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又被高琅坑了,真他媽的煩。拳擊俱樂部。為了半個月後的賽事,訓練場內練得熱火朝天,拳頭跟沙包碰撞的摩擦聲在館內徹響,拳手們鉚足了勁,利用十天的集訓時間內提高綜合素質。手下這一個二個努力掙錢的勁頭,呂博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頻頻往電梯看,又扭頭望向辦公室,想著樓上那兩人,他八卦的小心髒可太癢癢了。跟樓下激烈的訓練相比,三樓vip高級練拳場顯得相當安靜。一場拳賽結束,齊惟微張嘴呼吸,額頭浮著細汗,渾身上下冒著滾滾熱浪,悶熱的躁動在擂台周圍漂浮。他用手肘抵住高琅前胸把人壓在地上,眼裏閃動著興奮的光芒:“怎麽樣,服不服,這局我贏了。”高琅悶聲發笑道:“服,怎麽不服。”“那說好了,今晚我在上麵,別耍賴,這次怎麽著都輪到我玩你。”高琅用舌頭在口腔內壁舔了舔,嗓子發啞道:“齊哥,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一比一平手,還有最後一局,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可別高興的太早!”話音一落,他霍然把人掀開,抬腳。齊惟急忙用小臂擋住突如其來的攻擊,快步往後退了幾步,偏頭,高琅淩厲帶著拳風的拳頭擦著他側臉而過,頭發絲上的汗水在快速閃過時,晶瑩剔透的水珠裹著空氣中的微生物灑在地上。被汗水沁濕過的眼眸漆黑透亮,齊惟瞳仁亮的驚人,抿了抿幹燥的唇瓣,就連牙根也繃的緊緊的,防備又興味十足地盯著對麵如狼般的男人。“齊哥,接下來我就不讓你了,準備好了沒。”高琅帶著笑意地開口,視線也燃著火絲跟有引導似得黏在齊惟身上,恨不得下一秒把人吞進肚子。“開什麽玩笑,爺爺我需要你讓個,要上趕緊上,別磨蹭。”人在認真或者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身上的肌肉會不由自主地收成攻擊跟防守的狀態,臉上也會呈現很多不同的微表情,齊惟也不例外,但更多的是倔強跟不服輸,以及身上那股什麽都無法阻擋衝勁。這點最吸引人,也是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跟血性。二話不說,高琅率先發出攻擊,跳起飛身下拳,齊惟防守了兩招,逐漸沒了耐心,步步往對方身上的弱點攻擊。兩人從擂台中心點一路打到邊角,齊惟憑著驚人的執著,把高琅困在圍繩中間。為了防止人脫困,他揪著高琅衣領將人往擂台外邊壓,膝蓋頂在雙腿間,迫使高琅下盤無法發力。“怎麽樣,哥的技術有所提升吧,你小子就是仗著年輕練得多,早幾年咱兩誰能幹的過誰還不一定呢。”齊惟昂著頭,得意自戀的神情還沒持續幾秒,發熱的皮膚猝不及防被人掐住。高琅費力抽手卡在他腰上,手掌靈活的像條蛇,凶猛而迅速地撩開布料鑽到溫熱的空間,覆著層薄繭的掌心,跟蛇信子似得磨著細膩柔滑的皮膚,對著隆起的胸肌露出獠牙,惡狠狠抓上去,對著中間那處撓動。手法極其嫻熟跟臭不要臉。突如其來的歪門攻擊讓齊惟傻了,沒有防備的從口中溢出一道喘息,跟點燃引線的火苗,霍地點燃。有時候齊惟真的很懷疑,高琅是不是有什麽詭異的變態嗜好,特別喜歡襲擊他前胸,難道是有什麽缺愛情節,所以讓他對這個很執著?趁齊惟愣神的功夫,高琅眼裏劃過一絲狡黠,膝蓋猛然一合,快速抽回手,抓住他手腕,一陣天旋地轉後,兩人對調了個位置。兩隻胳膊交叉困在胸前,齊惟整個上身懸在擂台外,卡在腰上的圍繩不堪負重地往下蕩出深弧,顫巍巍晃蕩。在齊惟的認知裏打拳就該按規矩來,用任何一點歪門邪道,就會被裁判判犯規。但他忘了,他是經過正規教練訓練過的,高琅不是,野路子走的又邪又陰,隻要能達到目的任何手段都能使,即使再卑劣,他壓根就不在乎。“艸,你犯規!你小子能不能別耍手段,是男人就堂堂正正打一場!”齊惟回過神,擰著肩膀惱怒道。圍繩在他的反抗下猛烈地晃動,眼瞅著人就要栽下台,高琅終於把人往回兜了一點:“開局前就沒有定規矩,又沒說不讓,總之我贏了。”“贏你個屁,你鬆開,咱們重新來,這局不算!”沒得到滿意的答案,高琅粗糙的指腹威脅性地收緊,這時候隻要他撒手,齊惟準能一頭栽到台下。地上堅硬的深灰色膠質地板離他越來越近,齊惟憤罵道:“我艸,你有病啊,行行行,老子認栽,你想怎麽樣。”“我想做,愛。”靠,還真不客氣。齊惟臭著臉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就當被狗啃了,他咬咬牙:“行,回去做。”高琅搖搖頭,想到他看不見,把人拉了回來扣地上:“不行,我憋不到回家,等不急了,就在這。”“你瘋了,這可是在外麵!”高琅委屈地眨眨眼,意有所指動了動腰,手指一直在他身上點火,說:“就算我能它也不行啊,難道你想看我這個樣子回家,等會到樓下呂哥他們怎麽看我們,反正我是不要臉的,我就不信你不要,猜猜等我們走後,呂哥他們怎麽想咱們在上麵練什麽。”“而且,我聽說換個環境,感覺會更棒哦,齊哥,難道你不想試試?”這歪理,簡直一套一套的。齊惟被他撩撥的沒轍,意誌力也快要崩散,最後掙紮道:“有攝像頭。”“沒關係,我們去更衣室,那裏沒有,還有凳子。”齊惟撇撇嘴,不甘地別開臉,特別不情願的嗯了聲。終於等到他點頭,高琅猴急地把人拉到更衣室,‘砰’的一聲把門踹關上。三樓練拳場私密性強,每間使用前都需要提前預訂。齊惟這間是呂博專門給他留的,冷色調,完全按照他的喜好風格裝修,除了他本人跟呂博,其他人壓根進不了門。四角的攝像頭盡職的緩緩移動,唯一沒有錄到的空間,隻有大門緊閉的更衣室。認輸不代表齊惟認慫,一進更衣室便很幹脆地脫掉訓練衣,又不耐煩地解開褲子抽繩。卡在胯骨上的鬆緊帶邊,若隱若現的露出黑色小邊,還有腹部上的青色脈絡緊貼著腹部,暗昧地遊到深處。為了贏高琅,齊惟特地讓呂博給他找了個陪練,效果很顯著,雖然真正的目的沒達到,但這身材是越練越好,瞧瞧他這柔軟又有彈性的肌肉,真他媽便宜這小子了。他往皮質沙發上一坐,擰開礦泉水往嘴裏灌了幾口水,嘴角溢出的水漬順著下巴流到喉結,還沒繼續遊,高琅迫不及待撲上去,把水流攔截在自個嘴裏。脖子濕漉漉的觸感使齊惟臉漲紅了,他一腳把人踹開,踩在凳子上脫掉最後一件,光著往牆上靠過去:“別整那些沒用的,幹正事,東西帶了沒。”冰涼的牆體也沒能澆滅身上的熱流,隻有剛碰到時,齊惟冷不丁打了個顫。高琅也不磨嘰,忍著躁動把人抱起來擱櫃子裏的木板上,從包裏掏出小四方:“別急,我先給你弄弄。”光天化日整這事,這刺激程度被任何時候都來多。齊惟愛臉,同意現在做實屬是他的底線,臉都快臊沒了,羞道:“弄個屁,趁老子現在沒反悔趕緊的,我告訴你,再等會就不給了。”“行,你說的,等會別哭。”“哭你麻痹,艸”更衣室的衣櫃門哐哐作響,櫃子裏的昂貴手表在晃動下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幾十平方的空間,全是齊惟壓抑的叫罵,跟偶爾控製不住溢出的悶哼。齊惟挑釁地抓著高琅打的頭發,任由強烈的電流在身上亂竄,眯著眼瞪著他:“就這麽點勁,有本事……你他媽再快”“少說廢話,省著點勁!”無論上下,兩人跟野獸似得在叢林搏鬥,不知疲倦的,凶狠的想把對方變成自己的獵物,在茂盛的樹林中翻滾,卷爛一地泥濘。第53章 獎勵潮濕、灼熱,寬敞明亮的更衣室連空氣都變的混濁。淩亂的訓練服跟香薰在混亂中滾亂一地,齊惟垂著腦袋,汗濕的發絲在律動下不斷晃蕩,勾起滴滴水珠,又殘忍迅速地甩在空氣裏,炸的四分五裂。齊惟死死咬著嘴,巧克力色櫃門被手心汗濕,在撞擊下,指尖不穩,一次次滑過櫃子邊緣。高琅也不好受,像鬥獸場裏餓了好幾天的野狼,憋著股勁,不斷怒吼攻擊,猛烈的暴風雨的卷席下,齊惟的手指終於乏力地鬆開,手腕無力地掛在黃銅色衣杆上。指尖下垂,顫巍巍妄圖抓住衣杆上的領帶,將要碰到時,野狼的劣根性就會將絲綢般的暗紋領帶叼走,幾個來回,齊惟終於將東西抓到手,瞪著泛紅的雙眸,扭頭,狠狠朝高琅肩上咬下去。齒痕深深印在鎖骨處,高琅一頓,攻擊的速度更凶了。更衣室的動靜一直響到訓練結束,兩人在裏麵鬼混了好幾個小時,小藍盒都用完了,癱在裏麵歇了會氣,抽了兩根煙才出門。沒有節製的後果,換得一身酸痛,尤其集中在腰背部。齊惟垮著臉站在淋浴頭下衝洗泡沫,高琅哼著歌,心情頗好地鑽到他身後:“齊哥,我幫你洗頭吧。”滿足後的小狼崽嘴巴格外的甜,往手裏壓了兩泵洗發水,揉搓出泡沫塗在齊惟頭發上,邊揉邊問力道足不足,水溫燙不燙。齊惟耳根子受不了,一把拍掉他的手:“別賣乖,我告訴你今天量夠了,你再怎麽著也做不了,邊上待著去。”“......”即使高琅再不願意也隻能被攆出門,心不甘情不願地收拾東西,等齊惟吹完頭發,乘坐電梯回到一樓。燈火通明的訓練場空無一人,齊惟插兜走到辦公室,呂博正在訓人,估計一時半會沒那麽快結束,站在窗戶外邊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回去了。呂博點了點頭,指著手機表示等會電話聯係。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呂博訓人的心情也被勾走了,見高琅手心一直貼在自家好哥們腰上按著,時不時偏頭說話,他了然了,估摸兩人在上麵練完拳還來了個大保健。真懂得勞逸結合!膩歪的餘溫持續了一路,等紅綠燈的空隙,高琅擰開水瓶遞給齊惟,他往嘴裏灌了幾口水順手湊到高琅嘴邊,高琅就這姿勢很自然地偏頭張嘴。親密的動作,兩人誰也沒覺得不對勁,仿佛同樣的事做過很多遍。開車經過賣場,高琅想起家裏沒有水果了,把車停到地下室上樓。齊惟沒在超市買過東西,百般無聊等高琅挑選,看他拿的都是自個喜歡吃的水果,要麽就是婉婷愛吃什麽奶酪棒之類的,經過芒果時,他隨手拿了幾個讓高琅去稱。高琅把芒果放回原位:“不能吃,你芒果過敏不知道麽。”“知道啊。”齊惟無所謂道:“我又不吃,給你的。”“給我?”“對啊,你不是喜歡,行了行了,快去稱,馬上到點放學了,還得去接人呢。”齊惟芒果過敏隻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但高琅愛吃芒果的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這麽小的一件事齊惟為什麽會清楚。他直接問:“你怎麽知道。”齊惟愣了一下,不耐煩道:“哪那麽多為什麽,看到不就知道了,少廢話,我在外麵等你。”說著快步離開,高琅分明看到他泛紅的耳垂。賣場門口有一口巨大的魚缸,為了宣傳新開的室內海洋館,兩邊立了幾塊魚型立牌。齊惟正站在魚缸前麵,淺藍色燈線帶著波光粼粼的水紋,在他身上渡上道幽藍色紋,眼眸似乎也被水沁濕了,微微閃著細碎的光斑。從旁人的角度看,此時的齊惟特別像電視劇裏深情矜貴的公子哥,哪怕隨意站著,都有種貴氣感。接近深秋,榕城的天氣漸冷,齊惟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長款毛呢外套跟褐色尖頭皮鞋,堪比明星的臉蛋跟模特般的身材,在人群中相當矚目。高琅出門便看到齊惟身邊圍了幾個人,拿著手機,應該是沒有得到想要的,喪氣地垂下肩膀,略有些遺憾的跟齊惟招手離開,他也毫不吝嗇地笑著揮手。