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個人就是祝城淵,如果他當時進去了,後麵的故事會不會又是另外的版本。失憶之後的祝城淵,會說出以前不會說的小秘密,淮煙借機問了不少細節,雖然很多事向默依舊想不起來。但隻要一點點,都會讓淮煙覺得更安心,說明他的記憶是有可能會恢複的。淮煙聽他說完後站起來,反身跨坐在了向默腿上,鼻尖貼著他的鼻尖,下巴蹭著他的下巴,這樣的親密方式是他們之前經常做的。祝城淵以前不高興的時候,這招對他很管用,單純的,什麽都不做的親密,會讓彼此快速升溫靠近。淮煙在向默下巴上跟嘴唇上親了親:“不錯,又想起來一點兒,這算是獎勵。”向默上半身沒穿衣服,還綁著固定帶,邊緣的皮膚有些紅,是他洗完澡自己撕防水膜過於用力拉扯出來的痕跡,淮煙在他胸口發紅的皮膚上吻了幾下,又伸出舌頭舔掉了他肩膀上的幾顆水珠,細弱的觸感攪弄著兩個人的身體。向默的反應是瞬間的,淮煙就坐在他腿上,很快就感覺到了,就像六點整地下城的太陽是瞬間亮起來的一樣。向默掐著淮煙腰的手變成了小心翼翼拖著他的後背,仰著脖子看著淮煙,嗓音沙啞:“所以……能不能預支下一次的獎勵。”第48章 我不會背叛你地下室的男人醒了,被安諾五花大綁捆在電椅上,安諾通了幾次電,男人還是個硬骨頭,幾輪下來咬著牙死活不開口,什麽都不說。淮煙早飯之後握著刀進了地下室,一臉冷肅站在男人麵前,直接掰開他下巴,沒等他掙紮,就逼著他吞了兩粒特製藥。“我給你用了疼痛感知類藥物,平時的一級疼痛,吃過藥之後會被放大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還會延長疼痛時間,我沒有那麽多耐心,我勸你最好早點開口,免得太痛苦。”男人抵抗了一整夜,此刻驚恐地看著正在冷笑的淮煙,心裏說了聲今天自己要完,他後悔昨晚去找向默,他們提出的條件沒能打動他。隻是他想不明白,向默到底想要什麽呢?他們開出的條件明明那麽誘人。“為什麽?”這話他是在問淮煙身後的向默,“權利,錢,恢複身份跟地位,你還想要什麽?我們給的還不夠嗎?”“當然不夠了,”淮煙說,“因為我昨晚也給了他條件的。”淮煙用刀尖挑起男人的下巴,鋒利刀尖直接在男人脖子上劃開一條長口子,傷口不深,但血很快湧出來,一滴滴落在男人衣領。男人先是感覺到脖子上一涼,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痛感猛地來襲,這樣的疼痛放在平時不算什麽,但在藥物的作用下,疼痛被放大到極致,男人的臉瞬間就白了,額角的青筋快要爆開一樣,渾身冒著冷汗,被捆著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裏。疼痛一撥接著一撥……但男人還不鬆口:“你給他的……又是什麽條件?”淮煙回頭看看向默,彎腰湊近男人眼前:“那可是我們的秘密,不能跟你說的,你現在有沒有想交代的?現在說,我可以饒了你。”疼痛稍微緩了一些,男人虛弱地低著頭:“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會說的,你最好直接殺了我……”淮煙打開電流按鈕,男人開始劇烈掙紮,雙眼充血像兩個血球,恨恨地盯著淮煙:“淮煙,你跟你父親,都不得好死……”向默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走過去,抽走淮煙手裏的刀,對著男人的手背,高高舉起又快速落下,絲毫沒給他時間,狠狠紮了下去,血滴四濺,都噴在了向默的衣袖跟前襟上。男人的手背被刀瞬間穿透,這次的疼痛跟脖子上的不是一個級別,痛感升級,男人渾身抽搐著,死死咬著牙,這次他想叫都叫不出聲音,喉嚨裏發出跟瀕死動物一樣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這種疼的感覺如何?還想不想再試一試?”向默又快速抽出刀,第一波疼痛還沒過去,另一波更高的疼痛又壓了過去。男人還有口氣,但他說不出話來,向默繼續說:“還想再試試嗎?你還有左手,左腳,右腳,左腿,右腿,心,肝,腎,很多很多器官沒體會呢……”男人雙眼圓睜,沒有焦距,隻是大口大口喘著氣,喉嚨裏嗚嗚叫著,到最後才發出一點微弱的聲音:“不……不試了,我說,我說……”淮煙讓安諾開啟測謊模式,又指了指電流按鈕提醒他:“如果你敢撒謊,我就會打開這個,疼痛可是要升級的。”男人絲毫不懷疑淮煙的話,眼淚跟冷汗糊了一臉,唇角流涎,點點頭:“我說實話,都是實話。”“名字。”“李偉。”“你是誰的人?”“秦明傑。”淮煙冷哼一聲,跟他想的一樣,是秦明傑的人。向默問:“那些照片,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拍的?”略過一些更重要的問題,這個才是向默最關心的,他得知道,他們到底監視淮煙多久了,隻要一想到淮煙可能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暴露在危險裏,向默就控製不住自己。男人說:“前麵兩張是找別人買的,都是其他人無意間拍的,最後一張才是我們拍的。”淮煙:“多久了?”男人:“最近幾個月。”淮煙:“為什麽?”男人:“想挖掘新聞素材。”“詆毀我?”“不是不是……”男人下意識否認,安諾的測謊模式開始報警,說明被測謊人剛剛說了謊話。淮煙又摁了電流按鈕,椅子上通了電,男人四肢又一次開始劇烈抽搐,被刀紮透了的手把椅子抓得到處都是血,咬著牙快速否認:“是是是,我們的計劃,用祝城淵來扳倒你父親,然後從你的私生活跟公司上來做文章,徹底瓦解淮家父子。”淮煙聽到了的答案,關了電流:“你們又是怎麽知道,向默就是祝城淵的。”“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隻以為你是找了個跟祝城淵長得很像的人而已,是有人跟我們說的,向默就是祝城淵,還把他做過記憶手術的記錄都給我們看了,還……”男人說話很吃力,看上去下一秒就會暈死過去,說幾句眼皮就重重地合一次,直到向默又在他眼前晃了晃刀,他才吸了口氣繼續說:“還暗示我們當年的暗河事故是淮正卿做的。”“那個人是誰?他有什麽證據嗎?”“我也不知道,我隻聽上麵的命令,我沒見過那個人,那個人也沒有證據,所以我們準備製造……製造證據,咳,咳咳……”安諾的測謊模式一直開著,男人說的都是真話,該問的能問的他們都問過了,再問別的也問不出來什麽。安諾關閉測謊模式,利落地給男人處理好脖子上跟手上的傷口,又跟向默說:“上次你就坐在這個椅子上,那天先生可沒舍得通電。”“哪次?”向默不記得,“我之前也坐過這個椅子嗎?”安諾悄悄把向默拉到角落,掌心攤開朝上,銀灰色的機械手心變成一塊顯示屏,回放著向默第一次被淮煙帶回家時的監控錄像。“當時先生在迷尹街遇見你,讓人把你帶了回來,我給你用了測謊,你非說自己叫向默,先生還問了好幾個重要時間節點的事,比如你們結婚的日子,你出意外的日子,結果你說你跟人做了一整夜呢,真是big膽。”向默:“……”安諾“嘖嘖”兩聲,繼續說:“後來我建議給你用刑的,但是先生不舍得啊。”說完,安諾又“嘖”了兩聲,顯然是有些可惜。向默瞥一眼電椅上疼昏過去的男人,感覺尾椎骨開始往上一陣麻:“???你在可惜些什麽?”安諾點頭:“是很可惜。”沒有好戲看,當然可惜了。兩個人說話一開始還很小聲,到後來就不背人了,淮煙都聽見了。--從地下室上了樓,安諾想起了剛剛他們的對話,好奇地扯了扯淮煙的袖子:“先生,你剛剛說你也開了條件收買了祝先生,他竟然還用得著你收買嗎?你到底用的什麽條件收買他的?”淮煙拒絕回答:“這是秘密,也不能跟你說。”昨晚向默說想預支下一次的獎勵,確實也預支了一次,但也不算,因為他修改了定義。淮煙坐在向默腿上,把他浴巾扯掉了,低著頭,命令向默:“我要你睜開眼,看著我,一直不要動,你得記住現在,不能再忘了,你要記住,跟你在一起的是我淮煙。”淮煙的聲音熟透了,果實皮肉輕易就能剝脫,汁水透著誘人的甘甜清香。向默從頭到尾都好好看著,也在認真記著,記著淮煙跟潮動一樣的雙眼,長密的睫毛忽閃著,唇瓣上的光點在動,舌尖上的溫熱偶爾流過他的耳垂,脖子……大雨降落時,潮濕是一點一點鋪展開的,最後才會密集到足夠澆透整個世界。畢竟三年都沒有過,淮煙的手指像朵初生的花,生澀地綻開再收緊,收緊再綻開,力道也不均勻,有時輕有時重。不得規律跟章法,反而更容易讓人失控,向默伸出手,剛碰到淮煙的襯衫扣子,還沒解就被淮煙用眼神製止住了。向默嚐試了幾次都沒能得逞,淮煙不願意,最後向默隻能老老實實看著他,沙發布差點被他抓爛。最後。淮煙掌心扣著他,向默到了極限,求他鬆手。淮煙不鬆手,趴在向默耳邊說:“這次不算獎勵,算是我給你的條件,祝城淵,你永遠都不能背叛我,你隻要答應我,我就鬆手。”“怎麽會,我不會背叛你,永遠都不會,我愛你,淮煙……”“淮煙,我愛你。”“我愛你……”淮煙聽著那一聲聲低啞難耐的告白,張口咬住向默肩膀,這次他沒再刻意折磨向默。等到向默呼吸平穩,淮煙火速從他腿上下來,黑著臉轉身進了浴室,還砰地一下關上了浴室門,從裏麵反鎖上了。向默腦子裏空白了很長時間,仰頭靠在沙發上,過了半天才動了動僵硬的四肢,又把浴巾圍好。沙發怎麽都擦不幹淨,向默幹脆一把扯下沙發套,團成團扔進了髒衣簍裏,走到浴室門邊敲了敲:“你怎麽了?”“沒怎麽,我隻是洗個澡。”淮煙聲音悶悶的。向默站在門口等了半天,又回憶了一遍剛剛的事,回憶到第三遍的時候,才終於找到了原因。淮煙最後鬆開手時,是咬著他肩膀的,還有一聲壓抑的,若有若無的輕哼,從沙發邊走到浴室的那幾步,淮煙的兩條腿看起來有些吃力,走起路來也是軟軟的。他垂下去的手指很紅,像火燒過一樣,跟沾在手指上的濃白色形成強烈對比。向默一開始還以為淮煙是著急進浴室洗手,最後才想明白,他不是著急洗手。淮煙隻不過是跟他一樣,隻不過從頭到尾淮煙都穿著衣服,整整齊齊沒脫過,也不讓他碰。這事兒放在淮煙身上,確實有點兒難為情。所以淮煙黑著臉,不高興了,向默笑了下。“你笑什麽?”雖然向默笑得很小聲,但淮煙聽力很好。向默咳嗽一聲:“我也想進去洗澡。”淮煙音調也是下垂的:“你先等著……”第49章 那個瘋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