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首長看上去對mercury體貼入微,實際上多次對他使用暴力,還在情緒本來就不穩定的mercury自殘的時候對他不管不顧、冷言冷語,之前我就說過他們是表麵夫妻,但很顯然傅首長對mercury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甚至不能保證他的安全。】【徐可陽長期打壓mercury,你們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嗎?可能嗎?他隻是不屑去管罷了,因為mercury在他眼裏隻是一個可供利用的工具而已】即便自己正處在漩渦中心,傅斯舟還是不得不說,這個人把輿論的力量使得比刀鋒還要尖銳。他在所有人都最愛阮綏音的這個時間點,突然放出這麽一條能瞬間引爆公眾的消息,不用想,傅斯舟都已經能預見到自己會怎樣被唾沫淹死。歹毒至極。而這次顯然是衝著他來,阮綏音依然是那個被所有人憐愛疼惜的國民寵兒。傅斯舟也沒想到,自己將輿論這武器用得得心應手,幫阮綏音贏得了所有的愛,那把刀卻繞回一圈、最後插向了自己。【作者有話說】【張國榮《今生今世》,作詞:阮世生】第76章 為何他總是讓你低頭“看到那條視頻的時候,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麽?”梁亦馳問對麵的陳帆。“不敢相信。”陳帆很快回答,“且不說傅首長平時在我們眼中都對mercury溫柔體貼,即便他們隻是表麵夫妻,也該相敬如賓才是,家暴實在太不合常理了!”“所以你認為,傅斯舟對阮綏音的確存在家暴行為。”梁亦馳說。“我……”陳帆有些為難,“我也不願意相信…可眼見為實,視頻就擺在那裏…就算再不可思議也……”“有的時候,”梁亦馳打斷了他,“眼見也不一定為實。”【視頻都出來了還有什麽好洗的??他可是前軍團上將,mercury瘦得皮包骨頭,在他麵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細思恐極,mercury跟他結婚之後越來越瘦了】【這種兵莽子本來就多多少少都有點暴力傾向,你看他視頻裏那樣,一看精神狀態就不穩定】【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有什麽精神疾病才失控動手的呢?看視頻裏他站都站不穩…】【怎麽?有病就能理直氣壯打人了嗎?mercury一看就很怕他,經過他身邊都跟逃跑似的繞著走…】【之前就傳言他哥哥是強奸犯,現在看來……】【mercury身體越來越差,甚至暈倒送醫,你品,你細品】【讓他退出公選!這樣的人怎麽能進評議院?!!】【我的mercury啊啊啊啊為什麽身邊都是壞人……】匯演已經結束了,但大批的粉絲和記者仍蹲守在樓下,其中不乏來討伐“家暴犯”傅斯舟的大軍,對聚眾抗議這件事已經輕車熟路的他們高喊著口號、揮舞著雙臂群情激憤,令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阮綏音第一次覺得,那些深深愛著自己的粉絲原來如此可怖。但阮綏音無法怕他們,仍然想要愛他們。因為是他們頂著這可怖的麵目絞殺了罪大惡極的徐可陽,是他們喊著那口號替自己奪回了參演機會,也是他們一路輔佐自己走到今天,站到這最高的地方。隻是阮綏音沒想到今天,他們會把槍口對向自己最愛的人。手機突然響了,阮綏音拿起來看,傅斯舟的助理林森打來了電話:“夫人,傅首長在醫”他話沒說完,話音卻斷了,電話也很快被掛斷。阮綏音不明就裏地放下手機,卻剛好收到手機推送的實時新聞【傅首長衍島遇持刀襲擊】阮綏音手一抖,險些將手機都砸落在地。房門被敲響,剛剛接到傅斯舟電話叮囑他別讓阮綏音看手機的陳帆衝進來,卻見阮綏音似乎已經知道了。“mercury……”阮綏音沒理他,隻是踉蹌著往外衝,甚至顧不上樓下蹲守的記者和粉絲,而保鏢也隻能不遺餘力地護著他出去,趕往島上的醫院。“夫人…”守在病房門口的林森看見阮綏音時愣了一下,隨即垂下頭,“您別擔心,傅首長他沒事。”阮綏音走到了門口,卻見林森沒有要讓開讓他進去的意思,有些不悅地微蹙起眉:“他在裏麵。”“.……是,但”“讓開。”阮綏音直截了當道。“夫人,傅首長真的沒什麽”林森話還沒說完就被阮綏音一把推開,又不好對阮綏音動手阻攔,隻能看著他拉開門闖進去。阮綏音跨進去時,傅斯舟左腹的傷口剛剛包紮好,腰間纏上了繃帶,而旁邊扔了一堆沾滿血的紗布。傅斯舟回過頭來,動了動嘴唇,又沒說出話,醫生則是十分識趣地收拾了東西退出房間。剛剛還來勢洶洶的阮綏音一下子蔫巴了,拖著腳步走上前,在傅斯舟跟前俯身,抬手伏在他腿上揚起眼睫看向他。“我沒事。”傅斯舟輕聲開口,很快伸手握住他手臂,把他扶起來。阮綏音總習慣把自己落到低位,以一種有些低下的姿態在自己麵前屈身,而傅斯舟隻希望他能與自己並肩同行。“真的。”傅斯舟讓他坐到自己腿上,又說,“隻是小傷。”那時他剛下車就被衝破護欄的群眾圍堵,而那人趁亂掏刀直直捅向他,倒幸好沒衝著要害去,但凶徒混在人群裏,到現在也沒能抓到。阮綏音不管他裝什麽若無其事,隻是握緊手機:“我現在就發一條”“先別衝動。”他手腕被傅斯舟一把握住。“我沒有衝動。”阮綏音蹙眉,“我怎麽可能任由他們汙蔑詆毀你”“我明白。”傅斯舟撫上他肩膀,“我隻是想讓你先冷靜一下,就算是澄清,也要用最有效的方式,否則隻會火上澆油。”阮綏音停頓了一下,隨即放下了手機,有些無力地靠在他臂彎裏,呆呆睜著眼睛不說話。“今天你就要回述京了。”傅斯舟在沙發前蹲下身,道,“我還要留在這裏處理一些匯演善後事務,很快回去找你。”“我不要。”阮綏音一把攥住他衣袖,“我要和你待在一起。”“聽話,你先回去,我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去。”傅斯舟抬手想順順他頭發,卻被他一把甩開。“我說了我不要!!”阮綏音突然拔高了音調,疾言厲色,讓傅斯舟愣了一下。網上言論說自己精神狀態不穩定,可傅斯舟覺得近來的阮綏音才是有很大的問題,但原因不得而知。“你怎麽了…?”傅斯舟問,“是不是有什麽事…?”“什麽事?”阮綏音有些僵硬地扯扯唇角,“能有什麽事,我想留在你身邊…都不可以嗎?”“當然不是…”“那就不要趕我走。”阮綏音拽住他衣襟將他拉近,腦袋邁進他頸窩,“我好害怕…”又是這句話。傅斯舟有些緊張地問:“害怕什麽…?”阮綏音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淚眼望著他:“害怕你離開我。”“怎麽會。”傅斯舟攏住他,“我一直陪著你。”“我也害怕你再受傷…”阮綏音哽咽著,“都是因為我…”從前阮綏音不滿自己被冠上“首長夫人”的名頭,丟掉了自己的地位和處境,但直到現在他才慢慢發現,真正丟掉了自己的是傅斯舟。一位為聯盟出生入死的軍團上將,維護軍科部穩定發展的首長,年輕有為的評議員候選人,隻是因為和自己結婚,仿佛就隻剩下了他的丈夫這一個身份,人們全然忘記了他的功勳、淌下的血汗、遺下滿身的傷疤。隻需要一條似是而非的視頻,他們就可以主觀臆斷地未審先判他死刑。傅斯舟聳聳肩:“那天我傷到你了,那是事實。”“可你不是有意的…”阮綏音說,“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受人汙蔑、不在乎自己受傷,可公選呢…?現在的輿論對公選會造成什麽影響,你不清楚嗎??”傅斯舟沉默了,阮綏音緊接著又問:“難道你不想進入評議院,不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想。”傅斯舟沒有對他說謊。“那就別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了,傅斯舟…”阮綏音抬手,指尖輕輕觸上他腰間的繃帶,“在我麵前你可以不用那麽無堅不摧。”傅斯舟看著他,抬手扶住他後腦在他額頭落了個輕吻:“好。”“先出去吧。”回到酒店房間,看陳帆將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阮綏音就坐上沙發,開口。陳帆點點頭,正拉著保鏢要一起出去,阮綏音卻突然對保鏢開口:“你留下。”保鏢停住了腳步,陳帆歪了歪腦袋,也沒多問,隻是很快走出去。“過來。”阮綏音斜倚在沙發上,衝保鏢勾了勾手指,而保鏢也很快聽話地走上前來,在沙發前蹲下。阮綏音上半身微微前傾湊近他,麵無表情道:“今天下午三點的時候…你出去做什麽了?”對保鏢說話時,他大多時候總是柔聲細語的,今天第一次顯得冷淡,甚至有隱約的怒意。【抽煙】保鏢過分冷靜地比劃道。“抽煙?”阮綏音皺眉,突然一把拽住他的領帶將他拽到自己跟前,“你現在學會對我撒謊了麽。”保鏢沉默著,阮綏音又咄咄逼人道:“毒啞徐可陽的事情你敢認,捅傷傅斯舟的事情怎麽不敢認了???如果不是明知道自己不該做這件事,你又有什麽好心虛的?!!”【是他先傷害你】保鏢垂著眼。“為什麽你寧願相信謠言,都不親自來問我一聲?!!”【你愛他,所以即便他傷害你,你也不會怨他,不是麽】“你也知道我愛他。”阮綏音冷笑一聲,“你明明知道,還要做出這種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麽?!”【考慮過】保鏢說,【所以我沒有殺了他】“你敢!!”阮綏音怒瞪著他,那柔美的臉龐第一次顯得如此淩厲,“再動他半根手指頭,我保證我會”保鏢看著他,他話說了一半,沒能接下去。誠然,他愛傅斯舟,無法容忍任何人傷害傅斯舟,但保鏢對他的愛就像一塊免死金牌,讓他根本無法苛責保鏢,就連威脅都一時間找不到由頭。阮綏音眼瞳輕輕顫了顫,無可奈何地泄了氣,語氣不再激烈,甚至說得上有些委屈、軟綿綿的。“我保證我會…把你從我身邊趕走。”他又憤怒、又舍不得對自己發怒,但卻正是他這種左右為難的自我拉扯讓保鏢感到內疚,也意識到,自己這次或許真的做錯了。“可我不想你離開我…所以拜托你…”阮綏音鬆開了拽著他領帶的手,轉而用掌心貼住他疤痕遍布的臉頰,盈盈流光的眼睛像月下的一片湖,幽深又寂寥。“拜托你…別再傷害他。”【作者有話說】【瘦子eso《她沒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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