,一去不複返嗎?


    為了王娉婷,為了她的計劃,她怎麽樣都要把他的小命留著。


    “可……”季青書抬頭,目光從遊移到堅定,“可王府並沒有解聘小生。”


    他更擔心娉婷,所以他不想留在公主府。


    “王府那邊本公主會派人去說,另外王府給你多少工錢,本公主給你雙倍的工錢,你就安心留在公主府吧。”蘇九不容置喙地再次打斷了季青書的話,淩厲的眉眼逼人攝魄,嚇得季青書再也不敢說什麽。


    “裴青,把他帶進去,別讓他跑了,否則為你試問!”


    這個書呆子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去王府他小命就堪憂了,她想救他一命,他卻好,非要去送命!


    裴青領命,很快把跪在地上的季青書拎了起來,然後拖著他進了公主府的大門。


    公主怎麽會把一個書生留在公主府,莫不是看上他了?


    裴青思慮地看著在他手裏做無用功掙紮的季青書,非常否定地搖搖頭。


    公主眼光沒這麽差,這個書生能和他們家清貴的大人比嗎?


    “公主,您……真的要把這個書生留在咱們公主府?”小桃一邊扶著蘇九進門,一邊不確定地問她。


    公主這麽做,看上去有強搶民男的嫌疑。


    “本公主該放他回去的時候,自然會放開回去,現在還不是時候,先讓他在公主府待些日子吧。”蘇九輕描淡寫地回答了小桃,然後回房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坐在涼亭裏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永樂寺那邊還查不出什麽線索來,王家……倒是找到可以下手的人了。


    王家必然要連根拔除,不留一絲的後患,那麽安在他們頭上的罪名一定要響亮。


    誒,有了!


    一陣清涼的風吹過,扶起蘇九耳邊的發絲,卻遮不住她那雙燦爛奪目的杏眼。


    暗害駙馬的罪名可是不輕,足以讓王家滿門抄斬!


    “來人!”杏眼冷戾一眯,蘇九朝不遠處的暗衛喝道。


    “你們去外麵傳播謠言說本公主看上王府的那個教書先生了,要娶他做本公主的三駙馬。”


    “是,公主!”暗衛拱手領命,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這麽做一定會引來府裏兩隻的不滿,但她不會跟他們解釋什麽,隻因他們都居心叵測,完全不會配合她的計劃行事,還會搞破壞,這樣的情況下,她能和他們說真話嗎?、


    不出一天,九公主要迎娶三駙馬的謠言傳遍了整個京城,百姓們對那個名不見經傳的三駙馬感到十分的好奇,好奇一個窮書生是怎麽被九公主看上的。


    不管外麵傳得怎麽沸沸揚揚,公主府裏蘇九依然淡定異常,首先沉不住氣來找她的並不是她府裏的兩隻駙馬,而是傳說中即將成為三駙馬的季青書。


    “公主……小生不能做你的三駙馬,小生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季青書彎腰急急朝蘇九解釋道,“求公主不要逼小生,不然小生一定以死明誌!”


    季青書說得十分的憤慨,甚至有些惱羞成怒的咬牙切齒。


    “你有喜歡的人本公主知道。”蘇九淡定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斜睨他,笑道。


    “本公主要你做本公主的三駙馬不好嗎?做了駙馬,你可以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沒有人再敢瞧不起你,就連那個打你的王公子也要對你點頭哈腰的,這不是很好嗎?”


    季青書就是個迂腐的書呆子,若換作別的人,早就高興地合不攏嘴,連聲答應了。


    “公主怎知小生被王公子打了?”季青書疑惑地抬頭,清秀的臉上惱怒猶在。


    “你……”蘇九氣結,咬咬牙,狠瞪他怒道。


    “因為本公主就是定遠侯的男寵,你看清楚了!”


    季青書是豬啊,女扮男裝的她有那麽不好認嗎?


    季青書看著蘇九半晌,終於慢半拍地哦了一聲,接著又負隅頑抗道。


    “公主既是知曉小生與娉婷的感情,又何必做惡人拆散一對有情人呢?”


    這回,蘇九氣得不是咬牙,而是直接摔杯子了。


    清脆的瓷片碎裂聲嚇得季青書臉色發白,卻再次不怕死地出聲。


    “公主已有兩個駙馬了,他們皆是比小生優秀的人物,公主又何必為難小生呢!”


    聞言,蘇九不怒反笑,笑得很是肆意張狂,笑得讓季青書從骨子裏散發出了陣陣的寒意。


    “本公主從來都喜歡拆散別人的姻緣,你不知道嗎?”蘇九托腮冷笑,杏眼裏驀然露出一抹狠毒的妖媚來。


    “大駙馬本來和王家的大小姐王語嫣情比金堅,是本公主橫插一杠子,把他最愛的女子踹到北漠去和親,然後把他搶過來做了本公主的大駙馬,至於二駙馬,本公主設計把他的原配夫人丹芙郡主趕出了京城,定遠侯便被本公主強娶進公主府,做了本公主的二駙馬,再說你……”


    說到這裏,蘇九突然頓了頓,傾身過去用小手捏住了季青書的下巴,眯著杏眼冷笑道。


    “本公主已經做了兩次惡人了,就不怕做第三回,你是比不上公主府裏的兩隻駙馬有姿色,不過本公主吃慣了大魚大肉,突然想嚐嚐可口的清粥小菜是什麽滋味!”


    這個季青書很不識抬舉,居然敢罵她是惡人,那麽她就惡給他看!


    被捏住下巴的季青書惱羞成怒地漲紅了清秀的俊臉,啪的一聲打掉了蘇九的小手,胸膛氣得起伏不定,抿緊薄唇惱恨地瞪著頑劣冷笑的蘇九。


    蘇九睨著季青書發怒的神色,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幾分嬌羞的姿色的。


    揉揉被季青書打痛的那隻小手,蘇九嗬嗬冷笑。


    “在這公主府裏,沒有人敢違抗本公主的命令,大駙馬和二駙馬不能,你更不能!你給本公主聽好了,不管你願不願意,本公主都要娶你做三駙馬,好好準備吧,本公主不喜歡不聽話的駙馬!”


    雖然季青書很不識時務,但他沒有被富貴所打動,沒有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一心想著王娉婷,這點叫她十分欣賞。


    “公主,既然小生說不過你,隻能以死明誌了!”季青書快速直起身,悲憤地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快得讓蘇九攔都攔不住。


    “真是個冥頑不靈的書呆子!”看著額頭上鮮血直流,慢慢倒地的季青書,蘇九急得趕緊叫小桃去請大夫。


    他死了有好處嗎?沒有!


    真搞不懂古代的讀書人為什麽一被人羞辱或者遭了女人的調戲,就喜歡以死明誌呢?


    小桃很快請來了大夫,大夫看過之後說性命無憂,這才讓蘇九放下了心。


    沒死就好,死了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跟王娉婷交代。


    大夫開了方子,蘇九命小桃隨大夫去抓藥,再派了一個侍女照顧季青書,這才離開屋子,到外麵透氣。


    矯情的男人就是麻煩!


    “九兒。”突然,一道清雅的聲音打破了蘇九的冥思,裴元諍穩步走到了她的麵前,伸出大手親密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清雅的墨眸裏有著溫柔的淺笑。


    “元諍聽說那個季青書不肯嫁給九兒做三駙馬?”


    “你消息挺靈通的嘛!”蘇九斜睨他,嘟嘴道,“怎麽,堂堂的宰相大人又要小肚雞腸了嗎?”


    他也沉不住氣了嗎?


    “一個根本威脅不到元諍在九兒心目中地位的人,元諍何必在意?”抿唇輕輕一笑,裴元諍壓低清雅的俊臉,高挺的鼻梁緊貼蘇九的俏鼻,親密地細細摩挲著。


    “元諍有自信能讓九兒歡心,而季青書隻會讓九兒生氣。”


    哼,他哪來這麽大的自信!


    蘇九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垂眼將兩隻小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出來,繞上他的脖子圈住了他,笑意盈盈地朝他眨眼。


    “那……大駙馬,你怎麽討本公主歡心呢?”


    “嗬……”薄唇微微上翹,下一瞬間,裴元諍便把蘇九抵在了門扉上,低下頭綿密地吻著。


    蘇九在驚了一下後,很快閉上了眼睛讓他吻著。


    哎,裴元諍又想白日宣淫了,還不顧場合地點,他真有那麽饑渴嗎?


    裴元諍很喜歡蘇九此刻的乖順,清雅的墨眸半眯,沁出一抹暗色的*來,妖冶的風情連那長長的睫毛也擋不住。


    他不喜歡九兒看上別的男子的姿色,剛才他真的很想把季青書丟進池子裏喂魚,隻因九兒說季青書是可口的清粥小菜!


    “裴元諍,你……”意亂情迷間,蘇九忙推開他,氣喘籲籲地道。


    “這裏下人會看見的!”


    他不要臉是他的事情,她還要臉呢!


    睨著蘇九惱羞成怒的迷人小臉,裴元諍勾唇一笑,快速拉著她進了一個假山的洞口。


    “這裏下人們便看不見了。”溫熱的薄唇重新貼上蘇九想要抗議的小嘴,裴元諍修長如玉的手指急不可耐地解著蘇九的衣帶。


    “裴元諍,唔……”蘇九瞪大了杏眼,想要反抗,卻被裴元諍捉住雙手緊緊地壓在了洞壁上動彈不得,她的尖叫聲盡數被他吞沒。


    這男人又生氣了!偏偏每次生氣還這麽悶騷,隻會讓她去猜!


    “九兒,元諍比季青書,你更喜歡誰?”逗弄著杏眼水亮的蘇九,裴元諍故意拖長了音調,慢悠悠地含笑問她。


    “嗯……本公主喜歡誰,關你什麽事!”蘇九惱恨地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怒道,“別偷懶,本公主不喜歡不勤快的駙馬!”


    他最討厭的地方就是把她弄到不上不下的地步,然後再來逼問她!


    “九兒,明明是你在偷懶,怎麽能說元諍不勤快呢?”清雅的墨眸在黑暗的洞中更幽深如一潭古井,深邃得仿佛要把蘇九的靈魂吞沒,裴元諍含笑抿著蘇九的小嘴,低語道。,


    “九兒,你不能喜歡季青書,否則元諍也要以死明誌。”


    “你……湊什麽熱鬧!”蘇九難以置信地瞠圓了杏眼,把他推開了些,小臉酡紅不已地道。


    “你以死明誌幹什麽!”


    真是夠了,不好好賣力伺候她不說,還瞎湊熱鬧!


    裴元諍啊裴元諍,你可以不這麽幼稚嗎?你好歹是一國精明睿智的宰相大人,你的智商都去哪了?


    “當然……”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描繪著蘇九小臉的輪廓,裴元諍半晌才吐出令蘇九氣得吐血的話。


    “以死明誌九兒你負了元諍的心!”


    醇厚的嗓音輕柔吹過蘇九的耳畔,裴元諍再次封住了她破口大罵的小嘴,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此刻很生氣。


    蘇九一開始還反抗,後來被裴元諍折騰得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迷迷糊糊間,眼前那張含笑的俊臉著實可惡,恨得她真想用尖銳的指甲抓花那張禍水臉!


    完事後,蘇九惱恨地瞪著裴元諍幫她把衣服一一穿上,那幽怨的眼神幾乎能把他瞪出一個窟窿眼來。


    他不也是個文弱書生嗎,怎麽體力好得跟頭牛一樣,每次把她折騰得腰酸腿疼還不罷休。


    “九兒,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元諍?”裴元諍輕笑地幫她整理穿好的衣裙,清雅俊臉上的神清氣爽讓蘇九恨得牙癢癢。


    “本公主用什麽眼神看你?”蘇九憤恨地哼了一聲,快速打掉那隻在自己胸口流連不去的大手。


    他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順便還要踩上她一腳!


    “欲求不滿!”抿唇輕輕一笑,裴元諍直白地說道,那雙清雅的墨眸內充滿了戲謔之色、


    你才欲求不滿,你全家都欲求不滿!


    蘇九惱怒地直接撲過去一口咬在了裴元諍的脖子上,不見血不鬆口。


    要不是看在他替她罰抄女誡的份上讓他為所欲為了這一次,他倒好,還得寸進尺了!


    所以說,男人不可以慣,慣著慣著壞毛病就慣出來了!


    “九兒,你每次都咬在同一個位置,下次能不能換個別的地方咬?”裴元諍吃痛地皺緊了清雅的眉頭,很是無奈地摸著已經被咬出血的脖子。


    他真怕有一天,會被九兒咬斷脖子而死。


    “本公主愛咬在哪個位置輪不到你來管!”蘇九哼哼著抓過裴元諍白色的袖子擦幹淨了唇上的血跡,半眯著杏眼得意地挑釁道。


    “你整個人都是本公主了,本公主愛怎麽處置你就怎麽處置你,哼!”


    “那好吧,九兒。”裴元諍抿唇又是一笑,長長的睫毛輕輕煽動,心情看上去很不錯,清雅的俊臉上有著掩不住的愉悅笑意。


    “元諍是九兒的,九兒也是元諍的。”


    “呸,本公主才不是你的!”蘇九不客氣地一巴掌打過去,卻被裴元諍躲開了,這叫她本就體力不支的身體向前傾倒,直接倒進了裴元諍張開的懷抱裏。


    “九兒,你這是在給元諍投懷送抱嗎?”扯唇極為愉悅地一笑,裴元諍雙手緊扣在蘇九的腰間,戲謔地朝她眨眨眼。


    “你夠了,裴元諍!”蘇九暴怒地瞠圓了冒火的杏眼,撅著小嘴狠狠地怒瞪他。


    “本公主是一不小心栽倒的,不是對你投懷送抱,你聽好了!”


    丫丫的,他調戲她調戲得上癮了嗎?


    “好,九兒不是故意的,是元諍見九兒要跌倒,趕緊扶了你一把!”裴元諍始終笑臉迎人,叫蘇九惱得抓不到他的錯處好好教訓他一頓。


    這個卑鄙小人,實在可惡!


    惱怒地一把推開裴元諍,蘇九叉腰姿勢僵硬地走出假山的洞口,同時在心裏把裴元諍家的祖宗來回伺候了個遍。


    裴元諍,你最好不舉,去當太監最好了!


    裴元諍跟在蘇九的身後也走了出去,睨著蘇九走路的怪異姿勢,清雅的眼眸立即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並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了上去,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打橫抱起了她。


    “裴元諍,你放本公主下來!”蘇九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去抱住裴元諍的脖子,在看清那張帶笑的清雅俊臉後,肚子裏的火又冒了出來,齜著牙,憤恨地衝他怒吼道。


    她弄成這樣到底是誰害的,他還好意思來將功補過!


    “九兒身體不適,還是元諍抱你回房吧。”裴元諍不但沒把蘇九放下來,反而抱著她大步朝她的閨房走去,清雅的墨眸裏含著點點溫柔的情意,讓路過的侍女紛紛羨慕地紅了臉。


    大駙馬對公主好體貼好溫柔哦!


    蘇九冷睨著那些侍女們的反應,不用想也知道她們現在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裴元諍就是不做什麽站在那兒,也能引起一大群女人的側目,根本就是個禍水!


    “裴元諍,你猜她們在想什麽。”眯了眯眼,蘇九突然對裴元諍和顏悅色起來。


    “她們……肯定在說元諍對九兒溫柔體貼。”清雅的墨眸輕輕掃過那幾個侍女,那幾個侍女便立即臉色羞紅地低下頭去。


    “呸,你怎麽這麽不要臉!”蘇九硬把他的臉轉過來麵對自己,晶亮的杏眼恨不得把他瞪沒了。


    “本公主警告你,不準對府裏的侍女拋媚眼,還有你的貞操給本公主保住了,如果你敢背著本公主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看本公主不閹了你!”


    可惡,他怎麽就那麽愛招蜂引蝶呢,連府裏的侍女也不肯放過!


    “元諍自是不敢的!”裴元諍輕笑地作著保證,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蘇九的閨房,裴元諍推門而進,抱著蘇九來到了床榻上。


    “裴……裴元諍,本公主累了!”當裴元諍的身體壓上來,蘇九以為他又想了,趕忙伸出雙手去推他,急得說話也帶著點結巴了。


    他……不會又饑渴了吧?


    “九兒,你想歪了。”定定地看著蘇九驚慌失措的神情,裴元諍不由得撲哧一笑,拿過一邊的錦被對她說道。


    “元諍隻是想替九兒拿被子而已。”


    “啊……哦……”蘇九不好意思地鬧了個大紅臉,瞬間把雙手從裴元諍的胸膛上抽了回來。


    呸,是她自作多情了!


    “還是九兒想了?”薄唇倏地湊近蘇九的耳朵邊吹熱氣,裴元諍清雅的聲音中隱隱泛出一絲看不見的邪惡。


    “若是九兒想了,元諍定當讓九兒滿足。”


    “你……你……”蘇九氣結,抬頭的一瞬間正好吻上了裴元諍轉過來的側臉,惱羞成怒的小臉上又鍍了一層嬌羞的暈紅。


    他什麽時候學得跟溫衍一樣無賴了,說得她好像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一樣!


    啊呸,她不饑渴,他才饑渴難耐呢,恨不得分分秒秒把她撲倒,吃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九兒,你害羞的樣子真美!”癡迷地伸出溫暖的大手捧住了蘇九含羞帶怒的暈紅小臉,裴元諍低下頭,柔柔地吻上了她微張的小嘴。


    他……不會……


    蘇九瞠圓了杏眼不敢置信地瞪著裴元諍吻著吻著便把她壓倒在床榻上,微紅的俊臉泛著迷人的粉色,如玉胸膛半裸,勁瘦的腰線在敞開的袍子裏若隱若現,撩撥得讓蘇九想要反抗都無力。


    裴元諍你個禍水,能不能別對我使用美男計,我也是個很正常的女人,對於美色同樣把持不住!


    “九兒,你的臉好熱。”迷人的醇厚嗓音徐徐飄過蘇九的耳朵,迫使她睜開迷蒙的杏眼,眨巴眨巴地望著麵前放大的俊臉問他。


    “裴元諍,其實你想了對吧?”


    不想他能把袍子拉開使美男計勾引她嗎?


    “九兒真聰明!”嗬嗬地輕笑了兩聲,裴元諍俯身上去,再次把蘇九拆卸入腹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沉沉浮浮間,蘇九再次懊惱自己怎麽就在這事上被裴元諍吃得死死的呢,不行,她一定要反攻!


    最後,蘇九累得睡了過去,像隻倦怠的小貓蜷在裴元諍的懷裏打著盹。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掃過蘇九汗濕的小臉,裴元諍半眯著清雅的墨眸,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他這麽努力,九兒應該會很快懷上他的孩子。


    起身穿好衣服,裴元諍溫柔地幫蘇九蓋好了被子,接著走出了屋。


    他很想抱著九兒好好睡一覺,但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溫衍驚詫地瞪著裴元諍從蘇九的房裏出來,衣衫不整的樣子很讓人懷疑。


    “侯爺,公主在睡覺,你別去吵醒她。”裴元諍在溫衍的麵前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並故意讓自己受傷的脖子露給了他看。


    “公主……寵幸你了?”睨著裴元諍滿麵春風的得意模樣,溫衍細長的狐狸眼頓時危險地眯起,立即閃身過去揪住裴元諍的衣襟狠聲問道。


    這個虛偽的小人,沒想到他動作這麽快就爬上了妖女的床!


    “侯爺何必明知故問?”裴元諍輕笑地揚眉,用力掰開了溫衍抓住他衣襟的大手,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褶皺的白衣。


    “公主要寵幸誰,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肯定是你使了什麽卑鄙手段!”溫衍咬牙冷笑。


    “論姿色,你怎麽比得過本侯爺,而且就你這羸弱的身體,能讓公主滿足嗎?”


    咬牙切齒的言語間,盡是對裴元諍滿滿的諷刺。


    “侯爺,你又不是公主,何嚐知曉公主不喜歡我呢?”裴元諍抬眼輕輕一笑,清雅的聲音內聽不到半絲的諷刺,卻叫溫衍氣得紅了狐狸眼。


    “侯爺若是想讓公主寵幸你,先讓公主把鑰匙給你再說吧。”


    “裴元諍,你給本侯爺等著!”將大手在裴元諍的麵前握成了拳頭,溫衍揚著青筋暴跳的拳頭,陰氣十足地哼笑道。


    “你最好不要落到本侯爺的手裏,不然本侯爺一定弄死你!”


    他恨裴元諍這個卑鄙虛偽的小人,竟在背後耍一些見不得人的卑鄙手段!


    “侯爺請放心,永遠都不會有那麽一天到來。”無所謂地撫平了衣襟處的皺褶,裴元諍甩甩衣袖,很是淡定從容地從溫衍的麵前含笑走過。


    “哼,話不要說得太滿!”溫衍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側目往蘇九的閨房望去,細長的狐狸眼裏充斥著陰鬱難測的寒光。


    他最大的失策就是讓裴元諍搶了先,不過無礙,等他從妖女那兒拿回了該死的鑰匙,他的姿色能壓不過寡淡無味的裴元諍嗎?


    憤恨地咬了咬牙,溫衍折回自己的西廂房,為拿回那把鑰匙想辦法。


    季青書醒過來的時候,裴青正好在旁看著他。


    “小生……怎麽沒死成呢?”睜眼看著裴青那張剛毅的俊臉,季青書皺眉摸摸額頭的傷,萬念俱灰地搖頭歎息道。


    “小生寧願被閻王收了去做小鬼,也不要做公主的三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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