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嶼迷醉的眼神有些朦朧,他問:“今天相中誰了麽?”這麽近的距離看周淮嶼,夏成宥有些不敢直視。眼神避開和對方對視,直起身從兜裏摸出好多小藍花。另一隻手的手指撥弄著小花朵,看著那些電話號碼,發愁地說:“有很多人給我小花,我都不記得哪朵是誰送的了。”“送給誰就代表中意誰麽?”周淮嶼。夏成宥點頭。周淮嶼的目光落在他胸前別得好好的小藍花上,伸手取了下來,捏在手裏把玩,而後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他,眼裏含著微醺的春色,說:“送給我好不好?”夏成宥怔住,呼吸都亂套了,眨眼的頻率比平時都快。隨即他反應過來周淮嶼醉了,說的是醉話呢,要不然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肩膀鬆懈了下來,笑著道:“你喜歡就拿去吧。”周淮嶼:“我喜歡。”夏成宥:“嗯。”周淮嶼歎了口氣,他該拿這個憨憨怎麽辦?他都表示得這麽清楚明白了,為什麽夏成宥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到底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如果是裝不明白,那就是在委婉地拒絕。空氣裏彌漫著夏成宥身上的香水兒,勾得本就微醉的周淮嶼更加心神蕩漾,一時沒拿捏好分寸,一把將毫無防備的夏成宥拉到床上。還處於懵逼狀態的夏成宥被周淮嶼壓著抱住了,對方的頭埋入自己頸間嗅著。“你好香,”周淮嶼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夏成宥敏.感的皮膚上,他被這個憨憨勾得快要瘋了,“給我舔一下?”“你別這樣淮嶼!”夏成宥猛地推開周淮嶼跳下床,聲音發顫,“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你喝了就清醒多了。”他心跳如擂鼓般跑出臥室。站在廚房裏好久都沒緩過來。他不能趁著周淮嶼醉酒就酒後亂.性。萬一明天周淮嶼清醒了發現他們做了,那就完了。恰在此時,手機震動了起來,夏成宥驚地顫抖了一下,立馬從衣服兜裏拿出手機。是邱姮打來的,立馬接起。邱姮:【怎麽樣,結束了嗎?】夏成宥還有些不在狀態:【嗯……結束了。】邱姮:【小藍花送給誰了?】夏成宥另一隻手指扣著衣服,撒謊道:【沒送出去。】邱姮:【那就是沒有中意的。】夏成宥:【……嗯。】邱姮:【你怎麽心不在焉的,在幹什麽?】夏成宥單手拿奶鍋接水:【我……我在照顧淮嶼,他喝醉了。給他做醒酒湯。】邱姮頓了頓:【宥宥,媽媽知道你喜歡阿嶼。但你既然去參加聯誼,就不該繼續對他抱有幻想。所以也別趁人家醉了做不該做的事。媽媽相信你有分寸。】夏成宥聲音悶悶的:【我知道。我沒有。】第56章 【憋不住了】廁所裏水龍頭的水嘩啦啦地流。周淮嶼其實並沒有醉。腦海裏回憶起剛才的畫麵,他差一點就可以吻到,但是被夏成宥拒絕了。雖然那一刻心裏很難受,但身體的反應卻更大了。不自覺地呼吸都紊亂了幾秒,喉間有些發緊,一股燥意逐漸明顯。如果不顧夏成宥反抗,強行吻上去,會不會嚇得全身都發抖。他記得夏成宥是易受驚體質。動不動就嚇得發抖,像個小動物一樣。越是欺負夏成宥,他內心就越興奮,就越想弄得夏成宥顫抖不止。不自覺間,周淮嶼的眼眸逐漸深暗。抬手關了水龍頭,垂眸的一瞬看到從來沒有站起來過的兄弟竟然站起來了。這一刻周淮嶼才驚覺自己對夏成宥有著多麽強烈的欲.望。在以前,他一度懷疑過自己可能性.功能有問題。可能和自己食欲有關,天生就寡欲冷淡。但並沒有去醫院檢查過這方麵,因為他不在乎。此時此刻,他可以確定自己性.冷淡的問題已經被治好了。但內心遭受到了良知的譴責——他和夏成宥是朋友。是朋友。是……朋友。對朋友產生這樣齷齪的心思跟禽獸有什麽區別?如此道德淪喪,怎麽對得起二十多年純潔的友誼。怎麽對得起讀書十幾載學的禮義廉恥?當初夏成宥跟他保證“絕不會對朋友有非分之想”。那麽真誠,那麽真摯。自己又怎麽麵對他。周淮嶼一邊受著良心上的譴責,一邊又消退不了燃燒的躁動。好不容易站起來一次的兄弟輕易躺不下去了。他雙手撐在盥洗台兩側,平複著這突如其來的興奮。但根本就平複不下來。鬼使神差地將右手伸進褲子口袋裏,摸出一條破破爛爛的黑色絲襪。那天夏成宥在帳篷裏脫下之後他悄無聲息地撿了起來。一直揣在褲兜裏。此時覺得這行為實在有些變.態。不知道夏成宥知道了會不會罵他是個變.態。黑絲已經爛得不能看了。本身這絲襪質量就不好,摸不了多久就破了。不耐磨。周淮嶼眼眶逐漸發紅,看著手裏這條被夏成宥穿過的絲襪,呼吸越發不平穩。他忽然想起了夏成宥那三百多張私密照片,其中就有不少穿著這個的照片。這一想就更加不可收拾。拿出手機,打開那些圖片,眼眸紅得可怕。最終他選擇背叛良知,將禮義廉恥全部拋諸腦後。廁所門關上的聲音傳到了夏成宥的耳朵裏。此時夏成宥端著煮好的醒酒湯出來,把碗放在餐桌上。本來想上廁所的,但見周淮嶼在廁所裏,就先坐在沙發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著。但是十幾分鍾過去了,周淮嶼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夏成宥覺得尿意有些明顯了。家裏就隻有一個廁所,隻能等周淮嶼出來。夏成宥玩手機也玩不盡興,因為一直憋著尿。雙腿忍不住抖著,緩解憋尿的感覺。時不時地看一眼廁所門,就是沒有一點要開門的意思。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鍾了。周淮嶼到底在幹什麽?便秘也用不了這麽久吧?不會是醉過頭了直接暈倒了吧?夏成宥這麽一想擔心起來,起身趿著拖鞋噠噠噠地快步走到廁所門前,敲了敲,語氣擔憂:“淮嶼,你還好吧?”問了一聲沒有回應。夏成宥決定如果再問一次還是沒有回應的話就衝進去。“淮嶼,能聽得見嗎?”夏成宥又問。這回裏麵終於有回應了。“嗯。”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夏成宥覺得周淮嶼的嗓音有點不對勁。會不會是廁所門比較隔音的緣故,為什麽感覺周淮嶼的聲音低啞又粗重呢?夏成宥:“淮嶼,你在上廁所嗎?”“沒有。”周淮嶼。沒有?夏成宥疑惑不解:“那你在裏麵幹什麽?能不能出來,我想尿尿。”忽然夏成宥聽到一聲很低很低的悶哼聲。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又開口了:“淮嶼,你什麽時候能出來啊?”門內的周淮嶼也很想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出來。他這是第一次用手,不是很有經驗,並不知道怎麽用技巧才能快速出來。隻知道這種感覺相當奇妙且享受。看著夏成宥的照片,摩擦著對方穿過的絲襪。身體和心理被雙重強烈的感覺刺激著。在禮義廉恥的道德譴責和朋友的真切呼喚中來回掙紮。多重刺激下還是沒出來。“你多叫幾遍。”周淮嶼知道自己此刻的聲音很不對勁,沙啞粗重得很明顯。門外的夏成宥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周淮嶼到底在幹什麽。加之又尿急,腦子不太靈活,沒往那方麵想。夏成宥在門外走來走去緩解尿急,為了讓周淮嶼快點出來,就聽話地叫:“淮嶼?淮嶼?”但是叫著叫著夏成宥就覺得很傻,很怪。感覺周淮嶼像是在故意逗他。夏成宥扶著廁所門,撅著屁股繼續憋著,忍不住催促:“淮嶼,你到底在幹什麽,快點出來吧。”但是門內周淮嶼沒有回應他。夏成宥直接動手去開廁門,但發現被鎖住了。搞什麽?夏成宥欲哭無淚,他總不能尿在外麵吧。“淮嶼,我快受不了了,你什麽時候出來啊?”夏成宥彎著腰,焦急地跺腳。感覺自己像熱鍋上的螞蟻,煎熬極了。“淮嶼,淮嶼,淮嶼,求你了,已經快四十分鍾了,我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