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撩撥一怠慢,就像給了一顆甜棗後又補了一巴掌,阮巧巧哪捱得住這樣的戲弄?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一手抓住了罪魁禍首,似要將這具橫陳美體拖到自己的跟前……


    即使腳腕被扣住了,一條腿被迫高高的抬起,妘君也沒太當回事,這個膽小鬼要是敢的話,公豬也能上樹了。


    倒是腳腕上這個放肆的小東西,軟乎乎的,有一股執拗的黏勁,跟個八爪魚一樣,她越掙它還就吸得越緊了。


    這家夥是不想活了吧!


    女神的腳腕不粗,她這麽小的手都能掌住大半,手感比想象中還好,皮上細膩,皮下堅韌。


    可能是經過好鞋子的嬌養,也可能是夜色朦朧的緣故,阮巧巧隻覺這隻纖長的美腳好看的不得了,淺淺的足弓像一座拱橋。


    她曾經無數次的垂涎過,想借著足底按摩的機會揩一回油,為了爭取機會,她絞盡腦汁,從有限的腦容量裏搜刮談判技巧和心理戰術,立誌要鑽研出一個全方位無死角的方案。把揩油這個大目標分解成一個個小的目標,等小目標都完成了,大目標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第一步,得說服從不泡腳的女神泡腳,利用女神物盡其用的心態,“妻主,今晚燒的洗腳水有點多,要不妻主泡泡腳解解乏?”等女神泡到神經放鬆的時候,就可以進行第二步了,“我的手好冷,妻主幫我揉揉?要不讓我去腳盆裏泡一下?”二選一,女神肯定會選擇後者。基本上她已經成功了一半,這就跟上床的道理是一樣的,都躺一被窩了,能不做點什麽嗎。


    至於該怎麽做……


    第三步才是重中之重,女神是好學的人,用醫學知識打動她最好不過了。“人體器官髒腑各部位在腳底都有反射區,用按摩可以刺激反射區,我按到哪裏,哪裏疼就代表哪個器官不太健康。不過妻主不用擔心,經常按摩就能修複器官功能,要不妻主您試試?”成敗就在這一舉了,如果能說服女神做按摩療程,她就能長期揩油了。今天是足底按摩,以後說不定就是全身按摩。前提得讓女神意識到自己是有病的,而且是有大毛病,產生治病的*。問題是女神麵龐紅潤精神飽滿就不像有病的人啊!除了——


    女神脾氣不好一定是肝火旺盛,所以她得按肝經,“妻主是不是覺得很疼啊,疼就對了,因為妻主您是肝有問題,隻要讓我按上一個療程,你就不會想發脾氣了。呸呸,我這不是找死麽!”那就換腎經好了,“妻主您之所以人到而立都不需要男人,是因為您腎虛啊,給我兩個療程的時間,保準讓你生龍活虎一夜七次。啊啊啊……阮巧巧,你怎麽就這麽蠢呢?”


    懷裏的腳還在掙著,繃直的經脈割疼了她的手,疼痛感一路蔓延,心口抽搐般的疼起來。阮巧巧的雙眼熏上了淡淡的紅色。


    她們是同床共枕夜夜*,可是她是連女神的一個腳趾頭都沒碰過,連她情動之際纏上去的兩條腿都被女神狠狠的壓了回去……


    以至於她每晚看著女神洗腳時,甚至嫉妒起女神的洗腳水!


    她究竟有多可憐!


    都是女神逼的!


    阮巧巧雙眼一片赤紅,掌上似有無匹巨力……


    ……


    她,她剛才都做了什麽?


    她,她是不是失心瘋了?


    她從哪來的那麽大勁,女神居然被她拽動了二十公分,才鋪好的被單皺成了一團。女神的腳腕被她牢牢的扣在手裏,女神的一條美腿被迫高高的抬起,擺著一個似乎有點*的姿勢,從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女神獸皮裙裏的小內內,那還是她親手給女神裁的內內!胸托的帶子斷了,一個寶塔鬆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了空氣裏,頭端的那枚鬆果在突突直跳。線條優美的小腹就像上下起伏的海平麵,風聲急促,後麵定有一波驚濤駭浪。


    阮巧巧兩腿直發軟,隻覺手上的腳腕就是燙手山芋。


    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剛才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回放,妘君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勉力撐起軟軟的上半身,飽受傷創的後背經這一番折騰後,鑽心的疼起來。


    就在她要大開懲戒時,妘君記起了初衷——從前有一頭狼,它每天最喜歡的就是,吃肉,吃羊肉。捉羊,扒皮,咬喉,吸血,吃肉,動作一氣嗬成,粗暴利落,是羊見羊怕的暴君。直到有一天,它有了更加層次的需求,它不滿足於這樣單一的掠奪,它要靈肉合一的美味。於是,它走到了一隻受驚的小羊旁邊,卸下狼的尊嚴,“不要怕,如果我想吃你,還用得著跟你說話嗎,我已經改過自新了,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為了表示誠意,我把指甲都剪光了,不信的話你摸摸我……”它誘著哄著,直到羊羊拜倒在它的獸裙下時,方說明來意,“你舍得好朋友餓死嗎?不吃羊我就會死的……”天真的羊羊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奉上鮮嫩多汁吹彈可破的*。於是狼計得逞。


    她忽然覺得自己沒有生氣的必要了,眼前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妘君主動提出了邀請:“我的腳抽筋了,你幫我一下。”


    女神的腳像是真的抽筋了,足弓彎成了滿弦,殺氣十足。


    阮巧巧是什麽都顧不上了,扳起腳趾,對痙攣的部位輕輕按摩,方順平了女神的腳,倉促之間也沒來得及品味這摸腳的滋味。


    “我的腿也有些僵硬,你幫我捏一下。”所謂“僵硬”的大長腿晃啊晃的,邀請的意味不言而喻。


    盼望已久的機會就在眼前,阮巧巧忽然有些想哭——從前有一隻羊,在它還是食肉動物的時候,它看上了一條野豬五花肉,該肉肌理分明毛孔細膩,色澤鮮豔健康……它覺得這是世上最好的一塊肉,如果能吃上一口,就是死也值了,如果吃不到這塊肉,它寧可絕食而死也不將就別的肉!從此,它流著口水,磨著小尖牙,想著那塊肉,啃著眼前的草,日複一日。直到有一天,天降餡餅,那塊肉橫陳在了它的麵前,擺著任它魚肉的姿勢,它卻悲哀的發現……它的牙退化了,它變成了一個食草動物!


    她曾經看一眼就狂吞唾沫的大長腿,此時就橫在她麵前,依然是鮮豔健康的色澤,減一分則太瘦,增一分則太肥,彈性十足,油而不膩鮮而不俗。


    阮巧巧噙著無助的淚水看向妘君:“妘君,我……我不會。”


    她不知道該怎麽做,怎麽去碰她。


    “不會是吧。”妘君磨了磨牙,半晌過後從牙縫裏擠出有生以來最仁慈的聲音,“天色不早了,睡吧。”


    ……


    阮巧巧從包袱裏掏出幹淨的換洗衣裳,抱在懷裏,瑟瑟的看著妘君整理床鋪。


    妘君一回頭就看到她這副傻樣,兩條白膩膩的小腿晃人眼,掛在其中的月事帶就像輕薄的小船兒,在風中蕩啊蕩的。


    妘君忽然覺得,難如登青天的懷柔政策似乎更難了,她是一點都等不及了。也似乎不那麽難了,如果小家夥是容易被風刮跑的小船,她就做最溫柔的水,慢慢的推著她。


    鋪被單的手一頓,眼尾有光一閃而過,妘君咳了一下:“被單不夠。”


    被單怎麽就不夠了?她可是將上衣下裳都奉獻出來了,再不夠她也沒了呀。


    阮巧巧溫聲細語道:“妘君,我手上的是蓋被。衣服就這麽多了。”


    “把束胸解下來。”


    “啊?”


    “被單一股臭味,墊墊身子還行。”果不其然,一說這話,小家夥的腮幫就鼓起來了,盈淚的眼睛就像可憐的兔子眼,真是不禁逗!偏偏這樣,她就愈發想逗這家夥了,“這枕頭得用香的,不然我睡不著,我夫人的束胸是最香了,我記得。”


    “束胸更臭,束胸有十天沒有換了……”臉好燙啊,真是羞死人了。族裏的女人哪個不糙啊,偏偏讓她攤上了這麽個潔癖的!


    紅暈薄染的臉蛋尖尖的,小小的,澀澀的,就像初紅的小桃子。讓人想摘都摘不得。


    妘君用好笑的目光刮了她的鼻子,夾雜著夜風的聲音,是既含糊又騷動:“你那裏香,我知道。在糞坑旁邊的時候,我就聞到你香,把臭都蓋住了。”


    女神今天明明沒喝酒啊,怎麽有說不完的葷話!偏偏還蠻好聽的……


    阮巧巧躊躇了半晌,挪著小碎步走了過去,垂著腦袋,聲如蚊呐,“妘君要不先聞一聞束胸臭不臭,不臭的話我就給解下來做枕頭——”她可指望著束胸蔽體呢,不能隨隨便便就給解了。


    妘君一手勾住她的腰,另一手掠走她懷中的衣服,飽滿的紅唇埋到她的脖頸:“香……真香,可是你不把束胸解下來,我怎麽知道,會不會是那裏的香把束胸的臭給蓋住了。”要不是為了“懷柔”,她早就自己動手了。


    “你……你,我讓你聞束胸,又不是讓你聞胸——”


    “我倒是想啊,可是鼻子不聽話啊。”


    “不理你了。”


    連這彎下來的頸項,都是一副羞答答的嬌弱可欺的模樣,更別提那一張單薄的月事帶……小家夥難道是月事來了,她是不是不該挑這個日子欺負她?她怎麽老想著月事帶的事!


    直到聽到一聲吃痛,妘君才發現小家夥的腰都快斷在了自己的手上。不知道為何,“懷柔”二字就像魔咒一樣禁錮著她,做什麽舉動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一有差錯就膽戰心驚。妘君銳利的目光恨不得把她薄薄的臉皮掀個底朝天,翻翻裏麵有沒有一絲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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