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國慶回國沈澤:準備好迎接我向邊庭:?向邊庭:我怎麽不知道中國國慶澳洲還放假?沈澤:不放沈澤:我自己給自己放沈澤:祖國的生日怎麽能不重視向邊庭:[大拇指]向邊庭:真要逃課?沈澤:魔鬼嗎你沈澤:這話你也問得出來沈澤:我請了個小長假向邊庭:你爸媽知道嗎?沈澤:知道向邊庭:他們答應得這麽痛快?沈澤:痛快個屁沈澤:我嘴皮子都爛了向邊庭看著手機笑了一聲。沈澤:你國慶回不回北城?向邊庭:看情況其實他要回,他就是逗逗沈澤。沈澤:我爛了嘴皮子都要回國,你居然還要看情況沈澤:心是什麽做的比石頭還硬沈澤:你不回我就去江州向邊庭:隨時歡迎沈澤:你他媽真不回北城啊?向邊庭:回沈澤一連發來好幾個[暴打]的表情包。甩完一串表情包,他繼續發文字消息。沈澤:忘祝你中秋快樂了沈澤:我這邊都沒月亮沈澤:拍張祖國的月亮給我看看向邊庭躺在床上懶得動,回他:我這邊也沒月亮沈澤:你最好是真的沒月亮沈澤立刻去微博搜了一下帶“中秋”的話題,一搜就是滿屏的月亮,全是網友拍的照片,他殺回來興師問罪。向邊庭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了一眼。是挺亮的,而且很圓。讓他想起了白天彈的那首《月光》。他拿手機對著月亮拍了一張,給沈澤發了過去。向邊庭:[圖片]向邊庭:手機像素,將就看吧沈澤:美向邊庭:嗯,是挺美的向邊庭退出聊天界麵,沈澤頭像下麵就是賀宣的頭像,他看著賀宣的頭像,不禁回想起了傍晚賀宣坐在大廳彈鋼琴的畫麵。他躺回被窩,把手機放到了一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牆上的鍾悄無聲息地走向零點。手機震了一下,向邊庭側過頭看了一眼,賀宣的頭像跳到了最上端。他愣了愣,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賀宣:中秋快樂向邊庭眨了眨眼睛,聊天界麵又彈出一條消息。賀宣:晚安第21章 向邊庭也回了個“中秋快樂”,過了幾分鍾又回了個“晚安”,賀宣沒再回複,對話就這麽結束了。向邊庭把手機放回了枕頭邊,心想賀宣大概就隻是跟他簡單說個祝福。賀宣的戒指放在向邊庭這兒,向邊庭一直沒找著機會給他。連著兩天晚上去找賀宣,賀宣都不在家。兩個人作息時間不太一樣,向邊庭睡得早起得早,賀宣睡得晚起得晚,雖然就住對門,但也不是每天都能碰麵。白欽說賀宣年輕那會兒是勞模,其實他現在也是,喜歡紋身也喜歡畫畫,白天給客戶紋完圖晚上就留在工作室畫稿,他不僅是水平高,工作效率也很高,所以一般客戶跟他約的稿都敲定得很快。賀宣這兩天回家都挺晚的,向邊庭碰不著他,他早上出門又早,也不太好意思大清早去敲人家的門。他也給賀宣發過微信,發過兩次,兩次都是幾小時後才收到的回複。後天放假,明天下午向邊庭就要飛北城,戒指再不還給賀宣就隻能等國慶之後了,他看這戒指賀宣一直戴著,想著估計不是簡單的裝飾品,還是盡早還回去比較好。明天下午放了學向邊庭就要去機場,他打算去機場前直接去賀宣的工作室把戒指還給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向邊庭把抽屜裏的戒指拿了出來,打算直接帶去學校,下午放了學就送去賀宣的工作室。家裏沒有裝戒指的東西,他去衣帽間拿了條手帕把戒指包了起來。他平時不用手帕,但夏管家還是給他備了一櫃子,有純色也有帶花紋的,都是飽和度很低的顏色。他覺得自己挺閑的,還專門挑了一塊看起來跟戒指挺配的手帕。假期前的最後一天,同學們都很興奮,班裏氛圍跟平時明顯不同,課上跟老師互動很積極,下了課聊天更積極,到底是大一開學後的第一個小長假,教室裏從未有過的熱鬧。有的人直接推著行李箱就來上課了,箱子就放在課桌旁邊,任課老師看到也隻是無奈地一笑,沒說什麽。林羽赫就是那個拎著行李箱來上課的,他家離學校近,不需要帶什麽東西回去,就推了一個很迷你的小箱子,也不顧人家箱子的死活,直接踩在腳底下,當個腳墊使。離上課還早,班裏已經坐滿了,林羽赫踩著箱子翹著二郎腿玩手機,向邊庭坐他旁邊,在看書,看的也不是專業課的書,林羽赫扭臉一瞄,發現已經不是前天看的那一本了,平均兩天一本書,這閱讀速度也是沒誰了。向邊庭看得很投入,直到他把書合上,林羽赫才開口跟他說話。林羽赫知道向邊庭國慶要回家,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他問向邊庭:“你今天下午走還是明天早上走啊?”“今天下午。”賀宣今天沒活,下午在工作室畫了一會兒線稿,一點多的時候白欽給他打了通電話,約他出來打保齡球。“今天沒空。”賀宣說。“你這兩天不是沒活麽?”白欽已經到咖啡館門口,他推門走了進去,說:“我已經到樓下了,先掛了,馬上上來。”白欽走到櫃台問了一下收銀的小姑娘:“蕭老板呢?”“在後院澆花呢。”小姑娘說。“他來了幫我跟他說一下,說我在樓上,讓他上樓來找我。”小姑娘笑著點點頭:“哎,好嘞。”白欽上二樓直接進了賀宣的工作間:“畫稿呢?”賀宣低著頭嗯了一聲。白欽走過來看了一眼:“這不是已經收尾了麽?走吧,跟我們去打保齡球,我叫了好幾個人呢。”“我沒空,等會兒要出去。”“去哪兒啊?”“學校。”白欽愣住了:“什麽學校?你去學校幹嘛?”“看油畫展。”白欽眨了眨眼睛。去學校看油畫展?哪個學校的油畫展這麽有麵子還能讓賀宣跑一趟?白欽咬著煙頓了頓:“不會是……向邊庭小同學的學校吧?”賀宣點了點頭。白欽猛地吸了口煙,拿起賀宣桌上的煙缸把煙頭懟進去撚了撚,表情很吃驚:“您這手可伸得真夠長的啊。”給賀宣發邀請函的是向邊庭學校油畫係的一位副教授,賀宣大學是在法國念的,那位副教授是他的大學校友,高他兩屆,跟他同專業,都是學油畫的。因為是同鄉,在校的時候賀宣跟她很處得來,畢業之後還經常聯係。現在兩人都有各自的圈子,聯係得不怎麽頻繁了,但關係還是挺好的。賀宣平時收到的各種展的邀請太多了,除非是他感興趣的,不然他一般不會去,今天這個本來也沒打算去。下午最後一節課快結束了,班裏的同學早就已經蠢蠢欲動,向邊庭拿出手機給賀宣發了條微信。向邊庭:賀老師,我一會兒來工作室給你送戒指他已經不指望賀宣能回了,這個點賀宣十有八九在工作。他剛把手機放回桌肚,忽然聽到“嗡”的一聲,賀宣竟然回消息了。賀宣:我在你學校向邊庭看著屏幕一愣。聊天界麵繼續彈出消息。賀宣:你不在學校?向邊庭: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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