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懷了死對頭情敵的崽 作者:渡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印記與念想比刻骨,無法毀滅。回憶伴隨著手腕細密又極端的疼痛終止,陸淮從怔忡的狀態裏回神from 寓。,他感受到手腕不屬於自己的溫熱,麵色突然變得難看至極。*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開學考瘋狂複習ing,所以更新有點不穩定......會盡力多更噠(鞠躬)不更會掛請假條遲狗要開始打直球了!第75章 “陸淮......”又一聲。陸淮木然地轉過頭, 他眨眨眼,才把目光落到遲淵的指尖,他斂下眸,看不出情緒, 沉聲問道:“你覺得這紋身該怎麽解釋才與你有關係?”何止四字“明知故問”啊......遲淵苦笑, 他眉睫在此刻不住地顫著, 仿若是頻率夠快就能讓眼前陡然升起的陣陣黑霧散開。陸淮對他的心意在那日記本裏寫得清楚分明,他就算是再愚鈍,也大概猜不出“兩三年心易變”的故事。隻有兩年多時光的後來者,不僅把他的痕跡抹得幹淨,還能將“居上”二字詮釋得如此明了?所以,隻可能是他。可笑的是,即使他努力去回想,仍是沒能想起與紋身有關的零星半點,隻能徒勞地握緊陸淮的手, 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期望得到一點提示, 還是害怕陸淮把這最後珍視也毫不留念地丟棄。“想不起來,是麽......”得到的是片刻沉默,避開遲淵發紅的眼眶,陸淮本也沒指望能得到回答。他隻是自己都沒意識到地歎了口氣,自問自答。“我......”遲淵在陸淮愈冷愈沉的眸光下,欲辯無言。“遲淵, 你不覺得可笑嗎?既然你都不記得了, 又何必在我麵前......裝作這幅情深義重的樣子?”陸淮從沒想過自己再度提及這件事時,會這麽平靜。他甚至低眸笑了笑, 試圖思考自己如何表述才能讓故事內容符合遲淵的期待, 可歸根到底, 也就是醉酒之人無意識的一個吻,與胡話同樣不可信,然後被傻子記住,甚至作為最後根稻草,反複念叨還不夠,還要能觸及,夠疼痛,記憶猶新。於是,化為一句“是因為你。”陸淮不再遮掩,卻也不想把前因後果付諸於口。“所以,你現在能鬆開我了嗎?”他語氣平淡,儼然把回答當作交易。他稍微用勁,便從遲淵桎梏中掙了出來。是意料之外的坦誠。遲淵怔愣地望向陸淮,反應過來時,手中便隻剩下團空氣,他無比僵硬地握緊拳。是因為他。聽到這句話所帶來的欣喜宛如海麵浪潮翻滾而起的白色泡沫,隻消片刻浪湧起時,便了無蹤跡隻餘苦澀。他是想得到這句話,但若是陸淮的回答隻是想讓他別再牽扯,態度冷淡得過於傷人,就好似真的完全不在意了一樣,就覺得莫名刺耳。日記本被撕毀,會因為他的存在而有激烈的反應,哪怕是眼中明顯的厭惡和煩悶,因他而生的情緒、而起的波動,即使無法讓他接受,起碼能證明陸淮能“看見”他。但現在......陸淮見遲淵低垂下頭,不懂對方到底有怎樣千轉百回的心思,隻不過他也沒興趣去知道就是了。“我們合同已經簽了,因為我暫時還需要你,所以我不會主動解除,但若是你想離開,那也沒關係......”,陸淮低眸淡淡瞧了眼那紋身,語氣平平,“可多餘的事,我想還是不必做了,你覺得呢?”他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清楚,他和遲淵大概從始至終就不適合似是而非的關係,若是無法確定或是模糊曖昧,留有間縫的空隙就會被彼此扯成漏風的口子,再利用這些互相傷害。既然明白,事情應當便好辦多了,黑字白紙清清楚楚,義務責任界定分明,也束縛規避所有居心叵測。這樣多好......甚至不需要建立信任。才適合他們。“......我不。”遲淵搖搖頭,唇色慘白,他忍著眩暈,就半跪在陸淮的床邊,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和你劃清界限,陸淮......合同條約都是基礎要求,既然是基礎,又怎麽能成為最高標準呢?我......”眼前黑霧愈來愈濃,他隻能用僅有的那點精力,絞盡腦汁地想出拒絕的理由。隨著聲音越來越微弱,陸淮唇角的笑意被斂得幹淨,隻餘眉宇緊皺著展露不耐,他譏諷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到對方的話語聲截然而止,他掀起眼遲淵抓著桌沿的手無力垂著,整個人向前倒,頭正好枕在他手邊。“......遲淵?”陸淮怔愣半晌才猶疑地喊了聲名字。卻沒得到應答。“遲淵......你別演了......”他罕見地有些慌,手抬起輕輕推了下對方的頭,但遲淵仍是沉默得毫無反應。由不得多想,陸淮抿緊唇線,指尖近乎顫抖地摁響床邊鈴。他眼睛茫然地眨了眨,卻沒把視線從遲淵身上移開。-------------------------------------淩秩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奔到門前,心高高吊起,想著千萬別出什麽事,他著急得都忘記囑咐成曄別跟來。他在前麵跑著,完全沒注意成曄茫然地跟在後麵。成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淩秩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剛準備問問,淩秩就轉身拔腿狂奔,他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中間還覺得手提的東西礙事,隨意地扔在轉角處。這什麽事嘛?遲淵也好,淩秩也罷,這兩人今天怎麽這麽怪?他氣喘地看見淩秩的背影消失在門前,才算是不怎麽著急地跟上,嚐試推了推門,發覺沒上鎖,莫名來了些緊張,等他醒過神,眼前被淩秩的身影擋得結結實實。“......你們?”成曄向左移半步,便瞧見向來隻存在對話裏的陸淮仰躺在病床上,瞧著臉色不是很好。淩秩顯然被他的到來嚇到,他眼看著人當著他麵深呼吸幾次,覺得這氣氛詭異,不明所以地想退半步出去,偏偏被對方嗬住。“你他媽愣著幹嘛?過來幫忙啊!”成曄一驚,才算是把屋內情景看清。他遲哥一隻胳膊正被淩秩抓著,姿勢極其詭異,但饒是這樣難受,遲淵仍是緊閉著眼睛沒醒,他忙走上前。“臥槽,這是怎麽了?”淩秩心裏默默吐槽成曄話多,直到身上“重擔”分走一半才算是有好臉色,敷衍地擺擺手:“不過是暈了,你的好兄弟,快點抬走!”“哦哦。”根據淩秩這番話,成曄想起他剛到時,遲淵頭上那道駭人的傷口,沒多說什麽,忙從淩秩身上完全接過,扶著人往外走。陸淮見淩秩轉過身,好似大致觀望著周圍沒別的動靜,緊接著把門鎖緊。瞧對方做完一整套,才再度走到他麵前,他斂眸把眼裏擔憂掩盡,雙手交疊著,抑製住顫抖不止的指尖。淩秩大致打量了下陸淮的狀態,不放心問道:“你沒事吧?”“沒。”,陸淮想著,又補了半句,“小問題。”看陸淮雙手疊著搭在小腹上,淩秩也明白是他提過會時時存在的疼痛,無法解決。他歎氣,替人掖被子,順便幫忙倒了半杯熱水。他低頭沉默地站了會,才猶豫地說:“......你不問問遲淵?”陸淮眼尾微微上揚,仿若挑起幾分笑意,他慢條斯理地往後靠著,抬手抿了口水,看著有些緊張的淩秩,不緊不慢地開口:“有什麽好問的?”淩秩繃緊的肩膀稍稍鬆懈,但仍是有些難以置信地挑了下眉:“不是吧......你真一點不在乎了?那萬一遲淵的傷是因為你呢?”聞言,陸淮略微垂眸,似在看遞到眼前的杯中水,又像單單隻是為了擋住情緒。“都是成年人了,難道自己不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嗎......把行為美化為付出,是不是太可笑了點?”本以為陸淮不說話是因為心軟了,卻不想聽到這番話,淩秩不動聲色地把要出口的話咽回去,不自然地抓了把頭發。得,話說到這份上,他要是為替遲淵賣慘,說什麽“傷都沒處理好就趕著來見你啊”、“費盡心思擋傷怕你擔心啊”,怕是會更加惹陸淮厭煩。那他還是閉嘴的好。不過,淩秩也覺得疑惑,就遲淵那個性,能縱容哪個人往自己臉上添傷?況且他就不見人四五個小時,除卻新聞裏“父子意見相左”的消息,也沒其他動靜......總不能真是遲淵他爸動的手吧?腦震蕩都出來了,下手還挺狠,什麽事能“意見相左”到兩個體麵人動手的程度?他竟然有點好奇。“......你說的對。”,淩秩毫無立場地應和道,“那我先去看看遲淵情況。”“嗯。”陸淮沒多說什麽,卻見淩秩走到門邊又折返回來,神情有點別扭,他感覺對方有話要說。淩秩主要是覺得陸淮的情緒他確實不好拿捏,想著無論怎樣把遲淵狀況說明了可能會好點,萬一陸淮擔心呢?這人現在的身體哪遭得住這罪?“那個......遲淵頭破了個小口子,有點輕微腦震蕩,不算嚴重。”,淩秩頂著陸淮冷淡的目光略顯局促地說完,“我就是提一嘴,沒別的意思,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