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水區瑟瑟發抖第94章 愛意來路不明向北一沉默。這是一個表達愛意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追根溯源的答案。時間在寂靜中緩慢流淌了許久,向北一臉上的淚痕被擦拭幹淨,又被寒邃抬起下巴。“老院長很重要對嗎?”寒邃明明在問話,但向北一卻覺得他是在做著什麽決定。“嗯。”“我呢?”向北一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悶悶地也”嗯“了一聲。“重要嗎?”寒邃重新確定了一遍。“重要。””那帶你看封信。”信?向北一迷茫地抬起頭。接著就被寒邃牽著上樓。“……這是什麽信?”向北一站在寒邃書房的辦公桌前,拿著寒邃遞過來的信封。寒邃指尖在桌麵輕點,眸光卻有些沉地壓在他身上。向北一突然莫名地生出了一些逃避打開這封信的心理。“打開看看。”寒邃的聲音似乎有些暗啞了下來,指尖在桌麵上點動的頻率快了些。向北一最後還是打開了那封信。看到信紙的那一瞬間,向北一就明白了這是誰些的。信紙是病曆本上是撕下來的紙張,邊緣還帶著不平整的裂痕,圓珠筆墨,字跡是向北一熟悉的瘦金體。最乖的北一:孩子,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爺爺已經在去往另一個世界的路上。不要難過,也不要偷著哭鼻子,這是爺爺的選擇,也是爺爺的解脫之旅。北一阿,爺爺一直不知道你還有當小騙子的天賦。騙了爺爺三年,自己一個人幸苦了三年去給我賺醫藥費。是爺爺害了你。對不起,孩子。你從小都是最乖的一個,樂觀,積極,善良,懂感恩。爺爺很欣慰能和你成為爺孫兩。今天和你說了很多,都是老生常談,歸根到底,希望你往後的日子都幸福快樂。六一的孩子都缺少親情,你依賴於爺爺,但爺爺不是你這輩子唯一的一個親人,你的人生剛剛開始,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會尋找到自己的歸屬。爺爺在未知遠方祝福。另外,爺爺一直有一件事沒和你說過。今天看到你身上(劃掉身上),還是覺得要和你說。還記得老屋裏那個靈牌嗎?你該喊他蘇爺爺,那是爺爺年輕時的愛人。爺爺是過來人,所以這條路,不管你是有所圖而走上去,還是感情所致而步入,爺爺都要勸阻你停下腳步。不要再走這條路,及時回頭。爺爺用詞已經在為我自己辯解。你一向很乖,你走上這條路,無非是為了爺爺的醫藥費。爺爺有愧,也無顏當麵和你說。如果是感情所致,爺爺還是希望你回頭,這是爺爺對你的最後的期望。這條路,很痛苦,爺爺隻希望你從此以後無痛無磨。勿自責,勿悲勿迷茫,吾孫良善,往後一帆風順。爺爺親書。向北一抖著手,止住的眼淚再次溢出,盡管已經過去多年,但是向北一還是忍不住難過和自責。雖然不知道老院長如何知道醫藥費的事情,但向北一還是忍不住想:如果瞞得好一些,如果那天沒有去見老院長,他或許就不會這麽果斷地選擇自殺的方式離開。“為什麽,為什麽這麽久才……”寒邃黑沉的眸光一直壓在向北一身上,觀察他的每一個表情。在向北一抬起頭時,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水,也因此打斷了向北一的聲音。向北一看著寒邃,再次問他:“為什麽這麽久才把信給我。”這封信,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老院長的那天寫下的。寒邃看了他許久,才回答道:“因為他對你很重要,而你很乖,而我想要你。”向北一怔了怔,突然明白寒邃在樓下為什麽要那麽問。“恨我嗎?”寒邃眸色看不出情緒地問。“把你扯上這條路。你身上的痕跡是我弄的,信是我拿走藏起來的。”向北一頓了很久,寒邃的話還是基於他的謊言來說的。他腦袋繞了一大圈,思緒落在寒邃為什麽不把信給他的這個問題上。答案不止那兩個吧,還有一個是他精神不正常,怕他看到這封信,受了刺激,想起來以前,然後再出現人格分裂吧。所以追究到底,還是因為擔心他。向北一越發想越覺得自己剛才在餐廳裏想的寒邃隻是在玩遊戲的邏輯很扯……要告訴他我已經想起來了嗎?賭一下?如果他真是在玩遊戲,那他就……也就隻是失去這份他夢寐以求的溫暖,以狼狽的姿態離開寒邃。不等向北一思考出答案,寒邃就抱著他坐下,突然很用力地吻他。向北一的思緒就這麽被打斷,呼吸急促。“呃寒……”向北一想不明白寒邃這個人到底是擰巴還是真的純粹間歇性發瘋。得了間隙,他使勁後仰遠離,“你咬疼我了!”寒邃動作怔了怔,暫時停了下來。“不恨,呃你捏疼我了!”向北一反手拍掉寒邃抓在他身後猛地用力了一下的手。寒邃鬆開手,環著他抱進懷裏,很用力。沒多久,兩人重新坐回到餐桌前。向北一不免想起來寒邃一個眼神也不給他的樣子。寒邃在玩瘋子遊戲的想法又悄然冒了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質疑寒邃對他的愛。雖然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這個質疑顯得有些狼心狗肺……但,寒邃突然在他碗裏放了一塊魚,正是他之前頭也不抬挑刺的那片。“魚刺有點多。”寒邃收回筷子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向北一看著那塊魚肉,思考發現,不是寒邃不愛了,而是自己沒有安全感。而沒有安全感的原因,是因為想起來一切後發現寒邃這份濃烈的愛意來路不明。……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向北一都暗暗遵循著寒邃謊言的邏輯,也時不時地問上一番,然後聽寒邃編一些美好的故事。“那時候你住在哪?”向北一在入睡前躺在寒邃懷裏問,手指在他心髒上的兩道疤痕上輕輕刮著。“臨時住的一個公寓。”寒邃半閉著眼回答。或者說胡扯。“我們是同居嗎?”“同居了一段時間。”向北一手往下,搭在寒邃腹肌上,“你做飯嗎?”“偶爾。”“我做過飯嗎?你吃過我做的飯嗎?”“吃過,不好吃。”“……”向北一心道你到是很會扯。他換了個問題:“你當時為什麽會去‘別故’?”“朋友接機,就去了。”“承哥?”“嗯。”“好巧哦。”向北一其實心裏慶幸,“差點我就被強堅了。”他說完腰間突然一痛,寒邃在他腰上的胎記上揉了一把,拇指一下下輕輕搓著,湊近吻他。向北一偏開頭,又問:“你當時為什麽救我阿?”寒邃不答,抬起頭看著他,然後又低下頭吻他。向北一推他:“哎,我問你呢。”“救了就是救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寒邃回答。“換個人你也救嗎?”向北一盯著寒邃的眼睛,“然後和他相愛,結婚。”寒邃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翻身覆上來,把頭埋在他頸窩裏,回答:“不會。”向北一環在寒邃脖子上的手悄悄捏緊,他狀似不在意:“為什麽?”寒邃抬起頭,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向北一,側身下去,然後突然抓起向北一的一隻手,往下貼了上去。“因為它隻對你有反應。”第95章 隻是一個替身初夏的季節,y國雨水多,空氣很潮濕。向北一在一個放晴天裏,拿定主意要回國一趟。“我自己回去就好,下飛機我就直接去易哥農莊。我想去那住一陣子。”向北一低著頭按揉寒邃的右腿。三年前的傷雖然已經愈合,也已經盡了最大力氣修護,但在陰雨天,他的右腿偶爾會發疼。寒邃靠在床頭,手在向北一的頭頂揉了揉,“那裴執跟著,我忙完就去找你。”“跟吧,不過你不用去找我,不會呆太久,多也就半個月吧?很快就回來了。我是有點想小布丁和寒數了。”“等他們放假把他們接過來。”“這不是還有很久才放假嘛。”“那我想你呢?”寒邃抬起他下巴。“一周三次,兩周六次。”向北一耳根有些熱。又聽寒邃說:“周末補餐,一共八次。”“……”向北一頭皮有些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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