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君一手掌住阮巧巧的小屁屁,往上那麽輕輕一托,將她提到了與自己平視的高度,在阮巧巧驚呼之際,另一隻手便撫上了她的後背。


    宛如天鵝交頸一般纏住她的脖頸,將她牢牢的按在懷裏,目光是情不自禁的往下移。


    一個月沒有碰她,小家夥是個子長高了,屁屁大腿是豐勻了不少,手感也更好了,就像熬好放涼凝固的的羊脂凍,軟的仿佛能按出酥油來。


    無助的兩條小細腿懸掛在她的腿側,就像兩串失去支撐的葫蘆藤兒。


    ——真是個傻的,就不知道纏她的腿麽?


    妘君的手指在後背的束胸上急切的摸索了起來,呼吸也跟著紊亂起來。這家夥怎麽就這麽多鬼點子?說什麽束胸易散,所以在後麵剪了扣眼,釘上了幾個扣子。明擺著就是故意研磨她的。眼下這家夥張著小嘴,像脫水的魚,是氣都喘不過來了,快脹裂的束胸把扣眼也給繃死了。叫她怎麽解?


    妘君隻得依依不舍的鬆掉饅頭上的手,雙手並用,能解掉的就解,解不掉的直接連扣子都給拽了。


    胸口一鬆,阮巧巧吐出了一串長長的嬌吟,算是緩過了這口氣來。後背一涼,人已清醒了大半。


    她這具身子就是個豆腐渣工程,脊椎骨就是橡皮泥捏的,一沾上女神就直不起來了。而且,這身子就沒把她這個主人放在眼裏,自作主張的很,一察覺到女神要鬆手,兩條腿纏上去了,連胳膊都掛在了女神的脖子上,這身子上輩子是樹懶吧!她明明都發話“不要纏不要纏”了!


    眼下,不要臉的小嘴正對著女神的耳朵嗬氣,女神的耳朵一片怒紅,正在抽抽……她該如何是好?


    這就不是個人兒,而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奶狗,軟乎乎的趴在她身上,用渙散迷離的眼睛看著她,映在眼瞳裏的自己就像是站在浪頭的船上,晃來晃去的。還對她哈著氣,吐出的一截粉紅的小舌頭就像被煮的半死不活的扇貝肉,冒著又鮮又甜的熱氣,一會抻一會縮的。妘君目光憐愛的揉了揉這個小腦瓜,亂糟糟的頭發就像從熱水中繅出來的葛纖維。拔掉支撐發髻的一根骨簪,青絲洋洋灑灑的落到臀瓣。一瞬間,一團亂麻的葛纖維就像被根根捋到了頭,經過了梳理變成了一幅滑爽無匹的簾子。


    她早就知道,她是這輩子都撒不掉手了。


    曾經她嫌她這般纏著黏著,然而沒她纏黏的日子,心口竟生出幾分失落來。


    以前她覺得男人也好,情愛也好,就像不勞而獲得寸進尺的藤,再頂天立地再了不起的樹,隻要被它們纏上了,都能被活活纏成廢物。如今她倒是覺得,樹要是沒藤子纏著,就算是衝入雲霄了,何嚐不是一種孤獨。藤子嘛,她不養多,就養這麽一根,把它養得胖胖的,讓它站在自己的肩膀上,陪她看這盛世江山。為了讓它看得更遠,她必須穩紮穩打走得更高。世間萬物莫不是相輔相成,樹至剛,藤至柔,藤離開樹就活不得,而樹也要藤子勒一勒的,小家夥就是她最好的諫臣和內助,她們誰都離不開誰。


    ——她想被這家夥纏一輩子。


    妘君的目光是鮮有的專注,似要將她的一筆一劃都刻入心底。


    怒紅的耳朵還是一抽一抽的,阮巧巧畏怯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怯怯的縮回了手,也收回了腿。


    這已經是今晚第二次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她該怎麽辦,趕緊找替罪羊擇幹淨自己,“妻主,是我這雙手和這雙腿不聽話,我替您教訓它們。”萬一女神一怒之下要剁了它們怎麽辦?得趕緊想想,“它們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其實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它們,長得美不是你的錯,長得美還出來勾人,就像拿著寶物四處招搖,這不是招賊惦記麽?”……阮巧巧你這個蠢貨,你是連舌頭都不想要了是吧?


    阮巧巧的舌頭都打成結了:“我……我……,妻主……”她怎麽發出這麽浪蕩的聲音?這不是不打自招麽?


    還是坦白從寬?“妻主我一看見你就想褻瀆你,一碰到你就忍不住要褻瀆你……嚶嚶這樣說不是找死麽?”


    正在進行天人交戰的阮巧巧自然沒留意到,她的胳膊腿兒一撤,妘君的臉色就不對了。原本的一雙眸子,就像燒紅的黑炭,含著忍而不發的炙熱情緒,眼下是黑了個底朝天,呲呲的冒著怒煙。


    “你把腿纏上來。”妘君說。


    字麵上的意思是通俗易懂,然而結合風雨欲來的語境,戛然而止似有後話的語氣,阮巧巧讀出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


    你把腿纏上來試試!


    這才是女神的本意,雖然這是她們之間心領神會的不爭事實,但是顧忌妻夫情分,女神從不把這話明白說出來。這回一定是被她激怒了,險些就被說出來了。她又想起,她每每情動之際纏上去的兩條腿都被女神狠狠的壓了回去,連接吻也是,從來就隻有女神欺負她的份,她弱小的回應都會被女神強勢的進攻殺的片甲不留。一開始她以為這是妘族根深蒂固的大女子主義在作祟,也從男人那邊旁敲側擊了一番,然並非如此,女人終究是女人,哪個不喜歡被愛撫?


    ——她或許有些明白了,她可能淪為泄欲工具了。


    她真的是太蠢了。她把女神拖動了二十公分,還是用一種最恥辱的姿勢,要知道十年前女神家破人亡前,就是被頭狼叼著腿拖了一路的,這才有了後背的龍。這麽大的事,女神非但沒有懲罰她,還準她捏腿捏腳?事出反常必有妖,女神恐怕隻是在試探她吧,如果她回答的是“我會”,結果會怎樣?


    ——女神會願意把自己給她嗎?


    ……


    咯吱咯吱響的落葉像螞蟻一樣咬著她的後背,阮巧巧被疼回了神智。她最愛的女人正虛虛的伏在她身上,一手勾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到迎合接吻的角度,飽滿的紅唇就要落下來。


    漂浮著白色水汽的空氣,就像下了一層薄薄的霜,借著這淡淡的光,女人姣好的身形落入她的瞳孔裏,烙進了她的靈魂。


    她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如果說女神的氣息於她的周身形成了一個龐大無形的磁場,她的心髒就是一個感應羅盤,無處不在的混亂磁極已然讓她暈頭轉向,更別提時淺時深的吻,時輕時重的愛撫揉捏……她找不到北,也找不到自我。可是今天,她的心裏有一個更為強大的磁極,像啟明星一般的存在,壓製住了女神對她的影響力。


    ——女神會願意把自己給她嗎?


    她的心跳激昂而且堅定。


    就在妘君要吻下來時,阮巧巧柔軟的手心擋住了妘君的紅唇,眼睛在媚媚的笑著,狡猾的像個狐狸,就在妘君一時怔忪間,飛快的擱下手,櫻唇就啄了上去。另一隻手便攬住了妘君的腰,細膩的指腹在結實又不失彈性的腰上,輕輕地轉著圈。即使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僵硬,以及時不時還抽抽的肌肉,阮巧巧執拗的性子一起,還就什麽都不顧了,這回是連眼梢都在發騷,似是征詢也似是挑逗,“妘君喜歡嗎?”隻是,未來得及收回的舌尖有點發怵,頭皮有些發麻。


    阮巧巧有種死到臨頭的感覺,不過就是死,她也要問個明白。


    妘君一手鉗住了她的下顎,還是頭一回,她的指尖都在興奮的發顫,全身被一種強大的外來力量所取代,這股陌生的力量還在膨脹輻射,似乎要將她完全的掌控,似乎就看不到極限。她笑了,小家夥真的是長大了,敢跟她叫板了。尋常這時候,這雙茫茫然的眼睛就像雲霧半籠的月亮,她是月下的大海,她為這家夥的美,為這流露出來的溫柔繾綣,浪潮澎湃撼蕩不已。她始終堅信自己的獵人立場,情打從小家夥身上來,欲卻出自她的自身。那麽今天,這雙眼睛就是十五的月亮,撥開了雲霧,明亮驚人,銀輝遍灑,腰間還有來自於它的一深一淺的揉捏研磨,她看到了,看到一雙雙無形的手在撥弄著她的浪潮……好笑啊好笑,她居然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獵人,卻淪為別人的獵物,在獵人高明的手上潰敗瘋狂而不自知!這家夥是逆了天了!眼睛發熱,心口發燙,與生俱來的不容違逆的王者霸氣似要掙脫束縛,與這股外來勢力相抗衡,撩撥她是吧,看她不弄死這家夥!她真是瘋了!都是這家夥逼的!……來自靈台的最後一絲清明,卻在說:懷柔!


    ——什麽叫懷柔?懷裏抱著柔軟,做什麽都瞻前顧後。


    將喉嚨裏的野獸嘶吼強咽下去,妘君是看什麽都一片紅,一片虛,噴薄著一口熱氣道:“放手。”


    阮巧巧隻看見兩簇怒火,像岩漿一樣從妘君的眼中噴薄出來,隻覺遍體生寒,刑火焚心。


    這就是女神的態度,女神就是嫌棄她,厭惡她。


    原來哀到深處,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阮巧巧擰著妘君的腰不放,眸中豎著玉石共焚的烈焰,從喉嚨裏吼出一句:“我不要。”


    隨著這一聲激昂,胸前的兩枚小果實都挺了起來,無知者無畏的模樣。


    妘君目含憐愛,聲音低了幾分:“傻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喉嚨裏像是滾動著磁沙,發出來的聲音是既散又黏,既幹又癢。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你知道自己是在找死嗎?


    你知道有些真相一旦揭開,我們就回不到過去了嗎?


    你還確定要這麽去做嗎?


    阮巧巧隻覺渾身墜入了冰窖,每一根血管都被凍住,一瞬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感知,滿腦子都是那些:她的腿都被女神壓了回去,她的吻被女神吞沒了,她偷摸的小手快被女神給夾斷了……還有那句緊箍咒,我確實有了納侍之心……


    阮巧巧一把抱住了妘君的腰身,兩條白麵棍兒的手臂將其牢牢的纏住,小嘴便親上了妘君優美修長的脖頸,這已經不是親,幾乎是啃是咬了,就像一頭走投無路躁動不安的小獸。


    阮巧巧一嘴都是霍霍響的小尖牙:“如果我非要這樣做呢?”


    妘君的手一把攥住身下的被單,青筋在突突直跳,要不是靈台尚有清明,她就得入魔了。這十年來,絕對的王者權威滋養著她的魔性,她的情緒和*從來就隻有放,而沒有壓。


    她想做的事,隻要她一息尚存,就沒有放棄的說法。……那時候的百畝稻田,就隻是一塊塊地勢低下的水田,連續兩年的風調雨順讓族人嚐到了甜頭。可是就在這第三年,逢連天暴雨,百畝稻田盡數被淹,早稻顆粒無收,一季辛勞就此毀於一旦。洪災過後是旱情,早稻過後輪晚稻,難道就隻能等老天開眼嗎?她想人所不敢想,勢必要趕在晚稻下種前,將裸山底下的天然水庫挖通至天澤河,在水田裏開溝渠堆田埂,引水灌溉。炎日酷暑,地上的石塊結的比石頭還硬,沒幾天,嬸嬸們便撂了鍬頭。當時的她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女,雖有建樹,卻沒有服眾的威望,她索性就什麽都不說了,埋頭苦幹。妘芩帶著一幫男人過來幫忙,暈倒了好幾個,妘芩的痛哭聲猶在耳畔,“姐姐你不要命了,弟弟我陪你!”饒是如此,也沒動搖她的誌向。嬸嬸們無法,隻得重拾了鍬頭。她和二十多個嬸嬸,夜以繼日,隻感覺整個人被抽幹了水分,像一頭沒有知覺的蠻牛,隻知道一鍬一鍬。當天澤河的水流入水庫,從大溝流入小溝,緩緩注入幹涸的稻田,她便明白,自己是可以勝天的。


    何為魔?過度放縱自己的*,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逼到極限後,要麽死,要麽涅槃重生,然後發現自己沒有極限,無所不能。


    懷柔,隻是策略,而不是目的。她從來就不是坐懷不亂的人。


    用一時的忍,換來更多更美好的欲。欲,才是她所求的。


    這個傻瓜,知道自己如今的所行所為,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出來。這一回她想好好的做一次小家夥的愛人,而不是一個禽獸。


    “不許考驗我的耐心。你乖乖的,我會好好待你的,你信我一次。”


    ——我會讓你這輩子都離不開我。


    乖?


    讓她乖乖的躺在她身下,做一個泄欲工具,任她為所欲為?


    阮巧巧慘淡冷笑:“如果我不乖呢?你要把我的手都給剁了嗎?”


    妘君翻身而下,冷風從兩人中間貫穿而入。阮巧巧渾身打了個冷顫,妘君掀開蓋被,將她蓋住,還將兩邊掖了掖,側躺在一旁同她說著道理:“我看到你教小孩子跳繩子,笨手笨腳的還不及個孩子!”刮了下她的鼻尖,“其實這跟跳繩是一個道理,有人跳繩,就得有人甩繩子,如果兩人都做同一件事,這遊戲就沒法玩了。你既然說了你不會,那就我來好了。以前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會改。”


    “妘君連學習的機會都不給巧巧,那巧巧這輩子就都不會了。”


    “不會就不會好了,誰甩繩子,誰跳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高興。”


    “巧巧今天就想做甩繩子的那個,妘君準嗎?”


    “今天不行,等以後好不好?”她真的是受不得一點的撩撥了!


    這算什麽?就像國家某天出台了一個財富均分人人平等的政策。然後富人就說了,“我就算把錢給你了,不出幾日你還是一個窮人。等你懂得了錢生錢,學會做一個富人的時候,我就把錢給你。”窮人說,“那你也得給我一個學習理財的機會啊。”富人說,“好啊,你就跟在我後麵學習吧。”然後富人就把窮人賣給了別人,對窮人說,“我就是這樣賺錢的,你該明白了吧。”……你就算明白了,你也成為不了我。


    ——因為你學的,就不是人上人的本事,而是伺候人的本事。因為你遇到的人,就不是平等待你真心愛你的人。


    阮巧巧別過臉,眼角的淚不聲不響的落入發間:“還有以後嗎?其實巧巧也不是在意誰甩繩子誰跳繩子,巧巧在意什麽呢,很好笑吧,巧巧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阮巧巧要說出“妘君,巧巧累了,今晚就不伺候你了”的時候,有人聲穿過密林而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部落王的寵後(gl)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犯夫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犯夫人並收藏部落王的寵後(gl)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