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這才懂了:“……”“怎麽不說話?”alpha皺眉,“我……你擔心我嫌棄你?你、你又不是alpha,有也沒事,但還是得盡早去醫……”岑真白第一次有些咬牙:“沒有。”“那就行,”霍仰說,話題兜回最開始,“你不要再去給那個beta上課,我不同意。”他一想到岑真白為了那個beta凶他,他就越發討厭。岑真白解釋:“合同已經簽了一個學期的。”霍仰:“違約金我賠。”岑真白搖頭,“我想自己賺錢。”霍仰有點急了,“我給你不行嗎?你給別人補課能掙多少?你要多少?我給你十倍。”岑真白沉默。霍仰站直了,“你說話。”岑真白說:“這不是錢的問題,你不懂。”“我不懂?”霍仰反問。眼見alpha又要發火,岑真白釋放了點安撫的信息素,他問:“你為什麽不想我去給喻章上課?”“喻章?”霍仰麵無表情地挑了下眉,“那個beta的名字?”岑真白仰頭看著他。“我不喜歡他,”霍仰說,“他的眼神讓我覺得惡心。”喻章的眼神怎麽了?明明挺陽光的,岑真白覺得alpha真的好難理解。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誰都無法說服誰。霍仰大可以直接上喻章家裏,讓那家人解雇岑真白,他是想過,還非常想,但直覺告訴他,他不能這麽做。他憋著,算了,諒那個beta也做不出什麽事來。中途岑真白去洗澡,alpha就待在岑真白的房間裏。聽著浴室裏的水聲,他的目光落到了門口放著的那一疊幹淨衣服上。有點浮想聯翩,omega讓他生了一晚上的氣,還非不聽話要去給那個beta補課,懲罰一下不過分吧?懲罰完了就當原諒了,畢竟這才第二天。霍仰走過去,把岑真白的換洗睡衣散亂地丟到床上,然後他坐在床上等岑真白出來。過了十多分鍾後,水聲停了,緊接著門口開了條小縫,omega白皙細長的手臂伸了出來,去摸索,卻什麽也沒摸到。反倒被alpha抓住了手指。岑真白的指關節被熱水澆到發粉,還有幾滴水珠在上邊,濕漉漉的。霍仰沒有抓得很緊,omega被嚇了一跳,唰地就把手臂收回去,關上了門。“霍仰?”隔著一道浴室門,omega的聲音聽著有些失真。“我的衣服呢?”霍仰裝傻:“嗯?什麽衣服,我沒看到。”浴室裏邊安靜下來。霍仰就坐在浴室門前的床邊,翹著腿,道:“你就這樣出來。”作者有話說:岑真白:omega不能盯著alpha的看,alpha就能盯著omega的看?雙標。第52章 “真想跟我結婚?”岑真白很確定自己把睡衣放在了外邊。因為昨天不知什麽原因,浴室裏的放衣服架子突然壞了,他和陳叔說,陳叔道這個得喊人上門弄。霍仰又捉弄他。好幾分鍾,浴室裏邊都沒有聲音,水聲、腳步聲、呼吸聲都沒有。霍仰等了一會,調笑道:“喂,你開個暖燈,別感冒……”了。話都沒說完,啪嗒一聲,門開了。一片白霸道又毫無預兆地晃過霍仰的眼。omega沒穿衣服,隻用浴巾圍住了下身,本來胯骨就窄,到腰的地方還要往裏收一些。霍仰仿佛被不知名力量定住了,又仿佛被子彈擊中,他大腦宕機,傻愣愣地同omega對上了視線。烏黑的頭發濕噠噠的,發尾黏在蒼白的臉上,下巴尖上好像還有水。操。他被岑真白這副樣子衝擊到了。這一眼,好像過了一分鍾那麽長,從omega垂眼到睫毛顫抖,再到掀起眼皮,朝他望來。每一幀動作都像是慢放。實際上,一秒不到,霍仰就猛地閉上了眼。嗶強烈的耳鳴,因太刺激的畫麵,大腦自動開啟保護模式。眼是閉上了,可omega的身體在他的腦海裏自動播放,流暢瘦削的肩膀,明顯突出的鎖骨,再往下……沒看到的地方,想象力也自動給他補全。其實他壓根沒想過岑真白真的會光著出來,他就是想逗逗omega玩,看點omega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窘迫的樣子。聽腳步聲,omega從浴室裏出來了,坦坦蕩蕩地在他四周走動,像是在尋找自己的睡衣。很快,岑真白說:“你明明看到我的睡衣了。”霍仰:“……”岑真白繼續控訴:“你不僅看到了,還把它扔床上。”霍仰像是死了,一聲不吭。睡衣被他丟到床的裏邊,omega去拿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浴巾,還碰到了他的手背。他又被針紮似的,唰地把手收回,僵硬得宛如一具屍體。岑真白把睡衣拿到手,重新回了浴室,他拿起內褲的時候,發現側邊竟然變得皺皺的,但睡衣睡褲都沒這樣的情況。可能就是壓到了吧。等他穿好出來,霍仰已經不見了人影。岑真白沒管他,繼續寫完另一張卷子,因為現在一個星期要分三個晚上出去,所以他學習的時間越發緊迫。隻剩下一個半學期了,沒時間了。還有霍仰的腺體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上個月去檢查的時候,醫生講非常穩定,數值接近平衡,與一般人無異,但也沒說到底好沒好。如果等到專業考,霍仰的腺體也沒好的話……岑真白垂下眼,動筆,不想了。臨近十一點的時候,岑真白洗漱完,走到alpha房間敲門。現在他們已經不睡在雙人房了。房門推開,霍仰正正襟危坐地坐在床邊,看也不看他一眼。岑真白從床尾上去,剛掀開被子想躺進去,就被alpha截胡。霍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omega相對於alpha來說,骨架真的小太多了,抱在懷裏,跟個真人 # 玩偶似的。甚至岑真白現在坐著,也就比他高那麽一點。“你壞死了你,你就篤定我不會對你做什麽,”霍仰冷哼一聲,“慶幸你遇到的是我吧,要是別的alpha……”他收緊手臂,親了親岑真白的側臉。臉上癢癢的,岑真白閉了下眼,下一秒,霍仰就仰頭吻了上來。一雙手從他的腋下穿過,伸到後背,交叉,反扣住他的肩膀。岑真白發現,交換的過程中,alpha總喜歡用完全禁錮住他的姿勢。嘴巴又痛了。岑真白再次沒了力氣,他枕著霍仰的肩膀,閉著眼放空,他今天特地看了眼終端,發現唾液交換和標記要花的時間竟然差不多,平均都要花一個小時的樣子。正常來說,標記的效果應該比唾液交換要好得多,可是,標記帶來的影響是會疊加的。算了,所有未知的因素,岑真白都不想去賭,這應該也是霍仰不再標記他的原因。“岑真白,”霍仰喊他的名字,“和我說說,你在貧民窟是怎麽生活的?”其實他就是想問,是怎麽養出在alpha麵前不穿衣服也不會覺得害臊的觀念的。alpha的身材不誇張也不幹癟,靠著的時候很舒服,像一張暖和又有支撐力的加大版沙發,岑真白差點就要睡著了,他慢吞吞道,“唔,就那樣。”“哪樣?”霍仰道,“是怎麽洗澡的?我怎麽聽說都是去河裏洗的。”霍仰看不見岑真白的表情,但聽見自己耳邊發出了一聲氣音,他怔了一秒,問:“你笑我?”岑真白說:“沒有。”霍仰:“我聽見你笑了。”岑真白道:“我在吸鼻子。”霍仰“嘖”了一聲,他捏了下omega的後頸,威脅催促道:“到底是怎麽樣的?”岑真白說:“的確有去河裏洗的,因為水費很貴,房子裏也有洗手間,隻能站下一個人,水流很小,還經常沒有熱水。還有公共浴室,那裏熱水穩定些,洗一次澡收三塊錢,限時十分鍾。”這些都是霍仰想都沒想過的生活,他低聲道:“那你是去哪裏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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