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無題


    第二天,陽光依舊熾熱地灑在大地上。何雨柱一大早就從黑市弄了一杆秤,匆匆給趙陽他們送了過去。


    他走到三人麵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今天我就不動手了。你們三個來。我在一旁看著。”說完,何雨柱隨意地坐到了一邊,目光卻緊緊地盯著三人。


    “好。”三人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他們開始迅速分工,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決心。


    “我在屠宰場有熟人。我去買豬頭和下水。”王大川自告奮勇地對著趙陽和林峰說。下水這些東西,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有些人嫌髒,收拾起來麻煩,但價格便宜,很多買不起肉的家庭,有時候會買一些解解饞,而且買的人還不少。畢竟也是肉啊。要是沒熟人,有時候想買還買不到。


    “好。”趙陽和林峰點頭應道,隨即開始著手準備其他的工作。


    等王大川出去買豬頭和下水之後,趙陽和林峰兩人迅速地行動起來。他們先把雞蛋仔細地清洗幹淨,然後架上那口大鍋,倒入清涼的井水,開始煮雞蛋。火焰在鍋底跳躍,鍋裏的水漸漸升溫,咕嚕咕嚕地冒著泡。


    時間在忙碌中悄然流逝,雞蛋在鍋中翻滾,逐漸熟透。就在這時,王大川捏著鼻子提著一個豬頭,還有一副大腸回來了。


    “什麽味?拿遠點。”趙陽和林峰連忙擺手讓王大川把大腸拿遠點。那股濃烈的氣味讓他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何雨柱看了一下王大川拿回來的大腸,隻是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這玩意想鹵了吃可得費點功夫。”他心裏清楚,自己有空間,用空間的力量處理大腸隻是一個念頭的事。但對於趙陽他們來說,想處理就有點麻煩了。


    “這大腸自己吃,不嫌麻煩,浪費東西還行。拿出去賣不合算。貴了沒人買,便宜了還不夠功夫錢。”何雨柱認真地想了一下,接著說道,“正常處理大腸,要用鹽,醋,麵粉等。這些現在可不便宜。”他的目光掃過三人,神情嚴肅。


    “你們昨天回來沒算一下帳嗎?其實鹵素菜才是最掙錢的。”何雨柱開始耐心地指點他們,“鄉下的一些蔬菜幾乎不要錢,一毛錢就買好多。鹵一下賣出去,雖然單價低,但利潤高。”他的話語讓三人陷入了沉思。


    “那這大腸怎麽辦?”王大川捏著鼻子,拎著大腸問道,臉上滿是無奈和困惑。


    “買了就處理一下,試著賣一下,賣不掉就留著自己吃吧。”何雨柱說完,就讓他們出去買鹽,買醋。麵粉就算了。現在麵粉可是精糧,好多人家一年都吃不了幾次。拿麵粉處理豬大腸,會被人打死的。沒有麵粉,何雨柱就讓他們拿草木灰代替。草木灰這東西不缺,處理大腸正合用。


    在何雨柱的指導下,三人開始了艱難的大腸處理工作。他們先把大腸放在盆裏,倒入鹽和醋,用力地揉搓著。那股刺鼻的氣味讓他們幾次想要放棄,但想到何雨柱的鼓勵和期待,又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沒有麵粉,他們隻能按照何雨柱的說的,去收集灶下的草木灰。草木灰飛揚起來,弄得他們滿臉都是,但他們絲毫不在意,一心一意地想要把大腸處理幹淨。


    經過反複的清洗和揉搓,廢了好大功夫才把大腸處理幹淨。


    “太麻煩了。”王大川忍不住抱怨道,“下次我再也不買豬大腸了。”他的臉上滿是疲憊和無奈。


    “一會兒鹵出來,你吃了就不這樣說了。”何雨柱意味深長地對王大川說,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大腸處理完了,何雨柱又開始指點他們處理豬頭。豬頭的處理同樣不輕鬆,需要刮毛、清洗,每一個步驟都需要耐心和細心。


    三人在何雨柱的指導下,認真地完成每一個環節。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但他們的眼神中始終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忙碌了一上午,總算把所有東西都處理幹淨了。


    中午的陽光直射下來,悶熱無比。他們簡單地吃過午飯,稍作休息,恢複了一些體力。然後就又開始投入到鹵豬頭和大腸的工作中。


    鍋裏的香料散發著濃鬱的香氣,豬頭和大腸在鹵汁中翻滾,漸漸入味。


    “真香。”等鹵大腸好了,王大川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忍不住讚歎道。那美味的口感讓他瞬間忘記了之前處理時的辛苦和抱怨。


    趙陽和林峰也紛紛品嚐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等到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小院裏。一切都準備就緒,準備出發的時候,何雨柱對著三人語重心長地說:“今天我不去了。你們三個自己試一下。”


    “好。”趙陽他們三人知道何雨柱有正式工作,不可能每天都陪著他們。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三人推著小車,帶著鹵好的豬頭和大腸,以及一些鹵素菜,向著市場走去。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漸行漸遠,充滿了希望和勇氣。


    看著三人推著三輪車離開,何雨柱沒有走,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等著他們回來。他心裏也有些期待,不知道今天這第一回他們單獨出去的情況到底如何。


    沒讓何雨柱多等,兩個多小時後,何雨柱就聽見門外傳來他們興高采烈的聲音,那動靜大得老遠都能聽見。何雨柱心想,今天應該挺順利的。


    “大哥。”三人一進門,看到何雨柱,立馬興衝衝地圍了過來,興奮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跟何雨柱描述當時那熱鬧且受歡迎的場景:“大哥。都賣完了。很多人早早的就在昨天咱們賣東西的地方等著。我們一到那,他們就迅速圍上來,爭著要買這買那的。我們三個人手忙腳亂,差點忙不過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激動和自豪,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何雨柱耐心地等三人興奮地說完,待他們的情緒稍微平複一些,冷靜下來才緩緩開口潑冷水:“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咱們這生意這麽受歡迎,一定會被人盯上的。要是他們也賣鹵肉來和你們搶生意,這還好應對,但要是有人暗中使壞,把你們告到革委會,那可就麻煩了。”何雨柱的臉色凝重,語氣嚴肅,這番話如同當頭一棒,瞬間讓三人高漲的情緒冷卻了下來。


    “那我們怎麽辦?”三人的臉上露出了擔憂和迷茫,齊齊看向何雨柱,眼神中充滿了對他的依賴和期待,希望能從他這裏得到解決的辦法。


    “你們每次不要弄太多,速戰速決。還有,不要每天都去同一個地方。你們三個人也不要一起忙活。留一個人出來,在周邊放哨。有任何動靜就趕緊跑,不要管三輪車和鹵菜。這些東西丟了,咱們可以再買。人沒事才是最關鍵的。”何雨柱表情嚴肅,目光堅定地看著三人,認真而詳細地交代著。


    “好。我們知道了。”三人聽了何雨柱的話,鄭重點頭,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們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


    “行了。以後這一攤就交給你們了。咱們每月分一次錢就行。”說完,何雨柱輕輕地擺擺手,轉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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