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陸陸續續地放上點好的食物,還有果汁和酒。林子壩狂妄:“omega就喝果汁啊。”於小魚“哈”了一聲,“你看不起誰呢?你爹我喝酒的時候你還在吸奶嘴呢。”林子壩:“……我記得你好像比我小。”最後不知怎麽的,變成了隻有岑真白一個人喝果汁。岑真白……也無所謂,這個鮮榨芒果汁很好喝。於小魚問:“小白,骰子會嗎?”岑真白搖頭。“沒事兒,我教你。”然後於老師體驗到了什麽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岑真白這家夥,他會記數!表麵上麵無表情,實則腦袋瓜高速運轉!每個人的盅裏邊是什麽數字,有多少個,他都能通過每個人說的話大概猜出來。十幾輪下來,除了第一次沒有很懂喝了口芒果汁以外,杯子就沒有被拿起過。“啊啊啊啊”於小魚揪自己的頭發,“你開我!你開我幹什麽!我就說了八個一你都開我!”岑真白開口:“你沒一。”“嗯,”於小魚說,“我以後不要和你玩骰子了。”玩得差不多了,林子壩開始選電影:“看點什麽?喜劇、愛情劇、懸疑劇、鬼片?”於小魚:“鬼片鬼片,這麽多人不看鬼片看什麽!”大家都沒什麽異議,林子壩的最後希望在岑真白點頭的那一瞬間也破滅了,他隻能認慫:“……我拒絕。”於小魚毫不留情地嘲笑:“膽小鬼。”最後退而求其次地選了個懸疑劇。岑真白坐在最左邊,旁邊就是霍仰。霍仰對電影沒有特別熱衷,他不太會玩骰子,剛剛喝了最多,越醇的酒後勁越大,酒精和omega若有若無的味道總讓他分神。大家都安靜下來,專心致誌地看,隻有於小魚偶爾吃爆米花的聲音。屏幕上好像在播放一對情侶在吵架,畫麵閃來閃去的,看得眼花。霍仰無聊地挪過眼,幹脆不看了。而岑真白看得很認真,他鮮少看電影,覺得有趣。霍仰枕著沙發,稍稍側過頭去,去看omega。岑真白感覺到了,他直起身來,湊過去輕聲問:“疼了?”霍仰順勢點頭。岑真白說:“那你靠過來一點。”alpha心安理得地貼過去,還要靠著。肩膀一沉。“醉了?”岑真白問,他剛剛看alpha一杯一杯地喝到底,完全不帶虛的。霍仰按了下太陽穴,點頭,“好像是。”慢慢的,他幾乎整個人都覆在岑真白身上,也不看電影了,臉埋在omega的脖頸裏,閉著眼,好像睡著了。中途還“不小心”地往下滑了下。岑真白連忙伸手扶了下,他怕霍仰摔了,這手便一直沒收回。電影過半,來到了過渡的劇情。岑真白也是後知後覺感覺到其他人的目光,他看過去。隻見他和霍仰待在左邊的最角落,另外三人抱團似的在右邊。兩個團體之間像隔著一道透明的屏障。幾人的表情明晃晃地寫著三個字:狗男男。在眾人譴責和鄙夷的目光下,岑真白解釋了一句:“他現在醉了,不清醒,對我的信息素……”他斟酌著:“我的信息素對他吸引比較大。”林子壩:“霍狗這就醉了?嗬,騙誰呢?霍仰你少……唔唔唔???”話沒說完,被宋遲彥塞了三顆葡萄進嘴裏。霍仰頭都沒扭一下,隻留給三人一個硬邦邦的背影,明目張膽地表示:少來煩。的確不至於醉,就是有點微醺和上頭。環境一旦昏暗,意識一旦不是完全清明,那麽alpha想待在他覺得舒服好聞的地方很正常。岑真白低頭問他:“要不要吃解酒藥?”alpha搖頭,發絲蹭過omega的臉頰,力度不大,像是大型犬在撒嬌。電影終於要揭秘結局了,岑真白沒管他了。omega自身的味道絲絲鑽進霍仰的鼻腔裏,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越發暈了,隻半闔著眼。omega的體溫比他的涼,他用來降臉頰的溫。他聽到電影的背景音,一個女聲歇斯底裏地說:“是因為我喜歡你!”嗯……“既然你那麽喜歡我……”霍仰下巴抵著omega的肩膀,他低聲含糊道,“那我就勉強同意好了。”作者有話說:霍兒子徹底墜入愛河,就代表退婚不遠了。第48章 “接吻,岑真白聽到alpha貼著他耳邊在嘟噥什麽,咕嚕咕嚕的,什麽都聽不清,估計是喝醉了在說胡話。他沒有在意。看完電影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大家夥出來玩一般也就直接在酒店睡下了。宋遲彥看了眼時間,道了聲:“你該回家了霍仰,別埋了,陳叔終端都打到我這來了。”岑真白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終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霍啟、江嘉能和陳叔的接通請求足足有十多條。終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調成了勿擾模式,加上他一直在專注看電影,一點沒想起來這事。可是岑真白很確定,他絕對沒有調過,外加勿擾模式的開啟比較複雜,不可能誤觸。那麽隻可能是一直抱著他的霍仰搞的鬼。岑真白連忙給江嘉能回播過去,江嘉能也沒有責怪他,“阿姨晚上好,嗯,還在酒店……好,現在回去。”終端掛了之後,alpha終於舍得從他身邊離開了。岑真白瞥了一眼,alpha的終端估計也是勿擾模式,而且消息隻會比他更多,他委婉道:“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指的是不接他們終端。因為兩個多小時持續不間斷地浸泡在omega的信息素裏,所以alpha現在的狀態看著無比放鬆和懶散。霍仰說:“在溫泉的時候已經報備過了,兩個小時之前也發過信息。”岑真白沒說話。霍仰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監控,“而且你信不信,我們在這多久,保鏢就看了我們多久。”聽著是有些窒息。岑真白慢吞吞道:“隻是萬一有急事……”“有急事他們就不會隻打我終端了,”霍仰道,“而且為什麽隻打我終端,就因為知道我是安全的。”岑真白:“好。”霍仰一噎,把說了幾百遍的話重新吞回肚子,許多人會說什麽“他們也是為了你好”“他們隻是想萬無一失”“你是他們的兒子,當然要看緊一點”之類的。也的確是這樣,所以霍仰沒不讓保鏢通過監控監視他,隻是想安靜地待過這幾個小時。霍仰轉頭問三人:“你們三回家還是在這睡?”林子壩嬌俏地捂住了嘴,“哦!原來咱三還活著呀。”於小魚奔走相告,繞茶幾三圈:“我們活了!活了!”兩人回頭看宋遲彥。宋遲彥:“嗯,活了。”霍仰說:“……有病趕緊去治,我和岑真白要走了,你們怎麽住。”林子壩:“哦喲喲喲喲~”於小魚:“我和岑真白~”宋遲彥仿佛被挾持:“……要走了。”霍仰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但他知道肯定很不友善,他反手握住岑真白的手腕,拉著往外走。林子壩起哄:“喔喔喔喔!!!”於小魚震驚:“臥槽?牽手?臥槽!”於小魚有種開著開著玩笑真把好朋友送進去的感覺。隻有宋遲彥稍微靠譜點:“我和林子壩就在酒店睡了,我讓司機把於小魚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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